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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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是個很耗費時間和精力的事兒,好在有呼彌爾幫忙,和林書航換著班,拿小刀在地上興致勃勃的幫他刻畫陰影的長度,最後統計出了一組數據。
按照網上學來的方法,以及自己統計的時間,林書航測算出這裏的經度大概是在87到89之間。
看起來隻有2度的誤差,可事實上,這2度的誤差的可能將是幾百公裏……畢竟現代地球的準確經緯度坐標,那是已經到了小數點後麵14位的程度。
當然,現在隻是積累觀察經驗和計算經驗而已,等自己下次進入章節,拿到可以精確到零點零零幾秒以後的時鍾,那這個精確度將會立刻就提升一大截。
大草原的晚上,星空萬裏,相比起現代的霧霾天來說,在這裏觀察星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北極星的觀察和計算顯然要比太陽稍微容易一些,盡管那仍舊很複雜,但林書航最後還是得出了一個緯度47的數值。
經度是在87—89之間,緯度則是47左右。
如果自己的計算沒錯的話,那這個數值是讓林書航有所驚喜的,畢竟東漢時的匈奴地盤,大部分都已經是在現代的哈薩克斯坦和蒙古一帶去了,真要埋在國外,那對他回現代去挖掘肯定會增加很大的難度。
但如果取經度87和緯度48,那正好就還在z國範圍內,也應該是這個時期匈奴地盤最靠近漢人的地方。
在和呼彌爾的聊天中,還又得到了另一個可以界定坐標的位置,那就是往南騎馬不到一天,大約一兩百裏的樣子,就能看到一片巨大的湖泊,名為喀納斯湖,土方部族的草場,大多都是與那湖泊和其東北向的喀納斯河流域保持在這個距離上,畢竟部族經常也需要補充水源。
可惜林書航不是學地理的,對這片地區在現代的具體湖泊河流之類並不了解,不過這肯定是一個重要的參照物。
默默記下,隻需要等回到現實裏後,查一查z國地圖就知道了。
第二天,闊台哲別還是沒有去上課,林書航又測算了一次經緯度,得出的數值和昨天一樣,看來自己的計算方法應該是沒有錯的,差的隻是其精度而已。
當然,觀察有呼彌爾幫忙,更多的時間就被林書航用來練習小周天心法了。
現在的小周天心法,已經開始讓林書航有了種食髓知味兒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此前身體得到了充分的打熬或者說鍛煉的緣故,讓靈元修行起來變得更容易。
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修煉的訣竅。
俗話說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而現在林書航的感悟,則就是練氣不練體,打架傷不起。
打熬肉身能讓靈元迅速增長,而靈元的增長也能有助於打熬肉身,這是完全相輔相成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加一,而是呈指數級的上升,缺一不可。
否則若是讓沒有靈元的普通人單純紮個馬步又或是受傷之類,那就算累死,也根本達不到他現在的訓練效果。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第三天很快到來,往常十分平靜的土方部族也隨之熱鬧了起來。
宰羊殺牛之聲,牧民們熱情的笑容,孩子們也停了所有的課,都等著參加今兒林牧遠和呼彌爾的婚禮。
坦白說,匈奴人對婚配這種事兒其實遠沒有漢人那麽重視,通常也沒有什麽神聖繁雜的禮儀,大多都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個飯,就算是完婚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的匈奴,女人的地位很低,更多時候還是被看作物品,甚至‘父妻子繼、兄死娶嫂’,從根本認知上來說,女人在匈奴人的眼中隻是他們的生育工具而已。
但呼彌爾畢竟是族長的孫女,身份地位的不同,加上老族長一心想要抬高林牧遠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因此自然就要正式一些。
老族長不但宰了八頭羊和五頭牛,安排了招待全族兩三百人的篝火晚宴,還給兩人準備了華麗的衣冠,據說還請了臨近部族的祭祀,會在晚宴上搞一個祭祀活動,一切都是按照匈奴貴族嫁女的規格來的。
因此一個白天的時間,幾個大嬸都把林書航拽在氈房裏不停的試改新衣、教授祭祀時的禮儀規矩等等,從早上忙到晚上,搞得他原本想再測算一次經緯度都沒了時間,就更別說修行了。
而且似乎是因為昨天和闊台哲別摔跤的關係,林牧遠的名聲在部族裏好像有了不錯的提升。
前兩天時別人看到他,頂多隻是點點頭,更多時候都隻是不屑的看上兩眼。
但今兒在部族中看到人,明顯就能感覺到一種接納了,居然連呼彌爾口中那個很傲的、開酒館的葛台大爺,都笑嗬嗬的主動和他打了個招呼。
這可絕不止是因為他成了呼彌狼台的孫女婿,顯然在草原上,除了強者外,真正還能讓人接納的其他通行證隻有一張,那就是勇氣。
在幾個大嬸東拉西拽的擺弄下,林書航這一整天什麽正事兒沒幹成,又惦記著別的事兒,也是過得多少有點暈乎乎的。
預想中的危機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征兆,於是此前糾結的那個靈魂問題就又來了。
到底是洞還是不洞呢?
聽著周圍牧民們載歌載舞的聲音,嗅著篝火上架著的烤全羊,再喝著牧民們不斷遞來的馬奶酒。
牧民的盛情難卻,勸酒詞千奇百怪、理由萬種,不得已喝了第一碗後,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
即便有靈元壓著也是漸漸酒醉,開始有了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都差點忘了他是在模擬器裏,還得回到現實去學校報道上班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過似乎也挺不錯的哈。
歡樂暈乎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時間已經不早,很快就已經到了深夜,林書航暈乎乎的在呼彌爾的攙扶下,在所有牧民們的起哄聲中走進了他那間小帳篷。
帳篷裏破天荒奢侈的同時點著八根紅蠟燭,呼彌爾微微低著頭坐在氈毯上,似乎顯得有些緊張,但又有些期待。
看著在燭光映照下呼彌爾嬌羞的臉,那臉上的幾顆小小雀斑掩蓋在垂著珠簾的禾帽下,紅撲撲的小臉在燭光中被映得宛若一個熟透的蘋果。
氈帳、毛毯、燭光、少女。
林書航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大學四年了,即便再乖的娃娃,也早就已經不是雛。
此時酒勁兒上湧,仿佛小腹處有一團火在燃燒,暈乎乎的都快忘了所謂的危機、工作等等所有事兒。
要不,洞?!
反正在真正通關前,這些因果都不會在曆史上真正留存,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不過就隻是一個模擬器場景……為什麽不能放縱一下呢?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捧起呼彌爾的臉。
呼彌爾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嬌羞無限的臉上,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塗著胭脂的紅唇嬌豔欲滴,仿佛突然變得比平時更漂亮誘人了萬倍。
林書航隻看得熱血猛然上湧,可還沒等他對準那嬌豔的紅唇親下去,帳篷外突然傳來一大片急促的馬蹄聲。
篝火的火光突然亂迸,火星四濺,伴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以及隨之而來的成片驚呼哭喊,整個部落在瞬間亂成了一團。
“馬賊!馬賊!是喀納斯的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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