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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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知道嗎?當初你得了醉魂丹,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你竟騙我說是,有異修為的靈丹。因為是中毒後,求了你好久,才吃了,你去討了的解藥,自是印象深刻的。”美景苦笑著,“醉魂丹無色無味,隻是他的解藥味道,我卻是,不能或忘的。”

    “我都忘記了,”雲澤聽聞美景自提往事,須矣間憶及過往,總是無憂無慮,張揚肆意的年華。

    已是記起了少那些年往事,自是容不下美景妹子的汙蔑了,“再說你中毒可不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好奇偷偷嚐了的。”

    “不怪你?怪我自己好奇心重,怪我自己沒經得了某人的故意誘惑,屢次三番說是有益修為,……”美景妹子拋了個很具美感的白眼。

    後來她才知道,某人懶惰,修為不進,被蝕斕魔帥,弦悠魔將再三鄙視,激將,生出了歪點子,去纏著彥昇大人要能夠提升修為的靈丹妙藥。

    須知雲澤當初正值年少打下牢固基礎的時候,這等不勞而獲,憑空得來修為損害根基的丹藥,誰敢給?

    偏彥昇被個二皮臉雲澤磨的受不住了,有心給他個教訓,給她煉了爐特質的丹藥,就是醉魂丹,欺他是有益修為的。

    鄙視那個明明是被彥昇給騙了,又有幾分疑惑,彥昇本就堅決不給的,怎麽又忽然好說話了?

    因為一點小懷疑,雲澤沒有立時吞下丹藥,故意在一群小夥伴們麵前再三炫耀了,又鄭重的珍藏了起來。

    誰知試藥的傻瓜沒釣到,之前都被雲澤收拾怕了,垂涎靈丹藥效也不敢輕易妄動,再則也是被雲澤整天花樣百出的折騰怕了,懷疑有詐。

    最後卻隻釣來了一隻跟雲澤最為親親厚的傻魚妹子——美景!

    雲澤深覺可怕,很是去彥昇哪裏鬧騰了幾日,方被彥昇給打發了。

    更加被雲澤乘火打劫,說要遣人去查看暗算堂堂魔界少君的人,膽敢把他的丹藥給換成毒藥暗算,還要稟告他家娘親大人……

    最後雲澤心滿意足離去,順便拿了醉魂丹的解藥去了,還仔細叮囑了雲澤,擔心他把自己給藥了,還得找自己麻煩。

    倒是得償所願的雲澤,還哄騙美景是他萬分艱難才得來的,惹來年少的美景妹子深切的感激,很有幾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意思……

    隻卻被雲澤嫌棄了除了臉好看,渾身幹癟癟,找了借口,說是不能讓他們之間純潔的友誼,染上別的顏色,被玷汙了……

    虧的美景妹子還很是感激涕零的,最後被著實看不下眼的良辰妹子給戳破了,惱羞成怒的好幾個月,都沒再去理會雲澤。

    想起當初的美景妹子,天真純樸,可愛到可憐,“我原本也是想要釣個傻瓜來試藥的,沒想到會把你給連累了,別的沒有一個人,上當……”

    言下之意,很是鄙視美景妹子當初的頭腦。

    往事不可追,不必再提。倒是你如今愈發沒有出息了,我是勸了數次了,你自己還要往坑裏跳。

    如今你正情濃,我說什麽,也是聽不進去的,神魔兩立,三歲稚子都明白的問題,你卻全不放到眼裏。

    看不過雲澤很戳自己傷疤,美景妹子怒了,給她潑了盆冷水,“你們之間,終究隔的太多了,你考慮清楚了,懶得管你的破事了,我就先去了。”

    目送了美景妹子遠去,雲澤,望著窗外,頗為迷茫了。

    冉恒卻是恍惚間做起噩夢,雲澤一身紫色衣服,笑的淒然,隨後消散……

    冉恒急的到處尋覓,卻是再不見了雲澤身影,急的他慌忙伸手,卻怎的也抓不住,雲澤已是不再見了。

    帶著惶恐,滿頭是汗,冉恒喘息著,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就完全想不起來其它,隻隱約記得自己是做了個噩夢的,打量了房間裏,不見有別的人,暗忖著,雲澤去了哪裏?

    恍惚著記得,雲澤是受了雷劫的,隻卻被他撲了去遮擋的,雲澤又擋了他,其後又全然不記得了。

    就算是隻受了一半的雷劫,可怎麽可能是一醒來就全然無事了?

    何況還恢複了法力,雖是少許,可他能清晰的感應的,經脈中法力流動的感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冉恒覺得還是想要先找到雲澤了再言其他,昏迷醒來還沒有看到雲澤,又加上做了個記不清楚內容的噩夢,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撫著自己昏沉沉的頭,撐著床頭下來了。冉恒隻覺雙腿發軟,一個撐不住,便往地上跌去了。

    許是要臉先著地了,還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隻是他想不到,吱嘎一聲開門響,緊接著,他就被一個柔軟的懷抱摟住了。

    “常言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昏迷了三日,這是隔了九年,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耳邊傳來一陣調侃的笑聲。

    原來,再他跌落的時候,雲澤已是到了門外,才來得及接住了他跌落的身體,沒有讓他臉先著地。

    雲澤當時等的久了,看他傷勢多有恢複,快要醒來了,想著他沉睡許久,醒來應當會餓的,便使人送些清粥小菜來。

    出門去接了來,一回來就見了冉恒跌落了,雲澤隨手把托盤給丟到桌子上,及時接住了他。

    冉恒也沒多問,法力日漸恢複,身子也強健了起來。隻是雲澤不放心,不許他去做些費力耗神的事。

    最愛的弈棋也不許他玩了,怕傷了神,隻把他給悶壞了,小心翼翼的,深恐他易碎的一般。

    一日夜色清冷,兩人於院中賞月,看著冉恒法力已然恢複,傷勢也早八百年好了,雲澤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大發慈悲的允許自由了。

    冉恒興起,看著眼前佳人,天際明月,為雲澤奏上一曲。

    其中情意綿綿不絕,隨著悅耳動聽的笛聲,傳入耳畔。雲澤癡了一般,眼中隻有正為她奏笛的冉恒。

    含笑看了冉恒,飛身到了不遠處的亭子前,翩然起舞,弄清影,與月爭輝,花間徘徊,正是舞劍,這個雲澤唯一擅長的。

    冉恒也是眼中隻剩下了正在起舞的雲澤,那是他們此生最為美好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