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方和學校誤會（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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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雙頰飛霞的張佳雨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雙手像觸電了一樣縮了回來。
【你很勇哦！不怕被柴刀嗎？】阿一的聲音適時的在蘇方腦袋裏響起，蘇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何止不太合適，你看你的新歡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你的舊愛現在臉鼓得就像一個包子。沒想到蘇方你個在下城區都不敢和女孩子對視的家夥，到了外麵居然這麽會。】
【什麽叫這麽會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在下城區的時候，我都沒怎麽和女孩子相處過，哪裏注意的到這麽多東西。還有什麽叫新歡舊愛啊？我才剛認識她們好嗎，你不要亂說。】蘇方的臉一下子被被啊一說的通紅，比起辯駁這種事情，他覺得還是獵殺基因獸比較輕鬆。
【我有沒有亂說，反正你自己都清楚……你看她臉紅成這樣都沒給你來一巴掌，估計現在告白她都能接受。】
蘇方無視了阿一，紅著臉對著張佳雨說“不好意思。”
張佳雨雙手絞來絞去一副糾結害羞無比的樣子，聞言也紅著臉回道“沒關係的。”
看著兩個臉紅心跳的家夥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了起來，秦琳琳都快要被急死了。
但她完全沒有想到任何辦法來終結這越發曖昧的氣氛。
“你們是把我無視了是嗎？”在旁邊陳燕山有些不滿了，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了傻子。他的手好像已經不疼了，隻不過手掌卻保持在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看樣子大概是骨折了。
他使用靈能暫時切斷了自己的痛覺係統，這才有能力把自己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抹在袖子上。
秦琳琳看著他那滿是眼淚鼻涕混合物的袖子有些犯惡心，但還是在心裏給他加起油來。
巴掌哥加油啊！用你的另一隻手骨折的代價打斷這曖昧的氣氛吧。
她現在已經不恨陳燕山打自己巴掌了，畢竟一點都不疼。陳燕山在她眼中隻是個可憐的骨質疏鬆患者。她隻求對方獻祭掉自己另一隻巴掌來打斷這曖昧的氣氛。
陳燕山的臉色看起來蒼白至極，他像是給自己鼓勁似的重複念叨了“我不怕張魔王”幾個字，然後鼓起勇氣衝著張佳雨張開了嘴。
可沒等他說話，張佳雨就看向了他，張佳雨對他的態度可就沒有對著蘇方那麽好了“你怎麽還沒去醫務室啊？對了快點給琳琳道歉，等道完歉你再去醫務室。”
陳燕山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他對著張佳雨吼道“張佳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張佳雨皺了下眉頭“是誰欺人太甚啊？明明是你想打人的吧？你憑什麽說別人欺人太甚，就憑你骨質疏鬆？我看你是太久沒被人收拾皮癢了。”
“張佳雨，現在我們都是靈能者了，你以為我還跟小時候一樣害怕你不成？”陳燕山擺出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姿態，可是任誰都聽的出他的底氣並不怎麽足。
張佳雨完全理不清他的邏輯，覺得這小子的腦子大概是出了毛病。明明小時候還隻是調皮了點而已，打幾頓就乖了，現在不知道怎麽的居然變成腦殘了。
“這和是不是靈能者有關係嗎？我們現在說的是你打人的事吧？打了人還不道歉，陳叔叔平時是這麽教你的嗎？”
陳燕山好像被侮辱了似的，吼道“我爸怎麽教我用得著你們張家來管嗎？”
張佳雨翻了翻白眼，她已經完全無法和陳燕山溝通了。
蘇方發現現在戰火從他和秦琳琳身上徹底轉移到了張佳雨身上，也樂得清閑，拿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等著看張佳雨毆打小朋友。
以他的眼光看來就算陳燕山沒有受傷都不是張佳雨的對手，何況他的一隻手廢了。這小子現在完全是在虛張聲勢，看他那樣大概對張佳雨還有心理陰影，真要打起來估計沒幾下就要崩潰了。
隻不過這學校武德這麽充沛的嗎？動靜鬧了這麽大還沒有老師過來阻止？
別說老師沒有過來阻止了，甚至連智能機器人都沒有過來一台。
變相鼓勵學生打架是嗎？蘇方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了計較。
【阿一幫我看一下陳燕山身上是不是中了什麽暗示術之類的技能，如果是的話找找源頭。】
【收到。】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現在立刻道歉，然後去醫療中心。要麽被我打一頓，然後去醫療中心。”張佳雨捏了捏拳頭，她不打算再和陳燕山廢話了。
自從修身養性以來她已經一年多沒有打人，現在手裏正好癢癢的緊。
“你真要為了這兩個賤民和我陳家為敵嗎？”陳燕山看著捏著拳頭的張佳雨莫名的有些發虛，他退了幾步聲色厲荏道。
“你腦子真的壞掉了吧？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賤民賤民的叫？你被人捧臭腳，聽別人喊你幾句地球貴族就真的以為自己是貴族了是嗎？”張佳雨覺得自己完全是浪費時間，打完陳燕山就讓他去醫療中心看看腦子好了。
“賤民賤民賤民。他們本來就是賤民。”陳燕山依舊梗著脖子，他的語言水平就如正在吵架的小孩子一般。
“你是吃屎長大的嗎？嘴這麽臭？”人聲從陳燕山身後傳來，可沒等陳燕山轉頭，他的頭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蘇方單手按住陳燕山的頭，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耳朵對著陳燕山發出了親切的問候“小弱智你說我們是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啊？”
早在陳燕山第一次喊出“賤民”兩個字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
聽著陳燕山那一聲聲“賤民”，蘇方想起了下城區的那些人，隔離網外的那些人，還有變成基因獸的那些人。
這讓蘇方不爽的很。
沒等陳燕山再說話，蘇方拉著他的頭發就把他的頭提了起來，然後提著他的頭狠狠往桌子上就是一摜。
“啪”的一聲響起，這聲音清脆至極，聽得蘇方是心曠神怡，聽得圍觀群眾卻是膽戰心驚。
“賤民是吧？”
“地球貴族是吧？”
“陳家是吧？”
蘇方每問一句，陳燕山的頭就與桌子親密接觸了一次。
陳燕山一次次的怒吼，身上一次次泛起的代表著靈能的綠光都全然無用。
他的靈能出現的瞬間居然就被蘇方按碎了。
“他快被你打死了……”秦琳琳拉了拉蘇方的衣角小聲說道，這樣的蘇方實在讓她有些害怕。按蘇方的條件明明應該走羞澀的清秀少年才對，蘇方現在這樣子突然改變風格的話就不好看了呀。
嗯，秦琳琳是因為擔心蘇方改變風格才過來勸蘇方的，至於陳燕山的死活其實她不太在乎。
畢竟她也是下城區的人，在陳燕山喊出“賤民”的時候她就已經判了陳燕山死刑了，在場的所有人中她最知道蘇方討厭什麽。
不過如果蘇方因為轉換形象不受歡迎了，那豈不是沒人和她爭了？思緒流轉間，秦琳琳放開了蘇方的衣角。
蘇方無語的看了秦琳琳一眼，他留手了好嗎。
他對陳燕山造成的傷害甚至還不如陳燕山被秦琳琳的臉頰反震的傷害來的大呢。
蘇方剛想開口，血就從陳燕山的額頭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好吧，傷害可能差不多大。自己手藝怎麽就突然潮了呢？蘇方暗暗歎息了一聲就放開了自己那抓著陳燕山頭發的手。
陳燕山早已昏了過去，他的頭“啪”的一聲就摔在了桌子上。這聲“啪”就遠遠沒有前幾聲那麽清脆了。
蘇方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那裏是監控最密集的地方。
剛來到這裏阿一就幫他找出並入侵了所有的監控，他甚至知道這學校的教官正在用監控看著他們。
暴打陳燕山隻不過是他對這個學校的試探罷了。
在他按住陳燕山的頭時，所有監控都轉向了他。
有人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卻沒有任何人或者機器人過來製止他。
這學校的態度自然就不言自明了。
剩下的就隻是試探自己可以做到哪一步了。
對於結果蘇方非常滿意，最起碼他不用吃屎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麽一批人，他們覺得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就算是吃屎也是無所謂的。
可是屎吃多了是會變成蛆的。
一個為了理想而戰鬥的人，如果太過忠於自己的的理想，很可能會在實現理想之前就被他所厭棄現實殺死。
但是如果他為了完成理想而不擇手段，不斷放棄自己的底線，那他就可能會一邊“高喊”著理想一邊和自己的理想分道揚鑣，成為自己所厭惡的人。
這是一個近乎無解的兩難問題。
但幸運的是，現在蘇方還不需要吃屎。
張佳雨過來檢查了一番，確認了陳燕山沒什麽大礙。她就開始安慰起秦琳琳來，看到秦琳琳的樣子，她還以為秦琳琳被嚇到了“放心吧，他沒死。隻不過皮外傷罷了，沒事的。趁這個機會正好治治他的腦子。我小時候揍他比這狠多了……”
秦琳琳有些無語，她擔心的是蘇方好嗎？這陳燕山死不死關她什麽事？隻不過她知道張佳雨也是好心，就“嗯嗯啊啊”的回應著張佳雨的安慰。
沒過多久一個智能機器人就來到了陳燕山的身邊，伸出它的機械臂把陳燕山扛了起來，扛著他走向了醫療中心。
【陳燕山中的暗示術在他被你毆打的時候被你的靈能衝了幾次就崩解掉了，沒有找到源頭。】
【無所謂了，大概是學校試探我們這些下城區學生的手段吧。既然現在雙方的試探都已經結束了，陳燕山也就不重要了。】蘇方點了點頭，不再計較。
在蘇方看來他在試探學校的底線時，學校也安排一個討人厭的角色試探試探他和秦琳琳的底線是很合理的事情。
“這點傷，沒多久就能治好了，放心吧老師不會說什麽的。”張佳雨安慰完秦琳琳，又對著蘇方笑了笑。
蘇方剛才露的那一手水平很高，一看就是覺醒靈能好多年了，而且實戰經驗還不少，弄得她有點手癢。
真想和蘇方切磋切磋啊，張佳雨心想。
不過看了看蘇方的雙手，他捧住自己雙手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張佳雨的臉又開始泛紅了。
從小到大和男孩子打架的經曆張佳雨有過不少，但是被男孩子捧住雙手卻還是第一次。
在此之前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居然還能跳的這麽快的，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你靈能幾級了啊？”問了蘇方一個問題，張佳雨強行把思緒從那些讓自己臉紅心跳的想法上移開。
畢竟這不是什麽重要的秘密，蘇方隨口就做了回答“3級。”
張佳雨笑了笑“那有時間切磋切磋。”雖然蘇方的等級不高但對於還未入學的學生來說還算是可以了，況且對於靈能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使用者。
“可以。”蘇方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知道下城區外的靈能者是什麽水平，自己又是什麽層次。
陳燕山太弱了，完全做不了參考。
…………
監控室內幾個身穿軍裝的大漢正看著全息視頻的回放。
他們是靈能係的教官，而且各個身上都帶著強大的靈能波動，與張家那個喝醉了都能把自己摔死的廢物大不相同。
“這屆新生終於有人打架了，我差點還以為他們全是軟蛋呢。”丁禕山坐在全息影像前有些感慨，他退伍後就在這學校任教，現在也已經有幾十年了。
“是啊，這些學生一屆不如一屆真是急死個人，真不知道他們上了戰場後該怎麽辦。”另一名教官黃偉讚同的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和我們那時不一樣了嘛，不過這個叫蘇方的新生倒是不錯，什麽來頭？”
“不知道，他的戶籍來自地球。不過詳細資料倒是顯示保密。”
幾位教官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討論的異常興奮。
“關於他和秦琳琳的你們不用管，另外讓醫療中心檢查檢查那個陳燕山身上是不是中了暗示術。”在教官們的討論中，一個一直沉默無言的中年教官張了嘴。他的聲音一出，監控室裏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他叫張少鬆，是人類軍事學院目前軍銜最高的教官。
“是！”眾教官們齊聲回應。
“經過醫療中心檢查，他身上並未發現暗示術的痕跡。”過了一會檢測報告出來後丁禕山向張少鬆做了報告。
聽到報告後張少鬆有些無語“難道這陳家真的出了一個腦殘嗎？”
陳燕山身上的暗示術居然不是學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