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櫻花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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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沒出什麽問題。
徐念他們醒來的時間是早上6點多,然後又口幹舌燥地等啊等,等到7點多,一道別樣的靈力波動終於從對坐的兩人那邊傳來,被徐念敏銳地感知到。
“成了!”他說。
緊跟著,慕纓和白亦一前一後睜開眼睛, 前者視線在白亦和旁邊倆人之間來回轉了轉,微笑說:“沒錯,成了。”
徐念和簡笙欣喜又放鬆地笑著,趕忙跑過去把兩人扶起來,慕纓還好,畢竟是從小就經常打坐的人, 白亦就慘了, 要不是過程中一直有靈力流轉,他現在恐怕都站不起來。
當然,即便站起來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路,徐念和簡笙攙著他在跑步機上磨蹭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
由於昨天晚上白亦特地跟季管家交代過,所以從始至終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如今一出健身房,4個人就跟真在裏麵吭哧吭哧跟鐵疙瘩較了一晚上勁兒一樣,等廚師做都來不及,直接一溜煙衝進了廚房。
吃飽喝足之後,徐念和簡笙來到風景宜人、舒適愜意的後院休息,慕纓和白亦多少得回去睡一會兒,畢竟中午小棗和梁秋澄就來了。
可當她們真的來了之後,徐念漸漸地又有些後悔了!
中午12點多, 昨天在車庫見到的那輛怕哪摸哪緩緩開進大門,由於事先已通過電話,4個人在花圃甬道邊等著, 一下車, 梁秋澄第一句話就是:“豪車加別墅,你們知不知道差點給我們小棗嚇回去?”
這樣的條件,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難以企及,徐念他們作為朋友還好,小棗那是將來有可能嫁進來的,對此有些發怵在所難免。
不過好在白亦不是別扭的人,雖然話少,麵對他們卻願意多說,尤其是小棗,往往笨拙卻積極的表現很容易引她發笑,自然而然就緩解了她的緊張情緒。
而這也就是徐念同學有些後悔的原因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簡笙和慕樓主一對兒,白亦和小棗一對兒,剩他和梁秋澄兩隻犬科默默吃著狗糧味兒的大餐。
好氣啊,明明他不是犬科來著!
然後,梁秋澄竟然還嘲諷他:“你那小女朋友呢?念念小姐姐?不要你了?”
徐念皺巴著臉看向她,隨即冷哼一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可別酸倒牙!”
“嗬”梁秋澄蔑然一笑。
徐念成竹在胸,故不跟她計較, 轉而說道:“話說你也該找一個了, 秋姐。”
梁秋澄聞言一愣, 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於是飯後,幾人圍坐在後院,陽光明媚、微風和柔,梁秋澄和小棗也得知了靈域的真相,和最近發生的大事。
話說他們已經瞞著大理寺告訴了不少人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準備哈哈哈哈。
徐念賤兮兮地想著,全然忘了他剛剛跟梁秋澄放的狠話,以至於後者此時望向他的目光中複雜的神色,他全然沒有注意到。
還是跟個傻子一樣。
心裏如此念叨一句,梁秋澄收回視線低下頭,淺淺的笑意比方才的目光更加複雜。
可以舍命的愛情,究竟是什麽樣的呢?
她默默地攪弄著碗裏的飯菜。
或許,這才叫愛情吧。
作為一個常被他們稱作秋姐的過來人,她不由得笑起來。
如今那些年輕人啊,可別侮辱這兩個字了。
他們真的不配。
隨便往嘴裏塞了一口飯菜,明明私廚精製的大餐此刻卻索然無味。
自己還有機會獲得這樣的愛情嗎?
或許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了吧。
小棗的全名叫陳棗,她和梁秋澄肯定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不合適,而且前者還有即將完成的學業。
不過接下來,她還是保持一周來一次的頻率,其實講道理,光人家來也不合適,奈何白亦他最近不好出門,所幸小棗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而且了解真相之後就更不在乎那些了。
可最關鍵的是,第二次之後她也就不需要梁秋澄跟著了,所以別墅裏很尷尬地就剩下徐念一隻犬科!
於是周一到周五他和白亦吃簡笙和慕纓的狗糧,倆人現在已經進展到牽手和說情話的程度了!然後周末他一個人吃兩份狗糧!
穀覷
一周七天全是狗糧!
好幾次他都想掀桌子,奈何白亦他家桌子太大掀不動
當然,除了吃狗糧,正事兒也不能落下,他和白亦兩個人這段時間隻要沒事就在健身房修練,然後兩隻菜雞時不時還要切磋一下,徐念仗著比對方早“入道”,每次都把白亦揍一頓,然後慕師姐看不過去,上來把他揍一頓
所以每次被揍趴在地上他都要哭訴一句:
欺負我師父不在
緊跟著簡笙還會補一刀:別亂說,小纓她是幫你鞏固修為!
某一天,徐念忽然就悟了。
可不是?現在人家三個才是一夥兒的!不是男女朋友就是親師姐弟,他才是那個外人!
哎,好氣!
師父啊,想你的第61天!
是的,整兩個月,北半球的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半,別墅湖邊的櫻花開得美極了,那個可以跟他一起賞櫻的人卻不在。
不僅如此,還要被別人在櫻花樹下虐狗,時不時還要x2、雙份快樂、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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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次為什麽這麽久,他當然也不清楚,若不是時常上線拜托堂裏侍女進去看一眼,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而在這兩個月裏,現實世界這邊,白亦已經到達了壬級,徐念則到了己級,換成遊戲等級就是一個20級一個35級。
40級戊級是個大坎,在這邊徐念沒師父幫忙是上不去的。
就這樣,一個倆月以來別無異樣、百無聊賴的周末下午。
兩對情侶一邊一對在湖岸櫻樹下膩歪,徐念窩在中間找了個樹幹能擋住的角落,手裏拿著一張紙。
正是那張姤符。
這些天,他時不時就會把它拿出來看看,往往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次也一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簡笙的喊聲傳來,他才回過神。
“走了呆子,吃飯了,不餓啊你?”
?餓?
嗬徐念鄙夷地笑了笑。
天天吃你們狗糧餓個腦袋!不想吃,再好吃的東西吃起來也酸不拉唧的!
但轉念想到師父讓他養的白白胖胖的,最後又不得不起身,一臉不情願地跟上去。
這陣子差不多都是這樣的節奏,隻不過事發地點常常時過境遷而已。
可就是今天,出現了一點意外。
徐念心不在焉地起身,沒走幾步,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手裏的符紙不小心脫手了!
“誒”
他急忙返身去抓,卻沒有抓住,眼看著符紙隨著飛舞的櫻花悠悠然向湖邊飄去,不由得一陣煩悶。
符紙有沒有的確不重要了,可他就是覺得惱火。
好歹是點念想來著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誕生,他瞳孔驟然放大!
因為那張符紙在漫天粉白色的花雨中,不聲不響、悄然消融
那意味著什麽,徐念再清楚不過。
下一秒,那道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符紙消融的地方。
她背著手站在盛開的櫻花樹下,歪著頭巧笑嫣然。
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