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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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厲害,居然可以穿越學宮布置的大陣,佩服,佩服!如果我猜的沒錯,閣下應該是有大背景的人!”
勝原截相貌堂堂,說話時也彬彬有禮,雖然他恨不得把眼前這畜生大卸八塊,但表麵上還是一副皇子風範。
一直以來,勝穀國從上到下,都是在模仿中州,以前國家貧瘠的時候,對禮義廉恥並沒有現在這麽重視,隻有皇室的人東施效顰。
其實個人和國家一樣,一旦填飽肚子,就會在富足之餘,找一點體麵。
或許,這是個輪回。
或許,這也是一種病。
中州最繁華的那幾年,年輕人嫌棄武者粗鄙,滿身血腥,便紛紛扔下了手裏的劍,反而是錦衣玉冠,人人手裏拿著書本,到處吟詩作對,附庸作雅。
如今中州日落西山,年輕人的尚武之風悄然間便死灰複燃,甚至越燒越旺,以至於朝廷一時間不適應,反而讓新天軍越加強盛。
中州周邊這幾個國家也大差不差。
高閑路在東嵐國其實並不受歡迎,理由就是他太粗鄙,髒話連篇,經常給東嵐國臉上抹黑。
可高閑路多冤啊!
就在幾年前,他還是東嵐國少年的楷模,就連孩童都在學著他滿嘴髒話,家裏的大人們不但不阻攔,反而覺得模仿高閑路說話很有男人味。
可東嵐國富足之後,開始參與到天下諸國的談判中,禮儀文明就又成了主流。
高閑路是最冤的炮灰。
勝原截比其他皇子受歡迎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唇紅齒白,長相文質彬彬,最像巔峰時期的中州讀書人。
“嗬嗬嗬,早就聽說中州貪腐成風,處處看背景,處處看關係,所有掌權人狼狽為奸,都在包庇自己的親眷,據傳中州人出門買包鹽,都得找個門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想知道,你的背景是哪位?”
“連規鹿山上的大陣都不放在眼裏,你的後台應該是五位院卿之一吧!”
“好厲害!”
高閑路嘴角不屑,直接冷嘲熱諷。
他性格直來直去,最厭惡耍小聰明的人,偏偏中州人最擅長這個。
“這位兄台,你不必想什麽對策,更沒必要搬出靠山來嚇人……我和高閑路並不吃伱們中州這一套。”
“我倆是中州皇帝請來的外賓,隻要沒有故意作奸犯科,隻要用正當理由,殺了你都理所應當。當然,如果你是皇子,我倆可以網開一麵……很可惜,你似乎並不是皇子。”
“想活命,把我的甘壺果拿出來!”
勝原截滿臉平靜的說道。
他之前有些急迫,此時反而鎮定了下來。
隻要能抓到凶手,自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開口招供。
規鹿山允許弟子間彼此廝殺,更別說眼前這人擅自闖陣跨路,已經是違背了學宮的規矩。
這也是兩個人根本不懼白臨軒靠山的原因。
你可以違背規矩。
但如果你在違背規矩期間成了屍體,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我的木骨在哪,立刻拿出來,我也能饒你不死!”
“提醒你一句,避風陣在你身上無效,你現在是違規弟子。”
高閑路皮笑肉不笑。
其實他根本懶得研究學宮規矩,避風陣無效這一條,還是手下出言提醒。
自己這群手下雖然不忠誠,但有一人極其好學,心細如發。
……
白臨軒沒有說話。
他眯著眼,正在籌謀逃亡之計。
高閑路說的沒錯。
自己跨路之後的重大缺陷,就是無法再催動避風陣,這相當於少了一項保命技能,但白臨軒之前根本就沒有怕過,畢竟是前三區,再多的奪舍虱,也不可能要他的命。
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手裏的寶藏圖還沒有焐熱,受害人居然就圍了自己。
該死。
之前那個蠢貨也是個沒腦子的倒黴蛋。
你埋藏寶圖,就不知道找個安靜地方?
事已至此,抱怨也沒用了。
同時,白臨軒一心多用,肚子裏還在盤算著一些其他事情。
剛才勝原截提起一種果……叫什麽壺果?
他在京都的時候就聽說過,勝穀國有個皇子靠一種果實丹藥洗鍾,這個皇子就是勝原截。
小小年紀,已經二洗,這見這所謂壺果,效果超凡脫俗。
京都裏有權貴說過,勝穀國的丹果,可能和慧心丹比較都不分上下。
以前白臨軒有些嗤之以鼻。
但真正見到勝原截之後,他才理解了什麽叫山外有山。
二洗啊。
勝原截是什麽歲數?
他應該是全場最年輕。
不對!
聽有些人說,秦近揚最年輕。
呸!
秦近揚算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和勝原截比較。
對方二洗,他還沒有洗鍾啊。
也不對……秦近揚擅長輕功身法,一旦亡命奔襲起來,勝原截都不一定能追得上。
該死的秦近揚。
如果你不跑,我這時候又怎麽會栽到這裏。
都怪這個畜生。
白臨軒身陷囹圄的同時,居然還不忘感知了一下秦近揚的位置。
還好。
小畜生夠貪婪,目前還在第三區。
高閑路還提起了木骨。
木骨!
遺言裏同樣有記載。
木骨看似是這個平平無奇的木頭棍子,但他卻是東嵐國的殺手鐧,催動之後,可以幹擾奪舍虱的心智,甚至強行抽走高閑路手下的虱血,把所有資源強行聚攏在自己身上。
這才是真正的寶器。
可惜,你倆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知道了藏寶的位置,還沒來得及去挖掘。
“嗬嗬嗬,我實在聽不懂二位在說什麽!”
白臨軒眯著眼。
突然,他視線看向一個一轉護衛的身後:“咦,王師兄,咱們小隊的人都來了嗎?”這一聲驚呼聲音很高。
聞言,勝原截和高閑路下意識轉頭。
以這家夥的背景判斷,他肯定在京都的春秋二隊,不管是哪一隊出現,自己都會麵臨難題。
然而,白臨軒就是個騙子。
等二人轉頭的刹那,他體內真氣瞬炸開,隨後頭也不回的就開始逃跑。
碰!
白臨軒一頭撞擊在透明壁壘上。
身軀倒飛出去,腦門都被撞擊出一個大血傷口,血液亂飛。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幾個外國弟子哄堂大笑,輕蔑譏諷的眼神仿佛在看戲台子上的醜角表演。
白臨軒咬著牙站起來。
畜生。
畜生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們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恬不知恥的玩陰招。
原來早就布置了大陣。
“閣下並不老實啊……既然這樣,那我倆也就不客氣了,畢竟閣下狡猾,萬一不留神跑了呢!”
勝原截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隨後朝著高閑路點點頭。
轟!
轟!
兩個人一左一右,同時朝白臨軒襲殺而來。
其餘護衛嚴陣以待,就連東嵐國的護衛都咬牙切齒,他們遇強則弱,與弱則強,雖然偷奸耍滑,但卻渾身欺負人的本事。
以多欺少,最是安全。
“狗賊!”
白臨軒拔劍開始反擊。
得益於他手裏是趁手兵器,雖然以一敵二,但硬生生扛下了十幾招……之後,才會打翻在地,被五花大綁起來。
他並不老實,還在掙脫,還是想逃。
哢嚓!
哢嚓!
高閑路不耐煩,三下兩下,就打斷了白臨軒的四肢關節。
勝原截也沒有閑著,他手掌按壓在白臨軒頭頂,一團真氣進入體內,白臨軒丹田被瞬間封禁。
至此,白臨軒手無寸鐵,徹底淪為了俘虜。
“兄台,如果你是聰明人,就趕緊把甘壺果和木骨的下落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勝原截仔細揉捏了白臨軒的胳膊,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體內並沒有甘壺果的氣息,證明他並沒有著急服用甘壺果。
兩人也沒指望白臨軒乖乖招供,他們齊刷刷把目光看向了白臨軒背上的石頭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