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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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莓果醬的味道還是非常不錯的,但問題是,鹽千容吃完一片,然後舉著她自己的第二片瞧了半天……徐念好不容易領會精神拿過來把醬塗好,又等她吃完這一片,最後等到牛奶也喝完,啥都不剩,也沒等到對方開口。

    沒辦法,他隻好主動問

    “到底是什麽法子啊?”

    鹽千容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反問“我說要告訴你了嗎?”

    徐念(⊙?⊙)

    【坑爹啊!!】

    鹽千容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

    徐念怒不可遏,回臥室拿出他的小本本開始記賬。

    “還寫呢?馬上就見不到我了呀。”鹽千容說。

    “誰說的?我不會去遊戲裏找你嗎?”徐念氣呼呼道。

    “這樣嗎…遊戲裏找我做什麽?”淡淡的笑容裹著絲絲狡黠。

    “找你算……”徐念本想說算賬,卻忽然想起一個正經問題,收起小本本看向鹽千容“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紙煙城蹲你?”

    “你昨天說過嘛,天宮和魚龍會的人。”

    看著她不以為意的樣子,徐念皺起眉頭“如果隻是np當然無所謂,隻要其他幾個律不下場就沒人能把你怎麽樣,但事實是要殺你的不止np,還有玩家!你知道前天下午在紙煙城找你的人有多少嗎?十幾萬!雖然基本都是湊數的,但其中並不乏高手!”

    鹽千容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又如何?”

    徐念叉腰歎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接著,鹽千容右手撐著臉頰,悠悠道“怎麽,不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嗎?幹嘛現在又來擔心我?還是說,其實是惦記我那感知靈力的法子?”

    徐念瞟著天花板、摳了摳太陽穴,三個問題一個沒回答,糾結片刻,支支吾吾道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也…不是不可以……”

    鹽千容顰眉側目“你說什麽?”

    徐念上火,他就不信她沒聽清!又不是普通人!於是故意湊到桌子前,撐著桌沿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也不是不可以!”

    這次肯定聽清了!因為鹽千容掩嘴笑了起來

    “你??”

    笑著笑著指了他一下,然後繼續笑……

    徐念(?_?#)

    抱起雙臂,他無奈地說“你剛剛錯過了一個白嫖強援的機會,鹽堂主。”

    鹽千容稍斂笑意,正色道“難得徒弟主動關心師父,不過,這次就算了,你還差得遠呢!”

    徐念也不急,一邊收拾碗碟一邊道“那是你還不了解我。”

    作為一個原本意義上的np,她沒有係統,來到這邊了解的也還不夠,自然不知道徐念遊戲層麵的各種身份,她知道的,隻是他在世界觀、劇情中扮演和承擔的角色。

    從這個角度看,他確實翻不起什麽浪來。

    而鹽千容聽他這麽說,嫣然巧笑看著他“哦?原來徐少堂主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呢!”

    “嗬,我不為人知的麵多了,說出來嚇你一跳。”

    “比如,因為輸掉比試而大哭?”

    聽到這句話,正在洗碗的徐念“嗖”的一下轉過身,果不其然看見鹽千容手裏正拿著昨天那張他的黑曆史照片!

    “給我!”

    徐念飛身搶奪,卻撲了個空,鹽千容甚至不需要站起來,兩隻手隨便一倒騰他就拿不到。

    媽蛋,凡人怎麽跟修仙的搶啊,而且……

    “你真的要拿嗎?它昨夜與我貼身良久,說不定現在還有……”

    徐念“唰”的一下漲紅了臉,立刻起身站直,怒目而視。

    鹽千容“咯咯咯咯”笑了起來,婉轉道“真可愛呢,徐-少-俠-”

    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半晌,徐念問“你不是要走嗎?能帶得走嗎?”

    鹽千容亮了亮左手腕上的玉鐲“空間法器,雖然受兩界穿越影響效果大打折扣,但也不差幾張照片。”

    徐念沒話說了,回頭繼續洗碗。

    “對了,昨晚那場圍殺,結果怎麽樣?”鹽千容忽然問。

    經她一提醒,徐念才想起這茬,把碗碟放好後掏出手機看了看,企鵝號果然有簡笙的私信,但結果嘛……

    “跟你說的一樣,一個沒留住,倀影集受了重傷,但還是被神之厭帶走了。”

    鹽千容把左手伸向他“那要補上賭注嗎徐公子?”

    徐念渾身一頓,一時無措。

    “叮!”

    與此同時,手機提示音響起,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低下頭,一邊看信息一邊說“那…怎麽行,時效和場地都不算數了。”

    話落,一共就兩行的手機信息足足看了十幾秒,終於反應過來之後,喜上眉梢。

    鹽千容捕捉到,問“怎麽了?”

    “我的頭環回來了!”徐念答“不過我得自己去拿一下,他們又給送到售後中心去了。”

    “現在?”

    “當然,我都快半個月沒上線了。”

    “可是今天……”鹽千容說著,視線轉向窗外。

    徐念跟著看過去,眼皮一跳

    下雨了!

    ……

    小區外的街道上。

    徐念撐著傘,傘下是他和鹽千容。

    本來也就取個頭環,來回一小時的事兒,沒想讓她跟著,畢竟家裏隻有一把傘。

    可她非要一起去也就算了,說到樓下小超市再買把傘,她又不樂意,教訓徐念浪費。

    於是,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滿是歲月痕跡的大黑傘稍稍偏向鹽千容一點,有限的傘下空間,兩隻肩膀時不時碰在一起,一個輕快自然,一個局促呆板。

    “呐,徐念。”鹽千容忽然喚道。

    “怎、怎麽了?”徐念一個激靈。

    “你有跟其他女孩子一起撐過傘嗎?”

    本能地感覺她又在挖坑,但徐念毫無頭緒,隻能如實回答“沒有。”

    “啊…”鹽千容莞爾道“好可憐…”

    徐念整個垮下來……就不該接她這茬!

    “開玩笑的。”冷不丁,鹽千容又說道“我也是。”

    “啊?”徐念一時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和男孩子撐傘。”鹽千容歪頭看著他。

    徐念無語“所以你就想說這個?同病相憐?”

    “不,我很開心。”

    看著她嘴角俏皮的弧度,徐念耳朵一熱。

    “這樣一來,徒弟就更好捉弄了嘛。”

    “”

    徐念臉色一沉,不說話了。

    絕對不能再跟她說話了!

    很快,兩人來到公交站,徐念剛停在站牌下麵,鹽千容就說“要不…別坐車了,我們走過去吧。”

    徐念震驚“開什麽玩笑,走過去要好幾個鍾頭啊!”

    話音剛落,想起剛才的“絕對”,緊閉上嘴。

    “那就走累了再坐車。”鹽千容說“你不覺得這個世界的雨,很有感覺嗎?”

    徐念一臉懵逼地望望天,然後一臉懵逼地搖搖頭。

    鹽千容遺憾地說“那就太可惜了,本來還想跟你比試一場呢。”

    徐念耳朵一豎,扭頭看向她,糾結半天後,不服氣地從牙縫裏吹出三個字“比什麽?”

    鹽千容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走過去啊,誰先喊累,誰就輸了。”

    “你不許用術式!”徐念強調。什麽不說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當然。”

    “哼哼,那你慘了鹽堂主,你應該沒聽說過競走吧?我中學時期可是參加過比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