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再遇金剛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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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忽然,大廳裏有人笑出了聲。

    仇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石運,笑著說道“石運啊,你的名字我倒也有所耳聞。”

    “當初你本來想到我金剛武館練武,隻可惜被拒絕了。”

    “沒想到,你還真能成為武者。”

    “不過,現在金指門這個樣子,你還想威脅曲一鳴,你不覺得可笑嗎?”

    仇林顯然也認識石運。

    畢竟,石運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他成了武者。

    哪怕隻是石皮境武者。

    但一個瘸子成為石皮境武者,在柳城,還是有人關注。

    “仇林!”

    石運不認識仇林,但夏河認識,早就悄悄給石運說了仇林的身份。

    因此,石運的目光放在了仇林身上。

    “這是我金指門武館的家事。”

    “金指門武館,今天清理門戶,閑雜人等敬請離開!”

    石運的語氣有些冰冷,甚至毫不客氣。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一個區區石皮境武者,還是個瘸子,哪裏來的這麽大威風?”

    “石運,這可不是金指門清理門戶那麽簡單,而是與我金剛武館息息相關。”

    “現在曲一鳴已經轉投了我金剛武館,是金剛武館的弟子。”

    “所以,你說的清理門戶,我金剛武館可不答應!”

    仇林的話,針鋒相對,而且很不客氣。

    “仇林,要是大師兄還在,你”

    夏河指著仇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師兄?”

    “你是說羅金吧,他現在可是通緝犯,怎麽,你們金指門還念著他的好?”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除了羅金,你們金指門就全都是廢物了。”

    仇林滿臉的嘲諷不屑之色。

    羅金是很厲害。

    若是有羅金,金福不管是不是被抓,金剛武館可不敢跳出來對付金指門。

    甚至其他勢力也絕對不敢對付金指門。

    這就是羅金的威懾力。

    某種程度上,這些年金指門發展非常順利,靠的可不是金福,而是羅金!

    石運眯著眼睛。

    他冷冷的看著仇林,開口道“仇林,按照柳城武館的規矩,這碼頭,你們金剛武館要拿走也可以。”

    “那就上擂台,立生死狀吧。”

    “打死了我,金剛武館就能得到碼頭。”

    “若我打死了你,這碼頭自然就與金剛武館無緣了。而且,你們還得交出曲一鳴,讓我金指門清理門戶!”

    石運的話,讓仇林感到很驚訝。

    “就憑你,要和我上擂台?”

    仇林盡管語氣當中似乎不屑。

    可是,他沒有立刻就答應。

    反而目光上上下下的不斷打量著石運。

    擂台生死戰,這是柳城武館的規矩。

    以往武館之間要想解決糾紛,都是用這種辦法。

    畢竟,總不能兩個武館大打出手,一下子火並。

    那隻會兩敗俱傷。

    金指門武館為什麽這麽強大?

    甚至名下產業最多?

    其實,原因就在於羅金。

    羅金當初連挑柳城所有武館。

    沒有任何人是羅金的對手。

    哪怕某些武館的館主都出手,也是一樣的結果。

    因此,金指門才能夠獲得那麽多的產業。

    現在石運要想替金指門保下產業,也隻能用同樣的辦法。

    擂台生死戰!

    生死不論!

    仇林看著似乎有恃無恐的石運,內心卻猶豫了。

    “笑話,我為什麽要和你擂台生死戰?”

    “你金指門,如今還有什麽力量能讓我金剛武館忌憚?”

    “這碼頭,我們金剛武館要定了!”

    仇林的話斬釘截鐵。

    他也不蠢。

    明明可以直接拿到碼頭,為什麽要和石運上擂台?

    畢竟,一上擂台就有可能出現意外。

    明明唾手可得的碼頭,他可不想去冒險。

    “既然不上擂台,那就試試你們能不能拿走碼頭?”

    話音一落,石運手一揮。

    很快,外麵響起了大量的腳步聲。

    一群孔武有力的壯漢,從門外猛的衝了進來。

    個個手持大刀,目露凶光,殺氣騰騰。

    “會長。”

    所有人恭敬的喊道。

    為首者,赫然是牛大力。

    原來,石運早就通知了牛大力,帶來了自強會的精銳。

    如今足足有上百名自強會的打手。

    個個敢打敢拚。

    真要一擁而上,就憑碼頭上這些人,就算仇林是武者,也得被亂刀砍死。

    石運很清楚,外功武者,對於普通人,其實優勢有限。

    也就練習雙腿的外功武者,身法靈活,速度奇快,對上普通人有很大的優勢。

    而其餘外功武者,對上普通人,尤其還是大量普通人,其實就沒有多大的優勢了。

    上百壯漢一擁而上,哪怕是銅皮境武者也得被亂刀砍死。

    除非像羅金那樣。

    全身都磨皮,都達到了銅皮境,那就幾乎沒有任何弱點與缺陷。

    再多的普通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整個柳城也就隻有一個羅金。

    看到這麽多人,其實荷冷月、夏河也有些懵。

    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石運居然能夠調動這麽多人手了。

    要知道,現在金指門的情況,可調不出這麽多人。

    至於自強會的事,石運也沒有告訴荷冷月與夏河。

    不到萬不得已,石運也不想暴露自強會與他的關係。

    但現在這種情況,不借助自強會的勢力,金指門還真保不住。

    仇林臉色陰沉。

    一雙眼珠不住的轉動著。

    似乎在權衡著利弊。

    石運語氣更加冰冷了,沉聲問道“仇林,你是想現在被亂刀砍死,還是上擂台,爭一絲機會?”

    仇林看了看石運。

    他知道,石運是在逼他做出選擇。

    可是,石運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仇林覺得有詐。

    或者說,石運有倚仗。

    哪怕他是鐵皮境,但也不敢接招。

    “哼,石運,就算你人多勢眾又如何?”

    “我金剛武館也不是吃素的。我在這裏死了,你也必死無疑!”

    “是麽?那就試試。”

    石運一揮手。

    頓時,牛大力帶著人朝著仇林等人衝去。

    “慢著!”

    仇林臉色微微一變。

    他死死的盯著石運,看到石運麵不改色,似乎沒有任何畏懼。

    仇林也終於知道,石運是鐵了心了。

    “要按武館的規矩辦事,可以!”

    “不過,誰上擂台可由不得你。”

    “我金剛武館自然會選出和你上擂台生死戰的弟子。”

    “條件,就如你所說。但到時候,我們可能要的就不止一座碼頭了。”

    “等著吧,戰帖很快就會送到金指門。”

    “我們走!”

    仇林帶著人準備離開。

    可是,牛大力等人並不讓步。

    眾人都在看著石運的表態。

    “讓他們走!”

    石運一揮手,自強會的人讓開,放了仇林等人離開。

    曲一鳴也急忙跟在了仇林的身後。

    他現在真有些後怕。

    說不定石運就把他給亂刀砍死。

    他隱隱覺得,似乎小看了石運。

    誰能想到,石運居然還掌握著其他勢力?

    很快,仇林、曲一鳴等人都走了。

    碼頭又回到了石運的手中。

    大廳內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荷冷月一雙美目當中,充滿了疑惑。

    而夏河則是麵露震驚之色。

    良久,夏河忍不住問道“師弟,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石運知道,自強會的事已經瞞不住了。

    何況,現在他也不打算隱瞞了。

    於是,石運緩緩開口道“夏師兄,其實這些人你應該都認識。”

    “比如牛大力,你肯定認識。”

    “這些人都是曾經在金指門練武的學徒。”

    “隻是,他們練武不成,沒能成為真正的武者,又離開了武館。”

    “後來,我把他們都聚集了起來,解決了三虎幫,接管了三虎幫,現在成立了自強會。”

    “這些人,都是自己人。”

    牛大力也朝著夏河行禮道“見過夏河師兄。”

    夏河顯然也認識牛大力。

    而且,他仔細看了看每一個打手。

    他還真是有一些印象。

    畢竟,金指門的學徒,實際上都是夏河在督促練習。

    學徒們認識的武者,其實也就是夏河。

    夏河長歎一聲道“沒想到,石運你不知不覺間,居然有了這麽大的一個勢力。”

    “取代了三虎幫,那應該就是自強會了吧?”

    “之前我還有些疑惑,三虎幫好歹也是地頭蛇,怎麽能那麽容易被取代?”

    “現在看來,你一直都在謀劃這件事。”

    “不過,這也是好事。目前有你的自強會,再加上金指門殘留的勢力,才能驚走仇林了。”

    “可是,擂台生死戰,你真的要上?”

    夏河顯然不放心石運。

    或者說,夏河擔心石運。

    金剛武館,真要是遞上了戰帖。

    那必定是武館當中最出色的弟子。

    肯定是鐵皮境巔峰。

    石運雖然有飛刀術,但對方肯定也有準備。

    一旦飛刀術不靈了,那石運怎麽辦?

    石運終究隻是一個石皮境武者罷了。

    真要是上了擂台,那就是九死一生,非常危險。

    “師兄,我心裏有數。”

    “對了,為了避免曲一鳴的事件再發生。”

    “我準備抽調自強會的人,暫時入駐金指門名下的所有產業。”

    “至少,不能再讓類似曲一鳴的事發生。”

    “哪怕要背叛金指門,也隻能自己背叛,而不能裹挾著金指門名下的產業。”

    夏河想了想,隨即點頭道“都依你,現在金指門風雨飄搖,也隻能靠你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陣,隨後便帶著人離開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