14.叛變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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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井久香柳腰款擺地走到繆中海麵前,又用中文柔聲說“帥哥,能否說說你們富民坊33號,到底藏了多少人?他們的姓名?體貌?各有什麽技能?有哪些人逃跑了?接下來,逃出去的人,會藏到哪裏去?”

    繆中海望著貌美如花、散著清新體香的酒井久香,咽咽口水,低聲說“你也看到了,房子被你們的炮火炸毀了,裏麵的人肯定也死光了。後麵,你追擊的那個李翰,也撞車死了。這支小分隊就剩下我了。把我殺了吧,我現在活著,也是行屍走肉。弟兄們都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麽?”

    酒井久香“嗬嗬”一笑,嬌媚無匹。

    繆中海又是口水直咽,喉嚨古怪作響。

    酒井久香又繼續用中文柔聲說“不說是吧?那行!”

    她說罷,便轉身而去,圓臀晃動,再度讓繆中海口水直咽。

    繆中海都出現幻覺了,感覺自己快要當新郎了。

    一名鬼子握著剪刀上前,“哢嚓”一聲,剪掉了繆中海的一隻耳朵。

    “啊呀!”繆中海一聲慘叫,左臉全是血。

    好夢頓時驚醒,疼醒!

    繆中海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生活之中。

    那小鬼子捏著繆中海的耳朵,扔給一邊的狼狗吃。

    那狼狗舌頭一吐一卷,便將繆中海的耳朵卷起,咬嚼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酒井久香又轉身笑問“說嗎?另一隻耳朵還要嗎?還有你的鼻子?舌頭?眼睛?”

    繆中海嚇得渾身哆嗦,顫聲說“我說,我說!我全說!”

    酒井久香擺擺手,幾名小鬼子上前給繆中海鬆綁,將他抬到了一張案桌前,擺在他的麵前的,是幾張白紙,還有鋼筆。

    繆中海顫顫地說“我沒多少文化,我口述,你們寫吧!”

    酒井久香又朝另一名小鬼子點了點頭。

    那名小鬼子上前來,坐在繆中海旁側,提筆寫字。

    繆中海喘了口氣說“李翰,262旅特務營長,外號李瘋子,江湖上人稱小李飛刀,組織我們這些散兵遊勇成立了鬼見愁別動隊,他也是複興社特務處的特工,任隊長。李浩,262旅警衛連長,鬼見愁別動隊副隊長。譚玲玲,264旅醫務兵,長相甜美。朱莉文,通訊兵……備用地址是玉帶巷22號……”

    他就像竹筒倒黃豆一樣,把什麽都說了。

    然後,他顫顫的伸手,接過小鬼子手中的鋼筆,歪歪扭扭的簽上自己的姓名,接著又伸手在紅印泥上按了一下,再在供詞上按下了他鮮紅的手印。

    “哈哈哈哈……”

    酒井久香伸手拿過供詞,用食指彈了一下,細看了一會,便將供詞轉遞與龜川閱看,又得意地仰天大笑起來。

    龜川、龜壽、龜井滴著口水,如夢初醒,圍在一起閱看繆中海的供詞。

    酒井久香隨即下令“來人,將繆中海送到聖戰醫院去療傷。接下來,讓他出任我們的特務隊副隊長,帶我們去找人,去認人。譚玲玲,朱莉文,我一定要把你們挖出來。嘿嘿!記得看好他!另外,龜井君,馬上帶隊去玉帶巷22號布控。”

    幾名小鬼子便拖著繆中海出去,將他抬上轎車,送他到聖戰醫院治療。

    “是!”龜井起身,躬身接令,轉身帶隊而去。

    譚玲玲去哪了?

    朱莉文去哪了?

    她們倆人分別被複興社特務處金陵站的尚望、徐又遠以及紅黨的地下工作人員救走了。

    救走譚玲玲的是尚望、徐又遠及其行動總隊的人。

    救走朱莉文的是紅黨金陵地下工作站的劉文林、史珍香、龔少彬幾個人。

    尚望一掌拍暈譚玲玲,徐又遠背起譚玲玲就跑。尚望及其行動總隊的隊員分別拿起譚玲玲扔下的物資,邊掩護邊跑,回到了明瓦廊。

    明瓦廊原本就在富民坊旁邊。

    所以,他們速度很快的把譚玲玲背回到了他們的特工站。

    此時,小鬼子正凝神並全力對付李翰等人,也沒注意到尚望及紅黨兩夥人的行動。

    ……

    徐又遠將譚玲玲放在一間臥室的炕上,要捏醒她。

    但是,尚望過來攔阻住了,他低聲說“外麵的槍戰還沒停,一旦這小妮子醒來,大聲嚷嚷要參戰,那就麻煩嘍。讓她睡吧,她肯定也累。昨夜,她肯定是跟著李翰那瘋子去鬼子的東大營刺殺小鬼子去了。”

    徐又遠不解地問“站座,你怎麽知道?”

    尚望一笑說“你看她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

    徐又遠滑稽大笑,隨尚望離開了譚玲玲的臥室。

    他又低聲問“不救李瘋子了?”

    尚望歎了口氣說“唉!小鬼子是有備而來啊!怎麽救?看那小鬼子開著戰車、裝甲車、坦克過來,就知道小鬼子是下足了血本的。反正已經救出了一個。不過,另一個姑娘可能給紅黨的人救走了,真是可惜。”

    徐又遠又不解地問“站座,你怎麽知道另一姑娘給紅黨的人救走了?”

    尚望含笑說“當時我們救這姑娘的時候,另一個姑娘是縮進了鄰旁的廢墟裏,接著就不見了。你不是說這幾天你盯小鬼子的梢的時候,發現了紅黨的人嗎?”

    徐又遠點了點頭,不再吭聲。

    不一會,譚玲玲醒來,尚望便親切地坐在她的床沿,先是作了自我介紹,然後問譚玲玲叫什麽名字?原屬哪支部隊的?和李翰在一起多久了?和李翰在一起的人還有多少?這些天都暗殺了多少小鬼子?

    譚玲玲驚喜地說“你姓尚?那,那,那戴處長呢?我,我們隊長經常說他就是戴處長的人,是戴處長下令讓他潛伏在金陵繼續和小鬼子戰鬥的。”

    徐又遠罵道“胡說八道!我們特務處根本就沒有李翰這個人。那是李瘋子假傳聖旨,欺騙你們的。”

    譚玲玲一怔,驀然又驚叫一聲“我們隊長呢?他在哪?在哪?”

    她翻身下床,尚望卻按住她,低沉地說“他駕車和小鬼子的車相撞,犧牲了。”

    “什麽?嗚嗚嗚……”

    譚玲玲又是驚叫一聲,驟然落淚,失聲而泣。

    尚望難過地說“玲玲,別哭了。隻要有戰鬥,就可能會有人犧牲。李瘋子是一條漢子,他今天救了幾十名青年學生,死得其所,是真英雄!”

    譚玲玲撲倒在炕上,痛哭良久,哭累了,淚流幹了,雙目失神地呆坐在炕上。

    尚望斯文地安靜地坐在炕對麵的小四方桌前。

    徐又遠很煩,卻不敢吭聲。

    如此再靜靜的僵持了兩個小時,譚玲玲終於向尚望講述了鬼見愁別動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