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挺自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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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徐念再次怔住,不過轉念一想,換個房間一起睡而已,好像也沒什麽。
於是他撓撓頭:“那洗個澡先?”
鹽千容抬頭看向他,噥噥道:“都說了不想動嘛,一天不洗也不會臭的, 趕緊過來睡覺”
徐念拿她沒轍,躊躇兩秒說道:“至少把絲襪脫了吧,穿著那個睡肯定不舒服”
鹽千容抿了抿嘴,低頭小聲道:“那你幫師父脫”
徐念呼吸一滯,目光落在那一整天來不,多久都不會膩的白絲美腿上, 方才口幹舌燥的感覺再次出現、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少頃, 兩隻手捏緊鬆開、捏緊鬆開的同時緩緩俯身
鹽千容左手撐著床, 右手微微攥拳遮著口鼻,看著他認真的動作以及一點一點褪去的絲襪,心跳得怦怦快。
幾分鍾後,兩條光潔的長腿呈現在徐念麵前,緊緊並疊在一起,而他此刻彎著腰,手裏握著尚有餘溫的絲襪,剛想說話,一抬頭卻看到鹽千容羞赧誘人的神態,嬌弱欲滴的模樣仿佛任君采擷
“咕咚”
徐念喉結再動,好半晌,不自覺地咬住舌頭,僵硬地起身,朝洗手間走去:“你你先休息,我衝個澡”
隨著開門關門的輕響傳來,鹽千容一直憋著的一口氣立刻呼了出來,捂住心口、大口喘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麽久的纏綿, 這短短的幾分鍾裏, 腦子完全是空的,連方才在外麵的那一丟丟從容都沒有了,但凡臭徒弟一個沒控製住
想到這,她緩緩抱起膝蓋,心中莫名竊喜的同時,臉上綻放出溫婉的笑意。
笨徒弟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又意識到什麽,慌亂地四下尋找,找了半天沒找著,視線當即轉向洗手間。
那雙白絲,他該不會
想到某種可能,她不由得抬起雙手捂住愈發紅潤的臉頰。
好像玩兒過頭了
心中如此戚戚,她身子一歪躺在床上,扯起被子把自己悶住
洗手間裏。
徐念扶著牆緩了半天,剛準備脫衣服,才發現手裏還拿著那雙白絲,隻好忍著心中某種悸動把它疊起來放在洗手台上。
隨後,一邊衝澡一邊胡思亂想, 水溫開得非常低。
早先在蒼雲山的纜車上, 她說的是穿,而且那是勝利的獎勵;之前在理州的酒店裏,是黑絲,而且她沒同意。
這次終於如願以償。
然而不知為何那明明該屬於天堂的體驗,剛剛卻仿佛身在地獄,有一個惡魔舉著叉子在耳邊低語:“推倒她、推倒她、推倒她”
很顯然,最後惡魔還是敗給了天使。
徐念捧著涼水抹了把臉。
為啥呢?他也不知道,大概是怕被一個震卦劈出去吧
洗完之後,清爽不少,出來一看,看到她安然純美的睡顏。
輕手輕腳地去給小橘換了貓糧貓砂,把外麵該關的燈關掉,最後返回來,掀開被子挪到她身邊,在那靜謐容顏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後平穩躺下,熄燈入眠。
一夜無話。
翌日。
不出意外,一覺醒來,身邊已經看不到她。
徐念抹了把臉,環顧四周。
師父的閨房不是第一次進來了,一如既往幹淨整潔,沒什麽多餘的裝飾和色彩,仿佛她內心的千般模樣,隻有在麵對她的笨徒弟時才會展露出來。
最後,抱著被子貪婪地吸了一口,徐念一本滿足地起床下樓。
廚房,一如既往看到她在準備早餐,徐念幹咳一聲、慢慢走近。
“昨晚上睡得怎麽樣?”他問。
鹽千容早就注意到他,此時聽到他問,抬手挽了挽發梢、低著頭輕聲回答:“挺好的。”
徐念笑:“對吧,以後別再偷偷鑽徒弟被窩了,隻要師父一招手,徒弟還不是乖乖侍寢?”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隱瞞爭辯的了,鹽千容抿嘴笑著剜了他一眼,嗔道:“少得意,趕緊看看鍋裏的粥好了沒有!”
“得嘞!”
吃完早飯,師徒倆正在逗小橘玩兒,徐念用平板掛在線上的遊戲忽然傳來魏老的話音:“少堂主,你快來看看這幾天堂裏各項進出賬目是不是出了問題。”
徐念轉過視線、拿起平板,跟著魏老朝屋裏走去。
“怎麽個情況?”徐念簡單問。
魏老鬱悶道:“昨晚我和幾個弟子一塊兒算賬的時候,發現了好幾筆糊塗賬,查了半天,最後查到是最近堂裏人員變動大,經手人太多太雜給搞混了。
“另外就是很久以前的一些庫存調用出了問題,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也不知道,經常鬧出一堆烏龍。”
一邊聽他解釋,徐念一邊對比查看,如魏老所言,這次的問題還挺棘手,涉及到之前的一些人員變動和古早的庫存問題。
“師父,你來看看這個”
最後鹽千容不得不跟他一起上手,倆人除了午飯時間,竟是從早忙到晚。
“宋叔,以後堂裏的人員安排方麵,你跟魏叔一起負責。”
“是,堂主。”
“唐伯伯,庫房那邊再加派些人手,今後我們生意越來越好,這方麵不能拖後腿。”
“明白,堂主。”
“陸伯伯,你們紫光閣”
一直到晚上8點,鹽千容最後跟堂裏長輩們交代完一項項事宜,一整天的忙碌才算齊活兒。
下了線,師徒倆做了頓好吃的犒勞自己,隨後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消了食兒,一整天勞神費力帶來的疲勞感席卷而來,肯定得好好睡一覺才行。
不過鹽千容剛進臥室,就見徐念抱著他的浴袍和洗漱用品等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走過來。
“幹嘛?”她笑著問。
徐念一愣,隨即暗搓搓笑起來,繞過她繼續朝洗手間走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音:“明知故問”
鹽千容看著他背影,卻也沒有阻止:“臭徒弟,挺自覺啊”
把東西都擺放好,徐念出來的時候笑嘻嘻道:“早上不是說了麽,怎麽能總讓師父半夜偷偷鑽徒弟被窩呢,是不是?”
鹽千容也像早上一樣剜了他一眼,推開他走進洗手間:“看你擺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