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裏說著歸順，為什麽魚二會殺了我的人，為什麽山莊裏的仆人會把他藏起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問筠立即否認，“怎麽可能？我為什麽要怎麽做？我根本就記不得下麵的人，宋叔，你真的搞錯了。”
    “真的？不過魚二的事是發生在你認輸之前，雲丫頭，你現在承認，我不會怪罪你的。”
    魚二慘叫連連，血濺到了地板上，宋昌吉在鼻子下揮揮手，
    “好了！這麽大的血腥味，他還不說，就拉出去卸幾個手腳好了！”
    問筠一點沒有表現對魚二在意，隻是對著宋昌吉說話，
    “我不發火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你憑什麽把什麽事情都賴在我身上。”
    她賭氣似的站到一旁，“孫瞬，我們走！”
    “我說！”
    魚二大聲喊。
    孫瞬暗器握在手中，等待出鞘。
    “我殺人，是為了，謀財。”
    “謀什麽財？”這話是宋昌吉問的。
    魚二沒有隻說，“先放了我。”
    他繩子被解開了，一下子倒在地上，雙手撐坐起來，環視周圍。
    麵帶慍色的葉問筠，利刃將出鞘的孫瞬，表情玩味的宋昌吉，還有站在門口的，兩派拿著武器虎視眈眈。
    他緩了緩，繼續說，“自從我來到這裏，買了那麽多神藥，花光了所有的身家，反正現在我什麽也沒有了，幹一筆這樣的生意，拿了他的錢直接就跑，我本來以為是沒問題的，誰知……”
    宋昌吉問他，“那還有一個女人呢？”
    “我把她扔在祭壇下麵了，火一燒，裏麵本來就不少人陪著她，誰能發現？”
    “真的嗎？”
    魚二眯著眼看著宋昌吉狐疑的臉，繼續說，“不僅僅，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事。”
    “什麽？”
    “我不僅需要這麽做活下去，還因為恨。恨你這個害得我家破人亡，苟且偷生的神仙啊！”
    魚二向宋昌吉撲過去，兩手要掐住他的脖子，宋昌吉身邊的人阻止，魚二卻是舍身之搏，手上的血沾在宋昌吉脖子上，身體被刺穿，被拖下去，躺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流下來，臉色灰白。
    宋昌吉氣急敗壞，“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會有這個機會活下來？早變成祭壇下麵的白骨了！殺了他，快殺了他！”
    魚二被補了兩刀，徹底沒了氣息。
    問筠目睹全程，也許是心驚肉跳地有些過了，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孫瞬擋在她前麵，暗器沒有用到，但魚二也算是他的同伴，他至死沒有出賣，不免令人震痛。
    他用劍柄戳戳問筠，她冷著臉說，
    “現在呢？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
    宋昌吉用沾濕的毛巾擦著脖子上的血跡，“好了，你回去吧，那些包庇魚二的家丁，先在我這裏看著。”
    “你總該為此付出些什麽。”
    “等你有能力的那天再說吧。”
    宋昌吉看著問筠離開的背影，忽然對身邊的人說，
    “如果她非要魚死網破的話，咱們是不是有些危險？”
    “山神大人，她不過是個繡花枕頭，我們最擅長解決人的問題了，人再厲害，怎麽比得過……”
    回去後，孫瞬安慰她，“雖然家丁現在被抓了，但他們找到的藥已經送過來不少了，我馬上就找合適的時間送出去，你不用灰心。”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死的又不是我，不必安慰我。”
    她從來不是最可憐的人，隻是一直無能為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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