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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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那是吃了兩頓的時間,也就北宸吃下去了些,雲澤薑瑾兩個竟顧著鬧騰了,都沒能吃下去多少。
吃飯到了涼透了,也沒法子吃了,從來都是以大家閨秀要求自己的薑瑾難得不好意思的提議,要不為了她薑府的未吃飽恩人貴客再去傳上一桌膳食。
“開什麽玩笑?反正我是不餓的,誰想吃,就去傳了。”雲澤無辜的說,“你是薑家的小姐,除了你娘,就隻有你當家做主。你再傳上十桌膳,有誰敢說你什麽?”
北宸全當自己不存在,賞看著廳中的擺設,窗外的柳樹迎風舞動柔韌的枝條。
下人來撤了滿是殘羹剩飯的碗碟杯盤,又上了點心水果跟茶水的時候,閉目養神,端了杯茶水悠閑自在的品著茶水。
薑瑾從來循規蹈矩,也隻有遇到雲澤後才行事風格大變,時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可謂是近墨者黑的完美的例證。方才跟雲澤打鬧的時候忘記了,這下子安靜下來,當即就想起來了。
此刻隻想著不吃虧,所謂的閨範、女誡都拋去腦後。看了眼北宸,此刻閉目養神尷尬的笑了一笑,擺足了閨門淑質的範兒,“古人雲,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我就是沒聽古人的話,才會為此所累。我保持了十來年的淑女閨範!這下人明著不說,暗地裏肯定吃驚。”
雲澤吐糟薑瑾,“推卸責任都不是這麽說的。你會這麽快受到影響,那隻能證明了其實是你本質就是如此,提前被發掘了出來。其實關於這一點,你要感謝我才對,你隻有守著閨訓,遵著閨範,壓抑著時日常了,會出問題的。我覺著這才是你最應該感激的,當然我是胸懷寬廣不拘小節,毫不在意的,謝不謝都絲毫不在意的。”
薑瑾撫著臉龐自語,“看來我這麵皮還是缺乏鍛煉的,日後掌管家業都有問題。”
“我是要感激你,給我了這麽大的啟發,給我立了個這麽遠大地目標。我要向你看齊,要不然,以後被你說了一句兩句,都開不了口。目標你可要等我!”薑瑾瞪著眼,萬分認真對著雲澤說道。
“像你這樣的世俗之人,那是沒有辦法理解我,陽春白雪的高潔傲岸。日後相處久了,你也可多受些熏陶,陶冶情操,當然不要太過感激我了。我這人不介意你占我便宜的,記不記得我的恩情跟好處,都不重要的。”
薑瑾也是不甘示弱的,即可還了回去。雲澤跟她拿鬥嘴當興趣,也有點看她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怕她壓倒心裏,不暢快,母親病倒,又多忙於家事。
同她笑鬧了,也可放鬆放鬆,薑瑾鬧的也開心了些。雲澤同她說,要是沒什麽事了,下午可以一起出去遊玩一番,也好散散心。
薑瑾有些放心不下薑夫人,猶豫不決,“要不等到過些時候,我娘好些了,我請你們出去遊玩踏青。”
雲澤催促她,“那你幹脆去跟你娘說一聲,你開心了,你娘說不定還好的快些,等你娘好了,我們再帶著她一起出門遊玩。你這在猶豫下去,就是夏遊了,那還有春遊的時間了?到時候出了門去遊玩,你身嬌肉貴的不熱嗎?”
薑府的管家使了下人通稟求見,兩人才停了下來,都是指責對方有問題,自己是受了不良影響。
直到管家說是有賬本上問題,有幾個地方對不上,請大小姐做主。
雲澤與北宸俱都起身告辭了,薑瑾覺著兩人對薑救命之恩,不當回避,盡心挽留了未果,隻好獨自處理了家事。
兩人出得門去,北宸此次竟會出言相邀,請了雲澤外出同遊。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這讓雲澤不得不多想。
果然頓悟過的就是不一般,這位向生的清冷淡漠的道君,自下界後,有事有話,也多是雲澤挑起來的。有主動尋了雲澤也是些許事端,看不過眼了,想著去訓誡一二。
此刻出言邀請,雲澤還沒能開懷起來,心中當下就警惕了起來,別不是又有什麽問題了吧!
今日出行時候,他縱有些不快,可也是得了好處的,回來的時候神色還是可以的。
雲澤為了此刻,北宸的一時之言,認真的檢討了,自身並無問題,才安下心來。
不過是雲澤思緒轉換,轉眼之間就全神貫注的對著北宸,以防他突出問題,“不知你又是以何等身份來邀請我的。又有何事指教了?大可也隨時指點,倒是不必辛苦了出遊了。萬一有什麽意外了,離得遠了出了意外,回來也多有不便。”
雲澤最是受不了北宸一點的就是,好為人師,還能保持著高人一等態度。
她也實在是擔憂了,萬一是有了矛盾,自己性子發了,把北宸美人獨自丟下去了。
那時候,北宸美人獨自一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想著都心疼。
北宸見到雲澤如此警惕,也不知是防備些什麽?心中尚且為雲澤年少多變的心性搖頭。
深覺雲澤著實是欠缺磨練,心性不定,時常情緒失控,如此心境低下,卻又實力不弱。
實在是深恐日久天長,必為心魔所趁。北宸有心為她講道,令她有所領悟,卻又擔憂會與她以往所修之道有違,會造成更大問題。
上界時候尚且不覺,也可能是她掩藏的好些。自下界以來,跟她講道理,完全是說不到心裏的。
她聽的時候,應承的好好的,背過身,那就是繼續我行我素的。
從來都沒當回事,北宸往日時光從未有過如此體驗。
他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是個個對他敬重,講道時候,恨不能刻在腦子裏。
講個道理都能記下,就連靈寶師叔的弟子們,縱生的頑劣了些,也對他尊崇有加。
北宸為了雲澤的教育問題,深感頭疼,想著要改變方式。不管說什麽,也要她能夠聽進去,就想著趁著雲澤玩的開心時候,在去跟她說。
隻是想不到雲澤對他誤會頗重,一聽他這麽說,就警惕了起來,好似是要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