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禁欲師尊(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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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厭池看了一眼扶桑的方向,莫名有些心虛。
    他動了動手指,把鶴給拔了上來,然後把土填平。
    這下就不會被看出來了,徒弟剛剛應該也沒看到,他這裏什麽都沒發生。
    被壓進土裏,又被像拔蘿卜一樣拔出來的鶴漆黑的眼珠子裏透露著生無可戀。
    不帶這麽欺負鶴的。
    這師徒兩,沒一個好東西。
    一個灌它酒,一個把它壓進土裏。
    它羽毛都折了好幾根了。
    小小的眼珠子裏是滿滿的心事,可惜扶桑和厭池沒一個關心鶴的。
    鶴隻能獨自悲傷。
    仙鶴醉了怎麽辦?扶桑的回答是簡單粗暴的灌解酒藥。
    仙鶴門叫得異常淒慘,就如她昨天灌酒一樣。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灌酒的經驗,扶桑很熟練的先拍暈它們的腦袋,然後十分快速地把藥灌進去。
    鶴們還沒感覺,藥就下去了。
    扶桑控製著力道和速度,確保能把仙鶴拍暈幾秒,有時間灌藥,等灌完藥仙鶴就清醒了。
    她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喝醉了的仙鶴都喂了一遍解酒藥,現在就還差最好一隻。
    扶桑把目光放在厭池那處,就剩他身下那隻鶴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很有體力撲棱翅膀的鶴現在無精打采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從一隻鶴的眼珠子上看到了驚恐。
    扶桑拿著藥走了過去,真不愧是對象養的鶴,小眼神還挺多。居然還會害怕。
    扶桑看到了歸看到了,但沒放在心上。她知道,整個山上,沒一隻鶴是會化形的。
    厭池跟她講過,他不會讓有靈智能化形的動物植物待在山上的。
    這些鶴是他養的,他養的時候精挑細選過,還給算過卦,這些鶴很聰明,但是沒有機緣化形,也不會化形。
    嗯,就是很聰明,但永遠隻是鶴,不會突然變鶴妖。
    扶桑拿著藥靠近的時候,這隻仙鶴不知道抽什麽瘋了,上一秒還沒精打采,下一秒就使勁撲棱撲棱。
    弄得扶桑身上一層灰,頭發上還沾了點雪水。
    扶桑剛想教訓一下這隻鶴,但她手還沒抬起,厭池就抬起手,輕輕在仙鶴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然後扶桑就看見,剛剛還暴躁不安的仙鶴安分下來了。翅膀也不撲棱了,乖乖放了下來,任憑扶桑怎麽弄都是一副“隨你的便,別打擾我思考人生”的表情。
    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能從一隻鶴的臉上看出表情。
    扶桑給它灌完最後一口解酒藥,然後跟厭池道了句謝。
    多虧了師尊,這隻鶴才那麽安靜。
    這隻鶴跟其他鶴不太一樣,它好像更聰明一點,破壞力也比其他鶴一點。
    扶桑也可以製服它,但可能要耗費一段時間,厭池這一下,算幫了她一個不小的忙。
    聽了扶桑的話,厭池臉上沒什麽表情,連頭都沒轉動一下。
    扶桑看了,有點難受。
    還沒在一起的,對象就學會忽視她了。
    連她的話都當作耳旁風了。
    “師尊……”扶桑開口說了兩個字,又迅速閉上了嘴。
    “不、用謝,應該、的。”厭池很緩慢地抬頭,用一種很慢的語調開口。
    扶桑瞬間就把剛剛的難受拋一邊了,對象剛剛的久不回不是厭倦了,而是才反應過來。
    她有點氣又有點想笑。
    難道喝醉了真的會反應遲鈍嗎。為什麽喝了口酒,就變換了好幾種形態。
    沒喝酒之前,是清冷仙君,當場喝酒醉了是變成了一個乖乖的厭池。
    第二天醒來是會變成走路歪歪扭扭的厭池,過了一會又會變成多問的厭池。現在又過了一會,成了反射弧巨長的厭池。
    扶桑按耐了一下,沒按耐住雙手,伸出罪惡的爪子,趁他不注意,悄悄摸了一下他那漆黑如墨的墨發。
    滑滑的,涼涼的。
    像他人一樣。
    扶桑摩挲了一下掌心,很不錯,手感不錯。
    人類的本質就是貪婪,摸了一下,就想摸第二下。扶桑看著厭池眼睛都恍惚的模樣,飛快的伸出手,又摸了一下。
    然後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
    最後直接光明正大的圈著厭池的發絲玩。
    反正他還醉了,酒醒了之後一個就不記得了。
    扶桑這麽催眠自己,然後玩得更歡了。
    這個世界,因為對象性格的原因,她心裏的野獸壓了好長時間了。不敢隨隨便便和他親親抱抱,怕引來厭惡。
    不敢讓他知道,她這個徒弟心裏對他其實有多大逆不道。厭池是比這昆侖山最潔淨的雪還要幹淨的存在。
    要是讓他知道了她腦子裏都是一些澀澀,厭池怕是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直接跑回自己的洞裏閉關,然後一閉關就閉好幾百年。
    扶桑可不想這樣。
    可是,對象現在醉了,腦子不清醒了,她可以……咳咳咳咳……直接上手薅了。
    可是,正當扶桑玩得起勁的時候,厭池的眼睛一下子就清明了,他伸手抓住了扶桑正要撤退的手。
    扶桑:“???”
    要不要那麽快,她手上還勾著他的發絲呢。他就不怕疼嗎?
    “師尊……”扶桑的聲音有些發抖,她看出來了,厭池他酒醒了。
    該不會是要教訓她了吧?
    扶桑默默把自己裝有大半身家的儲物袋偷偷拿出來,丟給狐狸保管。
    打罵都快可以,就是別扣零花錢。
    厭池看著扶桑,麵色複雜,他現在很正經的坐著,但實際上,他很想立刻馬上就逃跑。
    他沒臉坐在這裏了。
    厭池想到自己喝醉後的種種,有點想捂臉。但是礙於一個師尊的威嚴,厭池還是控製住了。
    這樣的動作太丟份了。
    他以後堅決不要再喝酒了,人間的酒太奇怪了。他喝了居然做出那種不堪入目的動作,還說了那麽多不堪入耳的話。
    他感覺他這個師尊,麵子裏子都沒了。
    他以後還怎麽繼續教徒弟啊。
    厭池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扶桑。看完之後臉迅速發燙。
    他這個師尊,真真是太不正經了。他怎麽會對著徒弟說出這種話。
    一想到自己醉酒後的動作以及問題,厭池的心就開始翻滾起來了。太丟人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徒弟該不會覺得他這個師尊其實很輕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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