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恢複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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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饒命啊!

    燕王,你是知道的,這些錢我可沒有貪汙一兩啊!

    大部分的錢我都記在了賬簿上,我沒貪汙啊!”

    郭資聽到朱標的質問,仿佛感受到了朱標的怒意,也知道這罪太大了,自己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可被原諒,便用力的磕頭求饒。

    “咚!咚!咚!”

    郭資的頭用力磕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幾下子就磕出血來。

    朱標冷眼看著郭資,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心裏十分的憤怒,大明朝一年才有四百多萬兩金子的稅收。

    而這北平城卻在六年裏,偷漏了整整五百五十多萬兩金子!

    這些錢都是大明朝的!從大明朝偷漏稅,就是從朱家搶錢!

    白來明朝的稅收就減少了,國庫經常虧空,一到了天災,糧食短缺,洪水泛濫或是地震之類的事,老爺子都為錢愁的徹夜難眠。

    若是有了這些錢,絕對可以讓許多人吃飽飯,人人吃的飽飯,就也不會出現田九誠黃瀟這種和大明朝對抗起義的人!

    朱標越想越是生氣,心中居然也生出了,要將這三司的官員,全部誅九族的想法

    “老爺子或許從來沒做錯,難道是我錯怪他了?”

    朱標喃喃自語,自打兩個多月前假死出逃皇宮,這還是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

    朱棣站在一旁看著朱標的麵色陰晴不定,也是不敢多言,畢竟現在朱標一封信,就能讓自己送上刑場。

    朱標沉思了片刻,看向了已經磕頭磕的頭破血流的郭資

    “別磕了,你就是把這地上磕出了大洞,也不能抵消你貪汙了五百五十萬兩金子!”

    郭資抬起血淋淋的頭,用手不住的擦拭著雙眼上的血,聲音帶著哭腔

    “大人,我…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但是單憑我一介布政司,是改變不了北平城的財政收支的。

    北平城的商戶,已經適應了北平城的物價,我拗不過這些商戶,不能貿然的將物價降下來。

    而戶部卻又通告,決不允許擅自提高物價,我降了物價居民不同意,我維持現狀戶部又會找我的麻煩。

    我被夾在中間真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郭資聲淚俱下的哭嚎,讓朱標有些煩躁,自己畢竟是皇太子,自然明白這件事郭資雖然有錯,但卻不是他一人造成的,沉吟了片刻,朱標看向了郭資,歎了口氣

    “郭資,你想不想活命?

    如果想的話,那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聽我的,我不光能保住你的命,還能將北平城所有的事擺平。”

    “我可以不死?”

    郭資滿臉都是血,聽到朱標的話,已經死了的心又恢複了活力

    “大人,您說,您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隻要不滅我九族,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朱標用手指著郭資記錄偷漏稅款的賬簿

    “郭資,這賬簿上寫著,這些被你們貪汙的金子,除了一部分用來修繕燕王府,以及三司外。

    大部分的錢,都被陳亨拿走,用來培養軍隊了,你身為布政使,應該不會傻到毫不調查,就擅自將金子拿給陳亨吧?”

    郭資雖然膽小怕死,但是年僅二十五歲就中了進士,還當上了北平承宣布使,頭腦和能力自然不會差。

    聽到朱標問這些錢款的走向,還提到了北平都指揮使陳亨,略微一思考,便知道這是要用陳亨的命以儆效尤了。

    郭資想到這,便懂得了朱標的意思,急忙開口說道

    “回大人的話,陳亨為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我雖然和他同屬三司,品級相同,互相牽製。

    但奈何他手握軍令,可調動人手,而我隻是一介文官,他要錢,我沒有不給的道理。

    而我調查他更是沒有緣由,畢竟這些錢本就不在賬目之上……”

    “嗯——咳——”

    朱標輕咳一聲,打斷了郭資的話,眼睛一撇,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朱棣,對郭資繼續問道

    “陳亨這麽十惡不赦,他有沒有說這錢是燕王讓拿的?”

    郭資抬起頭,看向朱標露出微笑

    “陳亨每次來布政司拿錢,都說是得到了燕王的許可,我身為布政使自然要向燕王求證,但卻發現燕王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這一切都是陳亨自己的主意,和燕王無關。”

    朱標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老四,看來郭布政使是個聰明人,有他在,我們不出一個月,便能將這件事做個滴水不漏。

    到時候你在北平城當你的燕王,我回我的應天府做我的逍遙公子!”

    朱棣不解的看著朱標,不知道朱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短短一個月,就能解決這樁大案,著實讓自己不敢相信。

    但朱標身為大明的前皇太子,政治能力自然極強,此時朱棣也是騎虎難下,除了相信自己的大哥,便在別無他法。

    隻希望陳亨不要白白犧牲,不然真的對不起自己用了那麽多的錢,培養出的情精良軍隊……

    “阿嚏——”

    陳亨坐在北平都指揮司內,打了一個噴嚏

    “媽的,好好的怎麽突然降低了這麽一個掃把星?

    一來到北平城,就開始調查物價,還問我輕煙樓的事。”

    陳亨抽了抽鼻子,心裏有些發慌,自己在應天府開那間醇香酒樓,一來是為了賺點錢花,填補家用。

    二來便是營造一個情報網,用來觀察應天府那邊的動向,畢竟應天府是大明朝的都城,有任何風吹草動,自己都能在第一時間內得到動向。

    陳亨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些傷痛,自己本以為輕煙樓一事,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事,便讓自己的好弟弟陳智,前去擺平。

    陳智是自家老爺子老來得子,與自己的相差足有三十多歲,雖然是兄弟,但是陳智算是陳亨一手帶大的,簡直情同父子。

    陳智對仕途無感,卻對武功癡迷,整日雲遊四海,拜師學藝,身手很是不錯,就算是軍中的好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誰知道為何如此之巧,辦事的時候居然碰到了錦衣衛的百戶,還搭上了性命,這讓自己實在是萬不能接受!

    但悲痛歸悲痛,現在最要緊的是將陳智的事盡快擺平了,不然的話,恐怕還要再出別的差錯!

    更何況現在還有這麽一個瘟神,在北平城調查個沒完沒了,不知道還要調查出什麽東西來。

    所以還是應該決定給許老三寫封信,讓他去問問江夏侯周德興,讓他們在皇宮中幫自己打聽打聽錦衣衛那邊什麽情況。

    江夏侯周德興和自己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上次他兒子周驥在北平城強搶民女,還打死了人家的雙親,都讓自己給擺平了。

    這次自己有事,他沒有不管的道理!

    陳亨想到這,便急忙寫了一封信,送給許老三,除了詢問輕煙樓一案外,還讓許老三調查一下吳念的底細。

    隨即命人加急前去,務必在十天之內返還。

    待一切做完後,陳亨靠在了椅子上,眼中凶光閃現。

    這吳念若是一尊大佛,那自己便老實的盤著。

    但若這吳念的背景,隻是皇上隨便認的義子,並無太多的根基的話,那便在北平城把他悄悄做掉。

    畢竟北平城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決不能讓這家夥帶著這些秘密,離開北平城,那無異於放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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