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徒弟已經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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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計算姬同誌精準的把控,徐念同誌事先不知情,一定程度上算是抓拍,後者的表情就非常有意思,而兩個人搶一個燒餅吃又特別有愛,所以這張照片的層次感就很豐富,可以說拍得相當不錯。

    隻能說, 不愧是師尊,任何事在她這裏總能變得跟別人不一樣。

    拍到好照片,自然要發群裏,徐念還不忘帶上定位,以及一句凡爾賽:“這裏的燒餅味道不錯,有機會記得來嚐嚐。”

    被迫瀟灑:擦,狗糧味兒的燒餅!

    過河的雛:大清早跑來撒狗糧是吧?

    囫圇吞棗:真好呀!

    院長放我出去:汪

    釋院偷褲衩:啥玩意兒啊我這正吃著呢,又來迫害我,我為什麽要點開!

    看到他們的回複,徐念看著手機笑,鹽千容看著他笑。

    迫害完群裏眾犬,兩人結賬離店。

    古城光景,悠然閑適,走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聽蟲鳴鳥叫、看藍天白雲,路邊溪水流淌,偶有孩童拿著剛買的滋水槍玩耍嬉鬧,大樹下偶爾能看見躺椅,上麵躺著的卻不一定是拿著蒲扇的老大爺。

    一個路邊小攤前,逛了半天的徐念提議買口喝的,鑒於鹽千容現在不能喝涼的,所以徐念向她推薦了花茶凍。

    “玫瑰花排除,你這幾天不能喝,剩下茉莉花、洛神花、金銀花、菊花、百合花、桂花你要喝哪個?”徐念照著旁邊牌子上的名單問道。

    鹽千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狡黠地看向他:“玫瑰花排除?徒弟連這個都知道?”

    “那當然, 查資料不得查全嗎?”徐念理所當然地說:“實際上我現在覺得了解得還是不夠全, 所以還得多注意。”

    聽他這麽說,鹽千容臉上笑意愈發濃鬱,心裏某樣衝動呼之欲出,好不容易才暫且按下,轉而說道:“那就洛神花吧。”

    “那我來一杯茉莉吧。”徐念跟老板說。

    等待製作的過程,鹽千容忽然跑開了,徐念目光追著她過去,發現她是盯上了不遠處那個推著單車賣糖葫蘆的,不由笑著搖搖頭。

    “洛神那杯少加點蜂蜜。”徐念收回目光對老板說。

    “好。”老板悶聲回應。

    等兩杯飲料做好,鹽千容也抱著糖葫蘆回來了。

    “就買了一個?”徐念看著她手裏獨一份的紙袋,故意質問道。

    鹽千容訕訕一笑,頗具歉意地問:“如果師父說把徒弟給忘了,徒弟會怎樣?”

    徐念笑著湊近她,把她的那杯茶凍塞在她手裏,轉身前行:“信你有鬼!”

    鹽千容一隻手拿著糖葫蘆,一隻手握著熱騰騰的茶凍,抿嘴一笑跟上他,歎口氣道:“徒弟變聰明了, 捉弄不到了呀!”

    誰知徐念搖了搖頭:“不是徒弟變聰明了”

    鹽千容饒有興致的目光飄向他,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是師父的偏愛徒弟已經全都知道了!”

    鹽千容微微瞠目。

    望著她絲絲顫動的瞳孔, 徐念咧嘴一笑, 晃著腦袋唱了起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看他這副賤兮兮的樣子,鹽千容嘴角一抿,把茶凍也騰到左手,右手不知不覺伸到他腰間

    “嗷~”的一聲慘嚎,徐念捂著後腰又哭又笑地看向她。

    鹽千容美眸瞪回去:“有恃無恐是吧?真當為師治不了你了是不是?”話落,又擰了一把

    徐念一邊忍痛、一邊躲閃,嘴裏還不忘狡辯:“你這叫盤外招!”

    “哪來的盤?為師就這招,徒弟接得住嗎?”鹽千容哪能輕易放過他。

    很快,徐念同學投降求饒:“徒弟錯了徒弟錯了”

    鹽千容這才罷休,過了一會兒,把手裏的糖葫蘆塞給他。

    瞧了瞧還剩一大半的糖葫蘆,徐念疑惑問:“不吃了?”

    鹽千容攏了攏散亂的發絲,回答:“師父就吃兩個,剩下都是徒弟的!”

    徐念瞅了瞅夾著橘子瓣跟核桃仁的糖葫蘆,點點頭:“嗯,倒也是咱喜歡的口味。”

    “噷,不喜歡也要吃,這就是男朋友的義務!”鹽千容給他下了個定義。

    徐念咬了一顆糖葫蘆、點點頭,湊近她問:“那盡義務有沒有獎勵?”

    “沒有!”鹽千容嘟嘴否決。

    “可是這糖葫蘆好酸啊”徐念一臉苦瓜相。

    鹽千容黛眉微蹙看向他。

    “真的,後麵這幾個酸得不行”徐念眼巴巴望著她。

    鹽千容緊抿著的唇角忍不住動了動,忽然踮腳靠近、在他臉上叭了一口。

    “還酸嗎?”

    徐念深吸口氣,“喀哧”一下咬下一顆糖葫蘆,傻兮兮笑起來、含含糊糊地說:“他這糖葫蘆真神奇,跟紅酒一樣,後勁兒大”

    “德行”鹽千容白了他一眼,捧起熱乎乎的茶凍喝了一口,不由綻開笑靨。

    這個味道,果然跟徒弟一樣!

    所謂古城,自然不缺老物件和傳統手藝,倆人逛著逛著,發現一樣有意思的東西:

    紮染。

    以如今年輕人的審美,這種過於鮮豔、複雜的色調和圖案顯然已經不受歡迎了,如果隻是單純的布料展示和售賣,最多看幾眼、討論兩句也就過去了。

    之所以被吸引駐足此處,是因為他們戳在路邊的牌子上,赫然寫著可以定做情侶裝!

    當然,做成衣服也醜,所以徐念同誌原本是一臉不情願的,可看到鹽千容挑選布料時開心的樣子,他瞬間又釋然了。

    師父都不嫌醜,那還管別人幹嘛?

    於是片刻後,鹽千容舉著一塊完全看不出是什麽圖案的布料走過來,問他:“這個怎麽樣?”

    徐念最後確定了一下:“你真的想好了?”

    “就做個小披肩嘛!”鹽千容噥噥道。

    徐念聳聳肩,象征性地看了看她挑的布料,說道:“那就這個吧。”

    鹽千容嘻嘻一笑,拉著他走向另一邊:“過來量尺寸。”

    很快,兩個穿著自家服飾的小姐姐拿著皮尺分別給他們量好尺寸,隨後請他們到偏院稍歇。這裏有好多人在忙忙碌碌,可以看到紮染布料的整個製作流程。

    鹽千容頗感興趣,左看看右問問,最後蹲在小溪邊,直接跟清洗殘餘染料的小姐姐揉起布料來。

    看見這一幕,徐念不由得想起一個人:

    白石澄流水,春來坐浣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