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你可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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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正事,錢塘就急匆匆走了,他現在可是個大忙人。
病房裏。
“對了,二虎子他們4個,現在應該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了吧?”徐念忽然想起斐廉褲衩他們。
“你中槍那天下午,他們就被大理寺薅回去辦手續了。”簡笙說:“這件事,暫時肯定仍然不能擴散。”
徐念點頭, 隨即笑起來:“那他們不得憋壞了?”
“那有什麽辦法。”簡笙聳聳肩:“要麽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不過保險起見,遊戲裏還是發了公告,大意就是防詐騙,大理寺也專門給所有60級以上玩家委婉地提了個醒,告訴他們最近有不法分子專挑他們下手,讓他們注意著點。”
徐念再次點頭, 緊接著想起來:“沒人跟我爸媽說吧?”
“肯定啊, 憑白讓他們擔心。”簡笙答。
“那就行。”
完事兒徐念又琢磨起之前那個問題:“誒,我剛才想到一個主意。”
“啥?”
“給白亦在靈域物色個小姐姐。”說著又轉向旁邊的慕纓:“那可是你親師弟啊慕樓主,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啊?”
簡笙無奈笑起來。
慕纓明白他的意思,認真地說:“沒有律級的實力,兩界穿越會很危險。”
“哦對,差點忘了這茬。”徐念猛地想起來,師父也這麽說過來著。
但是“接近律級也不行嗎?”他又問。
慕纓搖頭:“每個階段不是隨便定的,都代表著不同的門檻。律級以下不是不行,而是不應該無端冒這樣的風險。”
徐念頗為遺憾地手背拍著手心。
“差不多得了。”這時,簡笙插話道:“你問過人本人意見沒有就給人亂牽紅線。”
徐念翻了個白眼:“他那個人你又不是沒見過,能少說半句話絕對不多講一個字,指望他自己找女朋友,墳頭草三丈高了也找不到。”
“說不定人就不想找呢?”簡笙說。
“那怎麽行,大理寺的人肯定得離他八丈遠,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人就沒了!”徐念攤手示意。
簡笙都受不了他了:“你這一會兒墳頭草、一會兒人沒了,你能不能盼人點兒好?”
徐念望了望天花板:“哎你懂我意思就行。”
“不如這樣。”慕纓這時候開口道:“他現在何處?約個時間, 我教他感知靈力。雖然沒有必成的把握,可一旦成功的話,不需要太久,他在此世也就多少具備一些自保之力了。”
聽到這話,徐念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想起師父是怎麽教自己感知靈力的
於是視線自然而然飄向簡笙,神色古怪
“看‘我’幹嘛?”簡笙挑眉。
徐念扶額幹咳一聲,很快又覺得以慕纓的性子應當不至於如此草率,於是想了想說:“他在益州,挺遠的。”
簡笙想了想道:“沒事兒,反正鹽姑娘暫時不在,等你傷好了咱們去找他,正好咱仨湊一塊兒,小纓她一個人就全包了。”
這個說法聽起來好奇怪
不過徐念很快想到了另一點:“可以的,四個人,正好湊一桌是吧?”
簡笙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拿起一隻橘子扔他臉上:“你可別說話了!”
“這樣倒是也行。”慕纓讚同道:“如果他能成,等鹽姑娘回來,咱們也就可以撤了。”
簡笙點點頭,問徐念:“怎麽樣呆子?”
徐念聳聳肩:“我無所謂。”
師父不在,擱哪待著不一樣。
不過這時他又想起另一個問題,視線在慕纓和簡笙之間來回跳了跳:“對了, 你怎麽沒教他感知靈力?”
說完就看見慕纓有些尷尬的神色和簡笙鄙夷的目光,馬上想起來:
他們一個星係一個將係,教個鬼鬼!
於是“啪”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嘴巴,晃了晃手裏的橘子,默默剝皮塞一嘴。
沒等他吃完,簡笙跟慕纓說道:“把我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吧。”
慕纓頷首,胸前吊墜微微一亮,一本大部頭和一紙信封出現在她手中。
“這是鹽姑娘留給你的。”簡笙說。
徐念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慕纓手裏的東西,把橘子皮遙遙丟盡垃圾桶,一邊嚼著滿嘴酸甜的橘子,一邊把東西接過來。
可還沒等他仔細端詳,病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緊跟著就是誇張的話音:“哈哈,沒想到吧,我們又回來了!”
三人扭頭看去,赫然是院長!
“啪!”有人在身後給了他一巴掌:“喊個雞兒喊,不知道這是醫院啊?”正是褲衩。
“啪!”河雛也來了:“不知道這是醫院啊!”
穀暻
結果他剛說完,他們仨一塊被斐廉推了進來:“堵什麽門口!”話落,他接著道:“看看誰來了?”
兩道身影緊隨其後出現,手裏都提著一大堆東西。
“瀟灑、二花?”徐念頗為驚喜道:“你們怎麽來了?”
“會長、笙哥、小纓姑娘。”兩人紛紛打招呼。
瀟灑笑著說:“這不是笙哥在群裏說你住院了,來看看你嘛。”
二花接茬道:“好多人過不來,我倆這也算連帶大家的份兒一起了。”
說著都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臥槽!”就在這時,病床邊響起一聲驚呼。
院長湊到徐念跟前,指著他手裏的東西道:“這就是那本靈域六周年紀念冊吧?”
徐念無語地收回視線,笑著點頭:“對。”
“啥玩意兒?”
二花一聽到某個關鍵詞,也嗖嗖嗖跑過去,看著那精致的包裝和裏麵帥破天際的封麵,驚歎道:“真的喔,老大你在哪搞到的?”
“會長,讓俺看看行不行,求—你—了!!”院長趴在病床邊哀求道。
徐念連帶他倆的問題一起回答:“不行,師父好不容易幫我抓到的,我要等她回來一起看。”
“哇——”院長大哭。
二花則納悶兒道:“師父?”
“呃”徐念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褲衩趁機道:“要不咱還是告訴他倆吧,老大,反正他倆也不是漏壺,不然今天這事兒屬實說不清啊。”
“確實。”河雛附和。
對此,徐念也拿不定主意,隻好看向簡笙。
簡笙短暫思索,深吸口氣道:“來都來了,說就說吧,回頭我跟錢塘解釋。”
“笙哥,靠譜!”褲衩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我笙哥!”河雛比了個心。
瀟灑和二花兩臉懵逼。
緊跟著就被倆人薅到一邊去。
“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過於震撼,你們不要害怕,也不要一驚一乍,懂?”褲衩先打預防針。
“別不信,那天發生的場麵,比打瘋叉那次還刺激,懂?”河雛又來一針。
然鵝褲衩不同意:“不應該從頭講起嗎?”
河雛堅持道:“倒敘不好嗎?”
“倒敘人家誰知道誰啊?要從那天老大在群裏說鹽堂主拉著他買衣服講起,明白?”褲衩看來是私下捋過整件事始末的人。
可河雛還是固執道:“那你講到猴年去啊?先挑重點知不知道?什麽掏槍然後被慕樓主一巴掌摁地上、什麽核彈爆炸先糊他們臉上不好嗎?還有會長舍命擋子彈,什麽”
“你看你還沒說倆人已經蒙圈了。”
沒錯,聽他倆爭來爭去,兩位不知情者麵麵相覷,兩張臉都皺成了苦瓜。
病床旁,任由他們在一邊瞎扯,斐廉走近徐念問:“怎麽樣了?”
徐念看向他:“沒事兒了,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
斐廉點頭:“那就行。”
“雖說你們現在還不是敵人的目標,但日常還是要多加小心。”簡笙提醒道。
“嗯。”斐廉應道:“大理寺的人說了,最近會在我們的活動區域重點布控,這段時間盡量少出門就行了。”
“好。”簡笙了然。
幾人專程過來,無非是為了探望傷者,見他無礙,也就能放心地回去了。隻不過被透露了大秘密的瀟灑和二花倆人久久不能平靜。
一開始他們還不信,直到褲衩跟河雛求慕纓給他倆露了一手,差點當場跪下,稱呼順其自然地跟徐念一樣改成了慕樓主。
隻是走的時候還可惜,沒能見上一麵鹽堂主。
對此徐念表示莫慌,遲早都會見到的。
當然,一行人也不能就這麽走了,時至中午,慕纓把道劍留下,同簡笙跟他們一起去吃頓飯再走。
徐念同誌當然是去不了的,他隻能等倆人吃飽喝足了之後給他帶點回來。
哎,一群牲口,靠不住啊靠不住。
師父在就好了。
想到這,他拿起手邊方才慕纓給到他的兩樣東西。
其中,紀念冊肯定是要留待師父回來之後跟她一起看的,於是先放在一邊。
然後,他拿起那紙白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