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張江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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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國民換下睡衣,穿上自己的平常服裝,從這個隱藏了秘密的小院離開,回到自己家中。


    刷刷刷寫了紙條,交給家人。


    之後,說些平常的話,上床休息,睡覺。


    第二天照常外出。


    他寫的紙條,當天會交給一個來打招呼、聊天的同誌手中。


    再之後,會送到神秘部門手中,經過綜合研判。


    每一次,都要提前考慮幾個問題:季國民有沒有可能已經被真正策反?季國民有沒有可能聽到的是假話?對方有沒有可能發現了季國民的情況,釋放假消息將計就計?


    這一係列的專門針對,足以保證不會出現太大的意外。


    下午時分,何雨柱接到了電話。


    “季國民方麵,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魚兒開始咬鉤,就等著他們說出真正的目的,我們了解更多的情況,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何雨柱有些奇怪:“那很好啊,這跟我應該關係不大吧?”


    “你們的專業人士,遠比我做事情更加幹淨利落。”


    電話那頭說道:“當然也有事需要麻煩你。”


    “有一個人,從南方來,是季國民的好朋友。”


    “我們的人還不方便接觸,你提前接觸一下,告訴他現在需要的接觸事項,不要沒頭沒腦,露出什麽破綻。”


    何雨柱聽後,表示明白了。


    “是那個在南方經商,私生活挺風流的張江吧?”


    “是的。”電話那頭說道,“你注意點和他接觸。”


    “嗯?他也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何雨柱沒想到,張江還能出現問題——這小子一方麵是沒心沒肺,另一方麵也算講點義氣的。


    他也會被人收買嗎?


    “其他方麵,倒是沒有問題;就是身體方麵,他應該是已經得病了,你注意個人和他接觸。”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古怪,“就是淋病。”


    “本來我國改造賣身人員,已經消滅了這種病,但是現在防不住,也沒有辦法去防……隻不過沒想到張江會這麽早中招,大概是全國前一百個吧。”


    何雨柱是真的無語了。


    張江在南方交女朋友的經曆,他也曾經跟季國民說起來過,當初季國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感覺張江這麽唰唰換女人、搞女人,最後一個都不結婚,瀟灑極了。


    可沒想到,張江這麽瀟灑的同時,也會接觸到同樣瀟灑的姑娘。


    淋病這個已經被國內根除的傳染病,就這麽瀟瀟灑灑出現在張江身上——張江南下經商致富是位列前茅的,感染淋病,顯然也是位列前茅。


    “所以,他是回四九城來看病的?”


    何雨柱明白了。


    有鄭朝陽一家盯著,張江如果不是身上得病,還真不一定回四九城。


    在外麵自由自在的多好?


    “對,所以需要你幫忙,提前跟他招呼一聲,別讓他打斷了我們的布置。”


    “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何雨柱已經知道張江抵達四九城就在今天。


    處理完鋼鐵公司的事務,何雨柱看看時間差不多,叫來司機,送自己到機場。


    在機場接機處等候片刻,見到了穿著澹褐色西裝,領帶,戴著墨鏡的張江,他身邊還帶著一個波浪卷、搖曳生姿的女人。


    何雨柱抬起手來招呼一聲,提著商務包的張江跟身邊女人都愣住了。


    他們可沒有跟任何人聯係返回四九城的事情,怎麽會有人冒出來接機?


    哪怕接機的人,是張江認識的何雨柱,也讓他很驚訝。


    帶著一點遲疑,張江上前跟何雨柱握手:“何大哥,您這是在等人?”


    “等你。”


    何雨柱收回手掌:“還有什麽行李嗎?一起裝了,我給你接風洗塵。”


    張江雖然奇怪,但是到底已經是個商海沉浮的人,表麵工作還是會做的。


    “哦哦,何大哥專門等我的!小弟我真是不勝榮幸!”


    張江帶著笑,跟著何雨柱一邊走一邊說話。


    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他的秘書。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張江這家夥肯定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


    現在得了淋病沒辦法風流,這才趕緊跑回來四九城。


    出了機場,坐上汽車,一路上敘舊。


    到了一個何雨柱熟悉、口味不錯、有吃飯單間的餐館,何雨柱和張江兩個人坐下慢慢說話。


    那女秘書搔頭弄姿想要留下,讓張江趕去跟何雨柱的司機一起吃飯了。


    “何大哥,我還是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等菜上齊了,張江夾了一口菜,一邊吃一邊跟何雨柱說話。


    “您現在掌握的鋼鐵公司,一個噴嚏就能把我那個小破公司給打沒了,您至於來給我接機嗎?”


    “再說了,我公司幹的是進出口貿易,靠的是我爸和嶺南那邊的交情,批條比較簡單,跟鋼鐵可是一點都不沾邊;咱們之間還用不著這種殷勤招待吧?”


    “您這樣,我可受寵若驚著呢!”


    何雨柱笑了笑:“你受寵若驚什麽?我今天找你,的確有事情,而是不止一件事。”


    張江挺直身體:“行,您說,能給您辦的事情我絕對不含湖!”


    “第一件事,我要替人謝謝你。”


    何雨柱說道。


    張江驚訝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慢慢解釋:“滿座空一人,誰言西湖早……”


    “你應該還記得這個暗號信吧?”


    張江點點頭。


    “前些年,情況特殊,這個暗號信我就算是認出來,猜出來什麽意義,也不敢破譯,擔心麻煩上身;你破譯出來暗號,也沒有跟別人說,之跟我說了。”


    “所以,到現在這個暗號也沒有別人再破譯。”


    “今年寫暗號信的人來四九城了,她是譚家的人,她寫這個暗號信就是跟譚家菜的人傳達信號,說她丈夫去世的消息。”


    何雨柱解釋完畢,張江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


    “何大哥,您說這事情鬧得多大?差點弄出血雨腥風來!”


    何雨柱微微頷首:“這位夫人做事情有些欠妥當,不過她說起來算是我的長輩,因為你當初的選擇,沒出現太大亂子,所以我得先謝謝你。”


    “您客氣了,何大哥,這件事是我應該做的!”


    張江連忙鄭重說道。


    說過這件事,他們又說起來當初一起破桉的事情,還有李愛國最近破桉的事情。


    張江一邊聽著,一邊搖頭:“我是真的敬佩李哥,他對工作的態度是真的這個。”


    “說真的,不是出身大院,他也隻能這麽努力了。”


    “但是這樣活著,多累啊,我是真做不到。”


    “你在南邊活成那樣,你爸知道了準得追著抽你。”何雨柱笑著說道。


    張江一愣神,隨後苦笑:“何大哥,您這是把我查了個底兒朝天啊?我這是哪兒得罪您了,您這麽查我?”


    “您快趕緊告訴我怎麽回事吧。”


    何雨柱笑道:“你都是成功商人了,這點兒耐心還沒有?”


    “咱們慢慢說。”


    “好,我聽您的。您怎麽安排,我怎麽來。”


    張江說道。


    何雨柱不急不慢,跟張江說了鄭家現在的情況。


    鄭朝陽經營十來年,人脈能力都不少,也有不少人願意投資人情看好他,儼然已經是大院裏麵最傑出、最有潛力的。


    其次就是單身不嫁人的朱虹。


    張江聽著這些熟悉的人名,神情有些複雜。


    跟他們相比,自己南下經商,絕對是屬於“狼狽敗退”;至於南下之後,發現數錢數到手軟,女人信手拈來,生活快活隨意,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跟四九城的大院弟子們比較起來,他就是那條路上的失敗者。


    雖然張江從一開始,就並不喜歡這條路。


    “都挺好……都挺好的……季國民呢?他現在怎麽樣?回四九城沒有?”


    何雨柱微微點頭:“回了,說起來也是前途遠大。”


    “上一次我跟季國民說起來你怎麽睡女人,他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張江頓時再也忍不住,按著飯桌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讓這小子羨慕去吧!”


    “他這輩子是別想跟我一樣睡女人了,就他那個性格,睡一個女人就是一輩子!”


    何雨柱沒笑,嫌棄地看著這些菜。


    “我說你注意點兒,淋病是傳染病,你這笑得口水都噴菜上了。”


    張江的笑聲戛然而止,跟一隻活活被掐死的鴨子一樣。


    隨後瞪著何雨柱,他是真有點惱火了:“何大哥,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在你跟前,還有沒有一點隱私可言?”


    “你認為自己這樣亂搞,連淋病都搞出來了,還應該有隱私嗎?”何雨柱笑了一下,遞給他一個東西,證明自己不是胡亂調查,也解釋了自己的情報來源。


    張江渾身一抖:“何大哥,您跟我開玩笑是吧?我可從來沒有……”


    “沒跟你開玩笑,也不是你。”何雨柱說道,“是你的好哥們季國民,他現在上了別人的當,把糖衣炮彈給吃下去了。”


    “所以,你不適合主動去找他說話,也不適合跟他說太多。”


    “你在四九城期間,最主要就是治療你自己的病。就算遇上季國民,也不能和他多說什麽話,你明白了嗎?”


    這……這樣一來,季國民不就等於死定了嗎?


    張江的臉漸漸煞白,他喃喃說道:“不,我得提醒他,我必須得提醒他……”


    何雨柱靜靜地看著他:“這種事,你不能插手。”


    “你提醒了季國民,就等於提醒了他睡的那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就等於破壞了全盤計劃,造成多少損失,傷害多少無辜民眾和同誌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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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好好想想。”


    張江顫聲道:“但是,他是我哥們,他不是壞人啊!”


    “他隻不過是上當受騙了,他什麽壞事也不會做!”


    說到這裏,又咬牙切齒:“這小子!怎麽就這麽沒見過女人啊!我早知道,把我弄上手的給他兩三個,他也不能出這種事啊!”


    何雨柱擺擺手:“好了,張江,你也別著急。”


    “這種事上也不會冤枉好人,隻要季國民最終做出正確選擇,我們也不會難為他;如果他做了錯誤選擇,就證明你也看錯他了。”


    “你說是不是?”


    張江漸漸也回過神來,苦笑一聲:“你這樣說,也有點道理。”


    “希望他不會做湖塗事吧。”


    接下來,誰都沒心思吃飯了。


    張江擔心季國民,何雨柱則是純粹感覺張江剛才的哈哈大笑,倒人胃口,尤其是張江本身還有淋病的情況下。


    片刻後,沉著臉的張江和女秘書離開,直接去醫院看淋病去了。


    張江不會去見季國民的,他本身有難以啟齒的病,也恰好給了他這個理由。


    今天朱虹有點忙,很久才下班。


    下班之後,何雨柱跟她提了一嘴張江的事情。


    得知張江在南方過的花天酒地,快活瀟灑,朱虹就不屑哼了一聲:“這個人說一套,做一套。”


    “要是沒他爸,他哪有這樣的資格?”


    不過隨後聽到張江染上了淋病,朱虹是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哈哈哈哈好一陣子大笑。


    “他也有今天!”


    又提高了警惕,對何雨柱鄭重告戒:“你以後可不要亂來了!”


    “看來淋病又傳入進來,你要是跟生活作風不好的人亂來,說不定就會被傳染上。”


    何雨柱點點頭:“知道,我從來也沒有亂來過。”


    “那就好……以後也得注意。”朱虹說道。


    回到家,何雨柱跟往常一樣。


    第二天,正常上班。


    快下班的時候,那個電話打過來,跟何雨柱說了一下大概情況。


    張江已經開始接受淋病資料,沒有對外聯係。


    季國民那邊出現了新情況,對方要求季國民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情報,滿足“好奇心”。


    顯而易見,對方正式培養季國民了。


    距離收網,更進了一步。


    何雨柱又回到家的時候,家裏來“客人”了。


    婁夫人譚愛清,領著自己的女兒婁曉娥,兩個孫女一個孫子來做客了。


    三大爺和一大爺招呼了兩聲,跟婁曉娥說了兩句話,見到人家是來找何雨柱的,都很明智地沒有再繼續敘以往的鄰居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