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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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虛而入/b/151416
    第1章你看我像誰
    程敟從酒醉中醒來,先是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睜開眼,上方是一張英俊陌生的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春夢,可身體中的感覺卻又是那般的真實。
    她很快意識到這不是春夢,嚇得肝膽俱裂。顫顫驚驚的問道“你是誰?”
    男人在興頭上,聲音低沉暗啞帶了些笑意“你看我像誰?”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在……”
    她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打,卻被他握住摁到頭頂處,“在幹什麽?嗯?”
    他戲耍著她,或輕或重慢條斯理的。
    程敟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踢打著。
    男人呼吸粗重急促,帶著淡淡的酒味兒。終於不耐,捏著她的手放到頭頂,“小姐,好歹得有點兒職業道德。裝得過頭就不好玩兒了。”
    程敟這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什麽了,罵道“你才是小姐。”
    身下的人眼眶紅紅的,頗有幾分弱不禁風我待猶憐之感。男人笑,“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這會兒憋著火氣,語氣溫溫柔柔的,俯身去吻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卻被她逮著機會,惡狠狠的咬在了肩上。
    她用盡了十分力氣,男人悶哼了一聲,一把將她推到一邊。肩上深深的齒印已冒出了血珠來,她趁機逃下床,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的遮住身體,哆嗦著去找滾落在床底下的手機。
    男人竟然笑了起來,睨了她一眼,帶了點兒玩味的說“怎麽,還打算報警?”
    程敟沒有說話,見他從床上起來,立時便抓住了一旁的台燈,厲聲嗬斥道“你別過來!”
    男人看了看肩上的傷,又看程敟那一副要同他同歸於盡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說“馬上就恩將仇報,剛才沒慡夠麽?”
    “畜生!”程敟恨恨的看著他,眼中的淚花若隱若現,又被她給逼了回去。挺直了脊背戒備的看著男人。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她是色厲內荏,再次嗤笑了一聲,撿起一旁的手機撥出電話,吩咐道,“過來一趟,這兒有位小姐可能需要報警。”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他有些不耐,“能哪兒?”說完直接便掛了電話。
    經曆了這一遭,那點兒興致也沒了,他也懶得管房間裏的女人,扯了浴巾圍著的身體,往浴室裏去了。
    程敟的腦子裏像是灌了漿糊一般,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怎麽會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
    強自壓下內心的慌亂和無助,胡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逃似的出了房間,打算下樓就報警。
    隻是才剛到樓下,她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來人是一中年男人,他拿出了一張支票來,溫聲說“您好,我不知道您和邵先生之間有什麽誤會,這請您收下。”
    深夜的酒店大廳裏幾乎沒有客人,昏黃的燈光顯得無比淒清。程敟往後退了一步,看也沒看那支票一眼,緊緊的咬著唇,冷冷的說“你們是覺得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她的身體微微發抖著,語氣中帶著憤懣。
    男人看了看她手中握緊的手機,微微笑笑,說“當然不是,我說了,這其中是誤會,這是邵先生給您的補償。當然,您也可以不收。”他說著拿出了一張名片來,“這是這一片林所的電話,您也可以報警。”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的,顯然是有恃無恐。
    他所說的這位林所,程敟在幾天才打過交道,是她所熟識的人。
    程敟不信這些人可以隻手遮天,她咬緊了嘴唇,撥了名片上的電話。在前幾天打電話時,這位林所還十分熱情。今兒也一樣,開口就問道“程記者,那麽晚了有何貴幹?”
    程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凜然道“麻煩您來一趟悅來酒店,我被人侵犯了。”
    那邊的人一愣,隨即打著哈哈說“小程啊,誤會嘛,大家說清楚就好了。你們先協商協商。”
    說完竟直接掛了電話,再撥過去已經是暫時無法接通了。
    程敟麵色慘白,身後的電梯門恰巧打開,有人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那男人。他已經換了衣服,嘴裏咬著一支煙。他有著英俊深邃的五官,瞳孔幽深,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看見站在電梯口的倆人,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顯然十分不悅,掃了程敟一眼看向了那男人,問道“還沒處理好?讓她去看監控。”
    第2章不就那點事
    悅來是本地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裝修得富麗堂皇,無處不彰顯著奢靡。程敟在此刻卻隻覺得陰森森可怖,腳下像是布著無數的陷進,稍稍不注意就會跌個頭破血流。
    她站在監控前,看著屏幕上被戴著黑色鴨舌服務生帽扶著的她,腦子裏總算是有了一點兒模糊的記憶。
    昨晚她被主任帶著參加飯局,被對方那位叫施啓安的副總不停的灌酒,最後不勝酒力的她被那人安排著去開房略坐休息。再到後邊兒,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到這時候仍是不相信自己是著了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施副總的道。那天在榮晟門口鬧得不可開交時是他出了麵,溫聲向她及被拖欠工資的民工道歉,送去醫院處理傷,最後更是保證會馬上結清工資。
    那樣的人,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事兒?
    她腦子裏胡思亂想時監控裏那服務生扶著她進了電梯,在她心髒砰砰的跳動中到了十七層,然後送入了剛才她出來的房間。
    程敟心裏的那點兒幻想終於被打破。
    男人按下了暫停鍵,微笑著說“看吧,我說這就一誤會。你進的這房,是邵先生在這兒長期包下的。”
    他人精似的,哪裏不知道程敟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但這事兒到底是棘手的,總不能因為走錯房就把人給睡了。
    程敟的一張臉煞白,神色淒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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