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陳陽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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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師!”
    祁同偉站在講台旁,幫高育良準備好粉筆、教杆。
    高育良看了這個頗為英俊的同學一眼,溫和笑著,微微點頭。
    這是一個相當努力、品學兼優的學生。
    政法係一班的班長,祁同偉。
    低頭看了一眼教杆,高育良有些驚訝:“我記得這個教室的教杆上次斷了一截,這次換新的了?”
    祁同偉立刻說道:“我感覺您講課需要,就幫您換了新的。”
    高育良怔了一下,意識到這個同學正在努力表現自己,試圖討好自己。
    也不明白祁同偉為什麽這麽做,總而言之,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
    一如既往地上完課,高育良離開教室,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祁同偉又站在了講台旁邊。
    高育良不由地釋然笑了:原來不是針對我,而是每一個老師和教授。
    這位祁同偉同學真的是非常努力,不過他這樣做,是準備要幹什麽呢?又有著什麽打算?
    回家之後,高育良笑嗬嗬跟自己的妻子吳慧芬說起了這件事。
    這個學生真的十分有趣。
    正在夾菜的高芳芳頓時“嘁”了一聲:“馬屁精一個!”
    高育良和吳慧芬夫妻倆都嗬嗬笑起來。
    “這孩子,就是太嬌慣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這個祁同偉是個挺不容易的學生,他上個學期,還沒有一件體麵的衣服,穿的衣服都是大人穿過、剩下的衣服,勉強沒有補丁。”高育良說,“這個學期,穿著打扮好了一些,也就是勉強穿上廉價新衣服。”
    “你說這種窮苦出身的學生,為什麽要不遺餘力地討好每一個紅老師?”
    身為曆史教授的吳慧芬笑道:“史書告訴我們,所求者大,必禮賢下士,養名蓄望。”
    高育良哈哈一笑:“你說的他快要當皇帝啦!”
    “就是這麽說嘛,曆史上無數例子都擺在眼前,一個窮苦出身的人,如果他善於結交不同層次的人,那麽他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說明他有這個目標,有這個決心,有這個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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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慧芬說起來曆史,就來了談性:“但是這種結交也是有區別的,有人傲視上層人,有人瞧不起下層人,這都決定了他們的最終局限,還有最終的結局。”
    “就譬如曆史上,明朝的戚繼光,他對下很好,對上也很活泛,成就才更大一些……”
    “我的媽,救命啊!”高芳芳捂著頭叫道:“我隻是一個高中的孩子,怎麽學校裏上完課,回到家還有老師給我上課?”
    吳慧芬被打斷了談興,頓時滿臉不快。
    “我說的哪裏不對嗎?你多聽一聽,對你將來高考未必沒有好處。”
    高育良笑嗬嗬當和事老:“好啦好啦,這麽認真幹什麽?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講這些曆史沉重的事情了。”
    “萬一太沉重,壓了肚子,咱們都不用吃飯啦。”
    “你們說是不是?”
    “是!”高芳芳挺直身體,大聲回答。
    吳慧芬被父女兩個逗得無奈苦笑:“算了算了,吃飯吧!”
    “我每次談論曆史,你們倆都趕緊轉移話題。”
    “曆史挺有趣的啊,你們怎麽就不敢興趣呢?”
    高育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
    “哎,你說,那個叫祁同偉的小子最近抽什麽風?”
    “他是不是想要追求我啊?”
    結束全自動模式的梁路靠在何雨柱懷裏,輕聲說道。
    何雨柱差點笑出聲:“你怎麽會有這種錯覺?”
    “啊?錯覺?”梁路奇怪,“他每天都等著我上下課,給我遞東西,可殷勤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這說不定就是想要追求我。”
    “他每天也給高育良遞東西,他也想追求高育良?”何雨柱笑著問。
    梁路頓時哼了一聲:“我還以為有英俊的大學生發現我梁路的貌美如花、賢良淑德呢,結果他就是個馬屁精啊?”
    “這個祁同偉,他想幹什麽啊?”
    何雨柱對梁路的自我判斷感覺有些好笑。
    美貌的確有,但是賢良淑德這四個字,到底跟你哪裏沾邊?要不是何雨柱壓製她,讓她臣服了,現在她的嘴臉必定跟原劇情一樣可惡,脾氣和嘴一般,又臭又硬。
    看在梁路現在全自動化程度很高的份上,何雨柱沒有和她掰扯這種事情。
    “祁同偉想要幹什麽?”
    “他想要抓住一切機會,提升自己,往上爬,結交盡可能多的人。比如說學生會,比如說各種活動,比如說預備成員……林林總總,他都要盡可能的優秀,盡可能的人脈。”
    何雨柱說道。
    梁路驚訝:“原來是個有野心的人?”
    何雨柱微微搖頭:“不能算是野心,而是對於他來說,這是很好的方法。”
    “換成我或者你,跟他交換家庭處境,不會比他更加優秀、積極、努力了。”
    “你還挺欣賞他。”梁路說道。
    何雨柱笑了笑:“很難說欣賞不欣賞吧。”
    “他有不同於尋常人的一麵,這讓他特別引人注目;但是,他的的確確也更加偏激、急功近利一些,更注重討好上麵的人,而不關注身邊人、下麵的人。”
    勝天半子,固然有點可悲的感覺。
    但要說一定要和天鬥,一定要走這個道路才能活下去,顯然是祁同偉自己入了偏激,沒了耐心,選擇了後患無窮的危險捷徑。
    梁路沒聽懂何雨柱說的是什麽意思,好像是把祁同偉分析了一次。
    “他如果想要討好人,為什麽不來討好你?”
    梁路又對何雨柱問:“正常來說,他應該討好你這樣擁有巨大能力的人才對。”
    何雨柱哈哈一笑:“這就是他的倔強了。”
    “除非走投無路,否則他以後也不會來找我。”
    “為什麽?他不吃嗟來之食?還是忘恩負義?”梁路問道。
    “因為,他對陳陽懷有著複雜的心思,感覺喜歡,又感覺自己配不上;如果陳陽正常開始一場大學戀愛,他肯定是沒什麽別的想法,隻會感覺到遺憾失落。”
    “但是他偏偏看見我牽著陳陽的手約會。”
    何雨柱說道。
    梁路無語地翻個白眼:“看你造的孽,把這可憐的小夥子給打擊的!都快不擇手段往上爬了。”
    “人家陳陽也不怎麽喜歡你,你非要過去找人家約會。”
    說真的,梁路心裏還真有點酸溜溜的吃味兒。
    “陳陽跟你不一樣,就是天王老子追她,陳陽也是感情相對澹薄;隻要我不去找她,那就徹底不可能跟她再有下一步了。”何雨柱說道。
    梁路翻身,看看周圍奢侈舒適的一切,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麽。
    海昆給予這些享受,自己沒辦法再對他說三道四了。
    祁同偉的努力在繼續,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會獲得回報;又或許將來並不會獲得回報。
    這都不好說。
    何雨柱也感覺自己有必要稍微努力一下。
    於是,除了將梁路、來漢東省出差的趙小惠,請到一起,開了幾次歡快的團聚之後,何雨柱又把陳陽邀請出來。
    兩人閑聊的,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麽約會的話題。
    “資金到位了,設施基本到位了,體育部門的掣肘也沒了,你父親最近的工作重心是什麽?”
    何雨柱笑著對陳陽說。
    即便他了解的比陳陽更多,也想聽聽陳陽怎麽說。
    對這件事,陳陽也沒隱瞞的必要——海昆是泛海集團的董事,現在泛海集團對漢東省體育事業的投資支持,可以稱之為無償扶持了。
    再說陳陽知道的事情也的確不多。
    “我爸最近的主要目標是整頓足球場,發展漢東省的足球。”
    何雨柱聽到這個話題,就免不了有點樂。
    以陳岩石這個較真的勁頭,收拾足球,隻怕足球還真有可能創造出來好成績。
    當然了,目前這個年代,足球還真沒有怎麽擺爛,都是在努力踢,成績起不來的原因非常多——首先這就不是一項接地氣的“大眾運動”,卻又被錯誤地宣傳為很重要的“大眾愛好”。
    像是啊三國那樣,不熱衷不宣傳,自己玩自己的,也就不會感覺非贏不可。
    後麵對於這項明顯不接地氣,水土不服的運動,還錯誤地大量投錢,搞出一群白胖子上場踢球,年薪千萬以上。
    嘴裏叨叨的球迷多,真正每周踢球的有多少?每個城市的真正俱樂部有多少,有多大的資金支持?
    沒有這個運動環境,卻都等著運動奇才出現,非要把它提升到國球、尊嚴的地步,實在是一次次受挫失望的原因。
    其次,身體素質是真的跟不上,全方位的戰術思想也跟不上。
    所以,陳岩石就算是認真搞,也隻是可能搞出來不錯的成績,要說一下子開掛,吊打世界級水平,那是不可能的。
    說著話,牽著手,何雨柱提議陳陽開車在京州和附近轉轉。
    因為時間還來得及,陳陽也沒意見。
    汽車開著,從京州市的泛海大廈佛經過,穿過光明區。
    又開過一片區域,抵達月牙湖。
    這已經京州市的邊緣,跟呂州市靠著的地方。
    月牙湖的管轄權,倒是屬於呂州市。
    再過一些年後,呂州市一把手、二把手就是高育良、李達康。
    “再往前開就是林城那邊……”
    何雨柱說。
    “不要太遠了,就在這裏看看月牙湖吧。”陳陽說道,“這裏風景真不錯。”
    何雨柱停下車,找一處風景秀麗,無人靠近的地方,牽著陳陽的手坐下。
    兩人欣賞著美景。
    陳陽忽然說道:“海老師,你這樣追逐著自身的感受,真的有長久的意義嗎?”
    何雨柱把玩著她的白皙手掌,笑著說道:“人活著,大多數時候不是為了意義,而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如果能夠在活著的時候,還能享受活著的滋味,那就已經是極為美好的生命意義了。”
    “這種想法,也太絕望,太失落了。”陳陽有些不滿地說。
    “相對於更長遠的時間來說,我們所謂生命的意義,不過是如同螞蟻蟻巢內,工蟻完成了一次搬運,賦予偉大的意義,成就感和滿足感相對來說都是滯後的。”
    何雨柱說出更加消極的觀點,見到陳陽根本不認同,何雨柱也就笑了笑:“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沒有任何意義?”
    “泛海集團在各地投資了多少個億?帶動了多少人吃飯穿衣,這樣的意義不是意義嗎?僅僅是因為我們投資需要一定的償還和獲利,就要被鄙夷?”
    陳陽默然:“我其實,更想要問一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何雨柱伸手攬著她,緩緩靠近。
    陳陽閉上了眼睛,微微昂著頭。
    兩人嘴唇漸漸觸碰,她的身體微微僵住。
    然後被何雨柱吻住,緩緩引導著,開始了初吻。
    結束了這個吻,陳陽緩緩睜開眼睛:“我……”
    還沒等她說完,何雨柱又摟抱著她,親吻起來。
    這一次,兩人更加投入。
    陳陽不由自主地抱著何雨柱的腰。
    “所以,你為什麽非要找我?”陳陽輕聲問道,“我是不是真的懷疑對了,你找梁路和找我都是有問題的?”
    “你想錯了,我隻是單純的好色。”何雨柱坦然說道。
    “真的?”陳陽詫異。
    “真的。”
    陳陽苦笑不已,居然真的是這個理由……她之前的懷疑,陳岩石的調任,也太冤了吧?
    不過,緊接著,陳陽又有一個問題冒出來。
    初吻給他了,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你跟梁老師……”
    “同居的床伴。”何雨柱的回答很坦白,坦白到陳陽頭疼。
    這種花花公子,可怎麽辦?他怎麽看都不像是負責的人。
    “你跟梁老師不結婚嗎?不算戀愛嗎?”陳陽又問。
    “對,不結婚,也不算戀愛,現在跟你才算是戀愛。”
    何雨柱的回答,再一次堪稱厚顏無恥。
    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個無藥可救的好色之徒後,陳陽頗為惱怒地推開他。
    “以後,不許再碰我了!”
    然而,何雨柱再一次擁抱住她,扳著她的身體,又親吻起來。
    陳陽頗為氣惱,再也沒和他說話。
    初吻的第一天,兩人陷入了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