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爺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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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聽我母親說的,那場大火當時的目標正是我的母親,是楊爺爺先發現了不對勁。”
這件事情是薛玉琴後來告訴安敏的。
那天薛玉琴在家,像往常一樣等著安玲放學,來到水屯村的日子是在經曆那段至暗時刻之後,薛玉琴和安玲最無欲無求的日子,每天過著簡單的生活,一日三餐,自給自足。
“我媽當時說,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她會選擇一輩子在這生活下去!”安敏說這話的時候漏出了向往的表情,也許真的在這生活下去,她們會過得更快樂。
但人算不算天算,她們還是被那人找到了。
上午的時候,還沒有任何異常,等到下午薛玉琴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下一刻身體就支撐不住,搖搖晃晃起來。
這種感覺薛玉琴曾經經曆過,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是為什麽而起,薛玉琴感到絕望:“終究還是來了,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薛玉琴孤立無援,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還能有家人在旁,幫她度過這種狀態,但現在隻有她一個人。
她想要挺過去,但眼睛已經漸漸閉了起來,下一秒她就倒在主屋的地上。不知自己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隻有一片黑暗。
周圍的聲音傳入耳朵,卻也像是蒙了一層棉被。聽得不是很清晰。
就在意識即將消失的時候,聽見了一個人在乎喊她,讓她不要睡,一定要保持清醒,薛玉琴按照聲音所說。
深呼吸,努力的恢複自己的意識,想要出聲呼救,卻做不到。
“女娃,你要是能聽見我說的話,就動一動手指!”爺爺像是知道薛玉琴正在經曆什麽,並沒有讓她活動太大,隻是給點提示就可以,證明自己能夠聽見我爺爺的聲音。
薛玉琴是趴在地上,臉正好衝著門口,因為是突然的趴下,雙手墊在身體和地麵之間。
勉強的動了動食指,希望我爺爺能夠注意到。
“看到了,看到了!女娃,你聽我說!”我爺爺的聲音急躁,因為地獄煉火的黑圈已經成型,範圍正是薛玉琴的身子下。我爺爺不是不想進入院子,但陣法形成時,將整個院子隔絕,我爺爺還沒有破除陣法的能力,隻能站在轅門外指導,所以一切還是要靠薛玉琴自己。
不過雖然人進不去,我爺爺還是想盡辦法幫助薛玉琴,具安敏所說,薛玉琴後來回憶,我爺爺再確認她能夠聽見聲音之後,她身體竟然傳來了一陣微涼。
那涼氣來的突然,刺激著薛玉琴的大腦,就像是中暑的人,鼻尖突然傳來清涼油的味道一般,讓她感知到一絲清明。
眼前雖然漆黑,但腦袋的清醒,讓薛玉琴對外界的聲音能夠聽的清晰一些。
“往前爬!”棉被像是被人掀開,聲音在耳旁炸裂。
不知道我爺爺用了什麽辦法,聲音過後,薛玉琴竟然逐漸的恢複視力。
初期,隻是霧蒙蒙的一片,但也能看清楚大體的事物。
“快,娃娃,快!”聲音再次傳來,這一下,薛玉琴終於有了動作,她的腦袋緩緩抬起,雖然如鉛球一般沉重,但至少能夠抬起。
活動著手指,胳膊,身體,雖然都隻是能微微活動,但也讓她看到了希望。
她先是看了看門外,見到我爺爺正在瘋狂的對她招手,讓她向前爬,目標正是東廂房。
再次回過頭,薛玉琴終於知道為什麽爺爺喊破了嗓子,如此著急的讓她向前爬。
因為她的身子下,正在變成漆黑的虛空,本來灰色的地麵已經消失。身子下是深不見的洞穴,洞裏麵壁已經生出鬼麵,無數的人頭正在向外凸起,像是要衝破無形的限製。
薛玉琴也意識到了危險開始向東廂房前進,但她的移動速度很慢,上半身還沒辦法支起,隻能靠手指和下巴向前移動。
先努力的抬起頭,盡量的向前伸,抵在地上之後,再靠頸部的力量帶動身體,向前蠕動。
唯一能動的手指也扣在地上,借助微弱的力量,稍稍挪動了一下。
雖然薛玉琴也想盡快逃離黑圈,可依照現在的速度,根本沒辦法在煉火升騰之前離開。
我爺爺在院門外也是著急。
來回踱步,給薛玉琴加油鼓勁。
“娃娃!加油!”神色非常著急。
突然我爺爺像是想到了什麽,竟然爬上院子的牆頭,竟然盤腿坐在寬度隻有十幾公分的院牆上。
這樣高難度的動作,我爺爺完成的相當輕鬆,早年盜門修煉的底子還在,這些年雖然在水屯村隱姓埋名的生活,但身法的修煉一直沒有鬆懈過。
穩住身形,我爺爺雙目緊閉,雙手置於膝蓋之上,成元合手印,將盜門的扳指祭在身前。
“盜門老祖在上,請仙下身,祝弟子救人於危難!”聲音不大,卻虔誠至極。
語閉,扳指上竟然升騰而出淡淡紅光。
爺爺依舊閉眼,感應著扳指上的變化。
扳指雖然有反應,但動力明顯不足,爺爺咬破手指,將指尖血滴在扳指上空。
血珠並未直接落下。
而是懸浮於扳指之上,
“咦,竟然不融合?”爺爺也是疑惑,這種情況看來是第一次出現。
爺爺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手印變換,中指與拇指相抵,左手懸在血滴之上,右手托在扳指一下。
感受著兩掌之間充滿的排斥,上下壓縮。
想將兩者強製融合在一起。
抬眼看了看屋內的依舊努力爬行的薛玉琴。
現在她的頭剛剛在黑色圓圈的邊緣,依舊沒有離開地獄煉火的範圍。
爺爺更加著急,手上的動作也是加快:“老祖助我!”一聲大喝,爺爺咬破舌尖,既然指尖血無法融合,那就再加把勁。
口中的鮮血噴出,化成血霧飛向血滴和扳指之間,形成了一條血線。
血線一頭形成一個圓圈,套在血滴之上,另一端與扳指連接。
終於,手掌之間的阻力開始減小。
兩者慢慢靠近。
在一聲脆響之後,血滴終於進入到扳指的內部。
安敏說,她媽媽當時急於挪動身體,這些隻是她抬頭時偶然目睹的景象,之後竟有一層無形的力量。
在薛玉琴的身子下形成,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脫離地麵,像是被什麽東西托起。
但離地也隻有兩寸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