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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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梔梔。」他喚她:「是我的梔梔,也是我的南枝。」
    「我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是你。」
    蕭沉韞將她出汗潤濕的鬢發,輕輕勾到耳後,紅色繩帶微拉,最後一層梅蘭肚兜從玉肩無聲滑落……
    如瀑的青絲帶著淡淡梔子香,像上好綢緞般鋪散在玉枕。
    他握住她的奪命細腰,身子輕輕下陷,蘇南枝眼角便疼出一串晶瑩的眼淚花。
    「疼……」
    「肖城哥哥,疼……」
    蕭沉韞輕咬她的瑩白耳垂,溫聲輕哄,耐心至極地淺淺進出:「我會再輕一點。」
    他吻掉蘇南枝眼角的淚花兒:「好些了嗎?」
    蘇南枝渾身都在微微輕顫,指甲下意識抓緊蕭沉韞的肩背,一用力,指甲便在蕭沉韞背上抓出好長一道血痕,她喘著香息,大口大口呼吸著,絕美的臉上冒出一層細密薄汗,雙頰滿是紅暈。
    「沉韞……」
    「嗯?」
    「說你喜歡我,讓我聽一些好話,或許就沒那麽疼了。」
    「我愛你,南枝。」
    「我的南枝,如果你需要,本王把這條命也給你。」
    他虔誠的溫言軟語,如世界上最美好的光,溫暖了蘇南枝身心。
    起初疼的生不如死。
    到後來,竟然沒那麽疼了。
    短短兩個時辰,從黃昏到夜晚,蕭沉韞越發食髓知味,一次次地要她。
    到最後,蘇南枝甚至能床都下不了,還是蕭沉韞抱著她去洗的澡。
    蘇南枝滿身是汗地坐在巨大浴桶裏,濕漉漉的黑發緊貼在雪白的肌體上,一黑一白,襯的女子越發天生麗質、國色天香,那雙細長且光滑如玉的腿,隱在斑駁的花瓣之下……
    蕭沉韞喉結微動,眼底又生出晦澀。
    隻一個眼神,蘇南枝便懂了,咽了咽口水,往後一縮:「蕭沉韞,你別胡來。」
    「是你說的,想要生一個眉眼像我的孩子。」蕭沉韞踩進浴桶,將她攏在懷裏,像祭司般嗓音充滿蠱惑力,低聲暗啞地曖昧道:「我不努力,你怎麽生?」
    「生孩子這事兒……須、須得勞逸結合……太頻繁傷身……」
    開過葷的蕭沉韞,以前從不近女色,甚至對此嗤之以鼻,可如今嘛,他摩挲著女子細嫩潔白的手腕,星眸晦暗,輕聲一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蘇南枝在蕭沉韞懷中沉沉睡去。
    一夜七次。
    她人都快被蕭沉韞啃沒了。
    第二日清晨,蘇南枝猛然掀開被褥,剛要下床時,渾身癱軟地朝前一倒,卻被蕭沉韞眼疾手快地攬入懷中。
    男人嗓音沙啞地問她:「去哪裏?」
    「我昨晚,一夜沒回蘇府……」
    「本王已經讓餘曄告知子珊,對蘇家說,你舍不得她即將遠嫁,要在皇宮陪子珊三天。」
    「三天……?」蘇南枝咬牙,嗔怪地瞪他一眼,「王爺說的三天是何意?難不成我要在你寢臥裏,睡上三天?」
    「有何不可?」蕭沉韞死皮賴臉,挑眉一笑。
    「不可。」蘇南枝臉又燒紅了,「我怕被你啃得連渣都不剩。」
    「以後不是要一起,睡一輩子的嗎?南枝。」蕭沉韞輕輕抱住她,替她蓋好被子,「我不動你了,你再多睡會兒吧。」
    察覺到身後男人腹下的硬物,蘇南枝縮進被窩中,紅著臉道:「你讓我如何信你?你不動我?」
    「是想動的。」蕭沉韞替她掖好被角,隨後自己起了身走下床,掀起衣架上
    的藍色華袍,「但是,忽然有些舍不得。」
    蘇南枝指尖攥著被角,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美眸,看向身材健碩強壯的男人,八塊鐵板一樣整齊堅硬的腹肌,那腰身肌理線流暢優越,一看便很有力量……
    昨夜她體驗過了,蕭沉韞這腰身,確實很有力量。
    她歎口氣,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細腰。
    蕭沉韞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的類型,他挺拔如鬆的身姿,站在那裏慢條斯理穿衣,舉止矜貴緩慢,穿上靛藍色海浪華袍,便襯的英俊無雙,威武不凡。
    這一看,看的蘇南枝心口砰砰直跳,紅了臉。
    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他饞她的身子,還是她饞他的身子。
    蕭沉韞走出門外,替她合上房門時,恰好看到蘇南枝羞赧的目光,薄唇一勾:「你這麽看著本王,本王還怎麽處理公務?」
    「你去處理你的公務,不就好了?」蘇南枝翻個身,背對著他,「我睡個午覺。」
    蕭沉韞抿唇一笑,笑的如沐春風。
    他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輕鬆溫馨的時光。
    待屋中沒了動靜,蘇南枝才翻過身來,略有些失落道:「他真走了啊……」
    經了昨晚那麽一夜,蘇南枝足不出戶,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等到半夜時,她才隱約聽見屋中響起細微腳步聲。
    蘇南枝坐起身,點燃榫卯琉璃燈內的燭火,便看見蕭沉韞披著一身的寒露回家,鞋底還沾了些泥土。
    「去哪裏了?」
    「去京郊燁羽軍的校場了。」
    蕭沉韞將她抱入懷中,蘇南枝便覺得渾身冰涼,他渾身寒氣源源不斷地傳到了她身上,她有些心疼道:「下次不要忙到這麽晚了,太晚傷身。」
    蘇南枝替他解下外裳,掛在架上:「王爺,我有一事很好奇。」
    「怎麽了?」蕭沉韞將她抱來放在自己腿上。
    「在雪山崩塌前夜,你說要去宣城找一位老嬤嬤,驗證梔梔的真實身份。」蘇南枝蹙眉,盯著他道,「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是梔梔了?」
    「你還記得過年那日,狄錦姿說她曾兩次救本王嗎?」
    「記得。」
    「那日,本王便懷疑她不是我要找的梔梔。梔梔隻救了我一次,或許是狄錦姿消息有錯,才記成了兩次。」
    蕭沉韞緩緩道:「起初,狄錦姿找到鄒福,從鄒福父女那裏得知我們在荒島上的相處過程,狄錦姿想殺鄒福父女滅口,進而徹底冒充你梔梔的身份。卻不想鄒福被你所救,你又在驪山道觀巧遇鄒沐暖,解開了你五年前梔梔的身份。」
    「而本王,在懷疑狄錦姿身份是假後,便一直在暗中尋找鄒福,順著線索,卻一步步發現,你五年前曾在蜀州淮河附近失蹤,又想起櫻粉絨花簪與你母親之間的關聯,更加疑心你是我要找的梔梔。那夜我前去宣城,就是為了找到關鍵證人,印證你是否是梔梔。」
    一說到這裏,蕭沉韞便深長地歎口氣,滿眼心疼地握住蘇南枝指尖:「你這五年,究竟吃了多少苦,才會從荒島上那個單純軟糯的梔梔,變成如今肅殺果斷的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