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a，你和素希歐尼……經常私下裏小聚嗎？”
    申留真扭捏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憋住。
    她聽剛才韓素希在電話裏的語氣，分明對於去明遠的家裏沒有任何思想負擔，加上上次在濟州島的見聞，小家夥多想一些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申留真原本想和明遠過一下“二人世界”的。
    我又沒有耽誤出道準備，偶爾想獎勵一下自己應該沒什麽錯吧？
    所以，小家夥現在微微有些不開心，可是她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讓ppa誤會自己是那種不分輕重的女人就不好了。
    明遠：在我眼裏，你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呢，談什麽女人還太早。
    不過，申留真的身材確實越來越好……
    現在的小孩子營養充足，十幾歲就和大人一樣，起碼從外表上很難分辨得清楚，恐怕隻有在女孩兒略顯稚嫩的麵容上才能看出來她真正的年齡。
    十八歲，稚氣未脫。
    嘶，想想都有罪惡感，然後越有罪惡感就越願意想，循環往複。
    明遠覺得自己死那天一定會下地獄的。
    “嗯，很熟啊，怎麽了？”明遠一邊繼續開車一邊回答著申留真的問題。
    “哦，沒、沒事，那你們經常在一起喝酒啊。”
    申留真慌忙解釋了一下，讓自己的提問顯得沒有那麽突兀。
    男人擺出了一副前輩高人的架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也不是那麽經常，畢竟都要忙各自的工作嘛，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心酸。”
    黃禮誌：你忙，你忙著給我找嫂子去了吧！
    幸虧她不在這，要不然看到自己哥哥信口胡謅的樣子，再看看好友那個不值錢害羞的小模樣，估計氣都要氣死。
    最令人悲傷的是，黃禮誌現在確實在宿舍安慰崔智秀，生怕她對明遠有什麽不應該有的好感。
    孩子，家都快被偷完了啊。
    申留真：我還可以穿禮誌歐尼的睡衣，睡禮誌歐尼的床，讓禮誌歐尼的哥哥給我講故事。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剛才素希歐尼聽起來好像很開心。”
    “可能是素希聽見你在，所以比較高興吧。”
    明遠一下子也拿不準韓素希要幹什麽，不過既然這兩個女孩兒有機會湊在一起，那麽他好像沒有理由阻止。
    反正我又沒什麽不好的想法。
    對，光明正大，心無邪念，阿彌陀佛，雙生姐妹花……
    “哦。”申留真悶悶地應了一聲。
    小家夥打算隨機應變，自己是妹妹，做什麽都不會引起懷疑，到時候把那個姐姐熬走，那就還是我和ppa的二人世界。
    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好像還可以留宿啊，正好明天和ppa一起去公司。
    想想都令人激動。
    明遠看著一旁突然又變得開心起來的申留真，笑著搖了搖頭，小姑娘的心情就和六月的天差不多，說變就變。
    “ppa，你晚上都要做什麽啊？”女孩兒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不停地用指甲在明遠空出來的一隻手背上劃來劃去。
    酥酥癢癢的。
    “你想吃什麽，我就做什麽。”
    “真的？”
    “嗯，今晚你說了算。”
    男人在哄小姑娘的手段上還是有幾分造詣的，最佳戰績是把周子瑜騙上了床。
    隻不過呢，人的心思是會變的。
    如果說，以前的周子瑜心態上更像此時的申留真，那麽現在就越來越像湊崎紗夏和裴珠泫的方向發展了。
    兩個字：我要上位。
    那孩子有時候比柴犬還要更像姐姐呢。
    “我說了算……”申留真確實在認真考慮，她為了出道，肚子這幾個月屬實是沒享什麽福：“我想吃牛肉。”
    “那就買牛肉。”
    “我還想吃五花肉。”
    “也買五花肉。”
    “我還想吃醬蟹。”
    “那個我不會做。”
    “沒事，ppa，市場裏就有賣的，我們買回去就好了。”
    明遠看著高興起來的申留真，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切為了小家夥開心嘛。
    自己好像之前許出去過不少的承諾，能還上一點就還一點，現在一頓飯就能搞得定，等再過兩年不知道要做什麽了。
    明遠帶著小家夥在公司附近的市場裏逛了一圈，買到的東西堆了滿滿一後備箱。
    申留真看樣子應該是自己一個人經常過來溜達，那家賣醬螃蟹的店的大嬸都認識她了。
    “留真呐，剛才那個大嬸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男朋友了？”明遠上車以後越想越不對勁，不過醬蟹店老板那一大堆嘰裏咕嚕的方言，他隻能勉強聽出來幾個單詞。
    其中就有男朋友。
    “ppa，你問這個幹嘛？”
    女孩兒還在笑眯眯地吃著手裏的棉花糖，這孩子還不獨，自己吃一口就給明遠也吃一口。
    “因為我覺得那個大嬸最後在我臉上摸一把很奇怪。”明遠現在還能感覺到黏湖湖的呢，一種說不上來的觸感。
    “你說是就是吧。”
    申留真低頭專心對付著手裏的粉色的棉花糖。
    “那你就沒和她解釋一下，你還是未成年少女呢。”十八歲嚴格來說已經成年了，不過韓國是按照二十歲來算的。
    當然，這個二十歲是虛歲，不是周歲。
    明遠對於自己心底的某些陰暗想法其實是不太願意去承認的，尤其是在他和申留真還有過一些“誤會”的情況下。
    男人盯著小家夥粉嫩的嘴唇，棉花糖在靈巧的小舌下卷進了肚子裏，他隱約還記得自己曾經吮吸過……
    唉，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那個大嬸說，如果是我和男朋友的話可以多給一點。”申留真沒有注意到身旁的ppa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你沒發現醬蟹的分量特別多嗎？”
    “好像是吧，你和那個大嬸很熟。”
    “嗯，我總會去那裏吃東西，練習生的時候。”
    女孩兒還沒有忘記補充一句，畢竟進入出道組之後，她的飲食都是嚴格按照公司的計劃來的。
    “說的你好像現在不是練習生了一樣。”
    “我馬上就會成為大明星的，就像ce前輩們那樣。”
    申留真看起來信心十足，充滿幹勁的樣子和黃禮誌差不多。
    “這麽有信心？”
    “因為我覺得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差，為了出道，我也好，禮誌歐尼還有其他的成員們也好，大家都盡了全力。”女孩兒不是沒有過迷茫，不過迷茫之後就是更加努力的汗水。
    她堅信，努力是會有回報的。
    “嗯，就衝你這句話，今晚ppa肯定讓你滿意。”
    “哦，那我今晚可以不回家嗎？”
    “額……”
    “ppa，快點開吧，我肚子都已經餓了。”
    兩個人回到家裏的時候，韓素希還沒有到，她剛從國外回來，估計收拾也要一會兒。
    申留真對於韓素希還沒有來感到很開心，她就像第一次一樣，左看看又看看，十足的好奇小貓。
    “你自己看吧，我收拾收拾準備做飯了。”
    明遠說話間不禁歎了口氣，自己就是一個夥夫的命啊，誰來都要在廚房裏忙活半天的那種。
    唉，找一個會做飯的女朋友實在是太重要了。
    湊崎紗夏：這麽說，你對我不滿意嘍，多賢會做飯，你去找她吧。
    “哦，好的，ppa，你不用管我。”申留真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背著手就開始四處尋摸了起來。
    她在尋找陌生的味道。
    女人往往對空間內的其他同類非常敏感，即使她們並沒有見麵，同樣可以隔空發現彼此。
    十八歲的申留真還算不上一個成熟的女人，不過有些天賦已經開始顯現了。
    嗯……多了樂高和拚圖，還有一股沒有聞過的香氣，不是禮誌歐尼的，那大概可能也許是ana歐尼的吧。
    畢竟，那個ppa和ana歐尼的感情沒聽說有什麽問題，不過沒聽過湊崎紗夏還玩樂高和拚圖啊，真令人費解。
    次臥一看就是有人常住，床上的被子甚至都還沒有疊起來，申留真鋪在上麵呼吸了一口，然後舒服地躺在上麵。
    滿滿的禮誌歐尼的味道。
    這讓她感覺好像回到了還沒有換宿舍之前的時候，黃禮誌還睡在自己的上鋪……
    真好。
    就在申留真還在屋子裏麵緬懷過去的時候，門鈴聲已經再次響了起來。
    “嗒噠……”
    明遠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不是韓素希俏麗的臉蛋兒，而是一個不斷叮當作響的袋子。
    裏麵裝的都是酒。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
    “呀，ppa，好久不見，你不是應該先和我問好嗎？”從美國回來之後，韓素希和明遠相處起來也自在了許多。
    畢竟，兩個人在純粹的交易之上，又加了一道保險。
    雖然渣男和小三講感情聽起來有點滑稽，不過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在給自己的行為上了價值之後，起碼心裏會舒服很多。
    “嗯，如果我說很想你，會有獎勵嗎？”
    “不會，因為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
    韓素希把手裏的袋子直接塞到了某人的手裏，甩掉鞋子走進了客廳：“哎，你的小女朋友呢？”
    “噓，別亂說，我和留真不是那種關係。”
    明遠趕緊示意韓素希聲音小一點，萬一讓裏麵的申留真聽到，自己可就解釋不清了。
    “嗬嗬，虛偽的男人。”韓素希冷笑了一聲，走近前貼著明遠的耳朵說道：“不知道是誰在看到我穿校服的時候那麽興奮，還有玩角色扮演那次……”
    “額，你答應保密的。”
    韓素希笑著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放心吧，我不會在你的小女朋友麵前亂說的，你們男人都是道貌岸然。”
    “你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嗎？”
    “對哦，你不光道貌岸然，還是個小氣的家夥。”
    韓素希捏了捏明遠的臉，轉身就開始介紹自己帶過來的酒。
    明遠看著一瓶又一瓶擺在桌子上的酒，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全都喝完估計人都沒了。
    “燒酒和啤酒都是我在超市裏買的，反正味道都差不多，紅酒是我特意回家裏拿的，很適合女孩子喝的口味。”
    “留真還沒成年呢，不能喝酒。”
    “ppa，你也太死板了，我們私下裏喝別人又不會知道。”韓素希看著心口不一的男人，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是……你怕喝酒之後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呢？”
    她似乎覺得挑逗一位偽君子很有意思。
    “我喝酒，那你今晚不走了？”
    說起耍流氓，明遠自然不會怕誰。
    “我讓你的小女朋友也不走了，怎麽樣？”
    “別亂來啊，你還是安分點吧。”明遠現在屬於投鼠忌器，畢竟屋裏麵還有一個申留真。
    要是隻有韓素希一個人，她的衣服現在早就被撕碎然後扔到一邊去了，吃飯都別想穿上。
    要吃就上下幾張嘴一起吃。
    “啊，素希歐尼，你好。”
    說話間，申留真已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可能是聽到了外麵的談話聲吧。
    “留真，你好。”韓素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明遠，然後熱情地迎到了申留真的身邊。
    就像……就像那種不懷好意的大灰狼靠近小白兔一樣。
    不過，申留真還懵懂不知罷了。
    明遠看著韓素希和申留真坐在一起親熱地說話，一瞬間還真有那麽點恍忽……
    嚴格來說，兩個人並非親姐妹，其實沒有那種十分的相像，隻有在某幾個特殊的角度上會令人產生錯覺。
    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心理作用，當你覺得兩個人很像的時候，潛意識會不斷加深這種印象，尤其是韓素希和申留真都留著一樣的長發，甚至身材都差不多的時候……
    “ppa，你不去做飯嗎？”
    韓素希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臆想。
    “哦，這就去。”明遠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女孩兒之後就轉身回了廚房。
    “ppa好像有點怪怪的。”
    申留真疑惑地說道，似乎就是在這個姐姐來了之後。
    “可能是因為留真你太漂亮了，他不習慣家裏有這麽一個小美女。”韓素希同樣打量著身邊的小家夥。
    她和申留真差不多屬於最熟悉的陌生人了，畢竟角色扮演都扮演過好幾回了。
    那個混蛋絕對有些想法，隻不過迫於某些道德準則不敢去做而已。
    既然自己的存在已經屬於不道德的範疇了，那麽看著某人因為這個原因受到折磨還挺有意思的。
    韓素希還想報複一下上次在美國的事情呢。
    “歐尼”
    申留真有點害羞，她不太習慣這麽赤果果的誇獎。
    “留真，你會喝酒嗎？”
    “嗯……會喝一點，不過ppa應該不會讓我喝酒吧？”小家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廚房。
    “沒事，不管他，我們少喝一點怎麽樣，畢竟好久才見一次麵。”
    韓素希此時就像一個引誘天使墮落的惡魔一般，不停地在竊竊私語。
    “那……好吧。”
    申留真最後還是沒有抵住誘惑，她也很想要喝一點。
    在ppa家裏喝酒，多麽難得的體驗啊。
    當然，要是沒有身旁的這個姐姐就更好了。
    當明遠端著做好的食物出來的時候，申留真的臉蛋已經通紅了，韓素希的臉色倒是沒有怎麽變化。
    “你拉著她喝酒了？”
    “留真要喝，我沒攔住。”韓素希甩鍋的動作也很迅速，反正你心裏也想。
    “ppa，我就喝了一點，素希歐尼說度數很低的。”申留真挽起了袖子，搖搖晃晃還想站起來幫著明遠端盤子：“嗚，好香，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男人拍掉了訕訕湊過來的韓素希的手，把做好的菜都擺到了桌子上，一個人坐在桌子的對麵。
    “留真，你過去和ppa坐吧。”
    韓素希碰了碰申留真的胳膊。
    “啊，為什麽？”
    “因為我、我是客人啊，你是主人。”
    “ppa才是主人。”
    “那你過不過去？”
    “嗯，我願意和ppa坐在一起。”微微的眩暈感讓申留真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一屁股就坐到了明遠身邊。
    “留真，一會不許再喝酒了啊。”
    申留真顯然還弄不清楚狀況：“沒事，素希歐尼說度數很低……”
    “還有你，喝酒以後怎麽開車回去？”明遠又把目光投向了韓素希。
    “我可以和留真一起睡。”
    “對，一起睡。”
    申留真大方地一揮手，她對這個許久未見的前輩姐姐印象還是不錯的。
    她讓自己和ppa坐在一起呢。
    明遠默默無語，讓這兩個女孩兒睡到一起，那睡不著的人就該是自己了。
    “未成年人不應該喝酒。”
    “哎呀，ppa，我不說出去沒事的，我在外麵又不會喝，家裏安全得很。”
    申留真對明遠倒是放心的很。
    “留真說得對，留真，你敬ppa一杯吧。”
    “ppa，張嘴……”
    “沒讓你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