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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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警告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這這魔界,可是我們的地盤,老實些!”美景憤恨冉恒的無視,“你如今這付德性,要不了幾日,怵了黴頭,小心澤君把你給扔下了,你這玄門道君就被那些善於采補的邪道中人給捉去當成了爐鼎,萬載修行,一朝成空。可惜?可惜!”

    許是嫌她聒噪煩了,冉恒直接閉目養神去了。美景見這冉恒這般無視自己,實在氣急了難免生起了歪心思。

    “你可知這山的來曆嗎?據說是個叫南燭的女子,與青梅竹馬的愛人成婚,為他操持家業誤了修行。”美景跌宕起伏的講述著自己當初因為喜愛這裏,想要拉著良辰這此地遊玩,被良辰恐嚇時候講的故事。

    “不想,那丈夫出了趟遠門,竟與個有權勢家的女兒好上了。還要害了被拋棄的妻子,那個妻子僥幸逃脫了,跑去尋了那個負心漢,使了禁術,將那負心漢跟那個新人給生生滅殺了。”

    美景妹子笑的眉眼亂飛,又抄出了那把屢立大功的獨門武器,菜刀,雖然是堪稱後天靈器中的極品,可也還是菜刀,在手上亂轉,寒光閃爍,頗有把眼前人給庖廚了的想法。

    “一個拋在北冥之海喂魚,一個丟到了天南不死火山,化為灰燼。

    生死不能再相見,隻是她被那女子家族的人追殺,跑不了了,一落地,就化為了這座美人山,又叫做南燭山。

    我魔界女子最為絕決剛烈,不要以為如今澤君看重你了,就可以肆無忌憚,有朝一日,你若是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小心你會比這對奸夫**還要淒慘的。”

    “告訴你,這魔界善采補的可不止女子,你就別想著有豔遇了,會有那個女子被你給迷傻了,將你這肥肉給送回神界。”

    這菜刀幾次轉了出去,險些砍到了冉恒那張臉上,才險險的被她給收回了手中。

    “那些邪道男子也更加偏愛你這種,清冷淡漠,孤高自詡的玄門中人。”

    “你可知他們最善長踩碎別人的凜凜傲骨,別到時候,一不小心就把你給丟了,澤君也不在意你了,那就隻能落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步。”

    美景努力挑釁,冉恒不動聲色,抬了眼皮子,“要小心的是你。”

    美景原是不解的,正準備再接再厲,忽覺腦後一陣殺氣,回首轉身,雲澤不知何時已經立於身後,陰測測的看著她跟冉恒兩人。

    美景刷的一下,收了菜刀,擺出自己最為甜美的笑顏,“澤君有何吩咐?小的定當一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咕,咕,咕,她們都聽到了聲響,同時扭頭看向了聲源,卻是那個正坐在樹下,正清冷傲然的北宸道君。

    “呦,這不是北宸道君嗎?怎的如同凡夫俗子一般,實在是丟盡了玄門道君的老臉呀!”美景嘴快的揭了冉恒的底,頗為開心。

    正開心了一下,就聽得了雲澤聲音飄到耳邊,“去準備做些吃的,休息一下,就上路了。”

    “怎麽沒把你給餓死了,還要做吃的!”美景見雲澤發話,明顯的偏向冉恒,不禁嘀咕著。

    “還不快去?嚇嘀咕什麽?”雲澤靠了樹幹上斜了美景一眼,“要是不想做的話,就回去你爹娘身邊好了。”

    美景跺著腳,也不嘀咕了,撇著嘴,跑開了。

    心裏抱怨這個冉恒一出現,澤君就心偏的沒話說了。那冉恒果然是可惡的,澤君也是可惡的……

    雲澤歎了口氣,發覺最近時常歎氣,比的過往數千年了。總覺自己不是剛剛提前成年了,而是日漸蒼老了。

    “我想聽你吹笛子,就吹那支《浮生》。”雲澤驀地想起了當初凡界時候,離開之前,她跳舞,冉恒奏曲的那去曲子。

    “還請明示,這支曲子在下素未聽聞,而且,我如今並無奏樂器。”冉恒端坐著,一板一眼,不恥下問。

    “是了,你卻是忘記了所有跟我有關的記憶了。”雲澤悵然若失,抽出了冉恒儲物袋裏的青玉笛,“我先給你吹一遍,你要記牢了我最為喜愛這支曲子的,日後免不了讓你再次吹奏了。”

    悠揚的曲調響起,清幽冉恒是有些疑惑的,這作曲吹奏的方式,分明就是他自己的風格,隻是他從未作過,如此綿綿情意的曲子,太過兒女情長了。

    雲澤是最不會奏曲作畫之類陶冶情操的文藝之屬,縱使回,也得聽上成千累萬的次數,那是閉著眼都知曉了才行的。

    隻有這支曲子,那是冉恒特意為她所作的她隻聽了一回,也不知怎的,就如是深刻的烙印在心底了。

    此次一經吹奏,便極為流利的吹奏了出來,可冉恒卻是全無記憶的,讓她不覺心酸的難耐。

    他曾說:浮生有幸,得遇雲兮,情衷為曲,念以為久,恒以為記,曲短情深。

    隻是如今《浮生》猶在,深情不複過往如夢。雲澤心裏實在也是沒有把握,冉恒能夠記起往日情意。

    不過無論如何,冉恒心動與否?他身邊的人,隻能是我!

    定住了心神,雲澤遞了笛子給冉恒,挑著眉,“這曲子我是隻會奏這一會的,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不會想知道記不住的後果!”

    看了眼前人一眼,冉恒接過笛子,應下了這個並不算過分的要求。

    意外的很是流暢的吹了出來,這是冉恒自己都好奇的事。

    隻是雲澤喃喃低語,“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怎會一樣,當時兩人情意正濃,眼裏心裏都是對方,那是如今,落入敵手的冉恒被勉強著吹奏著圖有其形,而無半分情意的曲子。

    “笛子你收且著吧!這次吹的除了流利,再無長處,以後好好琢磨琢磨吧!”跟冉恒獨處本是她最為喜愛的事,隻是此刻卻是隻想逃離了,完全不知該如何相處,“我去看看美景怎麽還沒回來。”

    話說那滿懷怨氣的美景,殺氣騰騰的去了林子裏,隻見得受她殺氣影響,驚鳥飛起,林中靈性的動物遠遠的感應到都迅速逃命去了,根本尋不到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