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下又成小啞巴了？”扶桑沒好氣地點了點他的腦袋。
    式微怕暴露，咬緊了牙關不肯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扶桑很信任她對象，但再怎麽信任她也不是個傻子。
    一開始沒發現，不代表她一直都沒發現。
    式微這些天夜晚出去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高到扶桑想忽視都沒辦法忽視的程度。
    “我錯了。”式微耳濡目染，拿出扶桑對付他的招式來對付她。
    扶桑愣了一下，然後就是笑。
    “好啊你……”
    “不許裝可憐。”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
    扶桑深知，再重複下去，今晚就真的別睡了。
    大晚上的，他倒是精神得很。
    “不許狡辯了，先睡覺，不對，先洗澡。”一身的髒汙，他怎麽好意思上她的床。
    扶桑把人拖進了浴室，好好的洗了一遍，至於某人在被洗的時候是如何麵紅耳赤的……
    她可管不著。
    這是懲罰，好大的膽子，背著她半夜不睡覺偷偷跑出去。
    是她對他太過縱容了。
    把人洗幹淨後，又換了新的床單，扶桑手一撈，兩人一起躺了下去。
    熬夜會禿頭的。她對象老是不睡覺跑去敲人家喪屍的腦子，喪屍禿沒禿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式微再這樣，她就會收獲一個禿頭的對象。
    扶桑睡的時候還伸手摸了摸式微的頭，還好，沒禿。
    這個月給他熬一個月的芝麻糊吧。
    式微本來就是挑著扶桑快要起的時間趕回來的。他們兩個又折騰了那麽久，躺下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就算燈關了，還是很亮堂。
    扶桑躺了一會後，睡不著。
    然後她起來，很幹脆的把窗簾拉上了，聊勝於無。
    拉完窗簾後，再回去躺著，手裏抱著人。
    式微不敢動。
    他現在很害怕。
    他完了，他被發現了。
    桑桑這是給他的“斷頭禮”嗎。
    不出意料，扶桑和式微又起晚了。
    鶴寶國已經習慣了，頂多給扶桑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扶桑當作沒看見。該吃吃該喝喝。
    鶴寶國現在看女兒是越看越不順眼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難道是因為女兒到了叛逆期，然後他又到了更年期？鶴寶國琢磨著要找個心理醫生，他還是希望和女兒的關係可以和諧一點。
    吃完午飯加早飯，扶桑就開始了審訊時間。
    鶴寶國一看他們從房間裏下來沒一會，吃完又跑回房間，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這這……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麽不節製的嗎？
    都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了。
    鶴寶國琢磨著拿自己的好酒跟老友換點人參啥的，這每天都這樣，得補補啊。
    不然到時候就虛了。
    鶴寶國一聲令下，扶桑和式微就將要過上天天喝補湯的日子。不過他們暫時還不知道。
    他們一個在審訊，一個被審訊。
    式微現在心虛得厲害，他看著明顯在生氣的扶桑，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敢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
    看得扶桑差點就忍不住了。
    她太喜歡他這樣了。
    “不說是嗎？想要我動刑？”扶桑一臉嚴肅，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一點心軟的表情，不然某人會得寸進尺的。
    式微篤定了她不會對他幹什麽，嘴巴很嚴實，就是不說。
    他不信她對他用刑。
    “再給你次機會，真不說？”
    不說。式微撇過頭。
    “好吧，你不要後悔。”哼哼，對象以為她會心慈手軟嗎？那她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心狠手辣。
    ……
    “我說，我說。”式微怎麽都沒想到扶桑會用這種方式，他眼眶都紅了。
    “我說。”式微嘶啞著出聲。桑桑怎麽可以這樣。她一個女孩子……
    “乖。早說不就好了。”非逼得她用這種手段。打不得，罵不得，但扶桑很機智，還有另一種方式。
    扶桑揉了揉式微的腦袋。
    她還是喜歡乖乖的對象。
    乖乖的多可愛。
    “說吧，老實交代。”
    式微擦了擦眼淚，交代了一切。
    扶桑隻用了一半的心思聽他交代，另一半心思則是全用在了看他哭。
    哭起來真好看。對象以後多做點錯事吧，她就喜歡看他哭。
    “桑桑……桑桑會不會不要我。”式微的聲音裏夾雜了惶恐。
    她現在全部都知道了，她會不會嫌棄他，不要他了。
    她嫌棄他不要緊的，他總是被嫌棄的那一個，他習慣了。可是，不要不要他。
    他隻有她了。
    她要是不要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
    “乖，不會的。”式微都這麽急了，扶桑是不可能再對他說一些有歧義的話的。
    “不要害怕。”扶桑抱著他，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不會不要你的，隻要你還喜歡我，我就一直要你。”
    “真的？”
    “真的，我隻要你。”追了那麽久的人，怎麽可能說不要就不要。變成喪屍了也是她的人，她隻喜歡他。
    扶桑抱著人，安慰了好一會，式微才敢相信。
    “乖，給我看看你的牙齒。”哄完人後，扶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式微不懂這個時候她幹嘛要看牙齒，但扶桑想看，式微還是乖乖張開了嘴。
    扶桑戳了戳他的牙，有點遺憾，“怎麽你兩邊的牙沒有變長啊。”
    式微親了親她的手指。“為什麽會變長。”
    “嗯……我看電影還有電視，上麵的吸血鬼和僵屍兩邊的牙都是長長的，可可愛了。”
    式微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桑桑。”
    “嗯？”
    式微：“我不是吸血鬼。”
    扶桑：“嗯。”
    式微：“我也不是僵屍。”
    扶桑：“嗯……”
    式微深吸了一口氣，“喪屍是沒有長長的牙齒的。”雖然和僵屍一樣，都是人死後變的，雖然和僵屍一樣會蹦，但喪屍真的沒有長長的牙齒。
    “但是，我會努力的。”努力有個長長的牙齒。
    扶桑：“嗯？”扶桑走失的智商回來了，也明白自己是突然犯蠢了。“你努力什麽啊？”這有什麽努力的？
    式微一本正經，吐出兩個字音。
    “牙齒。”
    扶桑：“……”她是不是把人給弄傻了，式微的牙還好好的他努力個什麽勁，難道他要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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