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師，你不是好人！”
    電影字幕一行行冒出來的時候，高芳芳終於推開了何雨柱，第一句話就是這麽說。
    何雨柱笑了笑，卻沒鬆開摟著她肩膀的手。
    “芳芳，還看什麽電影？”
    高芳芳撇著嘴，又重複一次：“海老師，你不是好人呀！”
    “我怎麽不是好人了？”何雨柱跟她逗著玩。
    “我以前還從來沒有跟人……這樣過！”高芳芳半是害羞、半是惱火地說，“以前高中時候，好多人想要跟我約會，我從來沒答應過。”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呢？”
    “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親，你怎麽可以這樣啊……”
    何雨柱見她這樣情緒不安，溫言安慰著她。
    等她平靜下來後，才和她繼續聊天：“你很討厭我嗎？不喜歡讓我親你？”
    “也不是討厭……”高芳芳扭扭捏捏，“如果討厭你，我也不會和你再說話了，我還是很感謝你那天救了我和亦可。”
    “但是，你也太花心了，不止一個女朋友；我不可以跟你這麽花心的人在一起。”
    何雨柱繼續問：“你不喜歡我親你？”
    高芳芳低著頭，說的還是那句話。
    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能親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是問你‘能不能’，我是問你喜歡不喜歡。”何雨柱說道，“我感覺你是喜歡的，對嗎？”
    高芳芳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了。
    何雨柱輕笑一聲，托著她的小臉。
    四目相對，高芳芳對著何雨柱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麽信號，不言而喻。
    何雨柱又一次吻下去，摟著這純潔可愛的小姑娘。
    良久之後，兩人分開，高芳芳不用再說什麽海老師是壞人了，也不用再糾結其他了——海老師就是個壞壞的花花公子，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被他欺負了。
    至於其他的，高芳芳也沒辦法過多要求。
    畢竟從一開始，海老師就一直坦然承認，自己身邊有不知一個女人。
    “還看電影嗎？”
    “看，看個不費腦子，能讓我高興一點的。”
    高芳芳說道。
    何雨柱便拿了一個搞笑電影錄影帶，放起來。
    泛海娛樂公司拍搞笑電影比較少，畢竟搞笑的實質，就是要表現出窘迫、醜態、好玩的事情。
    看別人出醜，這就是搞笑電影的基本立意。
    至於說無厘頭搞笑，無厘頭本身是一種奇思妙想，毫無緣由地冒出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當無厘頭出現的時候，也不是讓人笑，而是先讓人眼前一亮，感覺新奇。
    帶動新奇感覺的“無厘頭”把觀眾提神之後，把某些角色弄出醜態，驚慌失措，這才是搞笑的開始。
    高芳芳看這奇思妙想、不講邏輯的搞笑片之後，也是一邊感覺新奇，一邊跟著笑。
    今天的情緒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一個電影看完，高芳芳告辭離去。
    站在門口，她有點不安地問何雨柱：“我們現在應該不算談戀愛吧？我不是你女朋友吧？”
    “當然是了。”何雨柱說道。
    高芳芳頓時有些感覺委屈：“就這樣，就算是了啊？我感覺一點都不浪漫，你也太壞了。”
    何雨柱看著她可愛，伸手拉回房間又親了一會兒，然後跟她承諾。
    一定會把很浪漫很浪漫的約會都補給高芳芳。
    高芳芳一邊高興他的承諾，一邊也是心情挺複雜。
    給一個花花公子當女朋友，還知道他有其他女人，這也太讓人難受了一點。
    時間差不多了，何雨柱送高芳芳回家，兩人在漢東大學的校園道路上，一邊走一邊說話。
    正說著話，前麵籃球場跑過來一個人，揮著手對何雨柱、高芳芳打招呼。
    “海老師！小師妹！你們好啊！”
    高芳芳看了一眼，認出來是那個自稱“猴子”的家夥——她對侯亮平的感覺比較一般，總感覺他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因此麵對侯亮平熱情洋溢的招呼，高芳芳沒有跑過去說話，也沒有高聲回應，僅僅是抬手示意看到了。
    何雨柱對侯亮平點點頭：“打籃球呢？”
    “嗯嗯，海老師，您接下來有事嗎？我等一下，想要找您說點事。”侯亮平說道。
    “什麽事，你現在說吧。”何雨柱說道。
    侯亮平跑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前兩天，那個鍾同學可能有點誤會了，我想找機會解釋一下。”
    “但是我感覺這件事貿然去跟鍾同學說，可能會被誤解。”
    “海老師，您能幫我先跟她說一聲嗎？”
    何雨柱打量著侯亮平，露出微笑：“你現在就可以把你的解釋告訴我，我轉達給鍾小艾同學。”
    “至於她接受不接受你的解釋，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畢竟，她如果接受你的解釋，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她如果不接受你的解釋，你就算是去和她當麵說什麽，也是一樣。”
    侯亮平明顯怔了一下，笑得有點勉強。
    “海老師您說的也對！”
    隨後回頭一看籃球場：“我還得打籃球，他們都等著我呢？”
    “海老師，有機會我再跟您聊天。”
    何雨柱帶著微笑：“嗯，有機會再聊，去玩吧。”
    “海老師再見，小師妹再見！”
    侯亮平招呼一聲，注意到高芳芳僅僅是點頭，並未回應任何話，有點鬱悶，轉過頭又嘻嘻哈哈、若無其事玩籃球去了。
    “他還真準備繼續叫我小師妹啊？”
    高芳芳有點不高興地說道：“這個人挺會套近乎啊。”
    何雨柱笑了笑，沒有評價侯亮平。
    對侯亮平的指指點點，他印象深刻；但是侯亮平家境也就是京州市中等家庭，他要是真是個頑皮的“猴崽子”，是不會跟這麽多人都嘻嘻哈哈打好關係的，更不會娶到鍾小艾，實現大跨越的。
    最離譜的是，他自己作為這種途徑實現大跨越的人，本身依靠的是什麽，仿佛一點兒逼數沒有，逼逼這個叨叨那個，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是努力實現的，其他人能力不行啦，品德不行啦，理想不行啦，擺不對位置啦，輸在起跑線上啦……
    真是烏鴉笑豬黑一樣的冷幽默。
    現在侯亮平，也的確算是品學兼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一點私心沒有。
    隻看他反複掂量高芳芳、鍾小艾的分量，跟海老師異常熱絡親近，就知道他這個人是心裏有數的——什麽人能幫他更多，他考慮過。
    送高芳芳回家之後，何雨柱閑逛了一下，撥通了蔡成功服裝貿易公司的電話。
    好不容易周末，蔡成功不用作為旁聽生來學校受煎熬，連忙開始作生意，處理各方麵的事情，時間顯得異常珍貴。
    接到電話之後，蔡成功還真有點煩躁。
    不過聽到電話另一端是海老師，他也隻好耐心一些。
    “菜包子，學習的感覺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何雨柱對他問道。
    蔡成功頗為尷尬：“這……海老師，實不相瞞，我去上學純粹就是去湊數，天天都是睡大覺。”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丟人。”
    “學習方麵，一點收獲也沒有，其他方麵有收獲嗎？”何雨柱笑著問。
    “我就知道，您找我肯定不是為了讓我好好學習。”
    “您幹脆就直接說吧，您想知道哪方麵的。”
    蔡成功苦笑一聲，說道。
    何雨柱笑道：“陳海跟侯亮平，兩個人你感覺怎麽樣？”
    蔡成功聽後，就有一些懵，心中暗暗想道：海老師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總不可能，海老師真的是為了這兩個人，才讓我上了漢東大學當旁聽生吧？
    但是之前，海老師也應該不能夠確定她們上不上漢東大學才對啊。
    蔡成功滿懷困惑，但是也是沒多想下去。
    有什麽就說什麽。
    畢竟在海昆這個泛海集團董事麵前，蔡成功根本就隻是一個小蝦米，沒什麽討價還價的餘地。
    “陳海的性子比較厚道老實，溫和，但是也挺有為人處事的原則，不占別人便宜。”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挺討厭海老師您。”
    “我感覺他是個挺好的朋友，可以信得過。”
    “侯亮平這個猴子，就是我的發小；學習還是挺好的，性格比較活潑好動，嘻嘻哈哈的愛說笑；我原以為我應該信任他超過陳海，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我感覺陳海比他更加厚道一點。”
    “侯亮平得知我賺了不少錢後，他品格還是有的，並不占我便宜，也不是說讓我請客之類的，也恭喜過我。”
    “但是，我總感覺，他帶著一種蔡成功這種人也能賺大錢，蔡成功這種人也能來漢東大學當旁聽生的感覺。”
    “雖然他從來沒說出口，說話辦事也是麵麵俱到，但是我總是感覺，很可能就是這樣。”
    蔡成功絮絮叨叨說了一通，何雨柱聽著也有些好笑。
    平心而論，侯亮平並非是看不起窮人，學習又好，也能夠見義勇為，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人。
    但是這種事情，就怕對比。
    陳海沒這麽幽默、麵麵俱到，沒這麽善於交際，甚至還有點溫吞猶豫……但是蔡成功感覺自己可以相信他，因為他厚道。
    而侯亮平，跟蔡成功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兩人是發小、關係很好。
    但是蔡成功在他身上發現了以前沒發現的一點問題。
    這個發小，不如陳海那麽厚道。
    “嗯，觀察的很不錯，下星期繼續上學旁聽吧。”何雨柱對電話那一頭的蔡成功說道。
    蔡成功連忙開口詢問：“哎，海老師，我這旁聽以後要持續多長時間？”
    “您也沒有新的借款給我，我生意就這麽僵著，每個月才賺二三十萬，眼看著錢白白溜走，我這心裏挺不是滋味。”
    他是暗示何雨柱，要麽借款方麵通融一下，要麽放他回去做生意，總不能就這樣下去。
    何雨柱笑了一聲，沒有回答，掛了電話。
    蔡成功，也同樣不是什麽厚道人；摸打滾爬混出來的，有這些小心眼兒，並不意外。
    第二天，何雨柱接了高芳芳，在京州市轉了一圈，從月牙湖到光明峰，又到泛海商業街。
    遊玩逛街之後，何雨柱領著高芳芳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讓她先閉上眼睛，又睜開。
    高芳芳見到了一屋子五彩繽紛的氣球，驚喜地看著何雨柱。
    “這也太浪漫了！”
    閉上眼睛，讓何雨柱親了一會兒。
    親過之後，何雨柱笑了笑，捂著她眼睛，到了第二個房間門口。
    高芳芳歡呼一聲衝進去，裏麵是毛茸茸的動物玩偶、卡通玩偶，有大有小，憨態可掬，高芳芳看著這些大眼睛可愛的小東西，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這一次，她主動摟著何雨柱親起來：“海老師，我太喜歡你啦！”
    “閉上眼睛，去下一個房間。”
    何雨柱說道。
    高芳芳驚喜不已，挎著他手臂舍不得鬆開。
    到了第三個房間，裏麵五六台泡泡機製造著一屋子的彩色泡泡，如同夢幻一般。
    高芳芳歡喜地追逐著這些泡泡，又歡快地一股腦撲到何雨柱懷裏。
    “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老實交代，你用這樣的方法，哄騙過多少姑娘？”
    高芳芳緊緊摟著何雨柱，不舍得鬆開，親了又親，最後問道。
    何雨柱老實回答：“像你這樣，是第一個。”
    高芳芳歡喜地閉上眼睛、依偎著他：“海老師，我好愛你啊！我真的好愛你啊！我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麽喜歡過，我太幸福了，太浪漫了！”
    這姑娘太純潔可愛了，此時此刻已經被感動到千依百順。
    “那麽前往下一個房間吧。”
    何雨柱牽著她的手，說道。
    高芳芳驚喜又不安：“還有？”
    “這樣花費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花費不大，就這四套房子。”何雨柱說道，“為了慶祝我們今天正式定情，這四套房子和裏麵的東西，都是我給你準備的。”
    說著話，何雨柱推開了第四個房間的門。
    裏麵一片黑暗。
    何雨柱點燃了蠟燭，牽著高芳芳的手走進去，兩側是一叢叢擺放好的花朵，花香撲鼻，千姿百態。
    走到花路的勁頭，是餐桌、餐點、舒緩的音樂。
    這是穿過花叢的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