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穿護衛庭、入總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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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一邊的那略瘦的殷天嘯開囗了。

    這殷天嘯,行為舉止要比那譚怒峰要沉穩一些。

    他看著蕭寒,開口道:“蕭公子,你適才言講,曾有人目睹了高雄和七殺劍的被殺過程,老夫想知道他是何人?再有讓老夫生疑的是,高雄等人被殺之時,你既沒有親見,為什麽如此相信此旁人之言?”

    蕭寒聽此言語,不禁暗歎此殷姓護衛的心思較那譚怒峰要清晰很多,同時心中頗感為難。因為殷天嘯這一問,自己真的很難回答。若據實而講那旁觀者是雲千裏,這譚怒峰和殷天嘯卻怎麽肯於相信呢?因為那雲千裏本就是盜走衝霄樓秘圖之人,可以說是這件事的始作蛹者。現在說是他看到的殺害高雄的凶手是遊離,其話語譚怒峰和殷天嘯能信嗎?若是那樣,極有可能這譚怒峰和殷天嘯都會認為自己和雲千裏二人是串通好了故意來此歪解假傳高雄的死因的,大有“自行歹事、外推他人”之嫌疑。

    正當蕭寒感到為難之際,身後的楚楚此刻開口了。

    她移身上前兩步,站到了蕭寒的身側,看著殷天嘯和譚怒峰,輕輕一禮道:“小女子拜見二位衝霄樓總管!”

    那殷天嘯譚聞言臉色驟然一變。譚怒峰則瞪眼看著楚楚:“你這小女子,搞清楚狀況再說話!我兩個本是這衝霄樓的護衛之職,哪裏是總管!”

    楚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二位並非這衝霄總管嗎?可我明明記得,剛剛本是有二位大人到那乾字堂傳言,說是要藍堂主帶我們去那總管庭院,麵見衝霄總管,有事相詢的。我剛剛見二位對蕭公子一番盤詢,本以為這裏便是那總管庭院,而二位便是這衝霄總管的。沒想到我誤解了,原來二位乃是兩位護衛大人。不過,看來這衝霄樓中,護衛之職是大於總管之職的,可以代替總管行事。那麽小女子便替蕭公子來回答二位相詢之疑問,再由二位去告知那衝霄總管,我們正好也可少走一段路,節省一些體力和時間了。”

    “你……”

    那譚怒峰即使心念再粗,也不會聽不出楚楚的語中之意了。是啊,總管大人召見,你兩個半路橫行攔阻,膽子也太大點了吧?若耽擱了總管之事,恐怕二人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而那殷天嘯則早已在楚楚剛一開口時便已知曉了楚楚的語中含義。

    殷天嘯和譚怒峰互相對視一下,然後目光不由得都對楚楚多打量了幾眼,之後點點頭。

    二人將身形側轉,讓開了道路。殷天嘯看著楚楚道:“這位姑娘,老夫二人本無意也無膽量敢於耽擱總管之大事,隻是因傷痛於我家高兄弟之死,心急於追查害我高兄弟之真凶,故此剛才行動間有不妥得罪之處,還望諸位不要計較。老夫二人於此處向幾位賠禮,且請諸位速赴總管庭院吧!”言語中,竟是雙手一禮。

    那譚怒峰聽聞了殷天嘯之語,徽怔一怔,也雙手一拱,嘴巴鼓了鼓,終是沒說出什麽。

    一旁的藍雲鶴心中不禁驚異非常。看楚楚一介柔弱小女子,隻一席話,便令得這堂堂兩大衝霄護衛拱手而禮,這可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情形。

    當然,此種心思,他隻敢深深藏於心中,哪裏敢在臉上表現出一絲一亳?

    此時,他見譚怒峰和殷天嘯讓開了道路,慌忙雙手一拱:“譚護衛、殷護衛,那屬下先領他們去拜見秦總管了。”

    譚怒峰“哼”一聲算是應了。殷天嘯則看著藍雲鶴道:“藍堂主請。隻是待你們拜見過總管之後,我二人有可能要去你那乾字堂拜會三位小友的,屆時請藍堂主不要嫌打擾。”

    藍雲鶴頗有些驚喜道:“二位護衛大人能至我乾字堂,乃我藍雲鶴之榮幸,豈有嫌打擾之理?”

    蕭寒和楚楚對視一眼,不由得心中皆是微歎。由這藍雲鶴對譚怒峰、殷天嘯的態度表現不難看出,這衝霄樓之門眾地位,誠如眼前這些層層高起的庭院一般,高低有序,等級分明,頗有“官大一級壓死人”之勢啊!

    ……

    穿過這第五進護衛庭院,登上又一處高高的石階。石階盡處,自又是一個巍然而立的高大玉石牌樓,上書三個大字:“總管庭”。

    這裏,自就是那總管秦望川的庭院了。

    眾人剛至牌樓下,早已有兩名侍衛從旁閃出。正是那清早下去傳喻的二人。

    二人麵向藍雲鶴和蕭寒等人,拱手施禮,道:“秦總管已於廳堂之中等候多時了,諸位請。”

    眾人隨著這兩名侍衛舉步步入了這第六進庭院的東側院落之內。

    這總管東院,整體格局很是穩重,迎門一尊峨然巨石,巍然屹立於庭院之中。巨石之上,“磐石之固”四個大字氣勢磅礴,渾雄無比。整個庭院中,青石鋪地,四周的房舍建築也都是清一色的青灰色,給人以一種無比莊嚴厚重之感。

    庭院向裏,北部一溜高大的庭堂屋舍,雄偉堅固,氣勢非凡。屋簷高挑,柱立梁橫,梁柱全都極為粗壯。門窗堅固,廳堂高大寬敞,屋內擺設古樸端重。大門的正上方,一塊寬大匾額,上書兩個大字:“總堂”。

    院落四周,另有許多廂房偏舍,也均是風格厚重。加上院內的那幾株高大粗壯的古鬆,整個庭院,都給人一種極度肅然的感覺!

    此時,就在那總堂的門囗,一個身形頎長的青衫老者站於廊簷之下,背負著雙手,麵目平靜的看著走進院來的一行眾人。

    老者的外貌和衣著都是普通以極,麵容也極為平淡,包括他的一雙眸子,裏邊散發出的光芒也是極為淡然的,沒有一點讓人不悅的感覺。陌生的人,根本沒人能感覺到他與一個平常的養牲種田的人有任何不同,因為在他的身上,你體會不到任何異樣的感覺。包括蕭寒,以其之能,在這老者身上竟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氣息湧動,仿佛他本身便不具有任何內息之力。

    但是,蕭寒的心頭,卻對這老者凜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敬畏之感!因為他隱約感到,對麵這位老者,是自己出道以來,所遇到過的最為可懼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