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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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三大人,我們把人帶回來了。”

    “好,押進來吧。”

    “是。”

    手下們把墨聞押進來,魁三看過去,發現並不是琉璃,生氣地問道“怎麽回事?他是誰?琉璃呢?”

    “回大人,他叫墨聞,是代替琉璃來做人質的。”

    “墨聞?我要他有何用?我要的是琉璃,青丘公主!”

    “回大人,他這一世的名字是墨聞,但卻是由應鴻的殘識化成。”

    “應鴻?他?”

    “是。”

    “他說你們就信?你的腦子也是擺設?”

    “回大人,千真萬確,他有魂珠?”

    “魂珠?!”

    “是。”

    魁三很是遲疑,左一圈右一圈的繞著墨聞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既然你說你是應鴻,還有魂珠,那就將魂珠拿出來我親自鑒定一番。”

    “嗬,膽小如鼠。”墨聞很是鄙夷,但還是將魂珠拿出來證明了身份,縱使他再不屑,也是會證明自己的。

    “這……魂珠!”魁三難以置信的說道,伸手就要去拿,卻被魂珠的封印反彈了回去。

    這魂珠,天生靈性,當初若不是墨聞情願將魂珠交予瀛姬使用,瀛姬也是碰不得的,此次,魁三不出意外是被傷到了。

    魁三隻是被傷到,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手下卻很是激動“這!大膽!膽敢傷害我們魁三大人!”

    手下一邊說一邊就要動手,但卻被魁三攔了下來。

    “無妨,此等法術還傷不到我。”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話聽不懂嗎?這魂珠既然能有此攻擊,就證明這的的確確是真的,那他也的確就是應鴻。”

    “是。”

    “隻是,應鴻,神尊,不知道替青丘公主來我這小地方是為了什麽?目的不會就隻是為了琉璃吧?”

    “沒您想的那麽複雜,隻是為了青丘的公主而已,魁三大人?您可真是好手,為了威脅青丘,竟會要一個小姑娘做人質,真夠勇氣的。”

    “嗬,你也不用在這裏陰陽怪氣的,小姑娘?作為青丘的公主,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應的責任,又談什麽小呢?”

    “那是在你眼裏,因為你冷血自私,一切隻以自己的利益為重,若是今日要求被換作人質的是你女兒,你還會這麽說嗎?”

    魁三聽到墨聞說到他的女兒兩個字的時候,就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火上頭,“你!你沒資格這麽說!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魁三的手下見到魁三就這樣生氣了,不禁被嚇到,平日裏見魁三行事狠戾,但從不會像這樣善變過,而且確實也從未聽過魁三有女兒這件事,不禁意外。

    “怎麽?提到你的女兒你就忍不了了,你女兒是怎麽死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當然清楚,都是你們天界害死的,不然我的女兒怎麽會死?”

    “天界害的,嗬,你捫心自問,是否能不愧於心?”

    “閉嘴!”魁三再也不想麵對墨聞,便命人將他帶下去了。

    “魁三大人,那我們要怎麽看守這墨聞?要“好好伺候”嗎?”

    魁三深吸一口氣,“不必,派人嚴加看管便是,既然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我們也是得罪不起的,是他要求來做人質的,自然我們也不能虧待於他。”

    “是,屬下明白了。”

    “下去吧。”

    魁三本是如意算盤打得好,是要青丘的公主琉璃來做人質,一次來威脅青丘的,但沒想到,綁回來的竟是墨聞,應鴻的殘識化作。這既是好事,又是壞事,算是有雙麵性吧,好處是這應鴻的影響力和威嚴可比琉璃高多了,但壞處是一旦天界看重了這件事,那南鎮一事便不好掌控,容易被天界左右。

    眼下,就當是既來之則安之,隻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或許,收入囊中的就不止黑黎崖,青丘也可以爭取的。

    想到這裏,魁三的野心還是膨脹了。果然,無論是誰,貪婪之心始終都是最本質的存在,隻是有些人懂得適可而止,但是有些人的貪婪之心卻永遠都是越來越大,能不能把控全看自己了。

    南鎮……

    “所以,我們要怎麽進去呢?”

    “琉璃,我想,我們喬裝打扮試試?”

    “啊?可我們兩個人,目標會大吧。”

    “這,可以用演技啊。”

    “演技?”

    “嗯,演技?”

    “怎麽演?”

    祁連浲沒有回答,而是嘴角一斜,對著琉璃挑了個眉。這,對於琉璃來說,致命的帥氣,但是,琉璃還是懷疑地看著祁連浲,有些不好的預感。

    “娘子,娘子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的。”一個男子遠遠地就推著車,車上是一個婦女,這人一路哀嚎著過來,侍衛們將他攔下。

    “站住!幹什麽的?”

    “大人,我是給我娘子求醫看病的,她得了很奇怪的疹子,腰上都快長一圈了,如今臥床不起,我找了很多大夫,去了很多地方,可就是沒找到治病的法子,來這求醫的。”

    “疹子?我看看。”

    “大人!使不得啊,這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之下,她可是我的妻子啊。”

    “不給我們看,就是有隱情,你們不能進去,走走走。”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了,不要趕我們,我們也是慕名而來的,聽聞這裏的人聲鼎沸,消息靈通,也有很多能人誌士,我就是希望能治好我妻子而已,大人你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走吧走吧,別擋著別人的路。”

    “大人……”男子被推開,順勢就坐在地上,嚎道“來人啊,看看啊,欺負人了,我本是來這裏為了給妻子看病,可這守衛偏要看我妻子肌膚,否則就不放人,還將我推倒在地,來人評評理啊。”

    人群瞬間烏泱泱就圍過來,對著侍衛指指點點,縱使侍衛是魔族,但人多力量大,他們也自是不怕的。

    “這守衛怎麽這樣啊,還要看人家姑娘身體。”

    “就是,且不說守婦道的問題,就是人家姑娘不願意,也不能強迫人家露肉啊。”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魔族竟是如此下作之人。”

    “是啊是啊。”

    驟然,人群之間開始討論這魔族的侍衛此舉,又看到男子如此可憐,話題的偏向自然都是傾向於弱者的。

    “這……我們沒有。”

    “沒有,你沒有他能趴地上,人家自己打的自己嗎?”

    “就是,睜眼說瞎話,現在你們魔族說謊連草稿都不打嗎?”

    “可別說,說不定啊,這麽多事都是他們說的慌呢。”

    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侍衛們自然是不想惹麻煩,被上麵發現了,免不了就是一頓訓,甚至是體罰。

    “哎,行了行了,你們進去吧。”

    聽到侍衛放話了,祁連浲心裏暗暗一笑,嗬,目的達到了。

    “謝謝,謝謝大人,謝謝大家了。”

    大家看到男子他們被放行,心裏自是歡喜,擁有靠自己力量得到的某些權力,會讓人覺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力量,內心的滿足感與自豪感溢於言表。

    “我們就這樣進去了?”琉璃小聲的問道。

    “當然,這就是演技和群眾的力量。”

    “你什麽時候會這麽多的?”

    祁連浲似有些傷感,語氣裏多了些遺憾“琉璃,半年的時間,人是會經曆很多事的。”

    祁連浲沒在說下去,琉璃自然是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那是離開青丘離開她的那半年,也是她心心念念的半年光景,當時也很奇怪,再狐族長久的壽命了,她竟覺得那半年過得異常漫長。

    “棋凡,以後,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祁連浲笑笑,“謝謝你琉璃,但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你屬於青丘,而我除此以外。”

    “啊,沒關係,我的意思是,在我能陪你的時候,我就不會讓你再一個人。”

    “好。”祁連浲看看前方的路,又低聲對琉璃說道“好了,你躺好,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這裏的守衛還是很嚴的。”

    “哦,好好好。”

    等終於到了一處安靜之地,兩人終於可以放鬆了,祁連浲鬆了口氣,而琉璃立馬起來了。

    “呼,好悶啊,躺得我好難受。”

    祁連浲苦笑道“累了吧,一直躺著,還不能有太大動作和反應,對於你這樣活潑的性格,的確是難事了。”

    “啊,我,還是棋凡了解我,不過活潑……是你誇獎了,恐怕比活潑更貼近我的,是頑皮吧?”

    “再棋凡眼裏,不是的,琉璃隻是更加順於自己的心意,頑皮談不上,最多,調皮一點吧。”

    “棋凡,你是第二個這麽說我的,我們相處不算長,你能這麽說我真的很開心。”

    “哦?我這麽幸運?那第一個是誰啊?”

    “墨聞啊。”

    提起墨聞,琉璃才想起來,這件事恐怕棋凡和螭捷還都不知道呢,也開始思考,要不要告訴他們?他們,琉璃自是信得過,隻是,他們不過凡人,又不想他們卷進這些爭端中,於是選擇暫時作罷。

    祁連浲聽到墨聞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莫名惱火,墨聞,陰魂不散,不過都已經到了魁三手裏,自然想出來也不會是件容易的事的,暫時,他也是可以放心的。

    “墨聞?那看起來,你們認識很久了。”

    “是啊,認識很久了。”說完,琉璃內心還是覺得不舒服,一想到墨聞的身份,想到他替自己去做了人質,內心,終是難以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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