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宿主,你可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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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別想拖欠她的功德值。

    “她得跟我道歉!”薑尋堅持道。

    “悅兮已經認識到錯誤了,認錯不就好了嗎?”馮念珍非常不理解,薑尋為什麽那麽執著於讓人跟她道歉。

    打從薑尋回來,短短的時間裏,家裏除了薑承業,都跟她道過歉了。

    “她冤枉的是我,難道我不該得她一聲對不起?”薑尋不耐煩的催促,“薑悅兮,你快點兒,又不是沒跟我道過歉。”

    薑悅兮往薑承業身後躲了躲,企圖躲過去。

    薑尋捏拳,拳頭骨骼咯咯作響,“再問你一遍,道不道歉?”

    “我不道歉,有本事你打我啊!”薑承業就在呢,薑悅兮不信薑尋敢動手。

    誰知,話音剛落,便聽到“啪”的一聲,她的臉頰便偏到了一邊。

    左頰生起燒灼似的火辣辣的疼。

    薑悅兮懵了一瞬,不敢相信的捂著臉頰。

    是她被打了?

    剛剛耳邊響起的“啪”聲,是薑尋打在她臉上發出的聲音?

    別說薑悅兮本人了,就連薑承業和馮念珍都呆住了。

    在一片寂靜中,響起在薑承業和馮念珍聽來,異常囂張的聲音,“我打過的人不少,還第一次遇到主動提出讓我打的。”

    那她怎麽會客氣呢?

    當然是先打一巴掌再說啊!

    “悅兮!”馮念珍尖叫一聲,便抱住薑悅兮,對薑承業哭訴,“承業,悅兮打從出生到現在,咱們自己都沒舍得傷她分毫,可是現在,她卻被薑尋打了!”

    “你怎麽能打人呢!”馮念珍氣道,“我知道,你肯定恨我,你恨我,衝我來啊!悅兮她有什麽錯?”

    “她一心一意拿你當姐姐,想對你好,你不念她的好就算了,怎麽能打她呢!”馮念珍哭道。

    “薑尋,你太過分了!”薑承業舉手便要打她。

    薑尋雙眸冰涼的看著薑承業,“你在我母親懷孕的時候出軌這個小三,在我母親去世後,堂而皇之的把她娶進門來,帶來一個婚內出軌的私生女。把我送到鄉下年,讓這個私生女取代我的位置。我在鄉下連頓飽飯都吃不到的時候,她在這兒錦衣玉食。我在鄉下被羅忠仁一家三口虐打的時候,馮念珍說你們連薑悅兮一根汗毛都不舍得碰。”

    “現在薑悅兮汙蔑我,詆毀我,毀我名譽,不跟我道歉,我打她一下,你就要打我嗎?”薑尋目光冰涼的質問。

    這些,恐怕都是原主曾經經曆過的。

    原主本就因為從小被放到鄉下舅家,一直被虐待,心理上有些扭曲。

    自卑、小心眼兒、且十分敏感。

    一句不經意的話都能讓她曲解。

    更不用說還有馮念珍和薑悅兮刻意的算計。

    此時,薑尋便用意識詢問係統,“曾經薑悅兮是不是也帶原主去見過她那些朋友。”

    係統“是。”

    不需係統再多說什麽,薑尋便能想的到。

    薑悅兮的那些朋友對原主百般挑剔,千般瞧不起。

    原主怎麽能忍受得了?

    回來以後,還要被薑悅兮汙蔑。

    原主說的話,薑承業不信,一味的袒護薑悅兮,甚至還為了薑悅兮打原主。

    又有馮念珍在一旁添油加醋,讓原主有苦說不出,隻能無力的哭訴,發火。

    被薑家這三個刺激的行為越來越偏激。

    薑承業越是疼愛薑悅兮,無視她,她就越是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來吸引薑承業的注意。

    這麽下去,形成了一個死循環,原主必然是越來越吃虧的。

    隻不過,現在人換成了薑尋,馮念珍和薑悅兮的那些招數,在她身上都不管用。

    而薑承業也無法傷害薑尋的感情。

    薑尋目光冰涼,嗓音冰冷,“我從回來後,從來沒訴過苦,沒埋怨過誰,但不代表我就能任人作踐了!”

    “這一巴掌,是她活該!一聲對不起,也是我該得的!”薑尋一字一句,咬牙說出。

    薑承業看著薑尋倔強的臉,眼前一陣恍惚。

    這張臉,尤其是這雙眼睛,與他的亡妻實在是太像了。

    他並非不愛亡妻,隻是在亡妻懷孕時,沒能忍得住而已。

    他也有自己的需求,需要解決。

    本以為,這裏一個家,外麵一個小家,沒有問題。

    誰知還是被亡妻在月子中知曉,落下了病根,終於還是撒手人寰。

    當初,他會答應馮念珍將薑尋送到鄉下。

    其一,確實是因為當時生意不順。

    算命的大師也說過,薑尋的命格硬,讓她在鄉下長到歲再接回來。

    這期間,她能替他擋去生意上的不順。

    當時他的生意跌到低穀,他願意用上所有能用的方法,包括將薑尋送走。

    果然,薑尋離開後沒多久,他的生意又順利了起來。

    並且在這些年間,越來越順利,生意越做越大。

    而當時,將薑尋送走的原因,還有一個。

    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的。

    薑尋跟亡妻太像了。

    每次看到薑尋,他都想到亡妻,想到她是因他的背叛而死。

    對亡妻的內疚侵蝕著他的心。

    每每薑尋拿著那雙與亡妻那麽像的眼睛看他的時候,仿佛都能看到亡妻在控訴他。

    他是沒臉見薑尋,也不願意見。

    不想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把薑尋送走,眼不見為淨。

    隻要她不在,他就能放下以前的事情,沒有人會再提醒他想起來。

    薑承業的手有些無力的緩緩放下,往後踉蹌了半步。

    馮念珍還從來沒見薑承業這個樣子。

    她張張嘴,“承業……”

    薑承業頹然了幾秒鍾,歎了口氣,跟薑悅兮說“悅兮,跟薑尋道歉。”

    薑悅兮不敢相信的看著薑承業。

    她沒聽錯吧!

    “爸?”薑悅兮捂著臉。

    “這事兒,本就是你做錯了。”薑承業皺眉道,“以後記住了,不要沒憑沒據,就把自己的猜測輕易說出來。”

    “承業!”馮念珍抱著薑悅兮,“就算悅兮錯了,可薑尋她也不能打人啊!”

    “不是她讓我打的嗎?”薑尋分外無辜的看著馮念珍,“是她說,有本事打她。我覺得我挺有本事的。”

    “薑尋!”馮念珍失態的厲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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