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呢？”聞瑤不死心，萬一我們走了狗屎運呢。”
    “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就算我們沒走狗屎運，看一眼山主也是好的，我聽說山主長得不像個真人。像是仙人。”聞瑤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一種花癡的笑容。
    扶桑：“……他本來就不是人啊。”他是鹿，有角角的鹿。
    她對象，成鹿了。
    有角角的那種。
    咳咳，怪不好意思的。
    不知道到時候對象給不給摸摸角角。
    “小師叔，你怎麽這樣。”聞瑤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我哪樣了？”她說什麽了嗎？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
    “小師叔自己知道。”小師叔總是這樣，破壞人心情。
    聞瑤覺得自己最近沒那麽怕扶桑了。
    小師叔最近對她可好了，都不罵她了。
    “去，我們一起去。”扶桑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那我們現在就去。”聞瑤的眼睛在發光，山主啊，像仙人一樣的山主。
    她剛進昆侖的時候就知道山主了，一直無緣得見呢。
    他們都說山主長得不像人，她也想看看。萬一，萬一真的走了狗屎運呢！那到時候就真的是麻雀變鳳凰了。
    “嗯。”扶桑也想借機去看看她對象現在長什麽樣了。不知道人身的時候會不會長兩隻角，不過按原文的說法，人身的時候應該是沒角的。
    不過，她要是哄哄對象，對象會不會願意人身的時候把自己的角顯出來，給她摸摸。
    扶桑有點渴了。
    厭池可是昆侖山主，地位高，他的收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正式挑選徒弟還有幾天。
    現在昆侖的弟子正在準備，在收拾場地。
    聞瑤興奮地拉著扶桑跑去偷看。
    “小師叔，你看！”聞瑤興奮地伸手指著一個位置，“那個位置，我看過了，是最可能看到山主臉的位置！”
    “我們過幾天正式開始的時候，一定要提前來搶位置！”
    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之間的差距仿佛不可逾越，就連山主下令要收徒弟，那些長老安排位置的時候，都是緊著內門弟子。
    還有其他門派的弟子，以及那些有天賦的新人。
    他們外門弟子，隻能安排在角落，最不可能被山主注意到的位置。
    也是，像他們這種外門弟子，怎麽配得到山主的注意。
    雖然聞瑤時時刻刻說著“萬一走了狗屎運”，但她心裏也明白，這個“狗屎運”，她們可能這一輩子的走不了的。
    “哦。”扶桑對在哪個位置無所謂，因為她知道，不管是哪個位置，厭池都不會注意到的。
    他根本不會收徒。
    所謂的收徒，不過是糊弄那些長老。
    那些長老也知道，他不想收徒，但是，他們的心理跟聞瑤一樣，萬一呢。萬一就走了狗屎運呢。
    萬一走狗屎運的人，正好是自己的親戚，自己的朋友呢。
    那真真是一飛衝天啊。
    “唉。外門弟子真不好當，我上輩子投胎沒投好。天賦太差了。山主收徒，肯定也要看資質的。”聞瑤有些泄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看物種。”厭池其實想收一頭跟他一樣的鹿吧，找個同類。
    不過，可惜的是，這天上人間，也就隻有他這一隻九彩神鹿了。
    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同類了。
    “啊？物種？”聞瑤懵了，這什麽意思啊。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扶桑歎息一聲，然後拍拍她的肩膀。
    聞瑤：“……”感覺被鄙視了。不對，小師叔最近對她可好了，肯定不會鄙視她的。
    剛剛的一定是錯覺。
    聞瑤再仔細去看扶桑的表情。表情很正常。
    剛剛一定是她看錯，聽錯了。
    聞瑤舒了一口氣。
    “看完了，走吧。”看他們忙來忙去布置場地有什麽意思。扶桑看了兩眼就不想看了。
    “哎哎，小師叔，我們再看看嘛。”聞瑤不是很想走，看內門弟子幹活，多難得啊。
    往常這種粗活累活都是交給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幹的。
    但這次山主收徒的事可能太重要了，那些長老沒有讓外門弟子幹，而是全部讓內門弟子負責了。也有一種可能，是那些長老想要山主看到內門弟子勤奮的樣子。
    但是，她看著往常這些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做著他們很不熟悉的活，有點爽。
    “走了。”一群大男人在抗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她都搞不明白，不是在修仙嗎？一個小小的法術就能解決的問題幹嘛要親自動手。
    聞瑤是被扶桑拖著走的。
    她走的時候還在吐槽那群內門弟子。
    “那個於曉扈平時老是說自己的天賦搞，沒想到他幹起活來怎麽笨拙。”
    “還有那個他們吹的花仙子，剛剛居然在拿絲綢擦柱子，太蠢了吧。”
    “還有那個誰誰誰……”
    扶桑一隻手拖著她，一隻手掏了掏耳朵。
    她應該戴個耳塞的。
    現在有點吵啊。
    “小師叔，你說，我們到時候真的可以看到山主嗎？”她選的那個位置，是在外門弟子所能選的位置中最好的一個，可是，即便是那裏，前麵也還有十幾個內門弟子的位置。
    到時候不會擋著吧。
    那些內門弟子激動了，站起來了，擋住他們怎麽辦。
    他們又不能讓他們坐下。
    “你可以帶點零食，看不到就吃吧。”扶桑想起來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學校舉辦一些活動。
    他們班分的位置也不好，前麵經常會有人擋住他們。在前麵尖叫，蹦跳。
    這個時候，他們帶的瓜子零食就有用處了。
    是零食不好吃嗎？幹嘛非要和他們擠在一起看。
    擠來擠去的，一身臭汗，最後可能全程都在爭吵，還啥都沒看到。
    “零食？”聞瑤麵色古怪地看著扶桑。
    小師叔最近腦子有點奇奇怪怪的，該不會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吧。
    “你可以帶點糕點果子。反正我們是不可能被選上的，與其跟著他們一起爭搶，還不如舒舒服服的坐在那裏，吃點東西。又能看猴，又不累。”
    聞瑤動了動嘴唇，“小師叔，你怎麽可以這麽沒誌氣。”這都還沒開始呢，小師叔就放棄躺平了。
    這怎麽可以嗎？這跟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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