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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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程熠拉開吧台的椅子在高楹旁邊坐了下來,他抬頭對調酒師說“給我一杯梅克多。”
“好的。”
調酒師轉身走進酒倉,剛把手伸向貨架,突然手臂上就多了一隻嬌嫩的手,他回頭看了一眼,馬上畢恭畢敬地問候“老板好。”
調酒師口中的“老板”就是吳玥瑤。
“嗯,剛才外麵那個男的看見了嗎?”
調酒師點頭“看見了,挺帥的。”
吳玥瑤唇角向上提了提,“知道怎麽做了嗎?”
調酒師先是一愣,隨後心神領會,“明白了,老板。”
“去吧。”
調酒師拿著酒離開酒倉,吳玥瑤滿心得意地拿出手機準備搜索附近的五星酒店。
她選了一家情致酒店,腦子裏已經開始幻想待會程熠賣力的樣子了。
嘖嘖,想想就腿軟。
…
吧台,調酒師將調好的酒遞給程熠,“先生,您的梅克多,請慢用。”
程熠接過酒,薄唇覆在杯沿淺淺地抿了一口。
一旁的調酒師暼了一眼,隨後低頭繼續調酒。
程熠和高楹默默地喝著酒,起初他們誰也沒說話,直到高楹接到一通電話,才打破沉默。
“程熠,全完了。”
高楹說完這句話,一滴眼淚掉進了杯子裏與酒融為一體。
“嗯。”
程熠明白高楹口中的“全完了”是什麽意思,就是早上出了那事,高楹徹底失去了比賽資格,董事會臨時決定由研發二部代表參加。
高楹低著頭,把手插進頭發裏,整個人看上去痛苦不堪“程熠,對不起,因為我害了你們。”
“沒事。”程熠其實無所謂,這種比賽在他看來蠻無聊的,之所以投入,完全是因為高楹。
“怎麽沒事?那是你們日夜奮戰出來的成果,也是我能在恒遠站穩腳跟的基石。”
高楹雙手攥拳,眼裏盡是憤怒,“程熠,你知道我能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嗎?我就是想擺脫他們,可為什麽就是不行呢?”
程熠“他們?就是今天早上那些人?”
高楹點點頭“是的,他們就是我的噩夢,我從小到大極力想要擺脫的惡魔,程熠,你想不想聽聽我這狗屎又操蛋的故事?嗯?”
高楹偏頭看向程熠,雙眸閃著淚光。。
“好。”
接下來十幾分鍾高楹陸陸續續地和程熠說了她的事。
原來之前三番幾次找高楹要錢的男人就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為什麽說名義,那是因為高楹和他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
高楹是孤兒,五歲那年被那個男人的母親領養回去的,為什麽領養,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果高楹沒有抗爭,沒有耍小聰明,那她現在可能就是身上背著幾個娃坐在家門口洗衣摘菜的村婦。
好在,她贏了,她用知識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這一段高楹沒多說,程熠雖然不太明白她是怎麽在那種環境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來的,但也不影響他對整個事件的理解。
得知真相,縈繞在程熠心裏的陰霾被吹散了幾分。
所以,高楹這種其實並不算結了婚,而且她本身不愛那個男人。
程熠微微揚唇,心情大好。
高楹今晚算是把自己的秘密都說出來了,這些年她獨來獨往,默默地消耗所有的情緒,從不曾逢人掏心,現在沒想到全給倒給了自己的下屬。
“程熠,聽完了我的故事,你有什麽想法?”
高楹湊到程熠麵前,一股香氣迎麵撲來,他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好久沒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程熠抬眸看向高楹,忍住想要靠近她的衝動說“覺得楹姐身上有我欣賞的堅強。”
聞言,高楹笑了,她今晚喝的有點多,身體軟綿綿的,但這種微醺的感覺她很喜歡。
“是啊,我什麽都沒有,多的就是堅強。程熠,三毛說過一句話,她說如有來生,要做一棵樹,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我,高楹,現在就是如此。”
程熠頷首,他好喜歡高楹這種獨立的性格,就很上頭。
高楹說完,眸光一暼,落在了程熠的酒杯上,“程熠,為什麽我覺得你的酒很好喝的樣子,我可以試試嗎?”
高楹已經越界,但她的這種越界正是程熠想要的。
“可以。”
程熠把杯子往高楹麵前推了推,她喝了一口,“嗯,好喝。”
高楹和程熠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人一直坐到十一點多才離開酒館。
他們前腳剛出門,吳玥瑤後腳就跟了上去,正當她準備去追隨程熠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阻礙了她的腳步。
吳玥瑤捏著手機,精致的五官扭在了一起,媽的,辛辛苦苦撒的網正要捕撈時卻不得已拱手送給他人。
吳玥瑤不甘心,但不甘心也沒用,因為她確實沒有辦法…
程熠和高楹都喝了酒,肯定是沒有辦法開車的,程熠叫了代駕,但需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
“楹姐,外邊冷,我們在車裏等吧。”
高楹點點頭,她沒覺得冷,反倒是熱。
“好。”
兩人上了車,程熠習慣性打開空調,不一會兒車裏就暖了起來。
高楹隻覺得口幹舌燥,程熠亦是如此,就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太熱了,程熠。”高楹扯了扯自己的高領毛衣,突然對程熠說道。
她不說還好,一說程熠身體裏的那股東西更是呼之欲出。
程熠心裏很明白這是原始的作祟,與空調無關。
程熠沒有回應高楹,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然而他越是想要抗爭,那邪祟的東西就越是要將他往裏扯、拽。
“程熠,你怎麽了?”
高楹也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程熠,今晚她就感覺看他格外的順眼。
“程熠…”
高楹湊近程熠,他正好回頭,兩人脈脈對望,某種情愫正在彼此心間悄然滋生…
程熠視線落在高楹的嘴唇上,他抿了抿唇,半晌之後啞著嗓子問了一句“我可以?”
高楹沒回應,隻是緩緩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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