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怎麽啥大實話都往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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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他要的林許言啊!

    郭昊倫讓薑尋表演的是跟蘇幼嵐一樣的片段,“台詞記不住沒有關係,演出個大概意思就好。”

    劇本雖然給到了演員,但最終還沒有確定是不是要來出演。

    所以就算台詞記不住,郭昊倫也是能理解的。

    像蘇幼嵐,她就沒記住台詞。

    他主要就是看演員對角色的理解,能不能把林許言這個角色的特點抓住。

    薑尋點頭,沒說自己把台詞都記住了,反正一會兒表演出來,郭昊倫和餘編劇也會知道。

    薑尋表演第一段,收到成績單的一幕。

    她選的角落跟蘇幼嵐一樣。

    郭昊倫有些驚訝,這個地方確實是走位最方便的地方。

    但蘇幼嵐畢竟經驗豐富,一眼就找到這個地方,不足為奇。

    薑尋總共隻演過兩個角色,還都是配角,卻能準確地找到最佳的位置。

    原本盡管有陳自龍的大力推薦,但郭昊倫仍舊對薑尋的表演沒有抱太大的期待。

    但現在卻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

    試鏡是無實物表演。

    便見薑尋端著一個無形的大盆,走到角落蹲下。

    跟蘇幼嵐並著腿不同,薑尋不保留絲毫形象的岔開腿蹲著。

    蘇幼嵐洗衣服的動作是兩手握拳互相搓。

    薑尋卻拿著無實物的搓衣板架在盆上,拿衣服在搓衣板上搓。

    這樣的細節,讓郭昊倫很是驚喜。

    餘編劇更是兩眼放光,食指把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抬。

    怕影響到薑尋表演,才強忍著沒有出聲。

    他連跟郭昊倫用手比劃都沒敢,但忍不住伸手去抓住了郭昊倫的胳膊,激動地忍不住直使勁兒。

    郭昊倫“……”

    你能不能鬆手?

    挺疼的!

    薑尋洗衣服的時候,抬手用手背蹭了下額前的頭發,反倒讓頭發更亂了一點兒,更像是在努力幹活的人。

    這時候,薑尋起身,飛快的跑到門口,“叔叔,有我的信嗎?林許言。”

    薑尋靜默一瞬,等待不存在的郵遞員的台詞時間差不多,再接過心,打開信封,拿出裏麵的成績單。

    在展開成績單的時候,薑尋的手在抖,呼吸也在抖。

    直到將成績單展開,薑尋停頓一秒,再抬頭,離開成績單的目光亮的驚人。

    她朝郭昊倫和餘編劇的方向走過來,振奮的把成績單遞出去,“二哥!爸!”

    薑尋略有遲疑的頓了一下,才又叫了一聲,“媽。”

    “我……我成績出來了,分!我過了華大的分數線,我能上華大了!”薑尋激動的說完過後,又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空氣中母親的位置,“我能上華大了……”

    薑尋的目光中流露出不知道能否上華大的不確定的情緒,以及對於能上華大的期待,能離開這個讓她幾近窒息的家的解脫。

    郭昊倫和餘編劇都愣住了。

    他們見過的演員不少,演技好的大有人在。

    卻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像薑尋那樣,在目光中表達出了三種情緒。

    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她是怎麽做到的!

    薑尋第一段表演完,沒有立即表演第二段。

    而是停下來看郭昊倫和餘編劇的反應。

    卻見兩人完全愣住,都沒發現薑尋表演完。

    薑尋等了一會兒,見兩人還在發呆,隻能出聲,“導演,餘老師。”

    叫了兩聲,郭昊倫和餘編劇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郭昊倫微微抖動了一下腦袋,驚喜的兩眼冒光,“薑尋,你的眼神戲非常棒!”

    他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一定給薑尋特大寫,把她的眼神戲充分的表現出來!

    現在郭昊倫早就忘記了蘇幼嵐那模式化的演技。

    跟薑尋比,蘇幼嵐的演技甚至讓他懷疑,蘇幼嵐在電影圈打磨了這麽多年的演技,都打磨了些什麽。

    薑尋心說能不好嗎?

    她可是動用聰明才智騙係統把技能給她試用,天天練習眼神戲了。

    要是再不好,都對不起她的聰明才智和刻苦練習。

    係統“……”

    係統“宿主,你的想法我是能聽到的。”

    騙這個字,用的是不是有些傷係統了!

    薑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而餘編劇更加直接,反正這兒沒別人,餘編劇十分坦然的對郭昊倫說“郭導,你看了薑尋的表演,再看蘇幼嵐的,蘇幼嵐那叫演技嗎?”

    “咳!”郭昊倫幹咳一聲。

    餘編劇怎麽啥大實話都往外說呢。

    “薑尋把每一個細節都抓住了!”餘編劇激動的說,“從洗衣服開始,她就入了角色。而且她每一個動作都是真正幹過活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蘇幼嵐她從小沒幹過這些,怎麽會知道怎麽演?就算教了她,跟真正做過的還是不一樣。”

    “從岔開腿用搓衣板搓衣服,再到用手背抹額頭,表現的頭太棒了。”餘編劇沒有忘記,這些活兒,薑尋都是做過好幾年的!

    “還有她拿到成績單,叫父母和二哥的時候,劇本裏雖然把母親放在最後,但並沒有寫出應該用怎樣的情緒,中間要有怎樣的停頓。”

    “但薑尋理解的,就是林許言本人的心態!”餘編劇激動地停不下來,“她把母親放在最後,就說明其實她心中對母親的芥蒂很深,但又不得不叫,誰讓那是她母親呢!而且,她遲疑,因為她太知道她母親對她的感情之淡薄。她考上華大,她母親未必會為她高興。”

    餘編劇激動的看著薑尋,目光中還帶著絲絲的狂熱,“薑尋,你把台詞都背下來了!”

    薑尋點頭,“我喜歡這個角色,而且既然要來試鏡爭取,肯定要將角色以自己的理解揣摩透徹。雖然我理解的不一定對,但每天揣摩,念著角色的台詞,怎麽著都能記住了。”

    “導演,你看看!”餘編劇更激動了,“薑尋說的沒錯!咱們發的劇本內容不多。如果真的對這角色用心,每天揣摩,這麽點兒台詞怎麽可能記不住?薑尋就記住了!但蘇幼嵐她沒記住!可見蘇幼嵐對這個角色根本沒用心,她就是在模式化的表演。搞不好還是在來的路上,才臨時看了眼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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