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是東嵐國的人搶你,與我秦近揚何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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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近揚丹田空虛,真氣越來越難以為繼,突然,他眼珠子一亮。
勝原截……他回來了。
雖然自己身上還有丹藥,但這鬼地方丹藥稀缺,吞一顆就少一顆,根本舍不得吃啊。
明明是殺你勝穀國的奪舍虱,卻要吃我中州的丹藥,是什麽霸權道理?
不合理。
一定要吃勝穀國的丹藥,這才是一個完美的閉環。
再演演?
秦近揚戲精上身,開始表演體力不支的戲碼。
然而,還不等秦近揚徹底入戲,一顆丹藥已經從大陣外飛過來。
居然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
勝原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是個厚道人,是個夠意思的好人。
秦近揚隨手就捏住了丹藥,他也沒有耽誤時間,嗓子幹吼了一句,就一口把丹藥吞下,全程行雲流水。
這個節骨眼,他也不怕勝原截會下毒。
在這鬼地方,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一切都來不及。
至於如何解釋自己明明中了毒,但還知道吞丹這件事情,直接不解釋。
你勝原截如果懷疑,那我直接搶走兩顆甘壺果逃跑。
很明顯,勝原截並沒有懷疑。
或許,他認為武者吞丹,是一種本能,類似於猛獸進食。
殺!
丹藥入腹,丹田裏的真氣在急速恢複。
這丹藥厲害,不簡單。
甚至,都不弱於史英南給他的那幾顆。
能多吞一顆,都是血賺。
……
“殿下,會不會太冒險……這畜生居然還知道服用丹藥,會不會有詐?”
護衛隊長一顆心懸在嗓子眼裏,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可惜,他現在已經被判定成史上最蠢的蠢貨,別說提出建議,可能連呼吸都是錯。
如果不是勝原截白白把丹藥送給應關三,他都做好了當啞巴的準備。
忍不了了,不得不問。
應關三吞丹的瞬間,隊長的心也隨著發生滔天地震,總覺得事情不妙。
“冒險?嗬嗬……用得著你去冒險嗎?”
勝原截反問道。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風險。
但風險又如何?
一個山窮水盡的三品,能翻起什麽風浪?
雖然他自己也已經筋疲力盡,但還有不少透支精血的手段,一旦大陣裏有變化,他可以隨時恢複到巔峰。
但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從前至後,接近一個時辰時間,應三觀全程都沒有休息過,他一直在斬殺奪舍虱,機器傀儡也不能如此生猛啊。
接近300隻了。
哪怕是殘缺的奪舍虱,也足夠活活累死一個三品大圓滿。
不對。
累死兩個三品大圓滿都不奇怪。
自己道詭劍法大圓滿,肚子裏不知道吞下多少丹藥,最終才打殘這麽多奪舍虱。
僅以目前彰顯出的實力判斷,其實應關三要超過自己。
雖然很難接受,但勝原截也不得不承認。
都已經殺到這種地步,他如果還能留有餘地,那他根本就不是弟子,他完全可以去當座師。
“咦……劍快毀了……把你的劍扔進去!”
突然,勝原截又察覺到一個問題。
應關三殺戮時間太久,他身上那柄重劍已經彎曲,大小不一的豁口到處都是,想繼續斬殺下去,必須得更換兵器。
“殿下……這……遵命!”
隊長愣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可勝原截眼神冰冷,表情已經不悅。
他急忙遵命。
……
大陣內。
秦近揚手裏的兵器確實來自東嵐國護衛。
重劍就擺在屍體旁,表麵光澤如新,仿佛連血都沒有沾染過。
奪舍虱不玩野蠻玩計謀,它們要用護衛的屍體當誘餌去布置陷井,所以屍體保持完整,身旁兵器也沒有被摧毀。
初次拿到重劍,秦近揚的內心其實疑惑過。
重劍就是用歲分在進山前兌換的普通貨色,但品階不重要,重視的是重劍的成色。
太新了。
可以說光潔如新,沒沾過一滴虱血,沒有一條劃痕。
這代表東嵐國根本就沒有使用過重劍。
你們來自東嵐國,你們有自己的絕世武學,你們有寶器,你們瞧不上重劍,都再正常不過。
但問題就在於你們既然不用,那兌換重劍幹什麽?
單純想嚐試負債累累的滋味?
難以理解。
在第一區,東嵐國的成績也極其詭異。
三個護衛沒有成績,隻有高閑路殺出全場最高記錄。
也難怪三個護衛的重劍原版原漆,劍都沒染過血。
雖然東嵐國處處透著詭異,但秦近揚也懶得燒腦分析。
周水章死後留下的重劍已經開始損壞,他撿到便宜,正好和衣服配套成全套裝備。
秦近揚好幾次感慨重劍的韌性。
也幸虧是全新,如果是周水章那一柄,可能早就廢鐵了。
可隨著奪舍虱越來越凶,東嵐國這柄重劍,也到了即將要報廢的臨界點。
新的難題再次出現。
一旦重劍報廢,艘木匕首便有了暴露的風險。
這木劍本就來自勝穀國,稍有不慎勝原截就會辨認出來。
一旦木劍暴露,那這仇恨就結深了。
可惡。
大陣內部被勝穀國清掃的幹幹淨淨,根本沒有武者的兵器遺留下來。
甚至,這大陣裏都不可能有中州武者存在。
秦近揚很久之前就看上了隊長背上的重劍,這柄劍也是在終點兌換而來,但和東嵐國的大眾貨色截然不同。
這柄重劍添加了一些其他珍貴金屬,價錢要昂貴不少。
當然,一分價錢一分貨,隊長手裏的重劍,要更加堅韌鋒利。
秦近揚大腦運轉,開始醞釀搶劍計劃。
成功率肯定是有。
但不高。
罷了,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萬一暴露,大不了跑路。
……
嗖!
秦近揚腦海裏的算盤還沒有打清楚。
突然,護衛隊長解下背上的劍,然後依依不舍的朝著自己扔過來。
對。
詭異的行為,讓秦近揚虎軀一震,失神了一瞬間,他急忙恢複到癲狂狀態,剛才差點露了餡。
這隊長在幹什麽?
送財童子?
嗬嗬嗬……
明白了,肯定是勝原截擔心第三顆甘壺果。
厚道人,永遠都為人所想,永遠都細心細致,要不說別人優秀呢。
勝原截,你可以的。
……
重劍斜著插在身前不遠處。
但秦近揚沒有著急去換劍,那樣顯得自己不夠失智。
瘋子,得有瘋子的行為邏輯。
秦近揚戲癮來了,又一次開始飆演技。
他依然保持著殺戮節奏,但之前盡量在保持重劍的耐久度。
現在則不同。
同樣的頻率,秦近揚專門要摧毀重劍。
之後後續拾取新劍,也很簡單。
他會無意中被奪舍虱逼迫,突然一個不留神就抓住一柄劍……之後,就是重複的殺戮。
……
一切都朝著秦近揚的導演的方向進行。
秦近揚成功拿到新劍,開始了嶄新的殺戮時代。
一個優秀的演員,要足夠貪婪。
秦近揚變本加厲,動不動就氣血虧空,動不動就體力不支。
勝原截咬牙切齒,這是他丟進去的第六枚丹藥。
如果不是第三顆甘壺果已經成熟了九成,他已經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放棄。
東嵐國畜生的消耗太過於恐怖,這是勝原截沒有預料到的狀況。
莫名其妙付出七枚重要丹藥,誰心裏能好受。
唯一的慰藉,就是三顆甘壺果。
三洗有望。
鑄造如此根基,我勝原截七品有望。
隊長目睹勝原截又丟進去一顆丹藥,頭皮都已經麻了。
他總覺得事情不正常,他認為截殿下陷入了賭徒的心態裏,目前是難以自拔的狀態。
其實有兩枚甘壺果,穩紮穩打,是最穩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