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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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手拋下了掌櫃找回的,昨日壓下的那塊魔靈晶石,給了小二做打賞。

    小二剛抱著那床被褥收起來,惹得雲澤直說冉恒,怎的這般不講究了?不是甚為不屈的?怎的就跟她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沒得害了他的清譽了,是該以身相許?還是以死明誌?

    客棧裏臨近的客人都豎著耳朵探聽,邊用著異樣的目光注視著。

    雲澤話說的不客氣,冉恒不便計較,麵色不變停了兩步,被調戲回數多了,已是適應無感了。

    不想那昨夜裏熱切邀請了他的,一個妖嬈的,魔男,拍了退後退到人家跟前的他,的尊臀一下,拋了個媚眼,那風情,那姿態,冉恒直接想吐了。

    轉了身,昨夜跟他接觸過的那個魔女又看到了他,正靠在個狠厲男魔的懷裏,還舉了杯酒,來給他打招呼,嬌媚多情,看直了不少魔族的眼。

    頗有繼續昨夜邀約的意思,素來清靜無為,平靜如水的心境,再回為自己實力不複遺憾。

    這些色膽比法力更高的魔族,完全無視了冉恒的氣勢,被他清冷淡漠所吸引。

    莫名的深覺自己竟然是在雲澤這小魔頭麵前還算是安全的。

    雲澤看著不少或覬覦或敵意的目光,愈加過分了,冷哼了聲,氣勢直壓下來,客棧裏當即就寂靜到落針可聞了。

    前麵雲澤在闊步而行,形勢比人勢強,已是深有感觸的冉恒,也不計較感慨了,忙跟著後麵去了。

    因擔憂被尾巴上的藏鋒給追上了,雲澤半分也不想再麵對這兩個,隻是匆匆忙忙的買了些食物就跟冉恒離去了。

    兩人險險避過了連夜疾行,追蹤而來的藏鋒,她們前腳從東門出城,藏鋒後腳就從西進了城。

    查探了城中並無雲澤的蹤跡,許是已經離去了。藏鋒打算略做休息,等待驕寒到了,就繼續追蹤。

    雖未尋到可也看出了,雲澤剛離去不久。他的追蹤之法,隻能查探大的範圍,靠近了反而不能夠分明了,正好可以等驕寒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或是當真無緣,就在驕寒也趕來與藏鋒相見,客氣了兩句,正在施法的緊要關頭。魔界又一會發生了震動,方向起源正是極淵。

    此次分明就是比上次更加嚴重,魔心惶惶不安,議論紛紛,驕寒藏鋒兩人也隻有趕回極淵穩定狀況。

    更加重要的是,要去查探究竟是出了什麽意外?也不知當初雲澤究竟查探明白了沒有?

    魔界震動時候,雲澤正跟冉恒騎著夢魘獸飛在雲端,倒是影響不大。

    這震動一起,雲澤登時想起來了,當初離開魔界之前查到的事,不免猶疑著。

    冉恒看了雲澤的不時回首,不忍她如此掙紮勸了句,既然放不下,不論是為何,不如趕回去解決了,又何必猶豫!

    雲澤本就無法放下心來的,隻是又不願放下麵子,吞不下那口惡氣,冉恒勸了,正好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跟稻草。

    本已是讓夢魘獸調轉了方向,回頭朝著極淵去了,隻是用了斂息枝遮掩的雲澤聽了下方飛行過去的魔族議論,當即氣爆了,也不說回去了,也不說憂心魔界了。

    聽聞這兩次魔界震動都是前任魔君搞出來的,她是要做些危害魔界的事,才會被計都魔君給趕下台去。

    這回震動又是那羅睺的詭計,我表姑的婆家妹夫的舅爺就是無極魔宮的管事,魔後身邊的,這事我再清楚不過了。

    再加上遠方那被魔後遣來,請回計都魔君,打破前任羅睺的侍衛也這麽跟同行的魔族這麽說的。

    大家都深覺有禮,這羅睺當真是,登位多年,不能帶領我魔族攻下神界,蕩平洪荒便罷了暗地裏搞些詭道,豈是人君之相?

    被計都魔君給掀翻了,失位,也是活該的,少來禍害了我們無辜者。

    雲澤深呼吸了,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髒了手事小,那藏鋒驕寒俱在近處,一旦動手,法力波動那是無法控製的,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老子管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混球去死?雲澤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夢魘獸背上,疼的夢魘獸子險些沒有控製住平衡,抖了一下。

    得虧雲澤及時控製穩定了坐騎,才沒有鬧出了半空中翻跟鬥的笑話,更重要的是沒有被其它魔族察覺了。

    雲澤臉色扭曲了又恢複,直接禦使了夢魘獸調轉過了方向,前往神界去了。

    冉恒看著終於沒有開口,最近似是太過關注了,不是正常狀況。莫名心頭一痛,還是謹守本心,切莫妄動為是。

    念及自身終究已非魔界之主,還被人如此議論,雲澤再好的脾氣也都不想管了。

    想著要是去了也不知要費多少心思,反正如今已於己無幹,雲澤幹脆利落的抄了近路去往神界跑了。

    一路上認真仔細的思緒著,打算去跟冉恒他爹提了親,不管怎的總是要先定下名份了,免得日後橫生枝節。

    這未來嶽父,很是看不上,怎麽辦?

    是要先來個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去,好像太欺負人了,也忒禽獸了。

    像她這麽做了,冉恒會不會氣的日後再不見她了?

    要不想法了,威脅利誘了他爹,讓他爹自己同意把兒子打包了送給她?

    可他爹是聖人,要是她外祖父尚在,還可以有實現的可能,如今,很是懷疑,會不會被冉恒他的聖人爹給活撕了

    看在她從未謀麵的爹的麵子上,會不會可能大些?

    隻是過世多年的師侄的女兒,自個親生的兒子,人走茶涼,看著希望不大。

    無論如何總是要把自家道侶消逝的契約印跡給弄出來,免得要是冉恒當真不記得了,不認賬,要她兌現承諾,她還要當真遵循一年之約,不再打攪他了?

    當初那個靈寶天尊對她印象不錯,關係也是不錯的,還說過要邀請她去金鼇島上敘敘。

    要不去尋了他幫著,吹吹風,說說好話?隻是靠譜嗎?這靈寶天尊都鬧著分家了,看上去,也不甚牢靠。

    隻是這神魔兩界距離遙遠,這定下打賭的契約之後,光花到路上的時間都已經是有多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