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是你們帶走了蕭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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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風的傷口再淺,也流出了幾滴血滴。

    皚皚的銀白之中,那幾滴鮮血顯得格外顯眼。

    拓跋塵愜意的踩在血滴上,一步一步的跟著血滴的痕跡走著。

    然而,正是因為他得意而現出的懶散舉動,還沒找到寧姝的時候,身後大批火把已然靠近,照亮了他所在的那片山林。

    “塵兒!”拓跋宇冷喝一聲。

    拓跋塵猛地回頭,驚恐的道“父親別過來,那兩人邪門的很!”

    他舉起自己的左手,那隻手上的手指還呈現向外彎曲的詭異現象。

    “我都沒靠近她,她就能將我的手弄成這般,還能操控射出的箭!”

    拓跋宇看到拓跋燕屍體的時候,怒氣衝天,想放火燒山!

    “人在哪?”拓跋宇陰沉的聲音好似山間最凶猛的野獸在咆哮。

    拓跋塵指了指前方雪地上斑駁的血跡,眸色凝重的道“就在附近,父親原地等候,我一人足矣!”

    他必須要趕在人被拓跋宇抓到之前殺人滅口。

    便加快的腳步,飛快的踩著血痕,靠近寧姝所藏身的那棵大樹。

    拓跋宇久經沙場,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

    豈會被拓跋塵的三言兩語所震懾?

    他隱著怒氣,抬手輕輕一揮,身後的北涼兵立即衝上前,順著拓跋塵走去的方向四散而開,將那處密林整個包圍了起來。

    “找到了!”有一士兵忽然高喊一聲。

    拓跋塵暗罵了句娘,冷箭上弦,瞬間衝著前方掠了過去。

    眼看就要靠近那顆大樹,眼前忽然銀光一閃,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衝出,拓跋塵不假思索,立刻放箭。

    然而那道身影太快了。

    快到拓跋塵的手才剛剛摸向背後箭囊的時候,那道身影就繞到了自己的身後,如鷹爪般的手從他的身後纏繞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不要過來,否則他就死!”

    玄風暫時控製住了擴散的毒素,徒手將拓跋塵控製當為人質。

    “住手。”拓跋宇的怒氣已經無以言表。

    他看著眼前極為陌生的男子,冷聲問道“你們究竟是誰?蕭白胡可是你們帶走的?燕兒可是你們所殺的?”

    玄風輕呲一聲“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也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麽蕭白胡,從進山到現在我們沒有殺過一個人。”

    拓跋宇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那你們為何會出現在北寒山?我燕兒又因何而死?”

    拓跋塵想開口解釋,但是他的喉嚨已經被旋風死死的按住,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隻聽玄風幽幽一笑,偏頭看了一眼拓跋塵扭曲的側臉。

    “拓跋城主既然想聽實話,那在下就告知於你吧!郡主為何而死,還不是多虧了您的這位好兒子?”

    拓跋宇瞳孔忽然放大。

    “你、你說什麽?”

    玄風看向拓跋宇震驚的麵孔,麵色如常的道“我與主子來山上隻是為了尋藥,不小心才忘我的翻過的那個山頂來到了北涼的境界。”

    “正當返回的時候,卻聽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話語。”

    “就是您的這位好兒子,陰測測的看著那位紅衣女子,親手拿著箭刺向了他的眉心。”

    這是寧姝聽過玄風說話最多的一次。

    玄風有條不紊的說著,我跟他的話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都明顯刺痛了拓跋宇的神經。

    “是你?”

    拓跋宇嘴唇都在顫抖,他知曉長子與小女兒素來不和。

    在聽到拓跋燕死亡的消息時,他甚至懷疑過是拓跋塵見死不救,才害的拓跋燕香消玉殞。

    唯獨沒有想過是拓跋塵親手傷害了拓跋燕。

    拓跋塵憋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搖著頭。

    玄風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冷聲道“當然拓跋城主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認為是我們殺的也無所謂。不過有一點,我想提醒一下拓跋城主,您可以看一看他的手心。”

    想要徒手握箭刺殺另一個人,那必須要緊緊的握住那支箭。

    事情發生還沒多久,箭支一定會在他的手心處留下印記。

    還有血跡。

    拓跋塵瞳孔一縮。

    雙手抓向玄風的手試圖去掰開他的手指。

    然而玄風根本不給他機會。

    拓跋宇望著拓跋塵的目光,如寒似冰。

    “無論他殺了燕兒與否,都是我自己的家事,與閣下無關,還請閣下鬆開手放了犬子。”

    震驚已經大過於怒氣,但拓跋塵始終是他的兒子,要殺要剮也是由他這個父親來做。

    眼下。

    玄風傷害到他北涼人是不爭的事實。

    況且他們還在追擊蕭白胡,玄風很有可能就是帶走蕭白胡的重要嫌疑人。

    “放人不是不可能,但我需要再確保我與主子安全的越過山頂才可以。”

    玄風應當。

    拓跋宇道“好,那犬子的事暫且擱置一旁,我倒要問問閣下是否是祁國來我北涼的細作?”

    “不是。”玄風回答的幹脆。

    “那那位蕭白胡可是你們帶走的?”拓跋宇又問。

    玄風搖頭,“在下不認識什麽蕭白胡。”

    他實話實說。

    謝雲燼根本不叫蕭白胡!

    拓跋宇盯著玄風看了半晌,冰冷的眸子似要將他看穿一樣。

    “時間不多,我想盡快回祁國,不知城主還有什麽話要說?”

    玄風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了。

    他心底可不是表麵上的這般鎮定自若。

    絲絲毒氣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在他傷口處不斷的噬咬著,企圖破開他的封印,蔓延至整個血脈。

    拓跋宇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

    拓跋塵已經被玄風控製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脹紅的麵色已經變成了黑紫。

    拓跋宇若再不放鬆口,恐怕他這一個唯一的逆子也要成為一具冰冷的死屍了。

    抬手一揮,包圍著旋風的北涼兵緩緩退後。

    玄風偏頭對寧姝道“主子,可以走了。”

    寧姝一直躲在樹幹後,為玄風的舉動狠狠的捏了把汗。

    聽到玄風的話後,她才從樹幹後走了出來,不再猶豫的朝山頂方向走去。

    玄風背對寧姝,將她掩在身後。

    小心防備著北涼兵,拖著拓跋塵緩緩向後移動。

    就在寧姝轉身行走的那一刻,拓跋宇雙眼微眯的盯著她曼妙的背影。

    這個背影極其熟悉。

    “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