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窩闊台的武器室

字數:10204   加入書籤

A+A-




        斐依父母的房子裏。

    斐依哭了,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哭,還得一邊幫傅靑海收拾著行李。

    “你為什麽不帶我一起去,為什麽?”斐依說著嘴巴又撅起來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傅靑海無奈歎氣,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旅遊,打仗會死人的。”

    麵對如此美麗的可人兒的哭泣,傅靑海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安撫。

    “打仗為什麽要帶你去,你又不會打仗,你連希德裏克他們都打不過,還得靠我保護你。”斐依撇著嘴,嗚嗚嗚的邊哭邊說。

    紮心了呀老妹……可我傅靑海現已今非昔比,得到了星際戰士的認可。

    傅靑海看著斐依拚了命的往箱子裏塞衣服,仿佛這樣就能彌補和傅靑海分別的遺憾,連忙勸阻道

    “行了行了,不用再塞了,我又不是搬家。”

    斐依聞言放下手裏的箱子,轉身走進父母的培育室,抱著一盆張牙舞爪的異星植物出來了。

    “你把這盆利齒嗜血蕨也帶走吧,我記得你最愛吃它的果實了。”

    什麽鬼……不都是你切什麽我吃什麽嗎,我哪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偏好。

    傅靑海無語了,連忙走過去將斐依手裏的植物拿過來放下。

    他捧起女孩兒的臉頰,手指插在鬢角的發絲間,直視著女孩的雙眼。

    斐依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刻有些紅腫,淚水打濕了長長的睫毛,都哭出臥蠶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傅靑海輕聲道。

    “嗯……”被傅靑海捧著臉的斐依從鼻腔裏嗯了一聲,少女的濕熱氣息噴吐在傅靑海臉上。

    傅靑海低下頭,嘴唇輕輕印在斐依晶瑩柔軟的雙唇上,蜻蜓點水,一沾即走。

    女孩兒眼睛瞪大,瞬間霞飛雙頰。

    盡管倆人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可這種親嘴的事情還確確實實是第一次幹,斐依頓時有些慌亂了。

    傅靑海卻很鎮定,幫斐依整理了一下貼在額角的微卷發絲。

    平靜道“等我回來。”

    說完,提起地上的箱子,轉身離去。

    “阿洛!”身後傳來斐依的喊聲,“我把媽媽的那條項鏈放在箱子裏了。”

    傅靑海沒有回頭,揚了揚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

    和上一次輪回生命不同,這一次輪回世界賦予了傅靑海更豐富也更深刻的記憶。

    關於斐依的。

    這讓他無法再像在漫威電影宇宙裏一樣抱著一種旁觀者的路人心態在參與其中,傅靑海麵對強大如星際戰士,都可以跳出這個世界的思維框架,從戰錘40k官方的根源上去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可是麵對斐依,他無法把她當作一個遊戲或者裏的npc。

    她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這些血肉,長在傅靑海的心上。

    傅靑海沒有選擇帶斐依一起上船。

    一來窩闊台並沒有告之傅靑海可以攜帶其他人,二來白色疤痕們並不會在宇宙裏漫無目的遊蕩,他們出發以後定然是要去找其他叛亂軍團的麻煩的,說不定就要去泰拉參加忠誠派與叛亂派的大決戰,這種刀尖上搏命的事情傅靑海怎麽可能讓斐依參與。

    傅靑海說自己會回來,可是在這個交通斷絕、通訊中斷的亂世之中,誰也無法去保證什麽去承諾什麽,更何況傅靑海嚴格意義來說還是個宇外來客。

    切斯拉坦目前確實是這個燃燒的銀河中少有的一個避難所,這個避難所,就留給斐依吧。

    傅靑海提著箱子出現在了風暴鳥麵前。

    正對著的是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等待著他。

    高的,是一個全身著甲的高大戰士,矮的,是上半身坐在輪椅上的窩闊台。

    偌大一架風暴鳥,荷載五十個全副武裝的星際戰士,除去駕駛員,卻隻有一個人來接窩闊台返艦。

    傅靑海從這個小細節中看出了白色疤痕目前麵臨的窘境——兵員嚴重不足。

    也是,巔峰時期滿打滿算也才五萬多人的白色疤痕,可能幾場高烈度的內戰下來人員數量就捉襟見肘了,而巔峰時期的極限戰士有三十萬人,背靠軍團治下生產力發達、人口充足的奧特拉瑪五百世界,打起消耗戰來,不僅不會人員不足,甚至可能越打越多。

    戰帥荷魯斯對第十三軍團的基因原體羅伯特·基裏曼有多忌憚呢?針對不知道能否拉攏的第五軍團基因原體察合台·可汗,在叛亂密謀期間,荷魯斯的選擇是利用戰帥的權力將白色疤痕調至偏遠星係處理殘餘綠皮歐克獸人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把白色疤痕支開,無論察合台·可汗的選擇是什麽,短時間內都無法趕回人類帝國的核心地區,影響不到荷魯斯之後的布局。

    而針對極限戰士,荷魯斯和叛亂軍團們設下了一個接一個的圈套和一個又一個的陷阱,不僅要絞殺極限戰士的有生力量,還要摧毀奧特拉瑪五百世界的造血能力,十三爺和他龐大的極限戰士軍團,實乃戰帥的心腹大患。

    窩闊台看著傅靑海向他們走來,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傅靑海走到兩人麵前,看得出來,窩闊台對於傅靑海的選擇非常滿意,但是他什麽都沒說。

    隻是淡淡道“走吧。”然後就推著輪椅轉身上了風暴鳥。

    ……

    風暴鳥起飛了,機艙裏異常顛簸,還伴隨著巨大的噪音,傅靑海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座位上,雙手死死的抓住兩邊的安全帶。

    拋開從黎萬特巢都起飛的模糊記憶,嚴格來說這是傅靑海第一次飛向太空,緊張得腳趾都摳在了一起,小臉發白。

    而窩闊台和那個高大的星際戰士就像兩個沒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

    這是專門為全身著甲的星際戰士預留的座位,非常寬大,傅靑海陷入其中就像老鷹巢裏的一顆鵪鶉蛋。

    隨著風暴鳥的速度加快,巨大的加速度使得傅靑海呼吸有些急促,感到頭暈目眩。

    “噢!”這時候,窩闊台一拍腦袋,仿佛才想起來的樣子,起身從傅靑海背後扯出一根帶呼吸閥的管子塞到傅靑海臉上,笑眯眯的說到“忘了你是個凡人了,不好意思。”

    傅靑海的口鼻處扣著呼吸閥沒法說話,但是他看向窩闊台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特麽的就是為了報被我電擊的仇吧!

    得虧了傅靑海這一世是太空人族,不然在前世的話宇航員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風暴鳥順利抵達了停泊於太空軌道中的戰艦。

    待風暴鳥挺穩,艙門打開,繁忙的登艦甲板映入傅靑海的眼簾。

    明亮的燈光映照著整個甲板燈火通明,在甲板上忙碌的地勤船員們都是和傅靑海一樣的普通人,身著白紅配色的船員製服,卻沒有看見其他星際戰士。

    牽引車駛過的轟隆聲,吊臂起落的咯吱聲,充斥著傅靑海的耳膜。

    傅靑海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登艦口外麵的景象,在虛空盾模糊的光芒外,是一個土黃色的巨大星球,那是切斯拉坦。

    登艦口緩緩關閉了。

    傅靑海跟隨著窩闊台和塔拉爾走向戰艦內部,一路上路過的船員都停下來向他倆行禮。

    星際戰士的地位可見一斑。

    窩闊台把傅靑海安置在了自己的單人艙室,隨後就和塔拉爾一起前往了艦橋。

    每一個星際戰士在戰艦上都有自己的獨立休息艙和武器艙,無關軍銜。

    呆在窩闊台休息艙裏的傅靑海有些百無聊賴。

    因為這個房間太簡單太幹淨了,幾乎沒有任何私人物品,更別說娛樂設施。

    僅有一個小箱子,但傅靑海不想隨便去翻別人的東西。

    椅子上枯坐了一會兒的傅靑海心想雖然不知道戰艦上有什麽內部管理規定,但我和老窩都這麽熟了,去他武器室裏轉轉不過分吧。

    然後他就起身走向了武器室。

    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碩大的綠色頭顱,傅靑海一愣。

    那是一個足足有普通成年人三個腦袋大的巨大頭顱,粗糙厚實的皮膚呈現不正常的灰綠色,應該是被什麽化學藥劑處理過,上翹的兩對白色粗大獠牙把上唇都勾起,頭頂上有稀疏的毛發,即便已經身死,依然保持著生前呲牙裂嘴的猙獰表情,幹癟的紅色眼珠裏還殘留著些許嗜血的渴望,直勾勾的瞪著進入武器室的人。

    原來窩闊台喜歡把戰鬥紀念品放在武器室裏。

    這就是歐克獸人,戰錘宇宙四大害之一,在恐懼之眼崛起和泰倫蟲族入侵之前,一度是銀河首害。

    歐克獸人是一種神奇的綠皮生物,他們沒有性別,是一種半真菌半動物的智慧生物,他們依靠孢子蘑菇進行無性繁殖,任何一個成年歐克獸人身上掉下來的皮屑,都可以在一個條件適宜的星球上發展出一個獸人部落,他們的社會結構相比人類來說較為簡單,但是他們殘忍、好戰、混亂,極具侵略性,加上全銀河無可匹敵的繁殖能力,一度成為其他各種智慧種族的心腹大患。

    人類帝國發起大遠征以後的第一次全體軍團都參加的勝利大閱兵,就是54432時期帝皇為了紀念打敗了一隻名為“烏拉克·烏爾格大王”的獸人軍閥,這個獸人軍閥整合了銀河係的大部分獸人部落,征服了銀河係的絕大多數地區,所有阿斯塔特軍團都參與了這場對獸人帝國的曠日持久的末日之戰,帝皇和後來的戰帥荷魯斯都一度親臨前線拚殺。

    即“烏蘭諾戰役”,這場戰役奠定了人類帝國統一銀河係的基礎,也是在這場戰爭之後,帝皇將第十六軍團影月蒼狼的基因原體荷魯斯·盧佩卡爾擢升為“戰帥”,成為除禁軍以外的所有人類帝國武裝力量的最高總指揮,自己則返回泰拉皇宮的地下實驗室搞起他的秘密實驗了。

    也就是說,搞定獸人帝國以後,剩下未完成的大遠征,帝皇認為交給荷魯斯就可以搞定了,自己則去忙他認為更重要的事情。

    側麵印證了獸人的強悍。

    盡管獸人軍閥被擊敗了,大量的獸人被屠殺,大片的土地被淨化,銀河係的各個角落裏依然遍布著獸人,包括這次白色疤痕軍團奉命前往清剿的偏遠星係康達克斯。

    基於獸人的這種半植物半動物的特性,其主要優勢亞種獸人種的身體大小並不像人類這樣固定在一個範圍內,歐克獸人在它的整個生命之中都可以持續生長,基本上是個體戰力越強大的獸人,身材越巨大,這種身體大小還與其社會地位直接相關,最強的獸人軍閥甚至比基因原體還高大,一個獸人就堪比一台騎士泰坦,就以窩闊台武器室裏的這顆頭顱的尺寸來看,至少也是個“戰爭頭目”。

    窩闊台單挑陣斬了一個戰爭頭目?如果不是單殺的他估計也不好意思掛自己牆上。

    能單殺一個戰爭頭目,窩闊台雙腿被砍之前的實力深不可測啊……有一說一,第五軍團人數雖少,但是白疤戰士的單挑能力普遍都還挺強的,其基因原體察合台·可汗本身也是一位高深莫測的刀術宗師。

    傅靑海摸著下巴心裏嘀咕著隻是老窩你這習慣不太好呀,鋸個獠牙割個耳朵之類的就行了嘛,獸人的腦袋這麽占地兒,你的武器室能放得下幾個腦袋?

    武器室不大,除了這顆獸人的腦袋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傅靑海不認識的異形種族的身體部件被當作紀念品掛在了牆上,如此熱愛保留敵人的身體材料,可能是源自於巧格裏斯文化裏的某些戰鬥習俗。

    也說明窩闊台確實是一個久經戰陣的老兵了。

    傅靑海對異形分類學興趣不大,更吸引他的是武器室裏的其他東西。

    角落裏零零碎碎的護甲打磨粉,保養油,纖維抹布,武器架上各種型號的爆彈槍、動力錘,以及——

    一整套完整的k4極限型動力盔甲。

    “嘖嘖嘖……”傅靑海伸手撫摸著這套打磨精細保養得當的標準動力盔甲,嘴裏嘖嘖有聲。

    作為戰錘40k宇宙的主角,星際戰士的標準裝備——動力盔甲的外形是非常有辨識度的。

    首先是兩個碩大無朋的肩甲,這可以算作星際戰士動力盔甲的標誌物了,這讓身著動力盔甲的星際戰士看起來非常的寬大魁梧,而寬大的肩甲甲麵也是星際戰士們繪製自身軍團特色塗裝和標誌的地方。

    肩甲這麽大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厚厚的陶鋼層以外,肩甲下包裹內置的各種伺服係統也是動力盔甲正常運行的關鍵。

    對比其他科幻類ip的盔甲,首先強調防禦的戰錘40k動力盔甲,外形相比於鋼鐵俠、蝙蝠俠等等的那些貼身戰甲來說,無疑是有一點臃腫的,這也是很多愛好者把星際戰士戲稱為“罐頭”的原因。

    但是和猙獰龐大的外形相反的是,身著動力盔甲的星際戰士並不笨拙,相反動力盔甲使得敏捷程度本就遠遠強於凡人的星際戰士們更為靈活和快速。

    由陶鋼和塑鋼製造的強大動力盔甲可以保證星際戰士們冒著槍林彈雨向著敵人前進。

    這種悍勇無畏的特性,導致在大遠征收複人類故土的期間,很多失落人類文明的軍隊,在麵對星際戰士的突進時直接崩潰。

    畢竟沒有人能和刀槍不入的敵人戰鬥。

    圓頂頭盔雙眼式目鏡,呼吸格柵斜向對稱排列,麵部向外突出。

    動力背包排氣口為圓球形,噴口向後,此設計意在使星際戰士在無重力環境中起到平衡穩定和推進的作用。

    臂甲、腿甲、胸腹甲的設計相比前幾代動力盔甲而言,線條更加簡潔流暢,取消了板甲的層層堆疊,護甲更加一體化,外露的纜線更少了,鉚釘幾乎沒有。

    k4第四代動力盔甲可以稱之為這個時期真正意義上的新一代戰甲。

    k1雷霆型是地球大氣層內戰爭的原初動力盔甲;k2遠征型是第一款全封閉集成化盔甲,針對大遠征設計,實際使用下來還是有諸多不足;k3鋼鐵型隻是在k2的基礎上犧牲機動性強化了防禦力,針對個別擅長防守的軍團,或者軍團內的攻堅特種單位,整體改動不大;而k4極限型才是火星的機械神教吸取前幾代動力盔甲的經驗教訓,融合了新征服世界的各種科技,最終優化而來的新一代戰甲。

    k4剛剛推出就趕上了荷魯斯之亂,在叛亂的謀劃期,荷魯斯就利用自己戰帥的權力,命令這款戰甲優先裝備有潛在叛亂意圖的軍團,尤其是他自己的第十六軍團荷魯斯之子,導致在大叛亂初期你很難在忠誠軍團裏看到完整的一套k4極限型動力盔甲。

    更多的是東拚西湊加就地臨時製造的k5異端型動力盔甲。

    等等……傅靑海眯起了眼睛,窩闊台為什麽會有最新一代的k4型戰甲?

    雖然現在不是叛亂的初期,存在繳獲的可能性,但是你這戰甲也太完整了,別人的繳獲都是東拚西湊的,k2的胸甲拚一個k3的腿甲配一個k4的臂甲,自己用鉚釘焊一焊,用鎖鏈接一接

    而你這是一整套出廠原裝貨啊。

    傅靑海的疑心病起來了。

    窩闊台……有沒有可能,是個內鬼?

    傅靑海又想到了,可是之前拯救了窩闊台的時候明明提示了獲取同化點數,如果窩闊台是叛亂軍團安插進白疤的內鬼,按照我的初始陣營,輪回世界不應該給我計算同化點數……嘖,誰知道輪回世界的規則是怎麽算的呢。

    還有一種可能性……窩闊台不是內鬼,而是這一整艘白疤的戰艦都屬於叛亂軍團。

    嘶……傅靑海牙有點疼,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那他現在等於羊入虎口,除了爛命一條,想賺同化點數基本無望了。

    視線離開嶄新的k4戰甲,傅靑海看向一旁的武器架,爆彈槍和質爆彈、亞音速彈等彈種都整整齊齊的碼放著。

    槍彈不分離,星際戰士的權限真大。

    k4動力盔甲這個問題怎麽解釋,直接問窩闊台嗎,還是先試探一番?

    如果窩闊台真的是內鬼或者叛徒,他不應該讓我來他的休息艙,這樣有暴露的風險,他如此磊落證明他不是內鬼。

    也有可能他覺得我隻是個啥也不懂,毫無威脅的凡人,不會暴露他的身份,即便暴露了,一隻手就能掐死。

    如果窩闊台真的屬於叛徒陣營,他為什麽要和荷魯斯之子的戰士戰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可我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和荷魯斯之子戰鬥,白疤和荷子兩小股人馬在切斯拉坦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發生激鬥也是一個疑點。

    而且,叛軍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比如阿爾法軍團叛變的初衷就和其他叛亂軍團不一樣。

    可能性太多,信息太少。

    想著想著,鬼使神差的,傅靑海走向了窩闊台床邊的小箱子。

    沒有上鎖,傅靑海輕輕打開了蓋子。

    在一堆小物件中,一枚銀幣靜靜的躺著。

    那是一枚刻著帝國雙頭鷹徽的銀幣,有點古老的年代感。

    看著這枚銀幣,傅靑海再一次眯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