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水位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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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迎春用輕功立在水流上方,用鐮刀錘擊石壁,聽到了空響,就覺得那邊必然是個中空的地方,又加大了捶打力度。
一股強烈的水流從上遊飛奔而下,把水麵上的魚都卷起來拍到了岸邊撲騰著。
秦瀟瀟緊緊抓住繩子,跟他們往回拖,大喊著,「迎春,別折騰了,快回來吧,水流太急了,別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去了。」
冷迎春雙手張開,騰水而起,在水流拍擊石壁時迅速地回來了。
「我們回去吧,這大自然的東西,我們沒辦法改變的。」秦瀟瀟有些累了,就想到山洞裏好好休息。
「你們回去吧,我觀察觀察!」冷迎春就想看看水流出來後,匯入石洞的時間多長。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萬一你沒了,我還知道怎麽回事。」秦瀟瀟蜷縮坐下來。
「你們都不回去,我也不是沒義氣的,要死一起死,迎春,等會兒鑿石壁,我也來。」青怡就想出出力。
那幾個年輕人雖然很想離開,但看到女孩子都那麽勇猛,自然是不敢走,退回來觀察了。
「你們還是把那些魚處理好了吧!」冷迎春指了指岸邊的魚,目光盯著水麵。
「那就抓魚吧!」青怡先去抓魚,其他人跟著了。
冷迎春在水湧起來時,就拿了石頭在地板上記錄下來,再看看它完全匯入石洞需要多長時間。
秦瀟瀟閑得無聊,在處理魚時,就跟年輕人聊起來了,三兩句就把他們的身世背景都了解清楚了,信誓旦旦的說要給他們找對象,說的他們臉紅耳赤,惹得她哈哈大笑。
青怡敲敲她的腦袋,讓她不要太過分,她才停下來。
兩個小時後,冷迎春就把地麵上的筆記都清理了,她總結出了這裏的規律了。
大約二十分鍾,上遊石壁就來一股猛烈水流,由下遊石洞排泄完畢,大概需要三十分鍾。
她在水流平緩時站起來繼續鑿石壁,青怡想要幫忙,卻沒有人給她抓繩子,隻好在旁邊觀察著。
冷迎春在水流到來之時把石壁鑿開了。
水流傾瀉而下,嘩啦啦地響著,就像是瀑布流在了下邊無底洞裏。
「那些水都下去了,水麵怎麽還沒有變低?」青怡發現了端倪。
「你沒看到流進來的水一點也沒少嗎?」秦瀟瀟翻了個白眼,「那些水是從哪裏的?怎麽會源源不斷的流來了呢?」
「估計是周邊城鎮的積水吧,等雨停了,我們去看看怎麽回事吧。」冷迎春猜測著。
她也把上遊石壁鑿開了一些,導致兩邊的石壁空隙是一樣的,兩個石洞口的出水情況是一致的,也就不會有堵塞的情況了。
「迎春,我們在這裏待得夠久了,水珠都飄在了身上了,再不回去休息,恐怕會生病的。」秦瀟瀟感覺自己渾身乏力,很不對勁。
「那就回去咯!」冷迎春同意了,這就帶著他們提著魚回到了山洞裏,把魚放在山洞口的臨時灶台上。
災民都在睡覺,鼾聲跟磨牙聲響徹周圍,間斷還有孩子的哭聲,在他母親的輕輕拍打下安靜下來了。
他們躡手躡腳的找了個空位躺下來了。
外邊的雨聲依舊下著,每個人都沉浸在夢鄉中。
晉城城門上,冷迎鬆撐著傘眺望遠方,不知道這場大雨什麽時候停下來,下一場雨又會什麽時候到來。
在自己的封地上發生了水災,看著流離失所的百姓,想到了深水潭逃荒的場景,再腦補著冷迎春一個人步行到南方的痛苦,他的心猶如刀絞。
「大鬆子,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了,你不要再觀望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跟老百姓一
塊推水呢。」蘇敬賢戴著鬥笠跟蓑衣走了上來。
「我們什麽辦法都用了,依舊沒法讓城內積水減少,好多老百姓都看不到希望,不願意掃水了,都想離開了呀。」
冷迎鬆心情不好,誰也不願意自己封地的老百姓離開,那意味著他沒作為,不能給老百姓帶來安寧。
「別氣餒,我們齊心協力,會把水災去除的。」蘇敬賢安慰著冷迎鬆。
「敬賢,帶兵打戰我都沒有怕過,麵對水患我怕了。」冷迎鬆歎息,「從來沒有這麽迷茫過。」
「不著急,總會有停止的時候!」蘇敬賢拍拍冷迎鬆的肩膀,「這幾天你都累壞了,怎麽也要好好休息呀。」
冷迎鬆知道再掙紮也是徒勞的,捂了捂疼痛的額頭,「算了,不去想了。」
他走兩步就有些腳步虛浮,剛好被蘇敬賢扶住了。
「你看你,都累成什麽樣了?如果不是我來找你,你是打算站到天亮的了?身體怎麽吃得消呀?」蘇敬賢反問。
「別管了,走吧,我們去喝點?」冷迎鬆感覺自己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了,沒有酒的作用,根本睡不著。
「不要喝了,身體不佳下喝酒太傷身了。」蘇敬賢不同意,「走了!」
他們走下城門,猛然發現地上的水都流失得差不多了。
「我剛才上來還有膝蓋那麽高呀,怎麽突然間就沒有水了?」蘇敬賢指了指自己濕透的痕跡。
「我來時也是膝蓋那兒呀!」冷迎鬆抬頭看天空,雨依舊是那樣猛烈,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按理來說水麵會越來越高,明天要花費更多精力去推水呀。
「城門口地勢比較高,說不定水往低處流走了?」蘇敬賢做了猜測。
「小侯爺,戰神!」秦瀾清飛奔跑來,「晉城的水麵突然間就下降了,你們做了什麽嗎?」
「去看看吧!」蘇敬賢覺得不太正常,跟冷迎鬆對視一眼之後,就邁著腳步往前走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看,地板上的水儲存得不多,踩下去都不會浸到鞋子了。
「秦叔,你什麽時候發現的?」蘇敬賢看著秦瀾清。
「小侯爺,我們去茅廁解決一下,就看到了水麵下降了,我還以為眼花了呢,把他們喊來,他們也說是這樣,你說奇怪不奇怪呀?」秦瀾清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有人做了什麽。」蘇敬賢也是一頭霧水,「再走走,看看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他們在晉城走動著,看到了不少老百姓跑出來,對著天空跪拜。
「老天爺顯靈了,知道我們痛苦,下仙法把水給清理掉了,我們很快就可以恢複以前的生產了。」
「老天爺要是懂得我們的苦,就不會持續下大雨,把我們的村莊淹沒了。」也有悲觀的人責備老天爺不長眼的。
「還下著大雨呢,你們不要跪,免得感染了風寒。」蘇敬賢特別擔心老百姓太開心而不注意,導致身體弄壞了。
「小侯爺,我們的身體健康得很,你們不用管我們的。」老百姓揮舞著雙手,在雨中狂奔了。
「都壓抑了這麽久了,就讓他們放縱一回吧,反正有家星在,他會給大家配好藥物的。」冷迎鬆看到老百姓歡呼,心裏就很開心,隨便他們了。
「你可別跟他們一樣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快走吧,去休息了。」蘇敬賢抓著冷迎鬆的胳膊往前走著。
他們到了住處,那些官員諂媚地看著他們,噓寒問暖就想麻痹他們的思想。
他們壓根不把官員們當回事,回去睡覺了。
蘇敬賢卻怎麽也睡不著,拿出了冷迎春的手帕摩挲著。
「迎春,我們約
好一個月後就見麵的,沒想到這場大雨持續了那麽久,不知道你在京城怎麽樣了,早知道會這樣煎熬,就應該把你帶到這裏來的,可是長途跋涉,我又不想讓你受苦。」
秦瀾清走過來看到蘇敬賢心神不寧,就知道他又在想冷迎春了,趴在窗台上笑著。
「小侯爺,迎春在京城肯定很好呀,有那麽多人照顧她,你就別擔心了,現在水麵下降,過陣子不再積水,那老百姓就可以回歸以前生活了,我們也就回去了,你就可以跟她待在一起了。」
「這麽久了,你就不想你的妻女嗎?」蘇敬賢不理解秦瀾清怎麽會那麽樂觀。
「老夫老妻了,見麵了除了大眼瞪小眼,什麽感覺都沒有,我相信你跟迎春成親幾十年後,也是互相看不順眼的。」秦瀾清舉起手晃了晃手,「你好好地懷念吧。」
蘇敬賢把窗戶打下來,在桌子上畫了冷迎春的圖像,托著下巴看著,「怎麽看怎麽好看。」
天空裏乍現了一道閃電,把蘇敬賢嚇了一跳,實在是困得很,這才回到了床上躺下來休息了。
他在夢裏看到了冷迎春躺在了一個山洞裏,她不遠處還有幾個男人盯著她。
他眉頭緊鎖,看到那些男人慢慢地靠近她,嚇得他想要去救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焦急地不斷地招呼著冷迎春快醒過來。
那些男人撲向冷迎春。
「不!」蘇敬賢就嚇醒了。
他坐起來才發現是做夢了。
可他總覺得那個夢來得太怪異,難道是他們說的情侶間都有共鳴,可以通過夢境發現對方的情況。
他心煩意亂,掀開被子就起來,收拾了衣服,打算回京城去了。
可晉城水患還沒有結束,糧食快用完了,天晴後,他要去其他城鎮調配糧食,運送到這裏來,如果沒有他的印章,其他城鎮官員是不會隨意送糧食的,這意味著他根本走不了。
他坐下來聽著雨聲,完全冷靜下來了。
迎春怎麽會出現在山洞裏呢?
蘇敬賢覺得這事太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夢的緣故?
他的夢有一半是真的,那些年輕男子撲向冷迎春是發現了她身旁有一條蛇,想要去抓,還沒靠近冷迎春就被她踢到了一旁了,那蛇趁機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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