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不慌。
    直接離開了。
    想著之後再找機會。
    賀景年不想給袁歡機會了。
    直接頒布了通緝令。
    袁歡看著公告上的通緝令。
    有些傻眼。
    自己得罪的是很厲害的人嗎？
    他們有勢力。
    袁歡是可以看出來的。
    但。
    這麽有勢力嗎？
    袁歡不能理解。
    袁歡調查了一番。
    什麽都沒有調查出來。
    袁歡隻當是倆人花錢收買了官府。
    所以官府才會對自己下手。
    於是繼續找機會。
    準備對賀景年和沈安素下手。
    沈安素睡了幾天安穩覺之後。
    決定主動下手。
    就這樣等著袁歡出現，實在不是自己的性格。
    於是一天深夜。
    沈安素獨自一人站在了涼亭。
    很快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沈安素坐了下來。
    倒了一杯茶。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袁歡。
    對袁歡說道：「來一杯？」
    問完。
    沒理袁歡喝不喝。
    自己喝了一杯。
    見狀袁歡也喝下肚。
    袁歡對沈安素說道：「那天你讓我去拿劍，回來就看到層層關卡，你這明顯就是針對我的。」
    沈安素沒有否認。
    點頭說道：「嗯，是針對你的，我害怕，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害怕嗎？」.
    袁歡沒有接話。
    將沈安素的劍還給了沈安素。
    對沈安素說道：「我的女孩子呢？」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你幹嘛非要那幾個女孩子。」
    袁歡對沈安素說道：「我和她們是在交往中，所以我帶她們走，沒問題吧？」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你知道，她們生病了嗎？」
    袁歡不解的看向沈安素。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她們得了一種迷戀你的病，是因為你每天都在對她們施虐，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們愛上了你，並且無法自拔。」
    袁歡笑了起來。
    對沈安素說道：「你自己聽一下，你覺得自己說的話可信嗎？」
    沈安素也知道。
    這個話很離譜。
    一個人不斷的虐待自己。
    自己還會愛上他。
    多離譜啊。
    可這就是事實。
    沈安素不能理解這是一個什麽心理。
    但沈安素知道。
    這是一個病。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我不會把她們給你，我會把她們治療好，讓她們成為一個正常人。」
    袁歡狠厲的看向沈安素。
    對沈安素說道：「所以一開始的合作，你就是騙我的，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和我好好的合作。」
    沈安素拿著自己的劍。
    指向袁歡。
    對袁歡說道：「是所有，我從看你第一眼，我就沒有相信過你，你不知道你說的謊言有多拙劣嗎？」
    袁歡憤憤的看向沈安素。
    對沈安素說道：「你以為你可以打過我嗎？」
    沈安素輕蔑一笑。
    伸手就是一劍。
    袁歡的脖子上有著絲絲血跡。
    但並未死亡
    。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你喜歡怎麽死？你可以跟我說一下，說不定，這個我可以尊重你。」
    袁歡狠厲的出手。
    對沈安素說道：「我要你死。」
    沈安素笑著。
    就憑他？
    自己就算現在快生了。
    也比他厲害。
    沈安素三兩劍就把袁歡的衣服刺碎了大半。
    身上也多了不少的痕跡。
    看起來像是受了折磨一樣。
    沈安素本來是想直接弄死的。
    但現在不想了。
    死亡。
    是對他的解脫。
    對他而言是一種快樂。
    他這種人。
    怎麽能死得那麽痛快呢。
    沈安素一劍一劍刺著。
    後來袁歡已經倒在地上。
    不想再戰鬥了。
    太疼了。
    沈安素依舊一劍一劍刺著。
    臉上滿是麻木。
    沈安素對袁歡說道：「你說，我現在這樣對你，和你當初這樣對別人是一樣的嗎？我是一個壞人嗎？」
    袁歡還活著。
    但沒有回答沈安素。
    沈安素獨自說道：「可我也知道，你當時把別人的肉剮了下來，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我現在可沒有，那我現在應該可以算是好人吧，我給你留著全屍呢。」
    沈安素讓袁歡從上到下都沒有一絲的好皮膚。
    準備收回自己的劍。
    收回前。
    沈安素對袁歡問道：「你真的就你一個人嗎？你沒有在乎的人嗎？你沒有親人在世上嗎？」
    袁歡迷離的眼睛開始恍惚。
    在乎的。
    親人。
    自己有嗎？
    隻能說有過吧。
    袁歡突然伸手。
    朝著天上抓著什麽。
    嘴裏說道：「你別走，你別走，你留下來陪歡兒好不好。」
    又過了一會兒。
    袁歡嘴裏說道：「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珍惜我，那你們就一起陪葬吧。」
    袁歡不斷說著。
    說了很多很多。
    最後口吐白沫。
    緩緩死在了地上。
    沈安素給的那杯水有毒。
    這是遲早的結果。
    喝了之後。
    還會有點致幻。
    會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會看到自己害怕不敢麵對的東西。
    袁歡看到了很多很多。
    自己害怕的。
    喜歡的。
    得意的。
    拋棄自己的。
    自己拋棄的。
    好像發生的所有東西都在短短時間之內都回憶完了。
    沈安素最後給了袁歡一劍。
    袁歡徹底死亡了。
    沈安素坐在旁邊。
    看著袁歡的屍體。
    想到了自己。
    自己其實也早就死了。
    不過是有機遇。
    然後活了兩次。
    一般人可沒有自己這樣的幸運。
    天快亮了。
    賀景年過來了。
    賀景年看到了屍體。
    沒有說話。
    撿起地上沈安素的劍。
    對沈安素說道：「外麵冷，我們回去。」
    沈安素看著賀景年的臉。
    對賀景年說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竭力保護你，不會讓你死亡。」
    沈安素執拗的問道：「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賀景年認真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見了，我會陪你去，奈何橋上，我怕你孤單。」
    沈安素對賀景年問道：「如果，我希望你好好活著呢？」
    賀景年對沈安素說道：「如果你希望我好好活著，那我就好好活著，做到你希望我做的樣子，然後再去找你，隻要要麻煩你在奈何橋上等等我，不然我害怕我找不到你。」
    賀景年說得真誠。
    沈安素聽得也受用。
    死亡真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