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眼中的愛慕！有了丈夫還如此，我真是看不上你啊！”她說完了就一陣風一樣的就走了。

    肖瑞過來了：“咋了？”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枉。”我苦笑一聲。

    我就納悶了，為啥他這麽受歡迎？”

    因為女人都有一種母性和聖母情結，看到受傷的男人都想要疼惜愛護吧。但是到頭來，卻成了幫助一條凍蛇取暖的農夫了。”

    肖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以前泡妞可都是無往而不利的，誰知道現在竟然敗給了林鵬飛，真的是太鬱悶了，我是不是該重操舊業？”

    我笑著環住他的胳膊：“你身邊的桃花還少嗎？一個比一個卑鄙，我都應付不過來了，你可饒了我吧。”

    林鵬飛騙到的都是一些傻白甜，肖瑞吸引的都是一些蛇蠍女。

    好吧。”肖瑞回頭看了看大院的方向：“我不會輸給林鵬飛的。”

    嗯，你最厲害了。”

    過完了正月十五，基本上一個年也就過去了，生意開張，我每天守在店裏麵，閑暇的時候，就背一點英文單詞。至於林鵬飛和肖瑞的事，肖瑞從來不和我說，我也不好多問。但是我知道，倆人應該是各有勝負。表麵上關係還不錯，可是北地裏麵的爭鬥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周富貴一直忙著在京城擴展生意，似乎對省城這邊的生意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也一直沒有和林鵬飛有什麽正麵來往。

    可是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會是表麵上這麽簡單的。

    肖瑞送了我一個新年禮物，是一個手機，紅色的翻蓋手機，這個時候的手機可不像是我死的時候那麽流行，這可是一件稀罕的東西，而且可貴了，小康人家的都不舍得買。

    我拿著這個手機，上看下看的，心裏一陣陣的驚喜。

    喜歡嗎？咱們倆一個紅的，一個藍的，是情侶機。我電話號碼存裏麵了。”肖瑞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嗯。”我點點頭笑道：“這樣的話，我隨時都能找找到你了。”

    怎麽謝謝我？”

    我想了想道：“我給你做抄手。”

    不要，我要吃肉。而且我要換個姿勢，你在上麵的。”肖瑞一臉猥瑣的笑容。

    我啐了一口，就知道這人一定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但是還是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從了他，第二天渾身酸疼。

    想要教訓他，也沒機會了，因為他出差去了。

    我看到寫字台上麵他留的字條，心裏有點不舍得他走，他說要去南方，最少半個月。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

    我心裏知道一定是和林鵬飛的事情有關，也沒有多說，看著那個手機，歎了口氣。這好似知道要很久見不到，才買給我的。

    他走了之後，我就經常在店裏麵呆著，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習。要考研究生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每次做那種套題都覺得惡心的想吐，可是還是一直逼著自己一定要努力，我和旁人不一樣，我一定要考上。

    我們之前租的那個店的老板開了冷飲廳，可是生意一直不好，我們店賣的飲料都是之前唐可可自己研製出來的，不會甜的發膩，也沒有那種酸澀的餘味，他們卻是以次充好，味道也不過關，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

    不久就貼出了出租的牌子，可是似乎也無人問津了。

    我心裏高興，讓你們當初那麽缺德的撬走我們的生意，活該。

    這天外麵一早上就下雪，落在地上就化了，道路泥濘得很，生意也出奇的差，都下午了，還沒幾個客人，橘子在最後一排那邊坐著都要睡著了。

    我走過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算了，把東西收拾咱們關業，你上樓睡吧，別凍感冒了。”

    這房子的樓上間壁出來了一個小房間，平時就是橘子和她媽住的地方，順便看店了。

    橘子揉了揉下巴，剛站起來，有人進來了，我從橘子的肩膀看過去，見到來人不禁瞪大了眼睛，然後對橘子說：“我去樓上，這個人我不想見！你也不要叫我。”我說完了也不等橘子說話，匆匆忙忙的上樓去了。

    我在樓梯的拐角，悄悄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人，男人我不認識，是一個矮胖的男人，穿的不錯，但是女的我認識，是李小娟。

    她穿著昂貴的大衣，腳上是長筒皮靴，頭發也燙成了大波浪，嘴唇紅豔豔的，格外的嫵媚迷人。

    那個男人一直看著她，掉進眼珠子裏麵都拔不出來了一樣。李小娟抿嘴一笑，緊緊的靠在他的心口：“你幹什麽這樣看我，弄得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沒什麽。”男人咽了咽口水。

    我心道，之前我在縣城見到他的時候，她是和一個有錢人在一起的，看來是換人了。

    橘子熱情招待：“兩位吃點什麽？”

    餃子吧。”男人看著牆上的菜單：“另外在來一份炒年糕，再來兩份拌菜，兩瓶啤酒。”

    知道了，馬上就好了。”橘子轉身去廚房，我就在樓梯口的位置偷聽他們的對話，一直站著也累，幹脆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當成了墊子坐在了上麵。我隻能看到李小娟的背影。

    隻聽到李小娟小聲道：“你真的不怕被你老婆看到了？到時候她誤會了，又要鬧騰了，上次我見到她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你可得好好解釋解才行。”

    男人大手一揮：“有什麽好解釋的！還真當她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嗎？老子當初要不是看到她父親有點實權會娶了這個潑婦？娟兒，你等我兩年，我的工作穩定了，一準兒和她離婚和你結婚。”

    李小娟嗬嗬一笑也沒當回事。

    男人急了：“你別不相信啊！我說的是真的！你就答應和我好了吧。”

    可以啊！你幫我把那個東西搞到手，我就和你在一起，絕對不會說話不算數的。”

    我心裏一動，下意識的拿出了手機來，可惜那個聲音時候的手機還不能拍照片，我隻能點了錄音鍵，把兩個人的對話錄下來。距離有點遠，估計也不會很清楚，但是沒辦法了。

    男人有點猶豫，低聲道：“前幾次我做這件事已經被懷疑了，要是在被發現了……”

    那麽多人都看那個文件，到時候上麵就算是懷疑，也沒證據，你可是負責審批工程的，這些人敢對你咋樣？就算是被逼的辭職，你手上的好處費也夠你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你到底擔心什麽啊？”

    男人還是不說話，李小娟蹭的站起來就走。

    你不要走啊娟兒，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哼。這點事兒都不敢做，還說你愛我？到時候見到你媳婦，也隻能是躲起來的份兒！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你的誠意！”

    她說完了推開了男人就要走。

    這時候橘子送東西來了：“唉？兩位這是要走？”

    不走！你再去弄一個湯來！”

    橘子也是做了很久的服務員了，當然明白是趕自己走呢。轉身就離開了。

    男人抓著李小娟的胳膊按在了座位上：“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幹什麽這麽大的氣性啊，不過你可得和那人說好了，我這一次要十萬塊的好處費。畢竟太冒險了。”

    放心。”李小娟淡然的笑道：“哪一次少了你的好處費了？來，我們喝酒。”

    男人已經一句硬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和她碰了杯子。

    他們開始說一些沒用的廢話，比如分家產，怎麽鬥得過極品丈母娘，結婚後孩子扔給母親讓她淨身出戶之類的，我也不感興趣，蹬蹬的上了樓。

    我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李小娟就是林鵬飛的人！

    從縣城來這邊的人就這麽幾個，肖瑞不會和她牽扯，周富貴也不會。隻有林鵬飛了。

    也不知道李小娟是什麽時候投靠到了林鵬飛那邊去的，怪不得程建波會這麽快倒台。這女人就是一個天生間諜的材料啊。如今恐怕已經成了一枚棋子留在省城幫他拉攏這些人，幫忙做事了。

    我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麽時候走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橘子已經來了，晃了晃的肩膀。

    妮子姐，你難受啊？”

    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

    嗯那倆人走了，男人很大方，給了我一張一百的，不用找了。”橘子很高興。

    他們還說什麽了嗎？”

    沒有。咋了。妮子姐你認識他們？”

    我搖搖頭，從樓上下來了。拿著手機給肖瑞打電話，可是他在關機狀態。

    一猜就是這樣，除非他找我，不然一直都是關機。

    我隻能發了短信，把事情說了，發給了他。

    妮子收了杯筷盞碟：“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收攤子了？”

    我有些無力的說：“好。我們收攤吧，我也要回家了。”

    我很想去查到這個人的身份，然後告發他，把他抓起來。讓他供述出來林鵬飛，可是始終狠不下心來。我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