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車來,不過隻能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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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直接的回應……”
薇娜塔半笑半歎地回答道,手指順著阿黛爾的小腹一路緩慢地上移,最後停留在她領口那順滑的絲綢領結上,一點點把它挑開。
與此同時,阿黛爾也自然地做出了下一步行動,幾乎未經思考,好像這是魔女與生俱來的能力一樣。盡管她尚未晉升序列“歡愉魔女”,但對人體的掌握同樣是“魔女”巫術奏效的重要前提之一,隻是這種程度的學以致用並不算什麽難事。
薇娜塔有些淩亂的發絲拂在她的臉上,聲音和氣味當中蘊含的信息讓對方的形象在阿黛爾的世界中變得更加立體,幾乎將她整個人容納進去。
阿黛爾將臉貼在薇娜塔小麥色的脖頸上,順著肌肉與骨骼的曲線一寸一寸地向上緩慢地移動著,像是精密工匠在想辦法分開兩塊貼合在一起的強力磁石一般,根據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傳來的有力回應來調整移動的軌跡。
工匠舉重若輕地移動著兩塊貼合在一起的磁石,讓她們柔軟的表麵沿著一個方向緩慢而堅定地相互摩擦,發出細微的剮蹭與拖拽的聲音,順著她們的結構徑直傳遞到產生那種奇妙的彼此吸引力的內部。
隨後,伴隨著短促而有力的細小聲音,阿黛爾暫時抬起了頭。她看到方才兩人身體觸碰的地方已經隱約變得紅潤,有滾燙的血液沿著方才開辟出的軌跡湧了上來,徑直衝上頭頂。
帶有某種信息的微觀浪潮在耳垂這樣的身體末梢部位激蕩著,在皮膚下激起看不見的浪花,阿黛爾隻能通過對方發紅的皮膚來隱約察覺到那流動著的、熔岩般的情緒。
薇娜塔稍微彎折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臉前,讓阿黛爾看不到她的表情;然而,從她那泛紅充血的圓潤耳垂來看,此時的她也異常興奮。
隨後,阿黛爾稍微張開嘴,像是啃食漿果的小鹿一樣,將在她眼前不安地晃動著的那顆介於肉豆蔻和櫻桃之間的微紅果實含進嘴裏,然後用牙齒和舌頭小心地拉住,讓與果實相連的枝端發出簌簌的響聲。
幾次試探性的牽引與拉拽之後,阿黛爾稍微鬆口,然後沿著薇娜塔薄薄的耳輪向上一點一點地輕輕啃咬,留下一個個有些泛白的牙印,隨後讓它們在冷空氣的刺激和回流的血液作用下一點點消失。
她們因興奮而有些急促的鼻息在彼此的耳邊響起,盡管兩人彼此都清楚,耳朵並沒有嗅覺的功能,然而此時的她們卻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那順著她們耳朵傳至腦海深處的聲音帶著對方的氣味。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說清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之,阿黛爾現在無比感謝序列提升為她帶來的肢體靈活性和靈巧的觸感。
良久,兩人躺倒在厚實的印花地毯上,調整著因長時間的耳鬢廝磨而紊亂的呼吸。
然而,正當阿黛爾想要振奮精神繼續下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腹傳來了一陣刀絞般的疼痛感,好像有一把鈍重的刀子在她的腹內緩慢地刮來刮去。
阿黛爾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肚子裏的刀子突然變成了鉛塊,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墜脹感和酸痛感從身下傳來,然後阿黛爾感受到了一股熱流滲透了她的黑色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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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之後,薇娜塔房間裏的洗手間。
薇娜塔靠著反鎖的門一臉無奈,與阿黛爾一門之隔。
洗手間內,阿黛爾坐在抽水馬桶上,看著剛才被薇娜塔塞到手裏的兩頭窄中間寬的丁字形束帶,眼神有些呆滯。
她成為“魔女”也有一個多月了,然而先前她幾乎一點都沒意識到類似的事情。
想起之前還是男人的時候,聽到東區的那些已婚男士抱怨因為月事,每個月都有一段時間不能和妻子深入交流,阿黛爾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恐怕當時就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我也有體驗類似煩惱的機會……隻不過,他們都是因為妻子來月事,而我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裏,阿黛爾忍不住想要伸手捂臉。
“怎麽樣了?流的血多嗎?”
薇娜塔用頗為複雜的口吻隔著門板問道。
“……”阿黛爾看了一眼自己身下,頗為羞恥地反問。“你還記得那個神父馬塔法利吧?”
“記得,他在塔索克河邊被你捅了一百多刀。”
薇娜塔不太明白阿黛爾是什麽意思,隻得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怎麽說呢,現在看起來就他媽像當時的現場一樣。”
阿黛爾有些尷尬,“我覺得吧,我自己可能不太搞得定。”
“你這家夥真是麻煩死了。”
短暫地沉默過後,薇娜塔重重歎了口氣,用力推了推門板。“開門,我進去看看。”
……
從盥洗室裏出來之後,阿黛爾感覺自己走路都飄了不少。
剛才在薇娜塔不情不願的幫助下,她好不容易才把那條結構看起來異常詭異的丁字形布條在腰間固定好,換了套寬鬆的衣服。
媽的,感覺比和非凡者打一架還累人……
方才被薇娜塔頗為粗暴地來回擺弄了一番的阿黛爾往床上一攤,恨不得直接化成液體滲進柔軟的被褥裏。
不管再怎麽晉升,沒達到序列的非凡者也還是人啊,就算是魔女也是一樣……想到自己以後每個月都要有這麽幾天,阿黛爾就忍不住由衷地對真正的女性表示敬佩。
不過這樣一想,突然就有了晉升序列的動力了……雖然隻是一點點?
阿黛爾覺得有些好笑,覺得作為人生中重大抉擇之一的動機而言,這也有些太過兒戲了。
就在阿黛爾胡思亂想的時候,薇娜塔從盥洗室裏走了出來,把阿黛爾的褲襪丟進了門口的洗衣籃。
阿黛爾下意識地想要讓她將沾了血的衣服區分開來,然而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兩人就這樣尷尬地在房間裏待了好久,直到安妮帶著索菲從外麵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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