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擊必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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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主持上台,說了一大堆的開場白,把場下觀眾的熱情點燃,事實上,根本不需要裁判主持點燃場下觀眾的熱情,他們已經自己點燃了。
“啊喔……”
麵對場下觀眾的熱情,裁判主持很是滿意,他緩緩的開口,“接下來,有請項天忠上場。”
話音落下,通往角鬥場的門打開了,身材魁梧,神色威嚴的項天忠走上了角鬥場。
“項天忠!項天忠!”
“項哥,項哥!”
“……”
場下歡呼聲一輪高過一輪。
“好的。”環顧一圈,裁判主持再次開口,“接下來,有請陳太乙上場。”
話音落下,一道通向角鬥場的大門打開,陸九卿緩步走了進來。
陸九卿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他走進角鬥場的那一刻,自己背後的燈光全部都打開。
上一次,項天忠上場的時候,背後就有這樣的光景特效。
看來,這次自己也成為了自帶光景特效的男人啊。
項天忠眸子之中閃過無數的寒芒,現在,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了,“陳太乙,這次,我是不會手下留情,一開始的時候就會使出全力,你可要擔心了。”
他回去後總結了很多戰鬥經驗,實力突飛猛進不說,更是知道陳太乙為什麽能夠擊敗自己。
他項天忠之前看清了陳太乙,並且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製伏對方。
現在,自己的實力有了很大的增強,所以,隻要一開始的時候全力出手,就一定能夠擊敗陳太乙。
他之所以出聲提醒陳太乙,那是因為,不想讓陳太乙覺得,自己小心眼,一出手就那麽狠厲,搞得自己想要報複他一樣。
自己可不是那樣的人。
陸九卿神色冰冷,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來吧。”
高冷人設在這裏呢,所以,他隻能用這樣冰冷的話語來回複。
“小心了!”
項天忠大喝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陸九卿衝了過來。
項天忠的實力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還沒有突破級。
陸九卿則是把實力壓了一大半還多一點,此刻,他的實力和一開始和項天忠打鬥時,所擁有的實力還要差上一些。
麵對項天忠的強勢攻擊,陸九卿沒有動用技能,比如銅皮鐵骨什麽,而是用肉身,用自己領悟的戰鬥技巧與對方戰鬥。
比如,之前和烏鴉尊者戰鬥時,學到了借力打力。
沒錯,就是之前逃跑時,踢出的那一腳,然後自己向著後方倒飛出去……
很多東西都隻存在於理論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實踐。
陸九卿根據自己對太極的了解,一把握住項天忠揮動來的手臂,身體微微向後一仰,握住項天忠的手,向著項天忠揮拳的方向用力一拽,然後順勢向著一側用力一推。
“砰!”
遺憾的是,陸九卿隻是把項天忠的拳頭向著一旁挪動了一點點位置。
主要是項天忠的攻擊勢大力沉,自己壓製後的實力又太弱,再加上自己真的不太熟悉借力打力……才讓項天忠攻擊到了自己。
陸九卿不斷總結自己剛剛出手的經驗。
事實上,雖然陸九卿還是讓項天忠打了,不過,那一拳的力道,卻是被卸掉了一兩分鍾。
“砰!”
拳頭攻擊到胸口的位置,陸九卿的身體向著後方倒飛出去,最後砸在了牆上,發出一道悶響。
“項哥厲害!項哥牛逼!”
“項天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
“你們難道不是應該奇怪,陳太乙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弱嗎?甚至比之前和項天忠打鬥的時候還要弱上很多。”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啊,很明顯,是咱們家項總太強了,進步太快了,把陳太乙給壓下去了。”
“可是,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單單看打鬥的實力,陳太乙似乎比其他三名天級角鬥士都要弱上很多啊!”
“咦,好像是這樣……”
“……”
不僅僅是一些觀眾察覺到這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一名天級角鬥士,不,應該說是一名即將降檔成為地級角鬥士的天級角鬥士,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根據陳太乙的表現,他覺得,自己現在哪怕受傷了,也有戰勝他的可能,要是自己沒有受傷,豈不是……
“也許,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成為天級角鬥士!!!”
看著從牆上緩緩下來的陳太乙,他的眸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身上的疼痛都感覺減輕了很多。
所有的人中,隻有項天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現在很是不解。
這家夥怎麽變得這麽弱,比之前還要弱上很多……
實力變弱了,可……他是怎麽卸掉自己一成多的力量?
那是什麽手法?
心中雖然疑惑,可項天忠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再次向著陳太乙衝了去。
這次,陸九卿還是用相同的方法,一把握住項天忠的拳頭,身體向著後方微微移動……
“砰!”
一道悶響生成,項天忠的拳頭再次攻擊在了陸九卿的身上,陸九卿則是再次向著後方倒飛出去,最後重重的砸在了牆體之上。
“項總,項哥……”
“陳太乙,加油啊!”
“……”
場下的人叫喊著,或是給項天忠加油,或是給陳太乙打氣。
若是僅僅從表麵上來看,陳太乙的確處在弱勢,一直被人打,可是,隻有項天忠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剛剛,自己揮出的拳頭,其力道,直接被陳太乙卸去兩成多的力道。
第一次卸去一成多的力道,第二次卸去兩成多的力道,這第三次……要是再打下去,項天忠覺得,自己的攻擊估計會對陳太乙失效。
想到這裏……項天忠咬了咬牙,他要連環攻擊,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砰砰!”
就這樣,項天忠衝到陸九卿近前,鉚足了氣力,發動攻擊,而不是想著一拳把陸九卿撂倒。
打一次,你飛一次,這還要怎麽打啊。
就這樣,陸九卿和項天忠二人纏鬥在了一起。
同樣,哪怕沒有被一拳擊飛,陸九卿依舊落在下風,被項天忠打的節節敗退。
有一種戰鬥叫做越戰越勇,陸九卿就是這樣一類人。
越是打鬥,陸九卿越是興奮,越是得心應手。
所謂漸入佳境,大概就是這樣。
十幾分鍾過去,項天忠隱隱出現了敗退跡象。
“我之前不是想著一擊必殺嗎?現在這種情景,怎麽和第一次打鬥有些許相似啊!”“什麽情況?說好的一擊必殺呢?”
“說好的一擊必殺呢!!!”
項天忠在心中怒吼,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現在打鬥,沒時間多做思考。
要是等項天忠有時間思考,就會發現,有些東西想象和現實不一樣。
沒錯,他是想著把陳太乙一招製伏,可是,每次這一招都不管用,無法將對方製伏,之後的時候,又使用了很多招,卻依舊無法將對方製伏。
想著是一招製伏陳太乙,可陳太乙每次都不能被一招製伏啊。
有的時候,腦海短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會想不通。
“不管了,我要使用絕招了!”向著後方倒退過去,拉開一個很長的空間,項天忠在心中想著,“這次,我要使出必殺技,來個真真正正的一擊必殺!”
是的,他還想要來個一擊必殺。
“陳太乙,小心了!”
身體之中詭異力量澎湃運轉,最後匯聚在了手腕之上,項天忠大吼一聲,就向著陸九卿衝了過去。
項天忠雖然還沒有達到級,無法隨意做到詭異能量護體,但是,拚盡全力,倒是可以讓能量在身身體的某個部位凝聚一會。
真的隻是一會。
看著附著在項天手腕附近的詭異能量,陸九卿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要是換作生死戰,對方這樣做,陸九卿有很多方法麵對,首當其衝的就是避戰,你不是強行在身體表麵凝聚詭異力量嘛,那麽,我就不和你打,等你詭異能量消耗完了,精疲力竭了,我再和你打。
之前和項天忠打鬥,一直在磨煉自己。
而現在,到了檢驗磨煉成果的時候了。
要是避戰的話,還怎麽檢驗磨煉成果。
當然是要與項天忠正麵剛了。
越級挑戰從來都不是因為你想要越級挑戰,就越級挑戰了,而是你越級挑戰了,就越級挑戰。
哪有什麽天生的越級挑戰者,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都是一拳一拳疊加出來的。
陸九卿的自我壓製沒有絲毫的鬆動,他要以現在的實力,去對戰項天忠。
“碰!”
忍受著手上傳來的刺痛,陸九卿握住項天忠的手臂,用上了之前握住手腕的方法,想著把對方的氣力卸掉。
你說問陸九卿為什麽不握住項天忠的手腕位置?
當然是因為,項天忠的手腕位置,被詭異能量附著,自己沒有動用絲毫能力,就去握住,不是腦子有坑又是什麽。
戰鬥,永遠是隨機應變,誰說卸力一定要握住手腕的?
項天忠把詭異能量附著在手腕附近,也是因為陸九卿每次都能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卸力。
現在,我把詭異能量附著在手腕附近,我看你還怎麽卸力。
當然,不僅僅是手腕附近有詭異能量,拳頭上也是附著了很多詭異力量,既然是一擊必殺,那麽,就不能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在項天忠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陸九卿借力一推,然後抬腳向著項天忠的小腹位置踢了過去。
“砰!”
這一次,是之前所有嚐試中,最成功的一次。
項天忠的整個身體向著地上栽了去。
好在項天忠反應迅速,及時止住步伐,轉而再次向著陸九卿攻了去。
陸九卿再次用卸力的方法,消耗對方的攻擊,並且給他再來一擊。
項天忠好幾次嚐試攻擊陸九卿,卻每次都被陸九卿以各種方式卸力,然後……
“好!”
“陳太乙,好樣的!”
“項總,加油啊!”
“項總,攻擊他!”
“……”
場下的叫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項天忠隻感覺一股倦意從四肢百骸傳來。
“砰!”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項天忠仰麵向著後方倒去,發出一道悶響。
看著上方的燈光,項天忠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徹底閉上。
有的時候,一擊必殺從來都是結果,而不是終極技。
“嘩啦……”
“黑幕,黑幕,黑幕!”
“這是在打假賽吧。”
“離譜,實在是太離譜了。”
“怎麽就離譜了,你們是不知道陳太乙的實力!”
“我們家陳太乙有這個實力,並不是打假賽!”
“就是,就是,輸了就說是打假賽,可能嗎?”
“那可是項天忠啊,你們竟然說他打假賽,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
項天忠倒下,有人歡呼,有人質疑,感覺這場打鬥有些……沒頭沒腦,什麽情況?這是……一開始的時候陳太乙還被壓著打,怎麽打著打著……就把項天忠打贏了呢?
這會不會是……打假賽?為了給陳太乙製造名氣,故意……讓項天忠輸?
要是其他人,說不定還有這樣的可能,可是,那是項天忠啊,項天忠怎麽可能打假賽呢?
“項天忠怎麽就不可能打假賽呢?”
“隻要給的多,我就打假賽……”
“就是,我也是……”
要是昏迷中的項天忠能夠聽到周圍人的質疑,他一定會跳起來,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你們誰說老子打假賽的?隻要你打得過陳太乙,老子就承認自己打假賽,要是打不過陳太乙,還說老子打假賽,看老子不撕碎你!!!
那名即將降級成為地級角鬥士的漢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看不太明白。
不管從哪方麵看,陳太乙都很弱雞,可是,這樣一個弱雞,怎麽打的過項天忠的?
難不成……項天忠真的打假賽?
嗯,很有可能!
下次我晉級天級角鬥士的戰鬥,一定要和陳太乙決鬥!!!
“希望上麵的人可以給我機會吧!”
除卻項天忠之外的其他兩人,實力都比自己強,他想要再次成為天級角鬥士……隻能戰勝陳太乙!
人,永遠都願意去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事情。
項天忠被抬下去治療,陸九卿則是淡漠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又冷又傲。
“大人,這是您的黑,卡,一共轉入……”
“嗯。”
陸九卿點了點頭,接過黑,卡。
今天的收獲很多,錢財是一方麵,自身的實力提升,又是另外一方麵。
就在陸九卿準備離開的時候,屋門被敲響,一身紅裙的柳如眉扭動著腰肢,緩緩走了進來。
“這次比賽的提成,一共一百五十萬,我給你打卡裏麵去了。”沒有和陸九卿多客氣,柳如眉直奔主題,“另外,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再過幾天,會有一個集團內部的切磋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陸九卿眼前一亮,“有很多高手嗎?”
一聽陳太乙這話,柳如眉就知道有戲,表麵卻表現的無比淡定,“是的,一個高手雲集的切磋賽。”
“你說個時間,要是那個時候我有時間,我就去。”
陸九卿還是比較謹慎的,他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去,畢竟,無法做到一人二用。
柳如眉眸光微閃,有些失落,卻還是如實告知了時間,“三天後,晚上八點,在第五區的不枉此生。”
“這是參賽牌。”說著,柳如眉丟出一個牌子,“我來給你錄製個人信息。”
聽到這話,和柳如眉一起進來的一名中年人就是一愣,老板竟然直接把牌子給陳太乙了……要是陳太乙不去,自己這邊豈不是少了一個人?
第四區,第五區,第六區,第七區,四個區都有不枉此生。
每個區都有四個不枉此生,位於四個方位。
畢竟,區域建設是回字型。
三天後的比賽切磋,是其中一個片區的切磋,也可以說是其中一個方位,四個區域的切磋。
是東半區的一個切磋。
是的,陸九卿此刻所在的不枉此生,位於一區的東麵。
錄完麵容以及基本信息之後,柳如眉就帶著隨行人員離開。
中年人實在沒能忍住,問道,“老板,陳太乙不是說,他可能去不了嗎?這樣……”
未等中年人說完,柳如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嗎?每次都是墊底,去了和沒去有什麽區別?”
“項天忠這次有所突破,說不定還能占據一席之地,至於其他兩名天級角鬥士……”
柳如眉搖了搖頭,不過,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每個分區都能挑選兩人參加比賽切磋,人選都是事先定好的,提交上去就不能更改。
開賽前一天的時候,每個分區都會得到參賽名單,到時候,每個分區的人都能知道其他分區的參賽者,從而進行針對性的麵對和處理。
上交名單,是為了宣傳,針對性的宣傳,從而吸引更多的人。
既然要宣傳,所以,不管你給不給名單,都不是那麽重要,與其讓各區的人員去看宣傳找答案,不如直接告訴,來的大方。
每個分區的上場人選是定了,可次序卻沒有定下,麵對的對手也沒有定下,這樣,給比賽帶來了很多的不確定性,以及探討性,也正是這種不確定性,與探討性,增加了更多的期待感。
每個不枉此生的實力不盡相同,賺錢能力也是不盡相同。
僅僅從角鬥士的實力來說,存在一種怪相。
越是處在外圍的不枉此生,其中的天級角鬥士實力也就越強。
東南西北四個片區都是這樣。
也就是說,第七區最強,第四區最弱。
當然,集團內部的切磋賽,不僅僅看實力,還看運氣,所以,要是運氣好的話,第四區的排名不應是最後一名。
把一個不確定的名額給陳太乙,能說柳如眉破釜沉舟,也可以說柳如眉破罐子破摔,反正每年都墊底,不在乎這一次。
反之,要是陳太乙參賽了呢?
且能夠取得一定的成就呢?
那……
柳如眉走後不久,陸九卿也離開了不枉此生,他來不枉此生就是為了加強自己,而現在,沒有了挑戰,不離開,又能做什麽呢。
來到一台自動取款機,取出一些現金後,陸九卿打車前往第四區的邊緣處。
其實,他是想打車前往第五區的。
可……司機不願意前往第五區,無奈,陸九卿隻能步行前往,就當是鍛煉了,
好在目的地距離第四區不是太遠,陸九卿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途中,經過了一片廢墟,廢墟上,正有工人在那裏施工,建設新房。
這片廢墟就是與南宮英雄打鬥的廢墟。
那次打鬥,周邊的樓房也有倒塌的跡象。
按照慣例,詭異安全局以及其他部門的人一般都不會去管這樣的小事,任其自生自滅。
可是,有一群記者趕來了。
要是換做平時,報道就報道吧,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之前這類事情也不少。
相關部門最多做一些冠冕堂皇的事情,比如,開記者會表達自己的哀傷,並且開除一兩個不負責任的人,然後答應會盡快安置好居民。
然後……
等時間流逝,很多人都會淡忘這件事,之後就會不了了之。
可是,這次的事件與之前有所不同。
因為,黑暗教會和黎明組織的人出現了,再加上最近詭異事件頻繁,民怨有些嚴重,所以……
相關部門比較重視,連夜召開新聞發布會,並且製定方案,撥款,開修……
幾天的功夫,原先的樓房已經全部拆除,現在開始建造樓房。
這個世界,管理者最怕的不是黑暗教會和黎明組織的人,而是害怕這兩個組織大量招收暴動的城民。
是的,他們害怕這兩個組織的人大量招收城民,卻並不害怕城民暴動。
這就是沙,和水泥的區別。
沙子再憤怒,也都隻是沙子,而水泥不一樣了,你讓他們凝聚一下試試?
果然,對於上位者來說,有威脅,他們才會幹事實。
此刻,陸九卿正站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
“不知道那家夥的實力怎麽樣了?”
小聲念叨一句,陸九卿邁步進入了樓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