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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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謝斌身旁的衙役回答他,戴明遠已經出現在府衙門口大喊道

    “大人,這廝滿口胡言,所說之話十句之中有八句為假!還望大人明察秋毫,萬萬莫要被這小人所騙!”

    邊說他邊往堂內而來,待走到陸子銘身旁之時規規矩矩的朝謝斌行了個禮,繼續說道

    “昨夜卑職在衙門當值,典當行的劉掌櫃忽然跑來,說是春滿樓出了命案。卑職當時二話沒說就帶著人趕去,可一進入樓內見到的卻是這陸子銘在擺弄屍體。”

    “大人是知道的,衙門規矩,發生命案後除仵作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觸碰屍體,不然就是有掩藏罪證的嫌疑,當即我便想帶走陸子銘會衙門接受審訊。”

    “可誰知他不但不願配合我等辦案,反而還大打出手將卑職打傷。並放話說卑職級別不夠,管不到他。還拿出城主府來脅迫卑職,無奈之下,卑職隻得帶著一眾捕快退走,想著等天亮後等大人來定奪此事,沒曾想這廝居然搶先一步來了一出惡人先告狀。”

    哇~好一個不要臉的戴明遠,論起臉皮之厚度,我陸某人遠不及矣,甘拜下風。

    陸子銘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戴明遠表演,然後又看看一臉頗感興趣聽著的謝斌,一時間隻覺得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

    這特娘的論起汙蔑和栽贓嫁禍,自己好像遠不是這些邪惡勢力的對手。

    謝斌聽完戴明遠的陳述,又朝陸子銘看去,問道

    “陸子銘,本官問你,你告的是戴明遠欲栽贓嫁禍冤枉於你,可對?”

    陸子銘很誠懇的點了點頭。“是的,大人。”

    謝斌點頭表示明白了,又轉頭看向戴明遠問道“戴捕頭,你所說的是陸子銘便是這殺人凶人,欲將其繩之以法,抓捕歸案,是也不是?”

    戴明遠看向謝斌,一時之間不知道知府打的什麽主意,無奈之下隻得回答道“沒錯,正是如此!”

    謝斌又點了點頭,沉吟一會之後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兩人各執一詞,而本案又關係到人命,想要證明你們誰說的是正確的,其實也簡單。”

    “那便是你們各自將證據拿出來,陸子銘隻需證明人不是自己殺的,那麽戴明遠對你的懷疑自然盡去。反之,戴明遠你隻需拿出陸子銘的殺人證據,那麽你所說的便全部屬實。”

    謝斌笑眯眯的說著,心中卻暗道哼,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當個糊塗官陪你們玩。是非黑白咱們以證據論,不是黑就是白。

    也就是說,你們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陸子銘既然敢一大早就來擊鼓鳴冤,絕對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洗脫嫌疑,並且還能以此為證據直接反推到戴明遠身上去。

    隻是簡單的洗脫嫌疑,陸子銘用不著這麽大張旗鼓的自己跑來府衙喊冤,隻需在自己傳喚他時丟兩個證據出來證明自己沒殺人就行了。

    之所以親自跑過來鳴冤,為的怕就是想展開反擊。

    他倒是看得準,哼!

    陸子銘跑到縣衙來喊冤,其實還有一重意思,就是謝斌在他與戴明遠兩人之間,絕對是更希望戴明遠倒下。

    因為自己跟謝斌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而戴明遠不一樣,這家夥占著衙門捕頭的職位,領著朝廷的俸祿卻為影閣辦事。

    這種人謝斌怎能容忍,放一個自己人不香嗎?若不是影閣實在是勢大,恐怕老早就想辦法除掉戴明遠了。

    陸子銘站出來與其打擂台,謝斌隻怕恨不得站在自己身後擂鼓助威。

    這也是謝斌為什麽暗哼陸子銘看得準的意思,謝斌與郝傍眉一樣,都見不得影閣做大做強。

    但凡有打擊他們的機會,就絕對不會錯過。

    “大人,卑職這裏有幾名證人,可以證明那死者劉三正是被陸子銘所害!”

    喲謔,這就有證人了?小爺我倒要瞧瞧是哪個反骨仔在調皮。

    “傳!”

    謝斌也不問是何人,很幹脆的直接讓戴明遠上幹貨。

    陸子銘也一臉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著他,仿佛他就是來看熱鬧的,一點也沒將即將到來的證人放在心上。

    很快,從衙門外便進來了三名男子,從衣著上看,能判斷出三人都是大有來頭之人。

    因為普通百姓不可能生得一副肚大肥頭的模樣,也不可能穿得起華麗的綢緞做成的衣物,更不可能沒事就拿著一把折扇一臉微笑的沒事就輕扇幾下。

    總而言之,來的是一中年肥胖男,一衣著華貴青年,以及一裝逼的二傻子。

    三人入得堂內,齊齊的朝謝斌行了個禮。

    “草民(學生)見過大人。”

    謝斌仔細一瞧,喲謔,還都認識,這幾個都是烏鳴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都被戴明遠給請來為其作證。

    可見戴明遠為了對付陸子銘,還真是下了血本。

    “劉掌櫃、潘少爺、呂秀才你們三人來此可是為了昨夜春滿樓命案一事作證?”

    “正是如此!我等來此,是為了心中那股浩然之氣,是為了能夠幫死者申冤,是為了還烏鳴城一個朗朗乾坤!”

    站在最右邊的那名呂秀才接過謝斌的話語,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慷慨陳詞的說道。

    謝斌強忍著惡心點頭,“說說吧,你們在案發當時都見到了什麽。”

    呂秀才忽然一指陸子銘,大聲說道“就是他!是他殺了那名護院,此乃昨晚學生親眼所見,潘少與劉掌櫃等人當時也在場,都可以為此事作證!”

    謝斌瞧了陸子銘一眼,見其依然笑意滿麵,不由的心中腹誹,人家都說親眼所見了,這是要將你釘死啊!你好歹也辯駁兩句。

    不過陸子銘並沒有立即開口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想聽聽自己是如何殺死劉三的。

    謝斌隻得繼續問道“將你們所見到的情景細細道來,不可錯過任何一個環節。”

    “昨晚大概戌時末亥時初,我等三人從春滿樓後院出來,在途經一幢小院時,見到了死者劉三與另一名護院正在院外與此人說話。”

    “本來對於這一幕我等並未如何在意,可就在那兩名護衛轉身離開時,卻見到此人借著漆黑夜色在那劉三身後拿什麽東西點了數下,由於實在是太暗,我等也看不清具體細節。”

    “而且當時劉三爺並未表現出有什麽不適的症狀,所以我等也並未往心裏去。可就在一刻鍾之後,忽然有人在前院大喊死人了。”

    “待到我等上前一看,那死者正是與此人有過談話的劉三。而且其嘴角流出黑血,分明就是一副中毒而亡的症狀!”

    “最初時我等也並未懷疑是此人下的毒手,畢竟尋常中毒都是要吃下毒藥才能毒發。可昨夜戴捕頭一一找上我等在場的客人詢問,在下這才得知原來那劉三的死因是被人用毒針從後腰處紮了數下,這才最終導致毒發身亡。”

    “結合我等三人之前見到的那一幕,任誰都能猜到,這下毒之人便是這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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