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秦兄弟你應該是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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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胡典去送向至強,樓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唯獨葉前秋沒有意識到氣氛異常,他一路喋喋不休,早就口渴難耐,兩碗酒下肚,更加來勁了。
    「師妹,你覺得秦兄弟怎麽樣?是不是一表人才?是不是玉樹臨風?你聽師兄的話準沒錯,秦兄品行純良,正氣淩然……你就同意了這門親事吧。」
    「依我看,你和秦兄弟喜結連理,馬上就可以生個大胖小子,孩子肯定也漂亮……最少都要生十個。」
    「我要當舅舅……不對,我要當幹爹。」
    葉前秋口無遮攔,一路已經預估到了生幾個孩子。
    全場的優秀青年全都沉著一張臉。
    要知道,在場還未婚配的青年,十有八九也有同樣的目得。
    張照虹相貌平平,可背景厲害啊,特別是最近沸沸揚揚的雯樓丹,更是吊足了青年們的胃口。
    「葉前秋,閉上你的臭嘴!」
    鍾田衛忍無可忍,一拍桌子就站起身來,指著葉前秋嗬斥道:「師妹還未婚配,冰清玉潔,你大庭廣眾之下汙玷師妹清白,到底是什麽居心?」
    「還有這個什麽飛將,到底是什麽地方竄出來的阿貓阿狗,憑什麽你一句話師妹就要嫁?」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鍾田衛被氣的肚子疼。
    「鍾師兄,你這話就狹隘了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兄弟相貌比你俊,身形比你威武,還有聖上親自封賞的北鷹飛將爵位,怎麽就玷汙了師妹的名聲?郎才女貌,這不是門當戶對嘛!」
    「更何況,你四處宣揚師妹遲早要嫁給你,你汙蔑師妹名聲的時候,在乎過師妹的冰清玉潔?」
    「再者說,大家公平競爭,既不是紅杏出牆,又不是挖牆腳,哪來的玷汙名聲一說?簡直荒謬。」
    葉前秋那張嘴根本就不是嘴,是加特林機槍。
    鍾田衛一張臉憋的通紅,根本就鬥不過這個碎嘴。
    很多人沒忍住,甚至笑出了聲音。
    這群人惹不起鍾田衛,但鍾田衛以護花使者自稱,時時刻刻守在張照虹身前,也讓人十分討厭。
    一句比你英俊,比你威武,簡直是燒紅的刀子插在了他胸口上,心都紮透了。
    秦近揚倒吸一口涼氣。
    他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葉前秋這張大嘴巴,會幫自己快速樹敵。
    走!
    三十六計,趕緊離開。
    「咳……在下打斷一下!這可能是一場誤會,我就先告辭了!」
    眼看葉前秋又要開口,秦近揚急忙抓住他的胳膊。
    告辭!
    趕緊告辭。
    他可不想再招惹事端,特別是這種無妄之災。
    上一次被人強行介紹對象,還是在合嵐山莊,因為相親,已經惹了一攤子麻煩。
    雖然係統獎勵了不少潛能,但事情屬實讓人頭疼,同樣的場景,絕對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話音落下,秦近揚根本不等葉前秋開口,轉身就走,比拔劍還要果斷。
    ……
    「等等!」
    秦近揚剛轉身,突然有道姑娘的聲音響起。
    是張照虹。
    秦近揚下意識停下腳步。
    或許,自己得解釋一下。不管是什麽原因,自己的出現,確實給張照虹造成了一些名譽上的麻煩。
    「這就走了?」
    「嗬嗬,追求我張照虹的人,從都南街排隊到了皇城外,你是目前最懦弱的一個。」
    「也算你有趣!」
    張照虹走近,上下打量著秦近揚。
    秦近揚下意識頭皮發麻,他有一種自己是貨品,正在被顧客打量挑剔的錯覺。
    「來人,送十壇烈酒過來!」
    張照虹朝著掌櫃的擺擺手,又審視著秦近揚:「你叫秦近揚?好,本姑娘記住你了!今天你一口氣喝完十壇烈酒,我就給你個排隊的機會。」
    ……
    張照虹這句話落下,人群立刻開始騷亂。
    有些好事者開始陰陽怪氣:「張姑娘的如意郎君必然是皇親國戚,你這隊,得排到下輩子了。」
    又有人補充道:「下輩子也值得啊,即便不能和張姑娘喜結連理又如何,能默默守護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對啊,人世間除了張姑娘,哪裏還能找到這種仙女,在下也願意默默守護。」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玩命的拍馬屁。
    很顯然,張照虹很吃這一套,特別是別人稱她仙女的時候,她那雙不怎麽標誌的小眼睛裏,都閃爍出了聖潔的光。
    可能在那一瞬間,她顱內的高潮已經湧了幾百浪。
    秦近揚目睹著一壇又一壇的烈酒被搬上樓梯,這姑娘是認真的?開局就灌酒?
    這麽多烈酒喝下去,是要喝死人的,真就不把人命當人命?
    他又打量著張照虹的陶醉表情。
    大姐。
    不是……大姐,你醒醒啊。
    別人拍馬屁而已。
    有些言語極其誇張,根本就是在陰陽怪氣,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馬屁把你崩傻了?
    你在太丹院吃拿卡要那麽多銀子,真的就買不起一麵鏡子?
    這姑娘是單純?
    還是單純的腦殘?
    「北鷹飛將大人,請……」
    掌櫃也懂察言觀色,直接就拍開一壇酒的泥封,把酒放在秦近揚麵前。
    其餘人圍攏過來,臉上全是戲謔,有些人似乎已經看到秦近揚喝到吐血的場麵。
    武者喝的酒,可不是普通的烈酒,裏麵有藥性。
    「抱歉,在下不勝酒力,而且有傷在身,就先告辭了。」
    秦近揚歎了口氣,再次轉身。
    他原本是想給張照虹致歉,但這姑娘腦子不正常,就免了吧。
    沒時間陪傻子過家家。
    「你站住!」
    張照虹整個人都蒙了。
    拒絕我?
    我賞你酒喝,給你機會追求我,你居然拒絕我?
    你是個瘋子?
    你還是個傻子?
    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張照虹啊。
    張照虹很沒有麵子……在這皇都,多少達官貴人家的英俊子嗣,都瘋了一樣在我麵前表現,你竟然敢不給我麵子。
    ……
    「哼,一個鄉野村夫,不過是撿了些機緣,就洋洋得意,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敢飲這酒,就趕緊滾。」
    鍾田衛站出來。
    人群中有人知道北鷹飛將的底細,剛才眾人已經分享了一下。
    鬧了半天,原來是個江湖草莽。
    鍾田衛見張照虹情緒不正常,怕她對秦近揚感興趣,便上前阻攔。
    話音落下,他又跑到張照虹麵前,剛才的高高在上,已經換成一副小心翼翼的討好:「師妹,我懷疑這是葉前秋嫉妒大師兄,專門找來的傻子惡心你,讓他趕緊滾吧。」
    「彩樓閣那顆最亮的夜明珠昨天剛剛被運回來,你不是一直喜歡嗎?我這就去買給你。」
    鍾田衛笑著說道。
    而張照虹卻無動於衷,她眼裏隻有秦近揚:「聽到了沒有?彩樓閣,最亮的那顆夜明珠,你去買下來!」
    「傍晚十分,我在太丹院門外等你。到時候,我給你一刻鍾時間,可以和我單獨說說話。」
    張照虹又給了秦近揚一個機會。
    她第一次被激起了好奇心。
    嗯?
    買夜明珠?
    你神經病吧。
    秦近揚又看了眼鍾田衛……舔狗啊。
    你是舔狗你厲害,我惹不起,我怕晦氣。
    這一次,秦近揚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葉前秋瞪了眼鍾田衛,就要上前去追秦近揚,可這一次他卻被幾個青年攔住,非要灌酒。
    就這樣,秦近揚順利下樓。
    張照虹一張臉發白,她目睹秦近揚下樓,這小子居然都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你是個傻子?
    還是瞎子?
    你看不到我的美貌?
    和別人告別時,別人都要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留戀我的美貌,你卻連看都不敢回頭看一眼。
    懦夫。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
    走出酒樓大門,秦近揚鬆了口氣。
    不懂拒絕熱情這個毛病,一定得改,必須得改。
    可還不等他深呼吸一口,迎麵有個人走過來。
    是張胡典。
    他剛準備回酒樓,就看到秦近揚一個人走下來。
    「秦兄弟!」
    張胡典走過去,主動和秦近揚打了招呼。
    「張堂主。」
    秦近揚也硬著頭皮抱了抱拳。
    「我想和你聊聊……」
    張胡典猶豫了一下,突然表情很鄭重。
    「張堂主但說無妨。」
    秦近揚點點頭。
    「想必你也是聰明人,不如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吧。其實也是看在向至強的麵子,免得你浪費時間,到時候又傷心。」
    張胡典看了眼遠處的街道,仿佛在組織語言:
    「我妹妹的夫婿,肯定得是皇家之人,哪怕是不入流的王爺世子也好,總歸是皇家。」
    「其實我也知道你想在我妹妹身上得到什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我這個哥哥在,你們誰都不可能得逞,所以也免得浪費你時間。」
    「我聽說,你認識亂王爺……如果是亂王爺家的世子來追求我妹妹,我妹妹或許可以去當個世子妃……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張胡典很耐心的解釋道。
    「薑友梁?」
    秦近揚愣了一下,但他也隻是在嘴裏滴咕了一下。
    嘶。
    這一對兄妹,相對而言,比較普信啊。
    秦近揚雖然不知道薑友梁喜歡那種類型,但肯定能確定,他不會喜歡張照虹這種類型。
    聽張胡典的語氣,似乎妹妹嫁給薑友梁,還屈尊了,唯有皇子才能配得上他妹妹。
    「對了,咱們之間的這番話,你也沒必要和向至強轉述……男子漢大丈夫,告狀總歸讓人瞧不起。」
    「我和向至強是師兄弟,更是至交好友,想必他和你也是好友。如果因為你,他失去我這個師兄,那你這個朋友,就有些小人了。」
    「我也是良言相勸,話雖然難聽了一些,但都是肺腑之言。」
    張胡典並不想和向至強鬧僵。
    如果沒有陳公公,那得罪向至強也無所謂,但現在陳公公大權在握,今時不同往日。
    其實張胡典心裏也清楚,最好的辦法,是搪塞向至強,隨便湖弄湖弄,畢竟這婚事肯定不可能成,但眼前這小子相貌確實俊秀,萬一他是花言巧語之人,妹妹不小心被玷汙了清白,那一切就都晚了。
    「張堂主,你有點想多了!」
    秦近揚笑了笑。
    告狀?
    我特麽這輩子也不想和你們兄妹有交集,我告個屁狀。
    「這樣最好,果然是聰明人!對了,這幅畫是向至強為了你,而特意贈送給我,你也別白跑一趟,這兩枚丹藥,你先拿著用吧,等你以後突破到四品,會有大用!」
    「雖然你和我妹妹無緣無分,但我畢竟是玉旨學宮座師,以後在學宮,我會對你關照一二。」
    話音落下,張胡典從懷裏拿出兩枚丹藥。
    秦近揚看了一眼。
    這丹,他認識,其實就是很普通的四品丹藥。
    當初在合嵐山莊,秦近揚就見過這種丹藥,雖然價格也很昂貴,但和前朝古畫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秦近揚突然明白過來。
    張胡典這是在撇清關係,順便算計一下自己。
    他害怕自己訛他的雯樓丹。
    「字畫就送你吧,向至強願意送,和我無關……張堂主,有緣再見吧。」
    秦近揚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就直接離開。
    肚子真的很餓,隔壁街有家包子鋪,皮薄餡大,咬一口滿嘴都是汁,沾點醋汁,想想都饞。
    「拒絕我的丹藥?」
    「這小子,難不成是要訛一筆大的?」
    「嗬嗬嗬……你這種人,我張胡典見多了。你等著吧,和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你還是嫩了點。」
    搖了搖頭,張胡典轉身上樓。
    有了手裏這幅前朝古畫,師傅肯定還有獎賞。
    ……
    秦近揚順利吃到包子。
    包子鋪和隔壁茶樓共用一間大堂,左邊是食客,右邊是喝茶的閑散人,說書先生正講述著各種新鮮事情。
    那張嘴,就是最快的媒體。
    人們聊到了最近太丹院的事情,因為張胡典他們豪氣,一口氣包下整座酒樓,不少食客心裏頗有怨氣,也抱怨著太丹院這群人。
    「大事,大事!天大的事!」
    突然,有個小夥跑進茶樓,嗓子都快喊啞了。
    「怎麽了?」
    掌櫃起身問道。
    茶樓瞬間寂靜。
    這小夥和說書先生都是掌櫃的手下,他們的存在,就是打聽各種消息。
    茶樓想要熱鬧,必須得有故事,得有新聞。
    很明顯,小廝嘴裏有新聞。
    「太丹院兩個院長打起來了……院長抄了副院長的家,是房皓單副院長。」
    「我來的時候,院長身後是天網司的大人,現在已經封了房皓單的宅子……難道房院長造反了?」
    小廝話音落下,又看向說書先生問道。
    「不可能……房院長背後是整個房家,而房家乃皇朝數一數二的氏族,根本沒有造反的理由。」
    「咱們都去看看!」
    說書先生一溜煙跑出茶樓。
    不少食客跟著去看熱鬧,但更多的人還是留在茶樓閑聊。
    大人物的事情,和自己無關,稍等一會,說書人就會把最新消息帶回來。
    ……
    秦近揚跟著人群朝副院長的宅子走去。
    吃飽喝足,有熱鬧就去看看,就當消食了。
    剛才在路上,葉前秋不止一次介紹副院長的暴脾氣,因為她敢當麵罵閆竟原,所以秦近揚對副院長有些好奇,想目睹目睹真容。
    路上,秦近揚聽到路人對話,也明白了閆竟原為什麽要封了副院長的宅子。
    原來是副院長吃裏扒外,利用職務之便,給叛軍偷藏了一批藥材。
    路人還說,副院長脾氣暴躁,雖然天網司的大人已經封了院子,但根本沒有人敢踏進去一步。
    ……
    很快,秦近揚就到了副院長的宅子。
    確實有天網司的人,但秦近揚不認識。
    天網司也有很多分部,他隻和高亭貞比較熟。
    「房皓單,既然你不承認偷藏藥材,那為什麽不敢讓天網司的朋友進去調查一下?」
    「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急著運出去?」
    「這樣吧,我也管不了你,但你就在宅子裏住三天如何?三天時間,本院長肯定還你一個清白,如果冤枉了你,本院長願意負荊請罪。」
    「如果你連三天時間都等不了,那就不要怪別人懷疑你,你肯定是想造反。」
    宅子外,院長閆竟原親自帶隊,正在和門內的房皓單對峙。
    ……
    秦近揚一聽,突然湧現出一個猜測。
    封三天?
    為什麽要封三天?
    難道……和由銅瘟又關係?
    由銅瘟承諾皇帝的丹藥,就是三天時間內煉製成功。
    是藥材!
    對,由銅瘟煉丹需要一味猛藥,而猛藥被閆竟原壟斷了。
    如果是副院長出手幫忙,那由銅瘟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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