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你個比崽子，居然敢向老鄉們要東西，我打死你。”

    許大茂臉因為憤怒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裏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的嗬斥道。

    抬起一巴掌就向左手提著一隻雞，右手提著一塊豬肉的棒梗揮了過去。

    棒梗被許大茂一巴掌打蒙了，捂著臉，眼看著許大茂還要來，趕緊哭喪著臉解釋道“許叔，許叔等等，這是公社的領導看我凍得直抖，他覺得過意不去，才給我的這些東西，這個老母雞我正想給您送過去呢！”

    “是啊！大茂，您別生氣，棒梗大中午的就騎自行車去公社，到了都已經天黑了，肚子裏沒點食，就開始放電影，公社領導也是過意不去啊！”

    賈張氏趕快過來攔住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更加生氣了，直接把賈張氏推開，然後衝上去直接踹棒梗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沒有搭理賈張氏，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媽的，他給你，你就敢要？”

    “你不知道鄉親們一年都不一定吃得上一頓肉嗎，你不知道肉對他們多珍貴嗎？”

    “給你送東西，無非是想你下次還來給他們多放一場電影罷了，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你有什麽資格推遲，媽的，你放映員的每月的工資比車間累死累活的工人高了不知多少，就這，你還不滿足？”

    棒梗火氣也上來了說道“是他們硬塞給我的，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他們就是給我，我有什麽辦法，我就是收了東西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吧！”

    “嗨呀，棒梗，說什麽胡話呢？”

    賈張氏拍著大腿說道

    “許大茂，你要幹嘛呀？你把一大媽氣死了還不夠，還想來我們院裏搞事情。”

    傻柱在後院聽到動靜，也跑來了中院，看到是許大茂，火氣立馬就上來了，衝了過來，雙手抓著他的衣領，臉色猙獰的吼道

    許大茂直接把他推開，冷聲道“明明是易中海把她氣得心髒病複發的，如今你卻把過錯都歸於我身上，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易中海騙一大媽每月十五塊錢給秦淮如，不知道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事情敗露了。

    這一年以來時常他會和一大媽吵架，有一次易中海忍不住了，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啪”的給了一大媽一耳光，大喊一聲“如果不是你不能生，會有那麽多事情嗎？”

    喊完後，他自己都驚呆了，然後一大媽心髒病一複發，棒梗，傻柱兩人還沒送到醫院，噢！人沒了。

    “如果不是你，我們大院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如果不是你，我們大院會一直好好的。”

    傻柱大吼道

    易中海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他打棒梗，現在繼續看著他和傻柱吵起來，眼看著又要波及到自己，趕緊出聲說道“好了，柱子，別和這種人計較，許大茂，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走。”

    “傻柱，你是真傻呀！居然還能相信這個老東西說得話。”

    許大茂對傻柱說完後，又看了棒梗一眼說

    “棒梗，我對你很失望。”

    接著又搖搖頭，歎了口氣兒，向院門口走去。

    棒梗看著他的背影，嘴裏喃喃的張了張口。

    秦淮如這時候也跑過來把兒子扶起來，和賈張氏一起把他扶進屋裏。

    在椅子上坐下後，棒梗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一個手絹，遞給秦淮如有些勉強的說道“媽，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

    秦淮如一愣接了過來，打開手絹後，驚奇的問道“怎麽這麽多呀？”

    “補助。”

    棒梗隻說了兩字，接著看寡婦媽一眼說道“媽，以後我每月的錢都給你，以後你和何叔好好過日子好嗎？”

    秦淮如知道他在說什麽，不要在和易中海來往了，淚水濕潤了眼眶，通紅的點點頭說道“好，好好。可是你何叔……他。”

    棒梗心裏打定主意，等何叔氣消得差不多了，就買一些酒菜過去和他談談心，務必要勸他和自己媽在一起。

    在傻柱看來許大茂灰溜溜的走了，是知道一大媽的事情後心虛愧疚，慫了。

    許大茂對此隻能嗬嗬了。

    易中海嘛近來過得可慘了，這一年以來和一大媽幾乎三天一小吵，天一大吵。

    大院裏的人閆埠貴一家，劉海中一家，特別是賈張氏，表麵上的功夫做得很好，但暗地裏就在傳他做了對不起一大媽的事情，女主角就是秦淮如。

    賈張氏更是時不時的拿出賈旭東的遺像，往牆上一掛，再給上柱香，羞辱一下秦淮如。

    幸好傻柱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不然得氣到吐血。

    總而言之易中海的名聲在大院算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就連傻柱看他的時候表情都是難言的。

    並且一大媽這一死，沒人端屎端尿，伺候他的起居了，賈家現在這個情況不去扇他兩巴掌，喊一聲“老東西，你怎麽不去死。”都算是對得起他這麽多年對賈家的照顧了。

    而傻柱心裏估計也有芥蒂，看到易中海，連招呼都不打，別說照顧他了。

    現在他隻能像個老光棍兒一樣自己照顧自己。

    按照現在的發展，估計那個什麽鬼的“幸福大家園”是辦不成了。

    昨天許大茂開車把父母接了過來，準備今年在在京城過春節。

    他坐在何雨水上班的工廠門口的門衛室裏，和門房大爺聊著天抽著煙。

    剛才去找何雨水的時候說好了，在門衛室接她下班。

    這個門房大爺是一個退伍老兵，許大茂靜靜的聽著他說當年和鬼子殊死搏鬥的故事。

    門房大爺講故事沒有技巧，所有的話語都平鋪直述，跟流水賬一樣，許大茂卻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插一兩句嘴，捧捧眼，給大爺當一個忠實的聽眾。

    何雨水推著自行車緩緩走了出來，許大茂看到後，從口袋中掏出抽了還剩一半的煙，遞給門房老大爺，然後揮手告別說道“大爺，下次還和您聊，老婆下班來，先走了。”

    門房大爺意猶未盡的砸砸嘴的點點頭，裝作不在意的在擺擺手說道“走吧，走吧！”

    許大茂快步來何雨水身邊接過自行車，然後挎坐了上去，拍了拍前麵的自行車的橫梁笑著說道“坐這裏。”

    “我們都多少年夫妻了？你還搞這個？”

    何雨水臉一紅，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今天路過公園，看到好多年輕人都是這麽騎的，想想我們好像沒有這麽浪漫過，今天給你補回來。”

    許大茂把何雨水攬著腰，抱起來往橫梁上麵一放，腳下一動，在工人的哄笑聲中，迎著風往前騎了起來。

    風吹來，揚起何雨水額前的發絲，不斷抽打著他的下巴。

    騎車的時候，趁著何雨水不注意，他低下頭“吧唧”了一口。

    “大茂哥……”

    回到大院門口，還沒抬腳走進去，裏麵就走出了一個人。

    棒梗

    他看到許大茂一愣，接著就低下頭一聲不吭走了。

    許大茂和何雨水回到家門口，就看到家門口擺著了一堆的山貨。

    雞蛋，花生，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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