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胡崇啟拯救秦近揚,倒黴蛋加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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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近揚又研究著雙方護衛間的廝殺。
其實挺有意思。
東嵐國護衛隻有兩個人,廝殺的過程中卻極不認真。
剛才獵殺奪舍虱,大多時候是高閑路出力,他倆就是個輔助角色,出工不出力,所以一直保持著巔峰狀態。
勝穀國的護衛雖然人數多,但全部是上氣不接下氣,戰力比平時弱了一倍不止。
根據秦近揚的分析研判,如果東嵐國的兩個護衛不惜以傷換命,亡命去襲殺敵人,真的有可能直接斬掉對方一人,再逐個擊破。
完全有勝利的可能。
可惜,東嵐國護衛的心態有問題。
全程劃水。
眼看高閑路和勝原截打的不上不下,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甚至最終都可能分不出勝負,他倆就更加明目張膽的劃。
隻有兩個人並肩作戰,兩個人居然還計較誰付出多,誰付出少,甚至因為賣隊友還要吵架。
什麽是一盤散沙?
兩顆沙子都聚不在一起,這地方的武者文化也是奇妙。
勝穀國護衛則是另一個極端。
因為遲遲不能殺死兩個敵人,他們急到頭頂冒煙,有個護衛甚至不惜用胸膛堵地方的長劍,企圖用同歸於盡的打發。
無奈,直線運轉紫壺三困陣太耗費真氣,剛剛才恢複的一點點真氣,根本就不夠用。
明明下一招就可以施展出殺手鐧,偏偏關鍵時刻真氣不足,好幾次丹田都在震蕩,身體更是被丹田牽連,莫名其妙就是一口鮮血。
還有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
規鹿山威壓也是看人下菜碟。
武者氣血充盈,那威壓就隻是影響呼吸而已,最多像是扛著重物行動。
但如果你氣血虛浮,就慘了。
壓迫會變本加厲,甚至你身體負傷的位置,也會因為威壓而遲遲無法愈合。
嘴裏明明含著丹藥,但丹田真氣的恢複速度就是很慢。
氣啊。
護衛隊長恨不得自殺謝罪。
自己為什麽是如此一個廢物。
剛才就幫不到截皇子一點點,眼睜睜目睹三枚甘壺果被搶走。
好不容易追擊到凶手,自己卻連兩個護衛都無法斬殺。
三對二啊。
以多欺少,都殺不死東嵐國的護衛。
真該死。
我真該死。
另外兩個護衛紅著眼,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今日如果不能斬殺兩個賊子,他們就應該死在勝原截麵前謝罪。
太恥辱了。
“三位兄弟,你們瘋了?消停點吧,咱們都是替主子辦事,何必真的賣命。”
東嵐國的護衛簡直要瘋。
如果是勝原截過來殺自己,不管對方如何歇斯底裏,他們都承認。
可你們是什麽東西?
大家都是奴才,都是下人,你們至於?
“是啊,三位兄弟,規鹿山的好處咱們是一點沾不到,萬一他倆戰死,那規鹿山的所有資源,就都屬於咱們了……逢場作戲而已,千萬不要太認真啊。”
另一個護衛也焦頭爛額。
他根本理解不了勝穀國的三個傻子是什麽心態。
狗鏈子拴習慣了?
“輕一點,輕一點……消停點吧,你看你又吐血!”
第一個護衛搖搖頭,繼續罵道:“我倆有難言之隱,全家老小都在皇室手裏,我二人都不玩命,你們玩什麽命?”
其實,全家老小的命,也不是不可以放棄。
一切,還得看利益,還得看籌碼。
萬一規鹿山的寶貝太多,那也不是不能背叛東嵐國。
妻妾可以重新娶,男子漢何患無妻。
兒子嘛……隨時可以生。
至於老父老母,他們活一輩子的心願,還不就是望子成龍?
如今你兒子有成龍的機會,你們忍心讓兒子錯過?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一陣塵土落下,勝穀國的三個護衛麵麵相覷,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兩個敵人。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咱們當護衛的,理應當替主子出生入死,如果能為主人犧牲,那是八輩子修來的榮耀,你們居然滿腦子都是背叛?
簡直是畜生。
你們對得起你們殿下的栽培?
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也配活在世界上?
你們這種豬狗的存在,就是對忠誠二字的踐踏。
該死!
三個人咬牙切齒,雙方再次殺戮在一起。
“玩呢……你們能不能冷靜點,能不能有點腦子!”
東嵐國護衛簡直要發瘋。
榆木腦袋嗎?
不明白輕重緩急?
你們忠心耿耿,表現的和狗一樣,這樣隻能得到狗的待遇。
蠢豬。
……
勝原截和高閑路根本打不出個勝負。
高閑路臉上憎恨勝原截,心裏同樣憎恨,但他還是有一絲絲的佩服。
高閑路從小生活在邊軍,和底層將士們同吃同住,也算經曆過各種艱苦,雖然他武道品階和皇宮裏的皇子們還有些差距,但論真刀真槍的見血廝殺,他完全瞧不起這群隻會嗑藥的公子哥。
同樣的品階,他可以捏著公子哥的脖子打。
甚至越階,他都不懼那群空殼武者。
在高閑路心裏,勝原截就是這樣的公子哥,雖然對方是勝穀國的皇子,但天下各個國家的紈絝都大差不差,不過是仗著父親是皇帝,資源無限而已。
有皇帝當爹,一頭豬都可以不斷突破。
我命不好,父親隻是個區區王爺。
所以我在皇子們麵前天生矮三分,但我心裏根本就不服氣。
高閑路心裏甚至還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恨父親懦弱,恨父親為什麽不去造反。
哪怕死在造反的路上,這一輩子也轟轟烈烈。
高閑路在軍中一刻不懈怠,不錯過任何一個成長機會,其實,他內心的小算盤劈啪響,事事在為造反而謀劃。
父親膽小如鼠,懦弱不堪,一輩子不敢造反,那就等我成長起來。
總會有機會的。
但此時勝原截現在表現出來的戰力,完全出乎了高閑路的意料。
不簡單啊。
高閑路突然又回憶起父親嘴裏常說的話。
不可以小瞧宮裏那群皇子,沒有一個簡單角色。
如果腦子簡單,皇子甚至都活不到成年。
以前高閑路嗤之以鼻,認為父親是故弄玄虛。
皇宮又不是沒去過,雖然因為宗族規矩,要避嫌,自己沒有接觸皇子們的機會,但他卻遠遠見過,一個個細皮嫩肉,眼神清澈,同樣一顆腦袋兩隻手,也不是三頭六臂,哪裏有一絲絲的不簡單的狀態?
初次見到勝原截,高閑路立刻就想到了那些皇子。
一模一樣。
表情無辜,細皮嫩肉,眼神清澈。
高閑路莫名其妙討厭勝原截和齊南業,也是這個原因。
他瞧不起皇子,更看不慣皇子。
當然,他最恨自己不是皇子。
可此時此刻,這畜生簡直和瘋狗一樣,咬著自己不鬆口。
這是養尊處優的皇子?
軍隊裏的死士也不過如此啊。
勝原截是如此,那古奇國那個齊南業呢?
古奇國的皇子,難道也不是擺設?
……
勝原截咬著後槽牙,其實也一肚子苦說不出。
區區一個王爺家的世子,就可以能和我打成平手。
雖然應關三死了,但他所爆發出來的實力,遠遠超過高閑路。
管中窺豹。
東嵐國皇室的那群皇子們,又到底是什麽戰力?
勝原截甚至不敢往深處去想。
可怕啊。
東嵐國深不可測,皇子們隻能是更強,強到不可思議。
這幾年勝穀國崛起,或許真的有些得意忘形。
得好好反思。
……
兩個人廝殺了一會,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勝原截丹田空虛,三番五次透支潛能,根本發揮不出巔峰狀態。
高閑路剛才也耗費不少,他畢竟隻是個王爺家的世子,身上根本沒有勝原截那麽多珍貴丹藥,所以缺乏透支靈藥。
手下的護衛們簡直不爭氣。
勝原截看一眼就歎氣一次。
三個人對戰兩個人,居然被打成下風。
或許,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