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無忌索圖、蕭寒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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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寒在一邊不禁有點目瞪口呆了。

    以自己的身手武功,對方這麽多人,就呆在離自己這麽近的屋外,自己居然一點都沒能發現。自己這是怎麽了?

    丁丁看著他,笑道:“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蕭寒苦笑道:“不是奇怪,而是感到很挫敗。”

    丁丁笑道:“其實你沒必要沮喪。九龍寨的伏擊本領在這方圓數百裏之內是沒有敵手的。不要說你們這種一年都難得到這大漠來一次的人,就是在這大漠中生活了半輩子的人,遇到九龍寨的人,也是極少能有人發現的了他們的。他們的‘閉息功’可不是憑空瞎吹的。”

    “哦……”蕭寒恍然大悟。原來這九龍寨的人,有著這樣一門特異的功法。

    丁丁接著道:“不過,你可不要因為這個就以為他們九龍寨隻會搞突襲。其實咱們的樊二大寨主就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他最喜歡的還是麵對麵的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也因此,九龍寨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不少的客商馬隊。”她轉頭看向那英俊少年,笑道:“我說的沒錯吧?二公子?”

    那少年樊無忌衝著丁丁翻翻眼:“你就直接說因為我的原因,破壞了好幾次我大哥所布置的伏擊,從而讓對方逃走了不就得了嗎?何必拐著彎的損我?”

    丁丁“撲哧”一下笑噴了出來,道:“我如果那樣說,多有損你樊二寨主的威名啊!”

    樊無忌看了眼丁丁,抄起桌上的水壺向嘴裏倒了幾大口,道:“什麽狗屁的威名?我樊二才不管那些。不過,威名我雖然不要,但我也絕不替人背黑鍋。你剛才說解決了衝霄樓那幾個笨家夥的人是我,我可不領這茬口。”

    丁丁道:“我剛才那自然是說著玩的。因為剛才我們離開這裏的時候,你們應該還沒到這裏。而且,你樊二寨主雖然出手也是毫不留情,但卻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從高雄死時的表情看,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對方手裏,可以想見當時那人出手是出其不意的偷襲。這,可絕不是你樊二公子的風格哦!”

    樊無忌一晃腦袋:“嗯,不錯,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嘛。——卻也不知是哪個混蛋說出的‘胸大無腦’這個詞的?看你胸這麽大,腦子卻也不笨嘛!”

    一邊說著,樊無忌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直直地看向丁丁那高挺的前胸。

    “呸呸呸!”丁丁向著樊無忌啐了幾口:“沒說幾句話就不正經了。”

    ……

    樊無忌一笑:“好好好,那咱們就說點正經的吧!”他轉頭看向蕭寒:“有人讓我從你這裏來拿這張圖,你給是不給?”

    “什麽?”蕭寒不禁一怔。原來,這樊無忌是衝著自己身上的這張圖來的?

    問題是:看情形,這樊無忌很明顯的是直接追著自己身後來的。他是怎麽知道這圖沒在雲千裏身上,而是在自己這裏的呢?

    再有,那丁丁明知道這樊無忌藏在屋外,為什麽不向自己警示一下?而依然和自己談論雲千裏、史懷義以及那張圖的事情?

    莫非她對於此事,本就沒打算對那樊無忌進行什麽隱瞞?

    蕭寒不自禁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丁丁。

    丁丁看著蕭寒望向自己的目光裏的疑問,笑道:“沒錯,我是故意要這樊二公子確知這圖是在你身上的。不過你放心,他知道了是對你沒有什麽妨礙的。”

    蕭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看著丁丁:“你,難道已經變成了九龍寨的人嗎?”

    丁丁卻神色不變:“嗬嗬,你蕭寒也太有點兒小看我了吧!‘丁丁當當,天下無雙’,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收買的了我夫妻二人的。”

    樊無忌斜著眼看著丁丁:“唉,那是因為‘丁丁當當,誰見誰遭殃’,我九龍寨可沒這麽大廟供奉您這二位大神!”

    “放屁!”丁丁衝樊無忌笑罵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蕭寒:“這張圖,我們現在都不知它到底畫的是什麽,而你蕭大公子現在顯然沒時間裝成商隊去西域。所以,現在這件事就交給咱們這位樊二公子去做就行了。”

    丁丁又笑了一下:“雖然咱們這位樊二公子性子急了點,但好在他和那些突厥王庭的人還是比較熟的。”

    蕭寒一怔:“樊寨主和西厥王庭的人很熟嗎?”

    丁丁笑道:“那是當然的了。樊二公子每年都要給數十個商隊縮短行程,他接手過來的那些貨物,你以為他都是自己用完嗎?”

    “哦……”蕭寒恍然。九龍寨每年劫掠的那麽多的貨物,自然是要運到西域去賣了的,因此自然也就和突厥人熟悉了。

    隻是,這樊無忌是如何知曉此圖是在自己身上的呢?

    麵對蕭寒眼中的疑問,樊無忌一擺手:“你沒必要感到疑惑,因為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是‘有人’讓我來找你的。”

    “是什麽人?”蕭寒看著樊無忌。

    “不知道!”那樊無忌回答得倒也幹脆。

    “不知道?!”蕭寒兩眼緊緊盯住樊無忌。

    樊無忌看著蕭寒:“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樊二從來不說假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話是昨晚我一個手下在石府之外被人攔下,那人讓我這手下捎信給我的。”

    “原來昨晚在石府居然也有樊寨主的人!”蕭寒的二目中不覺透出了一股寒意。

    “哈哈,你是在懷疑我!”樊無忌看著蕭寒,滿臉玩味:“你是在懷疑昨天夜裏偷襲你們的人是我,是吧?”

    蕭寒看著樊無忌,閉口不應聲。

    “唉!關心——則亂,亂——則滿腦袋瓜子都是大糞!”樊無忌兩眼定定的看著蕭寒,毫不避諱的迎著蕭寒那射過來的冷冽的目光。

    “你認為會是他嗎?”丁丁笑看著蕭寒。

    “我感覺不會是他。”忽然,在一旁許久沒出聲的楚楚開口了。

    “嗯?”眾人的目光一下轉到了楚楚的身上。

    楚楚抿了一下嘴唇,輕輕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蕭寒:“這樊寨主,應該不是幹那種陰險萎縮之事的小人。當然,樊寨主在石龍鎮肯定也是有著眼線的,那眼線自然是把那太白酒樓上發生的事向樊寨主作了稟報,但他肯定不知道在太白酒樓上那雲千裏把這圖偷放到史懷義身上之事。因此,樊寨主雖然知道那雲千裏盜取了衝霄樓的東西,但應該和大多人一樣,認定那東西肯定還在雲千裏身上。”

    樊無忌瞪眼看著楚楚,讚賞的點了一下頭:“嗯,不錯。不過後來卻有人告訴我,讓我來向你們這位蕭公子來取。”

    楚楚向樊無忌微微點了一下頭:“樊寨主對於那雲千裏從衝霄樓裏所盜的物什,好奇心自然也是很大的,因此不容置疑的必然關注著我們和那雲千裏的動向。而要想找到雲千裏,就要守住那胖瘦二人。所以我想我們夜宿石府,樊寨主也一定是派了人盯視了的。”

    樊無忌毫不遲疑的點了下頭:“沒錯。隻不過那石府老太很是邪門的,我在以前就曾經試過好幾次,不過確實是真的很難接近其府宅。因此我派去的人也隻能是在遠處觀望,無法近前。”

    “你們不是會‘閉息功’嗎?”蕭寒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