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這個新囚徒你還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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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啊……愣著幹什麽!”
    兩個跑腿囚徒押著秦近揚,左顧右盼,滿臉的茫然和無措。
    他倆剛剛才聽獄卒說過,眼前這個新囚犯是白大人的關係,獄卒特意交代過,陳統領讓照顧一下。
    可任麻國直接就照顧到了跡風窟裏,豈不是把白大人給得罪到死了?
    見兩個人愣神,任麻國表情憤怒,很不耐煩的嗬斥道,那表情和罵豬狗一樣。
    他是罪犯群裏的頭目,隻要心情不好,想打哪個囚徒就打哪個,想欺負就欺負,在這陳字營,任麻國向來說一不二。
    秦近揚愣了一下。
    看不出來,這倒黴兄台脾氣還蠻暴躁的,和之前的狼狽可憐,簡直是天壤之別。
    從殺威殿出來的時候,這兄台滿褲子的血,眼睛都哭腫了。
    “任大人,剛才大人們說了,這個囚徒是白大人的關係,咱們是不是?”
    有個囚徒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提醒道。
    啪!
    結果,他的好心好意,直接被任麻國一巴掌抽飛。
    在陳字營,能吃飽飯的囚徒並不多,任麻國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不想任麻國被早早折騰死,典獄長貼心傳授了他二十層肉身橫練口訣,所以任麻國的力量誇張,在這群囚徒中,絕對是第一高手。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
    任麻國走過去,踩著那個囚犯的臉,滿臉猙獰戾虐,囚徒其實已經上了歲數,一張臉陷在地麵的泥漿裏,半個臉都變了形。
    囚徒嘴裏說不出話,隻能咿咿呀呀的求饒。
    “三天不許吃飯……”
    任麻國發泄了怨氣,又盯著秦近揚,滿臉冷笑。
    他欺負囚徒,更像是在秦近揚麵前炫耀權力和威嚴。
    任麻國打心眼裏厭惡秦近揚。
    因為,這畜生見過自己最狼狽的樣子,是自己恥辱的見證者。
    任麻國當然知道白衡信是秦近揚的靠山。
    他從殺威殿走出來,正好看到了白衡信離去的背影。
    能讓白衡信親自送到殺威殿的囚犯,怎麽可能是尋常背景,最起碼他和白衡信關係不錯。
    任麻國心裏妒忌。
    大家都是囚犯,憑什麽你剛來地牢,就要被特殊照顧?
    我剛來地牢,天天被人欺負,第一天就被關到跡風窟,嚇的屁股尿流,七八天精神恍惚,別說睡覺,閉眼就能被噩夢嚇醒。
    不服氣。
    就是不服氣。
    更何況,任麻國還真不懼怕白衡信。
    白衡信是殺威殿外的管事,雖然名義上是典獄長的下屬,但其實典獄長的號令根本管不到他,白衡信直接聽命於刑部尚書。
    而且白衡信這個人性格孤僻,身體還有疾病,終身不可以見太陽,刑部尚書長年忙碌,也根本沒時間去見他。
    白衡信就是個被人遺忘的畸形。
    地牢的統領們可以給白衡信麵子,但卻並不是必須要給這個麵子。
    任麻國擅長察言觀色,心裏早就有了盤算。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有人告密給陳近義,陳統領來怪罪自己……
    不……
    陳統領不可能來怪罪自己。
    刑部隻給了地牢一個空缺,陳近義想從地牢調離出去,快想瘋了……但沒那麽容易,因為全字營的全昌德,更想離開。
    他倆離開,首先的典獄長點頭。
    典獄長雖然長年坐鎮地牢,官品不高,但權力和侍郎一樣。
    任麻國在陳近義麵前,編造了很多謊言。
    他騙陳近義,自己深得典獄長喜歡,典獄長把自己當寶貝疼,自己隻要吹枕邊風,典獄長就能聽話。
    陳近義喜笑顏開,好幾次委托任麻國在典獄長麵前給他說說好話。
    任麻國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但他其實根本什麽都沒有說,因為典獄長根本不聽自己廢話,比村口那群連在一起的野狗還要粗魯。
    陳近義也沒有辦法去核實,就隻能在任麻國的謊言中洋洋得意。
    他很自信,認為自己贏定了全昌德。
    再加上任麻國煽風點火,不斷鼓舞,陳近義的自信已經有些迷。
    這也是任麻國敢收拾秦近揚的最直接因素。
    此時此刻,他狐假虎威,仗著典獄長的名聲,甚至連陳近義都不怎麽懼怕。
    ……
    很快,秦近揚被押送到了跡風窟前。
    呼!
    呼呼呼!
    眼前有個漆黑的山洞,一股又一股的冷風從山洞裏噴出來。
    秦近揚渾身都抖了一下。
    他甚至聽到了千軍萬馬衝鋒的聲音,聽到了男女老少哭嚎的聲音,聽到了小孩子求饒慘叫的聲音……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噪音,讓人心煩意亂,頭痛欲裂。
    秦近揚皺著眉,他眼前的昏暗,甚至都有了些五彩斑斕……就如一條彩色交匯起來的長河,詭異魔幻扭曲誇張……
    噗!
    秦近揚下意識要催動真氣,驅散這股不適。
    可他的丹田已經被禁靈陣封印,一旦有氣血波動,就會渾身劇痛。
    再加上地牢也是隔絕靈氣之地,秦近揚血液逆流,一口鮮血立刻就噴了出來。
    如果不是意誌力強撐著,差點就跌倒在地了。
    “嘿嘿嘿嘿,勸你一句,最好別噴真氣,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旁邊的跑腿囚徒譏笑一聲。
    好多年過去了,自己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磨平棱角。
    想當年,自己剛入獄時,也不信邪,總想用真氣衝擊一下。
    不……
    是每個新來的罪犯,都想用真氣搏一下。
    可除了徒勞無功的痛苦,你們什麽都得不到。
    ……
    “拜見全大人!”
    ……
    秦近揚擦去嘴角的血液,剛舒緩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原因,他腦海裏雖然還有哭嚎聲,但眼前五彩斑斕的幻境卻衰減了許多。
    突然,身旁的跑腿囚犯急忙跪下。
    他們的頭埋的很低,恨不得嘴裏啃一嘴泥巴。
    “小畜生,見到全統領,不知道下跪?”
    全昌德身後有幾個獄卒跟隨著,見秦近揚無動於衷,立刻有個嘍囉上麵怒罵。
    “罷了!”
    全昌德擺擺手。
    “第一次來跡風窟,腦子一片空白,不跪也可以理解。”
    “小夥子,犯了罪不要怕,但既然被刑部緝拿,就要用心去贖罪……如果想將功抵過,一定要趁早啊。”
    全昌德和地牢裏其他人不一樣,罕見的慈眉善目。
    他和秦近揚說話的時候,仿佛一個慈祥的夫子在教育學生,這種如沐春風的語氣,讓人體內的寒氣都被驅散了一些。
    “多謝全統領!”
    秦近揚抱拳一拜。
    “你身上有值錢的東西嗎?”
    “你寫個條子,我可以幫你從白衡信那裏拿走,幫你保管著……”
    全昌德突然笑盈盈的說到。
    “啊……”
    秦近揚愣了下。
    突然,他回過神來。
    我尼瑪……
    這笑麵虎是在敲詐自己啊。
    幫我保管?
    我用得著你保管?
    “小兄弟,既然已經到了地牢,你就要想開些……錢財乃身外之物,除了生命,世間一切皆虛假……”
    “如果你寄存在白衡信那裏的東西值錢,我保證讓你活下來,甚至能吃飽飯……”
    “即便沒有存在白衡信那裏也沒事,你告訴我藏東西的地方,我派人去找……隻要有東西,我肯定保你安全……”
    “你打聽打聽我全昌德的人品,說到做到。”
    見秦近揚不吭聲,全昌德又笑眯眯出謀劃策。
    很明顯,這種事情他做了很多次,早已駕輕就熟。
    秦近揚瑤瑤頭!
    “沒有藏東西?金葉子?寶器?丹藥?田產地契?你連銀子都沒有?”
    全昌德的眼神逐漸失望。
    “那你有親人、有朋友嗎?讓他們給你送銀子,我幫你把銀子保管起來……”
    全昌德又問。
    ……
    【提示:你麵前的笑麵虎比較貪財,你是否願意送他一個窮光蛋的形象,讓他體會到失望的滋味?】
    係統來了提示,又是個頑皮的小任務,潛能不會多。
    ……
    秦近揚搖了搖頭,臉上寫著一行堅定的大字:我很窮,家徒四壁的那種。
    ……
    【獎勵:你的坦坦蕩蕩的窮氣,讓笑麵虎都震撼,獎勵潛能1500點。】
    ……
    咦!
    潛能獎勵不少,居然不是想象中的小任務。
    ……
    姓名:秦近揚
    身份:刑部地牢階下囚
    根骨:白玉級【下一階段:珠光級79998000)。請洗丹田鍾三次。當前進度03)】
    武學:《東獅霞火訣圓滿)》《怖笑葬圓滿)》《無字承光訣圓滿)》《大江功無極)》
    潛能:158014點
    ……
    不知不覺,潛能已經到了十五萬。
    如果是下大獄之前,秦近揚可能會欣喜,但現在他樂不出來。
    妖封無雙體和其他玄功不一樣,這玩意得一層疊著一層往上點,一路要點到六十八層,最終肉身戰五品,甚至六品,簡直離譜。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玄功對潛能的消耗量極其恐怖。
    就連係統都發出警告,提示自己不要浪費潛能。
    難度可想而知。
    而且秦近揚總結出來一個規律。
    第一次點玄功,消耗潛能並不多。
    但隨著自己修煉的玄功越來越多,下一部玄功對潛能的消耗量,是呈直線上升狀態。
    別說玄功,哪怕是普通武學,也已經消耗到了上萬潛能。
    秦近揚理解成一種抗藥性。
    係統不會允許自己無限製的修煉武學,所以點的武學越多,下一部對潛能的消耗就越恐怖。
    如果一直不停的修煉武學,肯定會出現一種情況……最普通的武學,也要比玄功還要更耗費潛能。
    好不容易積攢了十五萬潛能,希望能起作用吧。
    ……
    “小兄弟,你可想清楚嘍……如果沒有寶物讓本官幫你保管,你可是要承受多一倍的痛苦……”
    “雖然你被分到陳字營,但跡風窟卻是我全字營的鎮守範圍,我可以讓你本就絕望的狀態,再次雪上加霜……”
    全昌德發出最後的威脅。
    他心裏總有個預感,眼前這小夥子不像是個窮光蛋。
    小夥子眼裏有一股蜜汁自信,這就證明他在外麵肯定還有家人或者救兵。
    一點銀子都舍不得付出,你是在瞧不起我全昌德?
    ……
    【提示:笑麵虎不相信你的窮窮傲骨,你是否斬釘截鐵的拒絕,讓他明白爛命就是不值錢的道理。】
    ……
    係統又發出頑皮提示,秦近揚恨不得格式化了這個破係統。
    窮窮傲骨?
    爛命不值錢?
    都是什麽虎狼詞匯?
    ……
    “我沒有銀子,什麽都沒有!”
    秦近揚搖搖頭,話語斬釘截鐵。
    “好……是條好漢……希望你不要後悔!”
    全昌德眼裏的和藹和慈祥全部消失不見,他麵無表情,那張臉給人的感覺,甚至比典獄長還要滲人。
    話音落下,全昌德轉身離開。
    等全昌德走遠之後,站在秦近揚身旁的跑腿囚犯才看了眼秦近揚,眼裏全是憐憫:“你小子,能不能活過這三天,就看天意了……連全統領都敢得罪,難不成你家裏被滿門抄斬了?真就連點金葉子也拿不出來?”
    他們這群囚犯都被全昌德敲詐過。
    全昌德拿了好處,其實也不會幫你,但他也信守承諾,不會害你。
    可別小看這個不害你。
    整個地牢礦洞,最擅長酷刑的統領,就是全昌德。
    他鎮守跡風窟,可以利用裏麵的怨氣,讓囚犯生不如死,沒有一個囚犯能抗的過去,所有人都隻求一死。
    附近的其他囚徒也是滿臉憐憫。
    可憐啊。
    今天爬進來一條可憐蟲。
    如果有下輩子,希望你明白太吝嗇會送命的道理。
    ……
    秦近揚剛要被推進跡風窟。
    “慢!”
    突然,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拜見梁統領!”
    聽到聲音,一群囚犯再一次跪下。
    秦近揚悄悄觀察了一下,這一次囚徒們並沒有把臉栽到泥漿裏,可能這個梁統領好說話一些。
    囚犯也是看人下菜碟。
    他又看了眼梁統領。
    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剛剛才被關押進來,就見齊了三個統領。
    梁統領比較年輕,一張臉很白。
    “你就是秦近揚?”
    梁元肅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幾眼。
    “正是!”
    秦近揚點點頭。
    “你們都滾到一邊去,本官說句話!”
    梁元肅揮揮手。
    “遵命!”
    囚徒們毫不猶豫,就在泥漿裏翻滾著,滾向遠處。
    在地牢,統領們的話,比皇帝的聖旨還要權威,哪怕讓你立刻自殺,你也得趕緊咬舌頭,否則就是生不如死。
    全昌德手下的獄卒也知趣離開。
    已經到了跡風窟門前,梁元肅要說幾句話的麵子,還是得給。
    “把這枚丹藥含在嘴裏。”
    “跡風窟裏鎖著個罪犯,是天生聚魔體,跡風窟裏有前朝冤魂繚繞,靠近那個囚犯,你會精神錯亂,畢竟沒有真氣護體,你可能會淪為一個瘋子。”
    梁元肅居然把一顆丹藥遞在秦近揚麵前。
    “啊……這……”
    秦近揚愣了一下。
    地牢裏居然還有好人?
    “對了,你隻要活過三天,我想辦法給你喂瀉藥,或許能幫你躲開典獄長那一劫。”
    梁元肅又補充道。
    “梁統領……為什麽要幫我?”
    秦近揚好奇問道。
    “我和白衡信有些交情,具體就不多說了,幫你也是幫朋友挽回一些麵子!我知道他委托了陳近義照顧你,可沒想到陳近義這麽不給麵子,居然還是把你送來跡風窟。”
    “跡風窟是全昌德的地盤,這三天內,我沒有辦法救你,但這顆丹藥應該能管用。”
    梁元肅解釋道。
    “多謝!”
    秦近揚抱拳。
    看起來,給白衡信一部武學,是真的超值。
    梁元肅居然想到了瀉藥。
    秦近揚聽白衡信簡單介紹過三個統領。
    陳近義一心隻想著離開地牢,趕緊到朝堂任職,其實不怎麽管理地牢的事情,都是讓手下在辦。
    全昌德也想離開,是陳近義的競爭對手,並且貪財,視財如命。
    這個梁元肅,反而是最佛係的一個。
    他是犯了錯,被刑部尚書親自貶到地牢的人,這是一種內部懲罰,這輩子估計沒機會上去了。
    “全昌德你不必擔心,我剛才派人送去了一些金葉子,他不會再為難你……你且安心渡過這三天。”
    梁元肅又叮囑道。
    “感謝!”
    秦近揚心裏一陣溫暖。
    梁元肅這老兄夠意思啊,不光給丹藥,喂瀉藥,居然還悄悄打點了全昌德。
    白衡信的這個朋友,可比陳近義靠譜多了。
    “全昌德有幾條標靈犬,可以在跡風窟裏強行攪亂武者被封禁的靈氣。如果你在外麵,靈氣混亂沒什麽大礙,但在跡風窟,就成了最殘酷的酷刑……你若真的窮,那就罷了。如果有些銀兩,其實應該給他……”
    “罷了,這與我而言不重要,我幫的是白衡信,我相信他交朋友的眼光。”
    梁元肅又交代了兩句。
    秦近揚點點頭,心有餘悸。
    攪動真氣的後遺症,秦近揚是切身體會到了。
    剛才僅僅是催動了一下,就差點眼一黑,直接暈過去,如果真有一條攪動真氣的狗過來,那真真不如死了。
    ……
    跡風窟內。
    秦近揚嘴裏含著丹藥,耳旁的哭嚎聲果然低了一些。
    骷髏。
    一眼望去,到處是橫七豎八的骷髏白骨。
    秦近揚腳下都是森森的白色骸骨。
    在密密麻麻的骸骨中央,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壯漢。
    嘶!
    壯漢的四肢和肩胛骨被鎖鏈穿透,皮膚上遍布縱橫交錯的血痕,都是被鎖鏈瘋狂抽打的痕跡。
    雖然是被束縛的狀態,但壯漢依然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秦近揚意識一陣恍惚。
    所幸,嘴裏有一顆丹藥。
    秦近揚心裏更加感謝梁元肅,如果不是這顆丹藥,剛才那一下,自己怕是已經栽在地上了。
    吼!
    突然,一股音波震蕩開來,氣浪降臨,秦近揚耳朵轟鳴,囚衣都被罡風撕裂,皮膚都火辣辣的疼。
    而這股氣浪,居然來自壯漢的嘴。
    他抬起頭,他在咆哮。
    滿臉傷疤交錯,長發飛揚,像是滿頭黑色毒蛇飛舞,整個人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神一樣猙獰
    沒有真氣。
    僅僅是靠著自身氣血爆發,就發出如此氣浪,秦近揚皺著眉,感覺到了壓迫。
    上一次體會這種血淋淋的壓迫,還是在典獄長那裏。
    很明顯,這個壯漢,也是個肉身橫練的高手。
    “咦……”
    突然,咆哮聲戛然而止。
    壯漢死死盯著秦近揚的手掌。
    時間仿佛被定格,空間似乎被凍結。
    壯漢的視線越來越滾燙,秦近揚胳膊甚至都像是要燃燒起來。
    “你是……晉天師的人……”
    許久之後,壯漢嘶啞的聲音響起。
    “啊……”
    秦近揚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對啊。
    自己的手指上,還有個叛軍的令戒。
    當初拿到震神旗,順便得了晉天師麾下戰將餘存武的令戒。
    根據餘存武的遺言,自己拿著令戒去找晉天師,還可以被當成是傳人培養,以後能在叛軍裏混個戰將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