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診所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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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怎麽聽到我的聲音後激動的有點過度呢……”

    程深動作頓了頓,心裏有點犯滴咕,他已經見過太多死亡,至少可以分辨出來,眼前這人在臨死前的表現可不像被虐待的遇難者聽到救星的反應…

    “噩夢裏的人都不太正常。”

    搖了搖頭。

    程深忍著惡臭將四下搜尋一遍。

    這棟房子裏的東西很少,裏外兩個房間都空蕩蕩的,不過他還是有所收獲,在那張木板床不遠處一堆亂糟糟的毛發裏,程深找到一把鋒利的尖刀。

    【獲得:噩夢之刃!】

    ……

    係統的提示聲音通過噩夢也變得扭曲尖銳,把程深嚇一激靈。

    但他試著查看這把刀柄纏著一層厚厚髒布條的尖刀,卻看不到任何武器屬性。

    程深若有所思。

    很快,他動起手來,將那具屍體上的衣衫撕成長條,而後用尖刀將手裏木棍的頂端砍裂,再將刀柄拆解下,把雪亮的刀刃插入裂縫中緊緊綁束住。

    如此一來。

    他就得到了一把製作粗糙的長槍。

    程深對用槍的經驗,可要比木棍豐富得多,而且有了刃的武器殺人會更加方便。

    “這些也能利用……”

    程深腦筋轉動起來,他將剩餘的布條都扔在地上,浸泡滿混合著人體油脂的髒汙,不顧惡心的塞進懷裏,關鍵時刻這東西或許能用來製作成火把。

    他隨後沿著原路翻窗離開建築。

    “剛剛那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對門那間屋子裏的人好像不是在故意躲我。

    而像是知道那個血紅鬼影的出現規律。”

    程深轉過頭。

    他的感知能力也隨著精神力量被封印而無法使用,但是那最飄渺不定的直覺,卻被增強許多。程深猜測,這種能力或是源自深層靈魂的某種特質。

    而他此刻正是深層靈魂凝聚的意識體,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變化。

    他剛才能及時察覺到危險靠近也是由此原因。

    吱呀……

    正當他思考時他盯著的那扇房門打開了,門縫裏,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穿著素白長裙的女人麵容憔悴,她滿臉心季的表情,對著程深說道:

    “丹尼爾,你剛才可嚇死我了!你忘記了夢魔會在每天正午時出現嗎?還好你及時躲進了老約翰的房子裏……話說我已經好多天沒看到老約翰了……”

    女人用一種輕柔陰冷的語氣喋喋不休道。

    聽著就像是鄰家大嬸般的關切,然而程深對她的話,壓根連半個字都不信。

    從他離開屋子,到那隻夢魔出現,起碼相隔了四五分鍾。

    她明明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出聲提醒自己。

    而且最關鍵的是。

    女人說話時,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裏蘊含的惡意太明顯了。

    程深隻有一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

    “老約翰?他死了。”

    程深直接說道,觀察對方的反應。

    “死了?”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身體隨之往後縮了縮,她臉上露出一個非常奇怪的笑容,像是在忌憚自己,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做出了什麽怪事。

    “怪不得。死的好,死的好……但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她奇怪問道。

    早?

    程深臉色平靜的沒有回答,對方似乎認定老約翰就是他殺的,但這句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太古怪了,複雜到程深一時間無法猜出女人的目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經曆過太多次信息不對等的交流。

    根據他的經驗,麵對這種情況時,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應。

    因為你無法確定對方的話裏究竟有幾重含義。

    說多,

    錯多。

    更何況他此時還是扮演著一個噩夢原住民的身份。程深不知道暴露後會給他帶來什麽麻煩,可既然是不確定的事情,盡量去避免肯定是不會錯的。

    女人的古怪反應給程深的心頭再次蒙上一層迷霧。

    他眼神微微閃動,提起槍刃包裹在布條中的長槍,向女人所在的屋子走出一步,女人似有所防備的立刻向後退去,身體隱沒在不見五指的黑暗裏。

    “你現在就要對我動手了嗎?我勸你可要想好了,我可不像老約翰那麽容易對付!”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她警告道。

    “……”

    程深聞言停住腳步。

    讓他打消念頭的,當然不是女人的威脅,而是那棟房子。單獨麵對女人時程深並無感覺,可當他靠近時卻莫名從那棟建築裏感受到一種強烈危機。

    程深嘴角微咧,露出一絲笑容,“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老約翰可不是我殺的。”

    他說的是實話。

    但表露出來的語氣可讓人感受不到半點誠懇。

    “是不是你殺的,等晚上就知道了。”女人陰冷聲音傳出,“離那個日子還早,我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提前動手,你的腦子好像被懶惰影響了!”

    “嗬嗬。”

    程深不置可否的哼笑兩聲。

    女人這句話卻是讓他聽出一些關鍵的信息,這些噩夢居民,似乎都在等一個固定的時間,而隻要那個時間一到這座小鎮裏就會有人掀起一場殺戮…

    會是誰呢?

    那個囚禁虐待老約翰的變態狂?

    還是說……

    程深沒有再繼續跟女人交談。

    他故意表現囂張,進行套話,已經是很冒險的舉動,因為他不知道以前的丹尼爾是怎樣一個人。

    說的越多。

    他就越容易在女人麵前暴露出真實的身份。

    程深轉身離開,跟女人的交談還讓他得知了另一個重要情報,就是剛才那個恐怖的夢魔鬼影,隻會在每天正午時出現,至少他接下來不用擔心了。

    不過。

    鬼知道這座小鎮裏還有多少類似的危險……

    夢魔遊蕩的時間是正午。

    午時一過。

    小鎮內似乎就加速了向夜晚時段演變的速度。

    光線愈發顯得昏暗,天空中那團燃燒的火球卻越來越顯眼,漆黑的光芒照耀在一棟棟建築上,更加襯托出一股死寂的氣息,陰影裏似有未知蠕動。

    “夜晚這座小鎮一定會變得更加恐怖,似乎隻能待在建築裏,才能躲避風險……但如果不能在晚上前成功取到藥,我也沒法回到那個可怕的家……”

    程深心裏想著。

    “去老約翰家?”

    他念頭轉動,可剛才女人的話,讓他多了幾分不確定的想法。

    她很詫異“自己”殺了老約翰。

    但這份詫異,不是源自於他為什麽要殺掉老約翰,而是動手的時間為何這麽早……甚至她的語氣中還有些幸災樂禍,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而她的反應無疑是在說明,在那個特殊的時間到來之前,提前殺人,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麻煩會來自哪裏?

    程深不確定,而也正是無法確定,讓他對那間死過人的房子感到無比忌憚。

    他現在隻希望。

    虐待老約翰的人不會真就是之前的丹尼爾……

    “找到了。”

    程深在一棟建築前停住腳步,這棟建築比一般的民居更高,也是由土石建造,陡峭的尖頂覆蓋著一塊塊黑色瓦片,表麵並無用來彰顯作用的徽記。

    程深之所以肯定,是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苦澀的草藥氣息。

    既然有藥的因素便是不離十,起碼比他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靠譜。

    兩扇對開的木門緊密閉攏著,門上鑲嵌的表花玻璃內,透出一抹昏黃的光亮。

    程深推門而入。

    濃重的苦澀草藥氣息夾雜著澹澹的腐臭氣味立刻在屋內湧出。這是一間狹長的診室,房間的右手側擺著五張病床,其中三張床上都躺著一名病人。

    它們渾身都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

    躺在床上。

    一動不動。

    而那種熟悉的造型卻是讓程深心頭瞬間繃緊。

    “病鬼……”

    一個被希曼反複強調過的詞浮現在腦海裏,那是在荒村裏,除了那隻魔鬼外最可怕的存在,甚至某種意義上而言,它們的威脅比那魔鬼還要可怕!

    程深親眼見過希曼的真身,當然對他的警告深信不疑。

    他在門口停頓片刻,才握緊長槍,緩緩的向屋內走去。診室左側的架子上擺著許多裝滿渾濁液體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個像是注射器的尖銳針筒。

    有的針筒已經被使用過,半透明的玻璃管裏流淌著粘稠的血色,還有一些油脂似的黃白色液體。

    診室內側的一扇房門半開著,昏黃的燭光照出走動的人影。

    “有人嗎?”

    程深放輕聲音問道。

    從內室傳出的細微嘈雜聲立刻消失,沒等過片刻,一名身材句僂,皮膚暗黃布滿皺紋的老人在裏麵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條濕漉漉的抹布擦試著,能看到絲絲血跡。

    “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他嘶啞道,繼而他的目光在程深手上掃過,自動忽略了他手裏的武器,平靜問道:“怎麽沒帶東西,不給錢我可不給你藥。”

    ……

    ……

    ……

    ……

    “病鬼……”

    一個被希曼反複強調過的詞浮現在腦海裏,那是在荒村裏,除了那隻魔鬼外最可怕的存在,甚至某種意義上而言,它們的威脅比那魔鬼還要可怕!

    程深親眼見過希曼的真身,當然對他的警告深信不疑。

    他在門口停頓片刻,才握緊長槍,緩緩的向屋內走去。診室左側的架子上擺著許多裝滿渾濁液體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個像是注射器的尖銳針筒。

    有的針筒已經被使用過,半透明的玻璃管裏流淌著粘稠的血色,還有一些油脂似的黃白色液體。

    診室內側的一扇房門半開著,昏黃的燭光照出走動的人影。

    “有人嗎?”

    程深放輕聲音問道。

    從內室傳出的細微嘈雜聲立刻消失,沒等過片刻,一名身材句僂,皮膚暗黃布滿皺紋的老人在裏麵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條濕漉漉的抹布擦試著,能看到絲絲血跡。

    “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他嘶啞道,繼而他的目光在程深手上掃過,自動忽略了他手裏的武器,平靜問道:“怎麽沒帶東西,不給錢我可不會賣藥。”

    “病鬼……”

    一個被希曼反複強調過的詞浮現在腦海裏,那是在荒村裏,除了那隻魔鬼外最可怕的存在,甚至某種意義上而言,它們的威脅比那魔鬼還要可怕!

    程深親眼見過希曼的真身,當然對他的警告深信不疑。

    他在門口停頓片刻,才握緊長槍,緩緩的向屋內走去。診室左側的架子上擺著許多裝滿渾濁液體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個像是注射器的尖銳針筒。

    有的針筒已經被使用過,半透明的玻璃管裏流淌著粘稠的血色,還有一些油脂似的黃白色液體。

    診室內側的一扇房門半開著,昏黃的燭光照出走動的人影。

    “有人嗎?”

    程深放輕聲音問道。

    從內室傳出的細微嘈雜聲立刻消失,沒等過片刻,一名身材句僂,皮膚暗黃布滿皺紋的老人在裏麵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條濕漉漉的抹布擦試著,能看到絲絲血跡。

    “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他嘶啞道,繼而他的目光在程深手上掃過,自動忽略了他手裏的武器,平靜問道:“怎麽沒帶東西,不給錢我可不會賣藥。”

    “病鬼……”

    一個被希曼反複強調過的詞浮現在腦海裏,那是在荒村裏,除了那隻魔鬼外最可怕的存在,甚至某種意義上而言,它們的威脅比那魔鬼還要可怕!

    程深親眼見過希曼的真身,當然對他的警告深信不疑。

    他在門口停頓片刻,才握緊長槍,緩緩的向屋內走去。診室左側的架子上擺著許多裝滿渾濁液體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個像是注射器的尖銳針筒。

    有的針筒已經被使用過,半透明的玻璃管裏流淌著粘稠的血色,還有一些油脂似的黃白色液體。

    診室內側的一扇房門半開著,昏黃的燭光照出走動的人影。

    “有人嗎?”

    程深放輕聲音問道。

    從內室傳出的細微嘈雜聲立刻消失,沒等過片刻,一名身材句僂,皮膚暗黃布滿皺紋的老人在裏麵走了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條濕漉漉的抹布擦試著,能看到絲絲血跡。

    “你今天來的有點晚……”他嘶啞道,繼而他的目光在程深手上掃過,自動忽略了他手裏的武器,平靜問道:“怎麽沒帶東西,不給錢我可不會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