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姐，漢東省那邊怎麽樣？你在那邊上大學好不好？”
    兩男兩女沿著日漸繁華的四九城大路，走過泛海集團開發的商業區，一邊逛街一邊說話。
    王府井大柵欄這些地方他們都已經逛了很多次，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泛海集團開發的這一片區域，倒是還有點新鮮感，當然，也已經有幾年了，他們也來過不少次，隻不過到現在還沒丟掉新鮮感。
    被詢問的鍾姐，是假期的鍾小艾。
    發問的小丫頭，是張家的張欣。
    她爸混賬無賴，在南邊亂搞女人，張欣被爺爺親自從南邊帶回來養大，備受寵愛，當作掌上明珠。
    聽說她爸是個堅決不談婚姻和家庭的人，根本沒打算要這個孩子。還是一個女人舍不得孩子偷偷留下來，又被張家帶回來的。
    雖然張家大不如前，但是張欣的爺爺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資本。
    另外兩個男人一個叫季小國，是季家下一代的傳人。
    另一個叫鄭哲林，鄭哲林的父親是鄭朝陽，上一代叱吒風雲，大院弟子都佩服的領袖人物。
    在這四個人裏麵鄭哲林、鍾小艾、季小國、張欣四個人，每個人都兩三歲，最大的就是鄭哲林。
    四個人暫時都沒結婚，也沒對象，同屬於大院弟子，因此遇上了說說話，就一起出來逛街玩。
    聽到張欣這個小丫頭詢問漢東省的情況，鍾小艾下意識地想要嘀咕幾句。
    漢東大學太差了！
    老師是個色鬼，還想搞我；還有一些不三不四、馬不知臉長的大學生試圖追求我……就憑他們這些家夥，也配生出這樣的念頭？
    當然，對鍾小艾威脅最大的，就是海昆這個泛海集團的海董事。
    這家夥估計是有幾個臭錢，就感覺能夠天下無敵了，還敢對我亮狗爪子。
    真逼急了我鍾小艾，看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不過，這個實話實說的念頭在鍾小艾的腦海裏麵冒出來以後，很快就停下。
    丟份兒！
    學習成績不好，沒上了四九城的大學，實際上就有點丟份兒。
    如果再跟他們三個說，自己過的怎麽不好，怎麽被一群癩蛤蟆糾纏，那就更加丟份了。
    這三個人跟鍾小艾交情也就一般——確切來說，就隻有表麵朋友，實際上各有各的方法。
    上一代的年輕人一起玩，那還是有真感情，真朋友的。
    比如季國民出事，張江兩次回來，最後一次甚至掉了眼淚，親手給了季國民一巴掌。不是真朋友、真兄弟，不會有這份感情。
    比如鄭朝陽再如何算計，都是大院弟子們心目中義薄雲天的大哥，有事兒找他，他真幫忙給辦。
    而鍾小艾這一代人，那就是各有各的空間、各有各的愛好，一起湊著玩的本來就少，也的確更嬌慣，更加自私一些。
    鍾小艾如果敢自爆自己的苦惱，過不了兩天，這個圈子裏麵，她就能成一個笑話——跑去漢東省上大學，被一群癩蛤蟆圍著，太丟份了！
    鍾小艾想到這裏，跟張欣、季小國、鄭哲林三人說起來漢東大學的好。
    甭管怎麽說，鍾小艾這樣刻意一描述，還是挺不錯的。
    聽的三個人都津津有味。
    “沒想到還挺好的，有空我們也去玩玩！”張欣說道。
    鍾小艾轉頭看了一眼，泛海集團的四九城大廈，心中暗想：也的確應該收拾一些人，讓這些癩蛤蟆變得更加老實。
    最該收拾的就是海昆那個混蛋。
    別的大學生追求我，頂多想著談戀愛，這混蛋有其他女人還想蒙我，肯定是想把我睡了。
    我要是真被他睡了，那才是成為徹頭徹尾的笑話。
    鍾小艾可不想成為朱虹那樣的人，先是跟鋼鐵集團的總經理何雨柱不清不楚，後來雖然也前途無限，最近幾年終於是承受不住沒有婚姻、被人指點的精神壓力，辦了病退，不再露麵……朱虹就是她的反麵例子，父親已經跟她說過一次。
    心裏是想著“要收拾就先收拾最可惡的海昆”，但是表麵上鍾小艾還吹著自己的大學經曆。
    “你們是想不到，我的大學老師是誰……泛海集團的一個董事，叫做海昆。”
    “咦，是他呀？”鄭哲林說道，“我聽趙小惠說過，前些年他在四九城呆了一段時間。”
    “他厲害嗎？”張欣好奇地問。
    “應該是挺厲害的，年紀輕輕就成了泛海集團的董事。”鄭哲林說道，“他要是沒有一點本領，也沒辦法得到這樣的董事位置。”
    “他既然這麽厲害，怎麽還當了鍾姐的老師？”張欣又問。
    鍾小艾說道：“興許是興趣和愛好吧，反正他並不缺錢花。”
    “那倒是真讓人挺羨慕的。”張欣說道。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季小國說道：“伱們說的海昆，是一個年輕人嗎？好像這兩天，他就在四九城。”
    張欣、鄭哲林都有點意外：“他這兩天在四九城啊？”
    鍾小艾也是驚訝：“他現在居然在四九城啊？”
    “嗯，他在，我昨天我見他來著。”季小國說道，“鍾姐，你是不是應該去見見你的老師？”
    “我見他幹什麽？”
    鍾小艾沒好氣地說道。
    隨後卻又靈機一閃：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在漢東大學那邊，我沒多少機會威脅到他；現在這裏是四九城，隻要對泛海集團做些什麽，海昆這個家夥還不是隻能找我來求饒？
    “也對，我的確應該見一見他；說不定會有什麽驚喜呢？”
    鄭哲林三人都是好奇地看著鍾小艾：他是老師，你是學生，你們兩個見麵怎麽還有驚喜？
    張欣問出口之後，鍾小艾笑了一聲，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之後又逛街半天，鍾小艾心裏麵始終惦記著這件事，甚至已經在腦海裏把一些細節給想好了。
    如何為難海昆，海昆如何紅迫不得已來向自己求饒。
    這種情形，鍾小艾想想都感覺有意思。
    回到家，父親正在待客。
    鍾小艾也隻好暫且忍住，等客人走了再說。
    不過一抬頭看見客人，鍾小艾的臉色頓時呆住了。
    坐在父親對麵侃侃而談的，不就是自己的老師、泛海集團的董事、海昆這個混蛋嗎？
    這個混蛋怎麽上我家來做客了？
    不對，更確切的說他有什麽資格來我家做客？就算他是泛海集團的董事，有一點臭錢，公開見他是足夠了，但是私下裏讓他來做客，明顯是不夠的。
    更讓鍾小艾吃驚的是，自己父親還跟這個海昆相處甚佳、有說有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看著一臉震驚的鍾小艾，心情很不錯。
    這個小丫頭總是一臉的自以為是，總是“我來自大地方，你們差遠了”的模樣，現在，輪到何雨柱給他上一課了。
    何雨柱不僅在鍾小艾家說話聊天，甚至連飯都一起吃了。
    吃過飯後，何雨柱伸手招呼鍾小艾，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院，鍾小艾這時候還是腦袋不能理解。
    “你怎麽能上我家來吃飯？”
    “怎麽了？我上你家吃飯怎麽了？”何雨柱笑著反問，“我肆無忌憚了？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那是當然，你沒有這個資格。”
    鍾小艾說道。
    “我有這個資格。”何雨柱說道。
    “不，你沒有，你很快就沒有了。”鍾小艾若有所指地威脅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站在大院口的前麵，他以前送朱虹回來的地方。
    “鍾小艾，我跟你打個賭吧。”
    “你回去肯定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父親……現在是下午六點多，天剛擦黑，時間到還來得及，如果你父親答應了，你出來告訴我，我對你直接認錯。”
    “如果你父親沒答應，你也出來一下，我告訴你到底怎麽回事。”
    何雨柱說完這句話，鍾小艾氣鼓鼓地走了。
    “你等著，我回來就讓你向我認錯！我要讓你知道，你不該對我有那種不好的心思！”
    何雨柱紅笑了笑：“好，我等著。”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天已經黑了，鍾小艾跑出來：“我爸答應了，你現在可以向我道歉了，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老實說，你就是有幾個臭錢，就道德敗壞！”
    “還對我有非分之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何雨柱對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麵前來，對著自己的眼睛重複一次。
    鍾小艾硬著頭皮到了何雨柱麵前，又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次。
    “我爸讓我警告你——”
    何雨柱伸手一拉，抓住了她：“鍾小艾，你這就太不乖了。”
    鍾小艾大吃一驚：“你幹什麽？快放開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人也好，喊你爸來也好，都改變不了，你對我撒謊紅的事實。”何雨柱說道，“你這樣撒謊的壞孩子，必須要得到懲罰才行。”
    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就前往漆黑的胡同深處。
    鍾小艾瞪大眼睛：“你敢！”
    何雨柱早就知道溫溫吞吞的方法對鍾小艾沒用，要麽跟侯亮平那樣完全臣服於鍾小艾的強勢，要麽就得徹底讓她震驚，將她折服，讓她意識到處於一個什麽樣的地位。
    所以，何雨柱不僅敢，而且懷著對這個自以為是、剛剛還撒謊騙自己的鍾小艾的戲謔，將她按著親了好幾番。
    鍾小艾微微喘著氣，雙腿都在顫抖。
    氣的？惱火的？又或者羞澀的？
    唯獨沒有多少真正的感情。
    “混蛋，海昆！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鍾小艾瞪著眼：“我馬上就去跟我爸說，我爸不會饒了你的！”
    何雨柱笑了笑：“你去說吧，再說一次，就說我親了你，把你初吻奪走了。”
    “不管你爸生氣不生氣，答應不答應你，你都回來，再跟我說。”
    “好不好？”
    “好，海昆，你等著！”鍾小艾咬牙，“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話，鍾小艾重新回到大院。
    何雨柱根本沒停留，轉身也離開了此處，去空間內和秦京茹等人快活去了。
    鍾小艾是不可能說服自己父親的，所以這件事情她注定不會回來再被何雨柱占便宜。
    既然如此，何雨柱何必繼續等待？
    正如何雨柱預料的，鍾小艾也是豁出去了，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被海昆占便宜的事情，讓父親懲罰泛海集團，最好是泛海集團從此之後知道害怕，讓海昆前來跪地求饒。
    但是，並沒成功。
    鍾小艾大吵大鬧一番，氣的回屋裏麵去了。
    今天被海昆這個渾身銅臭的狗家夥啃了好幾口，居然還不能報複回來，真的是太氣人了！
    生氣之後，鍾小艾感覺唯一值得可欣慰的是，海昆那個家夥現在正在外麵等著。
    就讓他等一夜，最好感冒發燒，一口氣上不來徹底死了！
    鍾小艾這樣詛咒一番之後，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第二天，又看到海昆，鍾小艾氣的不行。
    但是明明是在四九城，明明就是大院門外，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還能活蹦亂跳，不受懲罰。
    這也太可怕了。
    鍾小艾在這之前，一直把何雨柱歸為癩蛤蟆之內最顯眼的那個。
    現在看來，他還真不是癩蛤蟆，而是頗有點旗鼓相當的味道。
    再次確定父親不會幫忙後，鍾小艾麵對何雨柱也有點慌亂了，沒有這麽自信了。
    何雨柱笑了笑：“走吧，我帶你去玩。”
    鍾小艾搖頭。
    “你怕了？”
    “我才不怕，我討厭你！”
    “討厭我不要緊，以後你終究會喜歡的。”何雨柱說完之後，怔了一下，“哈哈，這話好像不是好人應該說的。”
    鍾小艾盯著他：“你算個狗屁好人！”
    何雨柱拉著鍾小艾上了車，兩人在四九城內轉了轉。
    除了一開始跟何雨柱怎麽都看不順眼、咬牙切齒之外，接下來鍾小艾也是漸漸習慣了。
    不過，何雨柱把她送回大院之前又毫不客氣摟在懷裏親了幾番，把鍾小艾氣的差點咬死他。
    “你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你！你等著吧，這裏是四九城，我就不信你可以這樣欺負我，不付出代價！”
    鍾小艾下了車，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