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黃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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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馬華嘀嘀咕咕說完,何雨柱聽明白了。

    馬華家住的不是廠子分配的四合院,而是一戶破落民宅。

    雖然獨門獨戶,但是沒有自來水,最基本的吃水都還得天天自己挑,挺麻煩的。

    就在他們家那胡同裏麵,就有一家窮瘋了的。

    那窮的,恨不能麻雀從頭頂飛過,都得拽下來燜鍋裏。

    馬華就是準備,回自己胡同,拿許大茂家裏條件好吹噓一下,再把許大茂喝醉了就人事不省這件事,“無意”間說出來。

    “師父,您就瞧好吧!”

    “那戶窮紅了眼的,聽見這機會,肯定要下手!”

    “事後就算漏了餡,誰能說我什麽?我坐家門口閑扯淡,防不住壞人動心,是不是?頂多批評教育我!”

    馬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何雨柱聽後,感覺馬華這想法很天真。

    人心是最變幻莫測的東西,就算那家人窮極了,真的人品差,就一定今天動手嗎?

    不過轉念一想,太刻意的確也不好。

    犯不上真的為收拾許大茂,留下太過清晰的痕跡,最要緊的是不能把自己折進去。

    “行,你回家去看看,我在這兒等著。”

    “你說的那戶人家如果不動,你也別太刻意鼓動;我就隨便收拾一下許大茂,以後再說也不晚。”

    “成,師父,我這就回去說閑話。”馬華笑嘻嘻地下班走了。

    上次繞著圈要看阿詩瑪電影,就看的出來,馬華挺有心眼的,今天再看,果然挺聰明,同時也挺忠心……

    何雨柱看著馬華背影再次感慨,這麽好的徒弟,愣是讓傻柱給生分了,也的確可惜。

    後廂房內觥籌交錯,說話聲不絕於耳,許大茂的勸酒聲音已經很明顯大了舌頭

    廠領導們一邊偶爾動筷子,一邊在飯桌上交流感情,談兩個廠子之間的事。

    甚至有些合作條件,原本不可能寬鬆的,這時候也有可能變得寬鬆。

    這就是酒桌文化的獨特魅力所在。

    這飯局,還得持續兩個小時以上。

    何雨柱等了約有一個小時,食堂後門多了一個蓬頭垢麵、大黃牙,探頭探腦的女人。

    “領導,許大茂在不在?”

    廚房裏麵,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女人縮著腦袋也不敢進屋,就在門口對何雨柱發問。

    何雨柱怔了一下“在裏麵喝酒,你找他有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認識他,問一聲……”

    大黃牙女人嘿嘿一笑“我沒事,不用叫他。”

    說完話,又縮回門外麵。

    也不走遠,就在附近打轉,跟覓食的狼一樣。

    何雨柱看著這女人奇怪的言行,心道我本來還笑馬華對人心的揣度過於天真——可還真就有這麽“聞風而動”的人,看來還是馬華了解他那窮瘋了的鄰居。

    毫無疑問,這女人就是盯上許大茂了。

    事情成了,而且跟何雨柱、馬華都沒有任何關係。

    何雨柱也不用操心了。

    過了一會兒,何雨柱收拾一下廚具等東西,邁步走出食堂——他又不等著剩飯剩菜,儲物格裏麵有四葷兩素六份飯菜,留在這裏幹什麽?

    最精彩的時刻,不再今晚,要等到明天去了。

    回頭看一眼那蓬頭垢麵、大黃牙的女人,已經縮在食堂後門角落裏麵,何雨柱為許大茂即將要有的“豔福”感覺同情。

    不是惦記秦京茹,要憋著壞拆散何雨柱的好事嗎?

    這下也有“美女”惦記上你咯。

    隻不過,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迎麵看見三大爺閻埠貴,招呼一聲就要過去。

    閻埠貴卻是叫住他“傻柱,哎,不對,柱子,我嘴禿嚕了……”

    “今天沒帶飯盒回來?”

    “嗯,三大爺,你有事?”何雨柱問道。

    閻埠貴神秘一笑“今天沒事了,改天,把飯盒帶回來,我好好跟你說一件事。”

    “有事你說事,你這樣,我什麽時候也不可能給你帶東西回來。”何雨柱說道。

    “你的終身大事!”閻埠貴說道,“我們小學,有一位冉老師,那知書達禮,你是不知道……”

    “所以呢?”

    何雨柱反問。

    “冉老師她還沒對象,柱子你不想找這樣知書達禮、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過日子嗎?”閻埠貴笑著說道。

    哦,冉秋葉啊……是有這麽一位。

    知書達禮、漂亮大方。

    何雨柱想起來了,然後對閻埠貴笑了笑“三大爺,等你想好了再給我說吧。”

    “別是,我眼巴巴地給你送飯菜,送好東西,你轉頭一想,何雨柱,傻廚子,連話都不給傳。”

    “哪能夠!”

    “哈哈不能夠!”閻埠貴心虛地幹笑兩聲,鑽進屋裏——傻柱越來越聰明了啊,怎麽好像知道我打算了?

    閻埠貴是打心眼裏瞧不上何雨柱,感覺這傻廚子純傻子一個,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眼紅傻柱對秦淮茹一家的幫助。

    這不,想了個理由,用冉秋葉介紹對象當幌子,要哄傻柱給他們家送好吃的。

    結果沒說兩句話,傻柱給戳穿了。

    閻埠貴就感覺這話說不下去,連忙跑回家。

    切——你也想吸一吸血?

    真把哥們當血奴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回到中院。

    秦淮茹正洗衣服,見到何雨柱沒帶飯盒空手而歸,有些失望,不過她沒忘了,今天跟何雨柱說話才說到一半。

    “雨柱,今天你說的辦法——”

    話還沒說完,秦京茹從何雨柱家走出來“雨柱哥,你回來啦!快進屋吧。”

    秦淮茹看向秦京茹,秦京茹嫣然一笑,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秦淮茹的嘴唇微微抿緊了,用力搓了一下衣服。

    秦京茹哼著調,轉身進了屋子,如同得勝的將軍。

    秦淮茹眯了一下眼,火氣險些按不住,低聲道“雨柱,今晚來地窖,我還得跟你請教問題!”

    何雨柱聽得出來,這是有點帶了脾氣。

    “看情況吧,不一定有空。”

    “反正我等你!”秦淮茹氣衝衝地端起盆,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這才進了家,家裏麵窗明幾亮,秦京茹顯然一點沒閑著——在何雨柱整潔的基礎上,又把一些難以去除的老舊汙垢也都一點點去掉,整個房間更顯得幹淨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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