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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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涯剛要給她找個藏身的地方,坡道上方忽然傳來急促又淩亂的腳步聲。
“她在那邊,快,快追!”
守衛們聽見動靜都追了過去,原本即將逼近的一群人唰地下往反方向跑去。
待他們全部走遠,晏水謠才探頭探腦地問,“他們走了誒,我們現在能出去了嗎?”
對於適才鬧出的動靜,虞子涯本能地有一絲懷疑,那人的行為似乎特意在幫他們把追兵引開一樣。
但眼下顧不得對方是什麽來路,裘天寶的人馬恐怕已經集結完畢,正在地毯式地搜索他們。
如何躲過這群嗅覺靈敏的山匪才是當務之急。
“嗯,還是先按原定計劃,南麵山腰有許多巨石掩映,先到那邊再說。”
晏水謠相信他的判斷,提住裙邊,貓腰朝小道上挺進。
整個山寨都傾囊出動來找晏水謠這顆搖錢樹,他們的步伐不免被拖慢許多,要更加謹慎地避閃可能出現的山匪
若隻是虞子涯一人,以他的輕功不說來去自如,那也絕不會被人抓住。
但現在拖著個小姑娘,即便她性子再虎,說到底仍是個沒任何格鬥功夫的女兒家,與他這種四海為家的江湖劍客不一樣。
在他原計劃裏,晏水謠在次日清晨才會被人發現失蹤,現在她的提前露陷把整盤計劃都打亂了。
抵達南麵山腰時,比既定時間晚了一刻鍾。
虞子涯找了塊兩米高的巨石,想讓晏水謠休息下再跑。
忽然間,他驚覺背後一股冷風襲來,有什麽人在急速靠近。
他下意識提劍去擋,但他很清楚對方武功高他太多,不然也不至於幾乎貼到他脊背了,他才後知後覺地有所感應。
對方若想要他性命,他的劍也不過形同虛設。
果真提起的劍身被輕輕彈到一邊,對方仿佛根本沒使力,食指一彈,長劍瞬間發出金屬嗡鳴,震得他虎口生疼。
“腿腳不錯,跑的倒挺遠。”
突如其來的男人涼涼張口,同樣的一身夜行服,卻穿出跟虞子涯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更瘦削,寬肩窄臀,渾身散發出精瘦卻有力量的氣息。
晏水謠光聽那慵懶冷淡的語氣,就認出他是閆斯燁!
夜行衣比較收身,勾勒出他絕好的腰身款型,逃命途中晏水謠還是沒忍住咽一咽口水。
手指戳一戳他腰窩:這是什麽絕世好腰!真讓胖子羨慕!
閆斯燁抓住她的手,露在麵罩外的一雙媚眼在夜色中都難掩精致,他調侃著,“幾日沒見了,不先敘敘舊情嗎,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合適嗎?”
晏水謠嘿嘿賠笑,她就知道,她家大佬不會忘記她的!
閆斯燁看她臉蛋黑油黑油的,嘴角一抽搐,拿指腹劃拉下她的臉,“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髒,剛在垃圾堆裏打過滾嗎?嘖,大半夜的,想出去裝鬼嚇小孩?”
吐槽完她,閆斯燁拽過她的袖口,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腹上沾的油汙。
晏水謠:
你不僅嘲笑我,嫌我髒,還拿我衣服當抹布!
但閆斯燁是來救她的,她不能發脾氣,忍了忍便解釋說,“我這不是怕那些山匪覬覦我的美貌嗎,像我們這種年輕標致的小姑娘,很容易會被歹人盯上,就被醬醬釀釀的!”
虞子涯滿頭黑線,雖然他有點想問晏水謠,醬醬釀釀是什麽意思。
但理智告訴他,此時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問。
“這位是?”
他看向閆斯燁,眼中充滿探究。
適才在山那頭弄出動靜,引山賊離開的應該就是這個人。
“哦!我來介紹!”
被他一提,晏水謠想到要引薦他們認識下,指著虞子涯,“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劍南山莊的虞公子。”
閆斯燁輕微頷首,“久聞大名。”
然後輪到介紹閆斯燁了,晏水謠頓時犯難起來。
她家大佬這身份,肯定不能明說,不然等於擺明告訴世人,閆斯燁是在相國府裝病,這豈不壞了他的千秋大業?
她告訴過虞子涯,她的夫君是個雙腿不能沾地,很快會嗝屁的病秧子。
那個形象跟眼前功夫使的溜到起飛的閆斯燁,簡直沒半毛錢關係。
她倒不是擔心虞子涯會泄密,隻是事關重大,她不能拿這個去賭,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
猶豫間,她指著閆斯燁,半晌才咬牙開口,“這,這位,是我的情夫!”
閆斯燁:?
虞子涯:??
說之前是有點羞恥,但真說出來,她內心就放鬆許多,如同打開話匣子,劈裏啪啦地開始延展話題。
“是這樣的,虞公子你也知道,我有一段不幸又憂愁的婚姻,難免內心淒苦。這時候我遇到了我的現任情夫,一個嘴硬心軟的好男人!沒錯,我們突破道德底線,在一起了!”
閆斯燁眼角微抽,知道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用這種奇葩的借口,倒也大可不必。
虞子涯對她的說法也將信將疑,但人家姑娘自己都承認有情夫了,他總不能駁斥她:不,你沒有?
“承蒙虞公子記掛,在我家丫頭落難的時候,還能想到她,不愧為劍南俠客。”
閆斯燁快速地接受了情夫的人設,微笑著跟虞子涯寒暄。
這時候,遠處傳來點淩亂的腳步聲響。
虞子涯眉目一皺,提劍就道,“你們先走,我擋他們一陣,隨後再去找你們。”
晏水謠像想到什麽,突然啊了聲,油了吧唧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我的崽崽還沒帶上。”
跑到這裏了,她終於想到她的小白狗。
前麵虞子涯來的突然,她一下子沒想起別的,跟著男人就開始刺激的逃亡。
她家崽崽明天去柴房若看不見她了,那得多失落呀。
閆斯燁莫名地看她,“你什麽時候有的孩子?”
頓了頓,又好整以暇地挑眉問她,“連我這個情夫都不知道?”
“”
他的這個角色扮演能力也沒誰了。
晏水謠失落地低下頭,腳尖碾著一顆小石子,“崽崽是我被關在柴房的時候認識的一隻小白狗,本來想帶回去養著的。”
她渾身細胞都散透出:失去崽崽的阿媽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