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禁欲師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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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厭池沒有說話,但扶桑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不信。
    “就是有蚊子。”扶桑理直氣壯。
    “好,有蚊子。”厭池還是不信。
    扶桑:“……”好吧,其實是有狐狸,好大的一隻狐狸。貪吃懶做的狐狸。
    幸好,厭池就算不信,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
    “師尊嚐嚐這酒。”
    厭池看著扶桑遞過來的酒,陷入了沉默。
    桑桑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麽。
    厭池抬眼,仔細看了她一會,但扶桑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舉著酒杯。
    厭池歎氣,接過一飲而盡。
    一炷香後,扶桑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麽了。
    她扶著再次喝醉的厭池,很想倒回去打自己一頓,她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事。她居然又讓厭池喝醉了。
    厭池喝醉了,扶桑得扶著他回去休息,酒不能喝了,菜也白拿出來了。白白便宜了一隻死狐狸。
    小狐狸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又看看自己麵前的一堆菜,嘿嘿笑出聲。這種情況,是宿主也沒料到的。
    真是便宜它了。
    喝醉的厭池跟平時不太一樣,扶桑扶他回去的時候,他乖乖配合了。
    她把人送回自己的房間,她嫌厭池的房間太冷清了。還是她的房間好,香香軟軟。
    厭池一直很乖,乖乖地跟著扶桑走,乖乖地躺上床,就連扶桑除他鞋子,他也一直都很乖。
    直到扶桑給他蓋好被子,準備出去收拾殘局的時候,一直乖乖的厭池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不給她走。
    “阿池,放手。”厭池現在醉著,不清醒,扶桑也放肆了很多。
    “不放。”厭池拽得更緊了,語氣裏還夾雜著幾分很明顯的委屈。
    “你先放手,我很快就回來的。”扶桑轉過身,安撫似的勾了勾他的手。
    “不要。”厭池此刻,著實難纏。“不要走。”厭池說著,還把扶桑的手拖了過去,拿臉蹭了蹭。
    感受到手心處的溫度,扶桑的臉紅了紅。得虧是喝醉了,要不然還看不到他這樣。
    這麽想著,扶桑也不打算走了。殘局就交給某隻狐狸吧。
    她放在那裏的菜,小狐狸肯定忍不住會吃,它吃了就得收拾。它要是敢光吃飯不幹活,她明天就揍它。往死裏揍。
    “那我不走了。你不要怕。”他這副樣子,看上去真可憐。
    “沒有。”厭池似乎是不滿意她的話,又拿臉頰蹭了蹭她的手。他才沒有怕,他隻是不想與她分開而已。
    “好好好,你沒有怕。”扶桑笑著拿另一隻手勾了勾他的發絲。好吧,他不承認,她也沒辦法逼她承認。
    他沒有怕,一點都不怕。就是太黏人了點。
    隻不過,這副姿態,也隻能在他喝醉時才能看到,清醒時是半分也窺伺不到。
    這樣的場景,還是要珍惜的。
    扶桑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個小凳子,放在床邊,坐了下去。
    她的手還被厭池拽著。
    “阿池,知道我是誰嗎?”扶桑看著他臉上的紅,有點擔心他認不出她來。
    “知道,桑桑。我的桑桑。”厭池對她的話有些不滿,他再怎麽樣還能認不出她來嗎?
    “乖。”扶桑揉了揉他的腦袋。她有些高興。喝醉了還能認得出她來,很好。
    “都怪我,不該給你喝酒的。我之前還說,不能給你喝酒,你太容易喝醉了。”結果她給忘了,還沒開始聊幾句呢,就給厭池喝了一杯。
    然後人就給醉倒了。
    菜全便宜了某隻貪吃的狐狸。
    “不怪桑桑,桑桑最好了。”厭池眼中不清明,明顯是醉著的。都說酒後之言不能信,但扶桑聽著還挺高興的。
    扶桑勾著嘴角,手上的動作更是輕緩了幾分。
    “阿池,我帶你走好不好?”
    “好。”
    “阿池,我叫你阿池你會不會生氣?”扶桑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這個徒弟對師尊還真是大逆不道。厭池一開始對她,應該隻是純純的師徒情,後來被她給帶歪了。
    說起來,她心裏還有點小小的愧疚。
    以後她若是和厭池在一起,他這個昆侖山主少不得會被議論。
    當然,這點愧疚跟這個人比起來,早就消失不見了。再愧疚還能怎麽樣,厭池這個人,她是非要不可的。
    “不會。”厭池的臉還是很紅,他紅著臉,用自己不太清醒的腦袋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他都叫徒弟“桑桑”了,徒弟為什麽不能叫他“阿池”。做人處事要公平的。
    “那……那我要是對師尊你有別的心思,師尊你會不會生氣?”扶桑說這事的時候,自動把稱呼換回了“師尊”。
    她總覺得,在這個時候叫他師尊,有一種隱秘的刺激。
    嘖。
    死變態。
    扶桑罵起自己來也不心軟。
    “不會。”他自己也對徒弟有別的心思,徒弟對他有別的心思,也……正常。
    “真的嗎?師尊會不會覺得徒兒我大逆不道啊?”扶桑勾著他的發絲,放在手上肆意玩弄。
    厭池的發絲涼涼的,像昆侖的雪一樣。手感不錯。
    厭池腦子不甚清醒,他皺著眉,徒兒幹什麽了,他為什麽要覺得她大逆不道。
    徒兒對他有那種心思叫大逆不道,那他對徒兒有那種心思該叫什麽?
    厭池覺得自己看的書還是太少了,他居然找不到一個詞形容他對扶桑的感覺。
    “師尊為何皺眉,可是終於反應過來了,要治徒兒的罪了?是逐出師門呢還是斷腳抽筋呢?”
    扶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厭池那一處的頭發,被她玩得沒有一點是順的,全都亂糟糟的。
    她盯著那處看了一會,又覺得不順眼,拿出了玉梳,細細地給厭池梳發。
    她梳得很仔細。
    厭池還在用他那不太清楚的腦袋思考,他的腦子現在就是一團漿糊,光是明白她的話就要想很久了,給個回答就更久了。
    扶桑也沒有立馬要他給個回答的意思,長夜漫漫,她有的是時間聽他回答。
    她一下又一下的梳著他的發,梳好後又重新玩亂,亂了又重新梳。重複以上步驟。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厭池還在思考,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隻有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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